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長官突然問候
好吧，他四少有的是手段。死池摸摸鼻子，帶著兩個部下走了。
沒有訛詐成功的死池，有些沒精神。
跟在後麵的兩個雇傭兵，有些兒同情老大。可這也怪他獅子大開口，不然怎麽也得多撈點。
“老大，這東西怎麽弄？”雇傭兵一號忍不住問。這個恢複技術，他們隊裏沒有這號人才。
死池看了眼手裏的東西，仰天長歎。“回去再說。”
“可是顧主似乎特別著急。”雇傭兵二號猶豫的講。
“管他去死，想要快點就給加急費。”死池擺手走了。
雇傭兵們：……
他們老大能不能別這麽愛錢啊？他根本不缺錢花！
在攝影師回來的第二天，洛青約了Aaron。
Aaron還是有點傲，對洛青雖然謙和，可在一些事情上麵還是能察覺出來。
比如他看到穿得有點像乞丐的攝影師，立馬表示出一幅厭惡的表情。他沒有表露的很明顯，這可能是他幾年的素養問題，又或者是職場的種種因素。
留著長發，胡子長得跟深山老人一般的中年攝影師，並沒為Aaron透露出來的眼神傷害到，反而主動跟他握手。
“你好，我是大誌。”
Aaron聽到這個名字，表情驚駭得像吞了蒼蠅，好一會兒後才不自然的笑著回禮。“您好，大誌先生，我叫Aaron。”
大誌是出名許久的攝影師，他跟別的攝影師不一樣，不太喜歡拍靜物，就喜歡拍人，覺得有活力的生物，更能激發他的欲望。正是這種對活物的變態欲望，讓他在攝影界風靡一時，成為無數攝影師想認識的人物，沒有之一。
看到表情豐富的Aaron，洛青暗笑。在秦漢，還有許多大人物，隻不過他們很低調，低調的會讓人以為他是個“乞丐”。
“大誌先生，這次我們要拍攝的是夏秋季清爽的服裝，Aaron先生想要狂野有活力的畫麵，你又有新樂趣了哦。”洛青笑道，引入正題。
大誌跟著笑。“如果是洛總監你這樣活力十足的人兒給我當模特，我會更有樂趣。”
“我沒問題啊，但是恐怕我倒貼，至尚公司都不同意。”
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像多年的朋友，Aaron有些尷尬，瞬間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是，在他們這些人麵前，他渺小如塵埃。
洛青跟大誌兩人侃了陣，一起去攝影室，計劃先拍室內的，完了再轉室外。
“Aaron？”走了兩步的洛青，發現至尚公司的設計師沒跟上，反過頭叫他。
Aaron反應過來，立馬跟了上去。
看他一臉的不自在，大誌笑了笑什麽沒說。
而洛青全心研究這個衣服要怎麽拍，怎麽做設計圖的事情上，也無暇顧及這位受到衝擊的年青後生。
他已經學到了，現在還是給他點時間消化，當然……
“Aaron，這些衣服要怎麽搭配？你是這行的高手，你來折騰吧。”當然也不能讓他失去自信。
看到她手裏的衣服，Aaron精神一振。“好。”
至尚的衣服色彩有些深，但也有拚接撞色等時尚因素，質量什麽的自然沒話說。
挑好衣服，當化妝師在給模特化妝時，Aaron跟著一旁指導，以求達到自己想要的裝束。
這個化妝是極為漫長的事情，洛青跟大誌蹲一邊聊天，那寬鬆自在神情就像兩個還在玩泥巴的孩子。
這讓反過頭的Aaron有些吃驚。
“Aaron，怎麽樣了？”看到他望過來，洛青起身走過去問。
Aaron點點頭，把衣服給模特。“已經差不多了。”
“嗯，我們去那邊坐一會兒吧，下麵就接給大誌先生了。”洛青看到走進更衣服的模特，說著看向大誌。
大誌笑著打個OK手勢。
那邊大誌在拿著大炮哢哢，這邊洛青給大誌和自己泡了杯茶，很是愜意的一邊喝著，一邊望著電腦裏拍出來的效果。
“Aaron，你覺得怎麽樣？”看著相片，洛青問他。
Aaron無話可說，隻有點頭。
大誌先生的技術不用說，而且他一直想要的，就是大誌那種效果，也可以說……他一直以來，最想讓大誌先生拍他設計的衣服，隻有他才能將那它們的靈魂拍出來。
他沒問題，洛青的問題來了。
對於這種全圖排版，她還沒挑戰過，因此她對著這一張一張都極為漂亮的相片，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她覺得這裏每一張都很好，舍不得挑選與裁剪，可是就這麽把它們不加修飾的全做上去，即使是再漂亮的圖，也會變得平凡。
大誌拍了一組圖片，讓模特去休息會兒，便走來洛青這邊。
“大誌先生，你能不能別拍的這麽漂亮？”洛青苦著臉，跟他說了自己遇到的情況。
大誌聽了哈哈大笑，還伴隨著突然出現的嬌媚笑聲。
“洛總監，你可真有趣。”肖燦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個穿長禮服的模特。
“肖總監。”洛青唇角弧度變了變，不過依然笑得模式化。
肖燦跟大誌與她打了招呼，看了眼Aaron又笑道。“我說是誰把大誌先生搶去了呢，原來是洛總監。”
“肖總監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大誌先生是我提前約好的，怎麽能說是搶呢？”
大誌事不關已的調試相機，在洛青說到那話時，抬頭衝她笑了下。
他以為她會忍氣吞生。不錯，學會反擊了。
Aaron瞧著她們兩個之間的氣氛，有些好奇，沒有被忽視而產生不愉。
肖燦他是聽說過的，秦漢的大設計師，自己在她麵前是小輩，她完全能忽視自己的存在，所以沒必要膈硬自己。
“怎麽不是？我一個星期前就開始約了，可大誌先生總是在外邊，今兒個一回來就忙著給你拍，這不，我隻好帶著模特跑過來，希望能沾點光，麻煩大誌先生幫我拍兩張。”肖燦特別加重了總在外邊四個字，這些話外音，幾人聽了可是心知肚明呀。
這事洛青不好開口，看向大誌。
大誌嗬嗬笑兩聲。“這話瞧肖總監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我跟你不對付。”“我這不是昨天才回來，恰好接到洛總監的電話。你也知道我記性不怎麽好，一忙就把肖總監你忘了。”
“原來是這樣。”肖燦深意一笑，沒較真。在這種事情上，沒法較真，較真就輸了。“大誌先生現在可是貴人，俗話說貴人多忘事，我明白。”
“不過能不能請大誌先生先幫我拍兩張，盧氏那個案子正等著用圖呢。”肖燦說著皺起眉來。“現他京城的地產也快完工了，接下來我不得忙死。”
她這話，顯然是在說，至尚算什麽，盧氏才是最重要的，耽誤不得。
想說她這也挺急的洛青，在以大局為重的情況下，便沒有說話。
大誌想了想，點頭。“沒問題，肖總監都親自開口了，我再忙都得倒出時間來。”
如果還是自己單幹，他當然想拍就拍。可現在他是公司做事，不能依著自己脾氣來。
看著大誌跟自己的模特走去另個攝影室，肖燦這才看向洛青，又瞟了眼Aaron。“洛總監剛才似乎碰到麻煩了？”
“沒什麽大事，讓肖總監掛心了。”洛青搖頭，不想跟她提及剛才的事，應該是不想跟她說話。
“那就好，我以為是洛總監不拿手這種案子，畢竟這網上跟線下，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她那個區別說得意味深長，讓洛青跟Aaron兩人臉色都不怎麽自然。
“你是Aaron吧？”肖燦似沒看到他們的尷尬，笑著看向Aaron。“真的很抱歉，你們的案子本來是我負責的，不過由於我工事繁忙，便將貴公司的案子交給了我們的洛青總監，洛青總監出道也有好幾年了，相向一定不會讓貴公司失望。”
“嗯，我也相信洛總監會做的好。”Aaron點頭，笑著看了眼洛青。“肖總監你在自己領域這塊，一直是在神壇頂上，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真希望以後我們有機會可以合作。”
“嗬嗬，這個不是沒可能，若是至尚想再開幾家子公司，可以隨時來找我，看在你是老客戶的份上，會兒額外驚喜哦。”肖燦暗示的說完，轉向洛青。“洛總監，你這次的案子可要努力呀，至尚可是個大客戶。”
哼，再大也大不過你的盧氏地產吧？洛青心裏冷哼，表麵還是要裝做和平的笑。“肖總監你放心，我不會讓至尚跟你失望的。”
Aaron揚揚眉，看著肖燦，心想還好你把案子轉給了洛青，不然自己跟她對接，會討不到一點好處，同時對洛青又有些兒佩服。
“洛總監你從沒讓我們失望過，什麽難題到了你這裏，自然會有人幫你排除萬難，讓你通行無阻。”
肖燦說的很曖昧，Aaron疑惑的看向洛青。難道這中間有什麽事，是他們不知道的？
本來對洛青有些猶疑的Aaron，聽到肖燦的話，有些動搖了。
剛開始，她還不知道要拍攝這事，後來一進來就跟大誌先生聊得熱乎，難道真的是太會做人了？
看到Aaron的神情，肖燦又加了句：“對了洛總監，陸董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嗎？”
洛青微微皺眉：“這事應該肖總監你去問才合適吧？”從她口中聽到長官的稱呼，她就膈硬的要死，一點都不想再跟她明槍暗箭。
“似乎也是。”肖燦挑了挑眉兒，拿出手機便衝他們兩個揚下巴，踩著悠揚的步子離開。
看她走出去，Aaron摸下巴深思。肖燦問洛青她們老大的事情？難道洛青真跟秦漢的BOSS有染，才造就她今天成就？想到這裏，Aaron看她的目光多了幾分審視。如果真是這樣，要不要跟上麵匯報，或者換個人來做？
洛青現在相當不爽，不僅被肖燦鬧了一肚子氣，更因為Aaron視線。
“Aaron，我確實是跟BOSS在一起，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隨時找上麵的人要求換掉我。”無所謂，她不差這個案子，不做就不做。
她說的直白，承認的大方，這倒弄得Aaron不好意思了。
剛好這時大誌出來，看到他們之間詭異的氣氛，又不見了肖燦人影，頓時了然。
“洛青，這次的外景，你想去哪裏拍？”把相機掛脖子上，大誌走向不滿不愉的洛青。她還是不夠成熟呀，這點刺激就受不了了，想當年……
不想也罷。大誌心裏歎口氣，又接著說。“至尚的衣服有點英國風，不如我們去英國吧？你在那裏留過學，想必比我們熟。”
為了拍出漂亮的相片，公司是可以申請出國拍攝的，當然這筆費用得客戶那邊出。有些客戶會猶豫，但是大多會同意。能來秦漢的公司，都是有點底的，不會在乎那些錢，因為做出來的東西往往能給他們帶來三四倍甚至更多的利益。
英國？Aaron聽到這個瞬間清醒。他怎麽把這個忘了，洛青是英國皇家藝術學校畢業的，兩年三證的天才，再怎麽樣也是個不可多得的設計師，自己都要比她掉檔次，憑什麽懷疑人家能力？
“洛總監，你覺得呢？”Aaron謙和的望著洛青，有些歉意。“如果你覺得有必要去那裏的話，我可以跟上麵說說。”
洛青搖頭，感激的看了眼大誌。“不用，我想好了，就去長城。”
“去哪裏？”Aaron有些意外，也不是不可接受的那種，而是聽到這個太熟悉的詞，讓他有點驚訝。“那裏我怎麽沒想到？嗬，洛總監，我該怎麽說你好呢？”
他以為她選的地方，自己一定會PS掉，因為連他自己都沒想好，這些衣服到底在哪裏拍，才能表達出他想要的那種……不羈？或者是貴族？可他的設計元素都來自中國，國外太出挑，故宮的本身顏色太挑衣服跟人，而複古的茶樓又彰顯不出至尚的貴氣。隻有長城，曆史的滄桑，沉澱兩千多年的威嚴磅礴氣勢，如果駕馭好了，定是非凡。
“那就什麽不用說了，我們做事吧。”洛青說著看向大誌。“大誌先生，我們接著去拍吧，出外景等哪天挑個好天氣，也讓我有時間想想構圖。”
“我沒問題。”大誌點頭，和洛青一起進攝影室。
洛青在模特換上長裙後，在旁邊不時指導動作，把自己想要的姿勢告訴她，又跟大誌說了下自己的想法，讓他拍出自己想要的圖片，方便她做圖。
有些兒被冷落的Aaron，跟進去看到忙前忙後的洛青，心裏一陣羞愧。
“洛總監，大誌先生，拍完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Aaron想給洛青賠禮道歉，而大誌是他一直想認識的人，便發出邀請，哪想被他們兩同時拒絕。
“等大誌先生拍完，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Aaron先生這個飯我們以後再去吃也不為遲。”洛青解釋的講。她今晚不僅要選圖，還要思構外景圖，鐵定得加班的，哪有時間出去吃飯？
大誌則拒絕的幹脆些。
“我要回去熟悉地形，Aaron先生我看你就自己去吃吧，不用管我們了。”
Aaron落得個尷尬，但也不走，硬是厚著臉皮呆到他們拍完照片，後麵實在呆不住才走。
而洛青拷貝了大誌拍的照片，回辦公室一陣折騰，完全把跟Aaron發生的不愉快事情，拋之了腦後。
做這個網頁設計，還得做一個詳情，說明衣服特色，以及做出漂亮的圖，告訴消費人群這件衣服為什麽這麽貴，以及它的好處。
又摸到三十五層辦公室的洛青，咬著筆看著Aaron留給自己的衣服資料，奮命苦鬥。
說實在話，她完全沒做過這個，看到一些專業詞，還得上網查，總之就是要多苦逼有多苦逼。
陸將這邊完全是在等消息，處理了一些郵件，完了看到洛青的QQ頭像是灰色的，好奇她現在在做什麽。
這個時候，她應該到家了吧？想到她可能正在廚房忙碌，陸將剛毅的臉柔和不少。
不知道離那個時候還有多遠。想到家的畫麵，陸將搖頭，給她打了個電話。
“長、陸董！”正在懸梁刺股的洛青，隨手接起的電話發現是長官的，嚇得渾身一顫，不敢動了，就連按著H鍵的手指都不敢抬起，唯恐那邊那隻比軍犬還靈敏的長官聽到什麽。
“嗯，你現在在哪裏？”陸將走向床，平靜的問家常，打算跟她來個電話粥。
現在一切隻能等，反正他沒事做，不如多聽聽她聲音。
洛青小心翼翼的鬆開手，誠惶誠恐的回。“家裏。”
“你好像很緊張？”
“沒有，你錯覺。”洛青仰脖子吸口氣，又輕輕吐出。她沒有做虧心事，不緊張不緊張。
“剛才你的呼吸延緩了一秒，什麽事情需要你深呼吸？”
你丫的比狗還厲害！洛青在心裏咆哮完，又平平靜靜的說著漫天謊言。“不小心碰了下，有些疼。”
“你不會是還在加班吧？”陸將拖長聲音。“我走時你怎麽答應我的？”
洛青趕緊搖頭。“沒有，我真在家陸董。”
“那你現在把電視打開，立刻馬上。”
明明他是電話那頭，就算自己不立刻馬上，他也不能來咬自己。可洛青真的立刻馬上，就怕他發現什麽端倪，所以她什麽沒顧，直接點了視頻，並且隨便打開個跳過廣告。
“聲音放大點。”
“哦，好。”洛青又把聲音調大，聽到電腦裏傳出的聲音大鬆口氣，想著還好長官這裏設備齊全，電腦裝了音響，不然她就穿幫了。
隻是……
“啊……嗯……用力點，啊啊……好大好燙……”
漲紅臉的洛青：……
意外的陸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