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可知? 四
(四)
關東大會比賽開始。
又要和冰帝激戰了。大家士氣高漲,可是大石卻不見了蹤跡。阿桃在得知他送一個臨盆的孕婦去醫院之後,決定去找他。
英二神色焦急的拜托他,看來他很擔心大石啊。
一定要趕上啊。如果少了黃金搭檔的話,他的負擔會更重的吧。
大石因為受傷,阿桃帶他出戰。還好贏了。不過因為乾的“認真”,第一雙打輸了。
很吃驚呢,那個叫忍足的竟然會巨熊回擊。我可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啊。我微笑地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是眼睛的錯覺嗎?
河村犧牲了手臂,換來了一局平局。
我握著沾滿血跡的球拍,你領導的人都是這麽不顧一切嗎?
那麽我……
“比賽結束,青學6-1。”
結束的時候那家夥問我真的還有人比我厲害嗎?看著即將進場的手塚,我笑著點點頭,“嗯,有的。”
“他要利用持久戰毀掉手塚的手臂……”我的心七上八下的在不安的跳動,雖然在微笑,可是我卻有種想哭的衝動,好想衝上去拉住他,他怎麽可以這麽任xing?
君可知,你的下定決心傷我有多深?
局數終於到了6-5了,隻要再忍一忍,他就可以勝利了。可是為何我的心依然慌亂,嘴唇就快要咬破?
“最後一球,最後一球……”聽著青學的呼聲,心慢慢放下,可是——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是你的聲音!
心突然被拎緊那叫聲好像一把尖刀,將我的心絞得粉碎。
你不能再比下去了,不能再比了!淚水被我倔強的忍回。
“手塚,你再打下去是很危險的。”他背對著我,寬厚的肩膀給我一種安全感,一種君臨天下的霸氣。
“不二。”他冰冷的低沉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他要比下去!
我無話可說。
在他心裏,能讓青學打進全國大賽比什麽都重要。就算是以後再也不能打網球。
可是,君可知,你這樣讓我有多難受?你的痛苦,你的隱忍我都知道,可是我無能為力!君可知,這讓我有多自責?
“分數17-17。”
……
“分數36-35,冰帝跡部領先。”
手塚,手塚,你不能再打了!心底的聲音不斷地湧出,TEZUKA!
“比賽結束,冰帝7-6。”
終於結束了,輸了也沒關係,局數2-2,還有越前呐。我胡亂的想著理由來解釋心底的小小的慶幸。
“手塚?”“不二,我沒事。”他看著越前上場,聽到我的聲音,沒有回頭隻是淡淡答了句。
“沒事……就好。”似乎聽出我聲音中的異樣,他的目光向我掃來。“不二?你的嘴唇?”薄薄的唇上,牙印清晰可見,血痕在我蒼白的麵容下顯的格外突出。“對不起。”幾不可聞的聲音混著他身上青草的氣息來到。
又是對不起?對我,你有什麽資格說對不起?
“啊?”我淺淺的笑,仿佛沒聽見。
“讓你擔心了。”溫熱的呼吸掃在耳垂。抬眼,他低著頭在我耳邊低語。一時恍惚,感覺在他眼中看見了溫柔。
“放心,等手好了之後,我會和你比一場的。”
天,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我自嘲的笑笑。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看比賽吧。”
話題輕易的轉移了。
君可知,在那溫熱的氣息將我的心重新粘好後,你的一句話又將它粉碎?
“比賽結束,青學6-4。”
最終還是贏了。
“保齡球?!”
因為比賽的勝利,龍崎教練決定給我們一個獎勵,帶我們去打保齡。
“輸的人要喝下這個——藍醋。”乾的鏡片在反光。“而落坑的人,也要喝下小杯的。”
“因為手塚和河村的手受傷了,就不用參加了。”
海堂最先出局。
“嗬嗬,真可惜呢。”我故意將球打落坑中,“不知道阿乾這次的作品是什麽味道呢?”
“不二對阿乾的毒汁沒反應呢。”英二羨慕地說。
不過這次不一樣呢。我笑著喝了下去,然後倒下。
“不是吧,連不二都被幹掉了?”
嗬嗬,我在心裏偷笑著,被手塚扶到沙發上,靠在他身邊,各位請允許我小小的撒個謊吧。
手塚馬上就要去德國了,可能以後都沒有機會再和他離得如此之近了。
呼吸著他的味道,君可知,此時我有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