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警告,生變

469警告,生變

秦婷在知道名單已經報上去審核之後,才鬆了口氣。

她正準備集合所有的實習生開會,手機就響了起來。秦婷疑惑拿過手機,這個時候能有誰打電話過來?——賀鎏陽因為公審的事情,已經被叫回去執勤。

秦婷打開手機一看,意外地發現居然是葉才滿。

秦婷好奇接起,“葉大醫生,有事?”

葉才滿眼眸微眯,透過百葉窗戶往外看,樓下一兩個身影走動,勾起了他的注意,“今晚一起吃飯?”

“有事?”

葉才滿將防竊聽的幹擾器打開,笑眯眯道:“的確是有點事。”

“很重要?”秦婷疑惑。

葉才滿點頭道:“很重要。”

秦婷翻了個白眼道:“得了吧,你葉大醫生能有什麽重要的事。今晚就算了吧,我要回去陪姚姚,她今晚一個人在醫院,我不放心。”

葉才滿自然知道姚姚是誰,也知道她最近發生了什麽事。

“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就半小時。”葉才滿道。

秦婷看了看時間,皺眉道:“有什麽事不能在電話裏說。”

“電話裏說不方便。”

透過電子產品的信息都會留下痕跡。對於做偵查和間諜工作的人來說,他們不信任任何電子產品。越傳統的方法,安全係數越高。

秦婷皺了皺眉道:“和鎏陽有關?”

葉才滿傷心道:“難道隻有和他有關你才見我嗎?我太傷心了。婷婷,你不要這麽厚此薄彼嘛。”

“……不覺得惡心嗎?”秦婷問得很認真。

“有點。”葉才滿解開了個襯衫扣子。

秦婷扶額道:“隻是半小時?”

“嗯,半小時。”

“在哪?”

葉才滿道:“你出來,我就在門口。”

秦婷看了看時間,道:“現在嗎?”

“也行。”

秦婷點頭。隻是心中奇怪,這個家夥到底什麽身份,居然經常來軍部。而且,好像出入自由的樣子。看起來,他好像不單純是輔助軍部進行心理測試的心理醫生。

難道他和芊芊一樣,有著另外的身份?

秦婷眉頭微皺,隻是看葉才滿的樣子,好像也不像是做間諜的人。但是那張娃娃臉,倒是挺有欺騙性的……

葉才滿見秦婷打量著自己的臉,先是反射性地戒備向後退了一步,意識到自己這個舉動後,又停住了腳,揚起笑容道:“是不是覺得我很帥,簡直是完美男人。”

“……你的自戀從哪裏來的?”

“天生條件好,想不自戀都不行啊。”葉才滿由衷感慨,隨後笑著道:“怎麽樣,是不是後悔結婚早了,錯過了我這個大好男人啊。”

秦婷無語,葉才滿的自我安慰能力絕對是她認識的人中最強悍中。

“找我什麽事?”秦婷看了看時間,心裏擔心賀姚那裏沒人。

葉才滿看著她的動作,心思清楚她在擔心什麽。他眸中含著笑意,看著秦婷。這張臉,真的是和他一點都不像。

真的是要非常認真看,才能看出一點點相似的地方來。

妹妹?

葉才滿嘴角彎著道:“我就是想問問你,打不打算重新考慮個人結婚。”

秦婷無語,“說正經事!”

葉才滿笑著道:“這就是正經事。”

秦婷狠狠瞪了他一眼,打開車門下車離開。

葉才滿沒有阻止,隻是臉上的笑意卻漸漸地收了起來。這個傻丫頭,難道就絲毫聽不懂他的意思嗎?

賀家,要危險了。

他清楚杜熙春那個人,隻要是他選中的獵物,就沒有能夠逃脫得掉。就連他自己,即使已經熟悉杜熙春這麽多年,也還是中了他的計,提前被迫退出了局。

杜熙春絕對是幾大家族年輕一輩中,最可怕的敵人。

他已經選擇了唐家作為合作對象,勢必會對賀家進行窮追猛打。杜熙春會選擇唐家,而不選擇賀家,他並不奇怪。

比起賀家的強勢,唐家顯然更容易控製。

賀家賀朝陽,早年就已經成名,在經濟方麵幾乎無人能及。

賀家賀鎏陽,不提以往軍功,單單是對金三角事件的處理,就足夠看出他的手段。

這樣的兩個人,又怎麽可能被杜熙春控製。

退一萬步講,杜熙春對付賀家,也是理所當然。

金三角那一次,杜熙春可是親自去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金三角的勢力,借此又外往內進入京城台前勢力,可惜被賀鎏陽攪和了。

就杜熙春的心性而言,他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他一手設好的局。

雖然杜熙春當時表麵上沒有做出什麽表示,可是心裏,必定已經將賀鎏陽視為眼中釘,不除不快。

杜熙春這人心胸狹窄,做事就是一個字:狠。

唐家登門拜訪早已是他料中的事。按理說,唐一鶴親臨,他身為後輩怎麽也應該去見一麵。可杜熙春偏偏不如此,他不打算賣給唐一鶴任何麵子。

他要唐一鶴知道,要杜家出麵幫忙,必須拿出利益來交換。

唐一鶴縱橫官場多年,見識過許多人,卻從沒有人像杜熙春做得這麽絕。不談任何人情,隻講利益。

最終,唐一鶴以唐家的一部分勢力最為交換:答應杜熙春在其中安插杜家的人,扶持杜家的人進入明麵。如此,杜熙春才肯出麵和唐一鶴見麵。

唐一鶴見過杜熙春之後,聽到了他對付賀家的方法後,又恨又佩服。恨的是,這個杜熙春,早就已經布好了局等他唐家跳下去;佩服的是,竟然有人能坐收唐賀兩家的漁翁之利。這個人,絕對是他見過的,最耀眼的年輕一輩。

而在知道杜熙春要幫助唐家解圍之後,葉才滿想到的就是秦婷的結局。可惜,他不能暴露身份,自然也無法再告訴秦婷更多。

當天晚上,秦婷守著賀姚,賀鎏陽執勤,賀朝陽則在錦州處理公務,打算爭取時間回去看賀姚一趟。將近十一點,一個電話打進了文淵辦公室。

文淵看到號碼後,心裏一驚,連忙接起。

文淵屏著呼吸,盡量平靜道:“你好,你是……”

“是我。”溫潤熟悉的聲音讓文淵的心一下子跌落到了穀底。

該來的,終究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