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蕭無畏可是喜歡得緊,往日裏在府上的時候,每天總要洗上那麽一兩回,倒不是有潔癖,隻不過身為天家子弟,最起碼的個人衛生總是要講得罷,再說了,這大熱天裏一路走了兩個多月,雖說半道上也沒少梳洗,可人在江湖,很多時候也隻能是將就著對付過去,這會兒回到了自家府上,哪能不好生享受上一把的——王府裏的洗浴設施之豪華可不是旁的地方能比得了的,尤其是蕭無畏自己設計的浴室更是了不得,不說那澡池子寬大亮堂,也不說澡池壁上那些浮雕美奐美侖,就說澡池邊上的噴淋設備便是京師裏獨一無二之物,哪怕皇宮裏都不曾有過,更別說澡池邊上還擺滿了瓜果美酒,邊泡池子,還能邊享受口腹之欲,再配上幾個幫著搓背的粗使丫環,這麽洗上一回澡別提有多享受了。
在外千好萬好都不如自家的小窩好啊,古人曾不我欺也,沒說的,就一個字“爽”!蕭無畏半閉著眼趴在池子邊上,一邊享受著兩名粗使丫環的賣力推背,一邊還沒忘從水果盤裏取上幾枚葡萄美滋滋地吃著,時不時地還含含糊糊地吭幾聲,要麽是指點推拿的部位,要麽幹脆就是舒服地瞎哼哼,正享受得幸福無比之際,突然間覺得背後推拿的力道好像有些子不對勁了,力氣小了許多不說,還連摸帶撫地,這哪是推拿啊,簡直就是調戲了,可把蕭無畏給氣壞了,豁然回過頭去,隻一看,眼睛立馬就直了,嘴張得老大,口中銜著的葡萄就此“撲通”一聲掉落在了池水之中。
不消說,此際站在蕭無畏背後的早就不是原先那兩個粗使丫環了,而是一向溫柔含蓄的嫣紅,但見此時的嫣紅僅著一身勉強能遮住上半身的小肚兜兒,再被水那麽一浸,緊緊地貼在了身上,顯露出驕人的身姿,池水輕波蕩漾間,兩條筆直修長的美腿隱約可見,盡管嫣紅的頭埋得很低,可從蕭無畏的角度看去,卻能清晰地瞧見嫣紅那張俏麗的鵝蛋臉上早已布滿了紅暈,一雙大大的杏仁眼裏滿是羞澀之情,然則一雙小手卻不依不饒地輕撓著蕭無畏那結實無比的後背。
“嫣,嫣紅、紅姐,我……”蕭無畏十二萬分地沒想到那個“搗亂”的人會是嫣紅,此時身前之人若換成了潑辣的林瑤,又或是床/第間極為放得開的白碧羅,蕭無畏此時絕對是毫不猶疑地撲將上去,一口“吃”了,可麵對著嫣紅,蕭無畏卻很有些子手足無措了起來,口幹舌燥之下,艱難萬分轉過了身去,低低地喚了一聲,可接下來卻又不知道該說啥才好了,隻是一味愣愣地發著傻——別看蕭無畏心花花口花花地,往日裏就沒少故意調戲嫣紅一把,然則心底裏對於這個打小便照顧著自己的大丫環更多的是當成姐姐來看待,倒真的沒怎麽動過“吃”了的心,當然了,就算有,蕭無畏自己也絕不承認,可這會兒嫣紅自己主動送上了門來,蕭無畏一時半會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小王爺,奴婢,奴婢……”蕭無畏不知道該說啥才好,嫣紅同樣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要知道嫣紅敢走進這澡池子已是拿出了平生最大的勇氣了,這會兒早就羞得夠嗆,恨不得趕緊鑽到水中去,也好躲開這等尷尬。
蕭無畏可不是柳下惠,更不是啥正人君子之輩,這會兒見嫣紅羞色可餐,哪有不動心之理,別的不說,身體首先就不受控製地起了反應,某個部位已是劍拔弩張了起來,趕巧嫣紅此時正低著頭,自然是瞅見了那乖張的玩意兒,原本就紅的臉此時已是發了紫,心裏頭沒來由地一陣害怕,“嚶嚀”一聲,人已向後退去,試圖離蕭無畏遠上一些,然則此時嫣紅可是站在水中,重心實是不好控製,身子一歪,整個人便徹底倒進了水池裏,失驚之下,登時便吃了口水,手腳不受控製地便亂揮亂舞了起來,慌張至極,就差沒叫救命了。
蕭無畏顯然也沒想到嫣紅竟然會如此之失措,一見嫣紅在水池裏撲騰,也有些子亂了手腳,渾然忘了先前的尷尬情形,緊趕著便一頭紮進了水池之中,一伸手拉住了嫣紅的胳膊,剛想著將嫣紅托出水麵,卻不料心慌意亂的嫣紅竟一個激靈撲到了蕭無畏的懷中,不管不顧地抱住了蕭無畏的身體,整個人如同八爪魚一般緊緊地纏住了蕭無畏的身體,無巧不巧的是桃花源口剛巧地頂在了蕭無畏奮起的家夥上,兩人在水中這麽一翻滾之下,一個不小心,某個東西就這麽“噗嗤”一聲鑽將進去了,隻一下,登時便疼得嫣紅渾身直打哆嗦,待要叫,一口水已進了肚子,立馬徹底地暈了。
怎麽會這樣?該死!蕭無畏抱著嫣紅剛一鑽出水麵,赫然發現自己的“家夥”居然自動地遊進了桃花源中,一時間還真有些子傻了眼,再一看懷中的嫣紅緊閉著雙眼,身子軟綿綿地,似乎被水嗆了一般,心一慌,忙刁住嫣紅的櫻桃小嘴,緊趕著用舌尖頂開嫣紅的牙關,便要來個人口呼吸,卻不想恰在此時,嫣紅已悠悠轉醒了過來,冷不丁察覺到口中有物,下麵也脹得難受至極,不由地便輕輕地扭動了起來,這下可好,原本打著救人心思的蕭無畏被這麽一刺激,自是再也無法保持心境了,徹底地迷失在欲望之中,毫不客氣地一吸,將嫣紅的小香舌卷了起來,挑、吸、卷、頂地忙活開了,腰一動,狂放的衝鋒也就此開始了,一時間滿池水波蕩漾,風光無限中……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酣戰不是幾許,終於雲收雨歇,蕭無畏斜靠在澡池邊上,早已渾身酥軟的嫣紅如同一隻乖巧的小貓一般卷縮在蕭無畏的懷中,頭緊貼著蕭無畏結實的胸膛,一動不動地懶散著,唯有一頭秀發隨波蕩漾。
望著懷中倦怠的玉人,再一回想先前的火熱與狂放,蕭無畏心中頗有些歉疚之意,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嫣紅的肩頭,有撫了撫嫣紅那亮可鑒人的烏黑秀發,柔著聲道:“嫣紅姐,都怪小王不好,小王……”蕭無畏話尚未說完,嫣紅抬起了頭來,伸出一隻小手,捂住了蕭無畏的嘴,凝神看著蕭無畏的眼,幽幽地開口道:“小王爺,奴婢,奴婢不該,不該……,都怪奴婢……”
嫣紅對自己有情,這一點蕭無畏又豈能不知道,此時見嫣紅嬌俏可人之狀,心中柔情自是泛濫了上來,伸手握住嫣紅堵著自己嘴的小手,深情地看著嫣紅的雙眼,低聲道:“嫣紅姐,小王定不負爾,此言可對天盟誓,若有違背……”
“別,別亂賭咒,妾身信。”一聽蕭無畏要賭咒,嫣紅急了,用力掙脫了蕭無畏的手,緊緊地捂住了蕭無畏的口,語氣稍急地說道:“妾身一切都是小王爺的,您可別亂賭咒,要是神靈降罪,那皆妾身之過了。”
這世上神靈有沒有蕭無畏不清楚,哪怕有蕭無畏也不在乎,此時見嫣紅發急之下竟然忘了羞澀,登時便壞笑了起來,眼珠子轉悠地在兩座山峰之間掃來掃去,那等登徒子的樣子嚇得嫣紅不由地又是一個哆嗦,趕忙用雙手一撫,擋住了蕭無畏掃描的目光,略帶可憐地說道:“妾身不堪矣,小王爺您,您……”
“哈哈哈……”蕭無畏被嫣紅那羞澀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了起來,一伸手將嫣紅抱了起來,一跺腳,人已竄出了水麵,輕巧地一個閃身,落在了池邊,低頭在嫣紅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壞笑著道:“既然嫣紅姐告饒,那就晚上再來。”
“啊……”一聽蕭無畏晚上還來,嫣紅輕呼了一聲,身子一顫,氣惱地在蕭無畏的胸膛上打了一粉拳,而後埋頭躲進了蕭無畏的懷中,再也不肯抬起了頭了,那鴕鳥之狀令蕭無畏再次放聲狂笑了起來,笑聲在空曠的澡堂裏回響個不停……
蕭無畏凱旋回京,對於項王府來說自然是件大喜之事,然則對於太仆寺卿陳明遠來說,那可就是件塌天陷地的煩心事了,就在蕭無畏於澡堂子裏胡天胡地之際,陳明遠正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自家的書房裏疾步走來走去,心情煩躁得想殺人,他沒想到,怎麽也想不到就蕭無畏那等浪蕩公子哥的樣子,居然真的能從燕西販回馬來,而且居然活蹦亂跳地回到了京師,一想到馬政或許將就此落到蕭無畏的手中,陳明遠的心不由地便哆嗦了起來。
“阿爹,阿爹,查清楚了,都查清楚了!”就在陳明遠處於爆發的邊緣之際,其次子陳百濤一頭衝進了書房,一迭聲地嚷嚷著。
“哦?快,快說!”陳明遠此時正自心急火燎,自是不會去斥責其子的無狀,緊趕著便出言追問道。
陳百濤用大袖子胡亂地抹了把臉上的汗水,緊趕著開口道:“阿爹,那小狗真的是從燕西販回的馬,一共三百匹,其中光種馬就有兩百,該死的,全都養在了城外馬圈裏。”
“啊……”一聽陳百濤如此說法,陳明遠心裏頭最後一絲僥幸的心理也就此破得個粉碎,嘴一張,啊了一聲,整個人就此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