第一百四十六章 商戰開始
“裝傻,對你沒有好處。蘭思定既然來了就沒有輕易打算走,他今晚一定要好好跟陳家林談談道德兩個字該怎麽寫。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最終兩個人會有一場戲劇的夜晚。
陳家林皮笑肉不笑的跟在蘭思定的身後:“她既然都是你的女朋友了你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呢?怎麽怕你做的沒有我好,最終白艾會選擇我?”
“我不擔心她,我擔心你。”
“我能有什麽事,蘭少多慮了。”
“我對你有任何想法都不是多慮。”
蘭思定的話剛剛落音,忽然他眼前的人消失在視線中,隻見陳家林撲通坐在地上,一隻腳還勾上了紙箱,本來一本正經的對話顯得有些搞笑,平日衣冠楚楚的家夥躺在地上撲騰兩下,翻不起身幹脆躺平。
“你不會是已經喝醉了吧?”蘭思定低頭俯瞰,看他說話也沒有大舌頭,思維敏捷的樣子還以為隻是小酌。
陳家林用胳膊擋住雙眼,自知丟人:“麻煩你出門把門關上,我沒心情送客。”
“就這麽一瓶?”蘭思定踢一踢腳邊的酒瓶,本來想過來對戰陳家林,但看他那樣子,頓時沒興趣跟撒酒瘋的人計較。
“你喝一瓶給我看看,別站著說話不腰疼。”這是伏特加烈酒中的烈酒不是白開水。
蘭思定二話不說到冰箱取出一瓶看上去順眼的酒,開塞仰頭,一氣嗬成,不消幾分鍾把空瓶子丟在地上,發出悶響,然後走到陳家林身邊,傲視群雄一般的眼神中帶著不屑:“喝完了,怎麽著?”
當兵喝酒那都是用碗幹的,高純度的二鍋頭女兒紅都可以當水飲用,何時會畏懼一些裝著好看的洋酒。
“我是空腹喝酒。”陳家林開始無賴的找藉口。
蘭思定雙眼眯成了縫,精銳的眼神把坐在地上的酒鬼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還不服輸,果然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爛個性。
蘭思定脾氣倒也幹脆,直接出了客廳往廚房的方向找去,因為這裏的房間格局和白艾家一樣,隻是調轉了個方向,所以廚房不難找。
陳家林躺在地上,聽見廚房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皺起整張臉,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往廚房跌跌撞撞而去。
在門邊陳家林問:“你到我廚房來幹什麽?”
蘭思定從冰箱裏取出食材:“給你做飯。”
……
情況發展到這裏,已經遠離了常人能夠理解的範疇,陳家林自己都不相信,蘭思定居然穿著他家的圍裙在給他做飯。
蘭思定洗菜、切菜,開火的動作流暢而熟練,火光倒映在他邪惡的眼睛中,他對靠在門邊的陳家林冷冷的說道:“老子讓你吃飽了再接著喝,到時候別找借口說我欺負你。”
陳家林看著竄起半丈高的火焰,還沒有喪失理智:“我沒打算跟你比酒量。”
“我看你是怕了吧,怕了就趕緊滾蛋,別纏著白艾。”
“誰說我怕了,我要吃牛排。”頭腦暈眩的陳家林開始犯渾。
蘭思定鍋鏟丟鍋裏:“再囉嗦,我讓你吃生牛肉。”有得吃就不錯了,還他娘的敢挑。
“你做什麽,我不吃蔥。”
呼啦,一把蔥被蘭思定砸進了鐵鍋裏:“你還有什麽不吃的,趕緊說,我好給你煮成一鍋。”
“我還不吃白艾。”
砰,好響一聲的關門聲,直接一點不客氣的砸陳家林的臉上。
陳家林被門板拍回地上坐著,他感覺鼻梁有點疼,伸出手摸摸人中的地方,鼻血出來了,嗯,紅色的,他還活著……既然活著,應該先到衛生間洗洗鼻子。
……
“吃飽了沒?要是害怕輸老子再讓你一瓶。”蘭思定看著用衛生紙塞著鼻子,囫圇完一碗米飯和洋蔥牛柳的陳家林,忍不住在心底暗罵自己多事,為了拚個輸贏居然給這混蛋做飯。
“用……不著。”陳家林洗過臉清醒了不少,再吃飽肚子胃也好受的多,換上一身幹淨衣服,洗衣液的清香氣息取代了酒氣的縈繞,看蘭思定明明灌了一瓶伏特加,卻能一點事沒有的做飯,他就知道自己的酒量根本不是對手。
蘭思定氣定神閑:“那最好。”從飯廳內,專門存放各種酒類的恒溫冰箱內取出若幹洋酒,放在黑色桌麵上,一流水排開,“你看是要用杯還是要就這麽喝。”
陳家林問:“你想用這種方式讓我放棄白艾?還是你想把白艾當做我們這場比試的獎品?”
蘭思定用鼻子哼出瞧不起人的單音節:“別挖坑等我跳了,陳董,小白是我的,你挖牆腳也得看看你是不是能和我旗鼓相當,我就為了證明你哪哪都比不上我,要不等你做好心理準備你來開瓶?”
雖然偶爾回籠的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不了男人好戰的性格,麵對陳家林的挑釁蘭思定比誰都囂張。
陳家林也不甘示弱:“不好意思的很,我家沒有喝酒的杯子,要不我用瓶,給你拿個咖啡杯,你湊合用。”
“你別後悔。”蘭思定低沉的聲音如戰鼓擂響了衝鋒的信號,這場死磕拉開了陣勢。
……
陳家林已經吐過第四回了,還在死撐,地上到處散落近三十顆的酒瓶,蘭思定為了解恨,把陳家林家裏珍藏的酒全開了,洋酒喝完還有葡萄酒,葡萄酒喝完還有啤酒,啤酒喝完他還能打電話讓人送白酒過來,隻要陳家林有本事。
雪白的牆上掛著的方形時鍾,指針正向淩晨三點,千杯不醉的蘭思定坐在地上靠著沙發也有了酒醺的意思:“陳家林,你他媽的真是個王八蛋,蓋棺定論了的事,你非要出來插上一腳攪和。”
“蘭思定,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我認識白艾快六年了,你一出現就搶了我一生的愛,我痛苦的時候,你小子還耀武揚威的樣子,讓人看了都想揍你。”
“哈哈,可惜你打不贏我,軟蛋。”
“讓你說我軟蛋。”陳家林把冰桶朝著蘭思定的方向踢過去,冰塊撒了一地,木質地板上到處是水痕。
蘭思定問:“感情有先來後到嗎?”
“沒有,但我就是不甘心,我連機會都沒有就被三振出局,憑什麽,我不甘心你咬我啊?”
蘭思定撲上去就是一口,他咬了,很痛快。
被咬的很痛苦的陳家林兩眼泛紅:“你還真咬我?”
“你不甘心白艾也是我的了,我倆明天就領證,你一邊牆角哭去吧。”
“你的怎麽呢?我有權利對白艾好,我付出我樂意,她接不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我讓你付出。”蘭思定的拳頭雷霆之勢飛了出去,可惜準頭偏了幾寸,強悍的力道被地板一力承受。
陳家林躺在地上大笑:“哈哈,沒打到,光會用暴力解決問題。”
“老子能用拳頭解決的問題從來不費心,有本事你也咬我啊。”
陳家林出於報複,真想咬回蘭思定,蘭思定瞅著機會一拳上去這一次準頭正中紅心,兩個酒瘋子扭打成一團。
直到兩人的力氣告罄,陳家林頂著熊貓眼癱倒在地上,對蘭思定吼道:“你丫別晃了,晃的我頭暈。”
“老子坐著沒有動,你別晃你腦袋世界就平衡了。”蘭思定嘴角也是傷口,喝一口酒,疼的齜牙咧嘴。
陳家林躺在地上,閉上眼忽然說道:“我不甘心蘭思定,你說我要付出了追求了白艾,被拒絕還能想得通,可我什麽都沒做,我他媽的認識她六年,居然什麽都不做,你說的沒錯,我他媽就是軟蛋,不敢靠近她,害怕她拒絕,現在她成你的了我才鼓起勇氣,我知道這樣不好,但心裏有口氣堵,堵的幹什麽都沒勁,連活著都提不起勁,你說我能怎麽辦?”
蘭思定垂下眼簾,然後幹脆的把手裏的酒喝完,瓶子丟開再開一瓶說道:“我管你怎麽辦!”
“我要公平競爭,我用六年時間換個公平競爭,你要是男人就接受我的挑戰。”
“公平競爭個屁,老子是不是男人還要你來界定,你當老子喝酒喝傻啦。”
陳家林聽後哈哈大笑,胸口都笑的震動:“他娘的,你果然好酒量,這麽都騙不到你。”
“你都還有腦子玩手段,老子不能對不起你的用心良苦。”
“蘭思定,我醉了。”
“醉了就睡。”
“行。”
陳家林說睡就睡,很快細微的鼾聲響起,蘭思定喝完手中的酒,再開上一瓶,一直到五六點,他喝光剩下的酒從地板上起身,伸展了手臂,看著躺在地上的陳家林皺了皺眉頭。
“我見過拗的沒見過你這麽不見棺材不掉淚。”說完蘭思定拿了地上的外套,大步朝著門邊走去,出門的時候他帶上了門,走的無聲無息。
門哢噠一聲輕輕關上,陳家林躺在地上,翻了一下腰酸背痛的腰身,睜開眼看著掛著吊燈的天花板,陷入呆愣,他終於知道白艾為什麽選擇蘭思定了,蘭思定是非常堅定的男人,在任何情況下都對白艾有著一片丹心的執著。
手臂捂住雙眼,感受地板的冰冷,他愛白艾,不比蘭思定少,可是時間錯過機會就沒有了,溫暖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放棄白艾……他做不到。
……
蘭思定在白艾家吃完晚飯,收拾好家務,放好帶來的葡萄酒,然後賴了一會沒有太難纏便決定離開。
白艾正好接到家裏打來的電話,隻是簡單跟蘭思定告別,然後到陽台接了電話,是沈琳。
“小艾,是媽媽。”
“媽,這麽晚還沒有休息。”
“你不是還沒睡。”
“一會兒就睡。”
“後天是你祖母的生日,你爸讓你回來一趟。”
“好,我後天下午過去,蘭思定也一起。”
“真的?”沈琳對蘭思定別提多滿意了,一聽這喜訊喜上眉梢。
“恩,昨天他給祖母家送了點東西去。”
“那一車的東西是他送的?我說了,還搞得神神秘秘不讓送東西的人說,說什麽怕你祖母不收,他送那些營養品保養品把你祖母祖父嚇一大跳,你問問他有沒有什麽不吃忌口的東西,別到時候登門做客餓肚子。”
白艾笑著提醒:“媽,是祖母的生日。”
“哎,蘭思定第一次來做客,也該了解客人的口味,我多做點菜,有你祖母的你不用操心。”
白艾順從的說道:“好。”
“那我掛了,你早點休息,記得問問蘭思定有沒有忌口的。”她得趕緊想想菜單,免得到時候,這個女婿啊可要爭氣,爭取一定把她家女兒搞定才是。
“我知道了。”
兩母女互道晚安然後掛斷了電話。
沈琳身邊的白厚文正假裝看著報紙,見她掛了電話立刻責怪的說道:“我讓你打電話了嗎?”
“你別跟我橫,你媽生日又不是我媽生日,我叫女兒回家不說你叫的那說誰叫的。”
嘿,脾氣越發見漲,白厚文對沈琳橫眉怒目一番,不敢發作,誰讓他假裝車禍騙人害的她暈倒進醫院,現在基本處於毫無家庭地位,隻要沈琳生氣他不看眼神下菜,一天就隻能吃白米飯,白厚文見沈琳要走,砸吧下嘴不自然的問:“那個,你剛剛問蘭思定有沒有忌口的東西是什麽意思?他也要來?”
“自己問女兒去。”沈琳驕傲的轉身上樓,沒興趣當白厚文的傳話筒。
這晚蘭思定和陳家林的爭鬥,白艾並不知道,隔著兩道門隔出兩個世界,第二天白艾依舊遵從作息,提早到了公司。
這是她曠工後第一天來公司,昨天的工作行程全部需要外出和合作方洽談,所以她並沒有到公司。
“丁秘書,夏敏回來了嗎?”經過秘書室白艾順便問道。
丁蓉潔站起身回到:“我給夏經理的助理去過電話,說她一直在巴黎,歸期未定。”
夏敏前段時間去參加巴黎的室內設計展,聽說是周黑棘動用私人關係舉辦的,這兩個人,鬥氣都鬥到外國去了。
“恩,把這兩天的報紙拿進來。”她沒在公司,流言說她要離開萬騰,所以肯定相關新聞有見報,白艾需要掌握一下媒介對此事的看法,然後才能衡量商界內各方人士的反應,最後做出正確的應對。
丁蓉潔拿出早已經歸納好的各種財經新聞,包括重點網絡的采重,放在臂彎間走進了辦公室。
在辦公室內,白艾一邊掛外套一邊交代著:“你挑家電視台,定個時間讓他們到公司來進行采訪。”
“白總,你要接受采訪?”丁蓉潔嚇了好大一跳,白總向來不接受任何公共媒體的訪問,第一次鬆口接受訪問,不是報紙、雜誌而選擇電視台,這麽直麵的方式好嗎?
“恩。”這次流言已經出現,蘭思定把事情推到這一步,她也應該有點響應,不然任由流言一直流傳,沒有定論不太好。
“白總,是主流電視台嗎?”
“對。”
“好,我會著手去辦。”記錄下來丁蓉潔從資料中抽出一份報紙放在桌麵上,“白總,你先看看昨天的報紙,頭條新聞。”
報紙上蘭思定和陳東恩的合影十分顯眼,看得出蘭思定的存在讓陳東恩很不舒服,白艾一目十行,基本能了解文章沒有多少真實性,無非是說蘭思定和陳東恩有矛盾,誇張化的語言好像兩人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然後配合上圖片,倒很有說服力。
白艾收回視線:“我知道了,你今天給總部去份人事提案的報告,應該給杜順誌配秘書了。”
“白總,有什麽好的提議嗎?”
“建議總部這次給杜順誌配三名秘書,薛曉麗和王婉婷都不錯,還有一名讓總部派。”
丁蓉潔應允:“我知道了。”
“你這邊還有什麽問題。”
丁蓉潔道:“關於柳朵朵的調任問題陳董已經通過。”
白艾問:“杜順誌任職經理有多久呢?”
“剛剛一個月。”
白艾快速過了一下最近公司的事情,想想柳朵朵的事也差不多了,對丁蓉潔吩咐道:“調任問題先押後,兩天後,上午九點讓柳朵朵來我辦公室來。”
丁蓉潔記下,接著匯報:“白總,陳氏和普爾科斯已經簽訂合作,項目在進行中一切都很順利,杜杜裏和多米三天後會來中國,他們希望能和你一起去拜訪一下董事長。”
“然後?”
“然後杜杜裏先生的原話:讓那不開眼的老頭明白明白白艾不是好欺負的,如果陳氏沒有白艾,我們柏帆立刻終止合作方案沒商量,大不了賠錢。”杜杜裏和多米不愧是白總的擁躉者,表現的非常有義氣且流氓氣息濃厚。
“多米什麽意思?”
“多米小姐的原話:錢是個什麽玩意兒。”
白艾笑了笑:“安排好他們的酒店讓他們好好休息,我會跟董事長溝通見麵的事情,你看我行事錄上哪天能抽出晚上的時間?”
丁蓉潔用手指快速掃了下手中的平板:“四天後。”
“四天後辦一場酒會,當做歡迎杜杜裏和多米,到時候你、杜順誌、薛曉麗和王婉婷帶上舞伴,一同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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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891635126的鑽石和艾莉的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