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軍長難過前妻關 完 軍長難過前妻關 第一卷 你是我的劫 322 可悲的他

大晚上了,沈君臨見夏雨桐沒有去他的軍事辦公處,不經前來關押蕭揚的禁閉處。

見到蕭揚的時候,蕭揚坐在那張隻有一床被褥的床上,不動聲響,卻也沒有看到夏雨桐她本人。

他走進去,站在他麵前,王者一般倨傲冷魅。

“雨桐人呢?”沈君臨問。

蕭揚抬眸看了他一眼,五官陰森冷冽,麵對他的質問,他則是不發一語。

沈君臨顯然有些不耐煩,瞪了他一眼,道:“你就繼續沉默是金吧,要在這樣,老子要你一輩子都別想回澳洲見你老婆孩子。”

聽到這話,蕭揚對視上沈君臨的視線,一臉陰暗。

“她回去了。”

沈君臨斂著眸,冷眼掃過他,轉移話題,“怎麽?還是不願意說出少堂主的藏身之處?”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跟了他五年嗎?敢說不知道?”

“五年時間裏,我一直跟我老婆孩子在一起,隻在南非見過他一麵,其餘的事就再也不知道了。”

“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信不信由你。”蕭揚不卑不亢的聲音,叫沈君臨好生覺得難處理他的事。

想了想,沈君臨問:“告訴我,你老婆跟孩子在澳洲什麽地方?我派人把他們接過來,好讓你一家人團聚。”

蕭揚看著他,斷了話語。

自始至終,沈君臨應該還不知道言諾早已脫離監獄,離開精神病院,跟著他在澳洲產下一子的事吧!

要是他知道,他會善罷甘休嗎?

現在言諾的精神已經恢複正常,並且安心跟於他,他不想沈君臨再出現攪了他們一家三口的幸福局,他絕對不會讓沈君臨見到言諾。

“不必了,我現在你手裏,既已冠上犯法的罪名,那就由你處置。”

他視死如歸的樣子,讓沈君臨真心覺得為難。

“難道你不想見他們?”

蕭揚說:“比起他們看到我這副模樣,我寧願一死。”

在他們心目中,他蕭揚是一個企業總裁,風度翩翩,至高無上,那是這副模樣,叫人難以啟齒。

沈君臨舒了口氣,抿唇盯著他,再給他一個機會,“倘若你告訴我少堂主的藏身之處,我便會對你既往不咎,還放你回澳洲,同你的妻兒好生生活,也權當是我們兄弟一場,我對你寬宏大量。”

“哈!”那男人仰頭大笑一聲,譏誚的麵容盯著沈君臨,“收起你那虛偽無度的大量吧,我不稀罕,就算你現在一槍斃了我,我也不知道少堂主他在哪兒,沈君臨,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沈君臨徹底對他失去了耐性,俊臉一陣扭曲,陰寒到極點。

“既然你那麽想死,我便成全你,不過蕭揚,我會想方設法,讓你的妻兒看著你死,讓他們知道,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好好的官不當,偏偏去做賊,這要讓你兒子知道你的光榮事跡,你說……他們會怎麽看待你,嗯?”

“你……”蕭揚氣結得欲言又止。

那男人卻更顯得張揚不羈,“好好考慮考慮吧,我不信就憑我沈君臨的勢力,找不到一對中國在澳洲居住的母子,我勸你,在我找到他們以前,你最好先主動跟我示好,不然,期限一過,一切都當軍法辦理。”

沈君臨說完,轉身便要出去,腳步還沒邁出,身後卻傳來蕭揚的話。

“我跟你說了,我不知道他在哪兒,更不知道他有什麽窩點跟藏身之處,沈君臨,你非要將一個人逼到如此絕境嗎?”

那男人止住腳步,背對他,唇角邊的弧度,微揚得狂傲不羈。

“不是我逼你,是你在自掘墳墓,我好心對你寬宏大量,你卻說成虛偽無度,既然那麽不信任我,又何必對我談逼迫,要真逼,蕭揚,你覺得你還有機會跟我說話的份兒嗎?”

“好,你有本事,你若真的有本事,你怎麽不自己去找他裴焰的下落,你要真有本事,何必用一對妻兒來對我脅迫,沈君臨,怪不得秋嬋連給你的機會都沒有就嫁給了裴焰,因為你這人自以為是,從來不換位思考,因為你這人不配擁有愛,不管是親情友情愛情,你都沒資格擁有所以連老天爺都不會幫你。”

“連你有今天這樣的地位,都是依靠你爺爺的權威換來的,你自己有真正的對家庭和事業付出過多少,現在站在我麵前高傲宣誓你的勢力,你不覺得可悲嗎?”

“哈,當然,你當然不覺得可悲,因為你這個人本來就自以為是,怎麽可能去想那麽多,要不你有機會去問問你前妻,或許她會告訴你,告訴你你是多麽的無能,多麽的可悲,甚至連個男人都不配當。”

天知道,聽到蕭揚的這番話,背對他的那個男人,骨子裏沸騰的氣息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毀滅般。

戾氣籠罩了他的全身,他所在之處,定會黑暗一片,雙拳緊握得指節泛白,額頭上更是青筋暴跳,抿著唇,強烈的容忍這心底的憤怒,仿佛要將整個人的身體都融化般。

可悲?無能?不配做男人?

每一個字眼無不深深的刺到他心底,痛忍難耐。

原本憤怒得恨不得將身後的蕭揚碎屍萬段的,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他卻隻能僵持著肢體一動不動。

是承認了他說的話,還是承認了自己原本就是他口中說的那個,自以為是利用家族權勢才坐上今天這個位置的他。

他是那麽無能的人嗎?

隻有無能,好好的一個家,才被他弄得四分五裂,隻有自以為是,才會認為自己能勝任那個軍長的位置,從而坐得心安理得。

哈,這樣細細想來,他真的是很可悲呢!

怪不得秋嬋連給他一個機會都不給,就嫁給了裴焰,嫁給了那個深藏不露的白會堂少堂主。

他無能,他可悲,他不配做一個男人,給不了自己心愛女人的幸福,給不了孩子完整的家,他什麽都做不到,到底他還能做什麽?

一步一步踉蹌著背對蕭揚遠去,沒人知道他心裏所想,更沒人知道今天晚上的他,到底去了哪兒,甚至一連好幾天,他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