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長難過前妻關 軍長難過前妻關 第1卷 你是我的劫 296 生命垂危

醫院,搶救室的紅燈亮起。

急救室外,沈君臨,沈君昊,蕭揚,還有兩個幹練的戰士,幾人齊齊等在外麵,心急如焚。

沈君臨靠著冰涼的牆壁緩緩蹲下,目掃著徒空的兩隻手,鮮血淋漓。

腦海裏還在不停的播放著他抱著她衝進醫院的那個畫麵,一路上,那鮮血從她的胸口處湧出來,就想扭壞了的水龍頭一般,鮮血噴出來灑在她剛毅的五官上,連著衣服,褲子,雙手,全身都被她身上流出的血染紅得刺眼。

他抱頭蹲在牆角,整個人像是脫離了魂魄般,崩潰到極致。

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剛好替他擋下那顆子彈?

五年了!他們有五年沒有見過麵了,甚至這五年裏,倆人都不曾有過聯係,怎麽她突然出現,就用身體替他擋下了那致命的一槍。

他還沒來得及跟她說上一個字,還沒做好要麵對她的心理準備,她突如其來,讓他手足無措,甚至就那樣毫無任何顧及的,用生命去為他犧牲。

他懊悔極了,怎麽就沒有想到當時周圍或許還有餘孽,他的粗心跟大意,就這樣毀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機會。

他不知道那個時候,她就在自己身邊,他不知道,五年後的第一次見麵,居然是這樣的慘不忍睹,他不敢在想下去,整個人蹲在牆角,悲痛欲絕。

“你知道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嗎?”沈君昊問身邊的蕭揚。

蕭揚即是他們俘虜的,也是值得他們信任的,就算他跟白堂會的人有勾結,但那些沈君臨都不會去追究,畢竟也是他,才能讓他們成功滅了白會堂的人。

即便那個少堂主跑了,但目前為止,他們的功勞都是功不可沒的。

蕭揚道:“我也是聽白會堂的兄弟說的,她好像跟那個少堂主已經結婚了,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那自然是少堂主帶她來的。”

聽到這話,沈君昊一震,沈君臨抬起頭,一把抓著蕭揚的衣領試問,“你說什麽?她跟那個白會堂的少堂主結婚了?”

這個消息,落在沈君臨的腦海裏,無不是晴天霹靂。

蕭揚麵不改色,“那個少堂主,其實就是星海市的市長,裴焰。”

又一個致命的打擊,深深刺激到了沈君臨。

他鬆開蕭揚,踉蹌著往後退去。

怎麽都意想不到,這一個個接踵而至的消息,擊得他是身心俱隕,難以接受。

最令他痛心的事,她嫁給了裴焰,嫁給了他這幾年來,一直在緝拿的黑道幫會販賣走私的少堂主。

那是國家一級通緝犯,沒想到他會改新換麵在星海當市長,她嫁的是一個殘害黎明百姓,魚肉百姓的殘無人道之人,這叫作為她前夫的沈君臨情何以堪。

他接受不了這樣一個慘痛的事實,他接受不了。

“啊……”他仰頭大叫一聲,拔腿奔出醫院。

他需要一個人冷靜冷靜,他需要花勇氣來接受這一係列的事實。

“大哥……”沈君昊喊了一聲,見他不應,自己也沒有去追,他擔心的,還是搶救室裏的那個人。

他有六年沒有見到她了,沒想到這六年裏,她跟大哥還是離婚了,並且……

他也接受不了她嫁給了白堂會少堂主的事實,他心裏不比沈君臨難受,可是又能怎麽辦呢?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我還聽說,在你們趕去白會堂之前,她已經逃出白會堂兩天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她會準時出現在君臨身邊,還替他擋下了裴焰的子彈。”

“逃?”沈君昊一頭霧水,好看的劍眉皺緊在一起,多出了濃濃的感傷之氣。

蕭揚點頭,“這其中,肯定有問題,又或者,她是被逼迫的,不然她即是裴焰的妻子,就不應該有那樣的舉止,又或者她知道了什麽,想告訴你們什麽,所以她才會準時出現在君臨身邊,替她擋下那枚子彈。”

“……”

沈君昊頭疼得撫頭,腦子裏一片混沌,輕揮手,讓身後的兩個攜槍士兵,將戴罪的蕭揚押了下去。

手術時間長達三小時,待門打開之時,沈君昊急切的撲上前抓著醫生問:“怎麽樣了?病人怎麽樣了?”

那醫生摘下口罩,無奈的搖了搖頭,“子彈取出來了,不過病人失血過多,傷口極深,已經完全阻止了她全部神經的疏通,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沈君昊難以接受的後退一步,繼而反應過來,推開那醫生,衝進了搶救室。

在看到雪白病床上的人時,他紅了眼眶,突然之間,竟有種想哭的趨勢。

幾個醫生護士將暈迷不醒的秋嬋推到重症監護室,沈君昊一路跟隨著,走在後麵的他,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沒有因什麽事哭過,莫名的,現在看著病床上生命垂危的她,他心裏竟然難受得眼淚都忍不住掉了下來。

他擦幹眼淚,坐在她的病床前,看著她整張蒼白消瘦的臉,他心疼得竟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女人,雖名義上是他的嫂子,但事實上,他待她就像親姐姐般。

那種對她毫不避諱產生出來的感覺,讓他此生都無法忘卻。

他凝著床上連呼吸都很難呼吸的她,自己竟像個孩子般無知的哭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君臨在回到醫院的時候,弟弟已經趴在那女人的床邊睡著了,興許君昊也跟他一樣,都哭過了,眼睛才這般的紅腫。

他剛才也去醫生那邊了解了秋嬋的傷勢,得知她生命垂危時,他心底也很難受。

她不知道她會不會醒過來,聽醫生說了,她或許就這樣睡著,一輩子都不會在醒過來了,又或許能有奇跡發生。

不過,那樣的奇跡實在太低太低,連他沈君臨都難以接受她死去的事實。

他靜靜的坐下,凝著床上的她,心裏的感受早已被疼痛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