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陳染點點頭,在昨晚的好聲音節目播出之後,陳染就知道自己的名字估計要在熱搜上掛幾天了,包括於鬆月、蘇雨柔也是如此。她們兩人作為這屆好聲音的總決賽選手,在四強戰結束之後衝上熱搜是很正常的,但是對於自己的無辜躺槍,陳染是真沒想到。
“好小子,她居然還會請你吃飯?”姚益佃有些詫異,現在是四強戰結束的第二天,按理說這會的於鬆月不應該在休息或者進行強化訓練嗎。
“怎麽。沒人請你吃飯?”陳染聞言笑道,“你姚益佃在瀚海混了這麽多年,和這麽多歌手合作過,難道就沒有歌手請你吃飯?”
“你別告訴我真沒有,我可不信。”
陳染緩緩說道,姚益佃身為瀚海音樂作曲部十七層的五張王牌之一,甚至在陳染來之前,是四張王牌之一,其所合作過的歌手絕對不在少數,這其中更是有無數二線、三線歌手擠破腦袋也想要得到姚益佃的歌曲,別說要他們請姚益佃吃飯了,就是直接給姚益佃一定數目的金錢,陳染相信,這些人都會毫不猶豫地提著錢就往姚益佃兜裏送。
“哈哈哈,你還真別說,還真沒有。”姚益佃笑著說道,“至少近幾年沒有。”
說著,姚益佃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深沉,仿佛在回憶著某個事情一般,“在我剛成為金牌作曲人的時候,那會就有不少三線歌手找到我,他們的經紀人又是請我吃飯,又是給我送禮的,不過後來在我考取了高級之後,這些倒是反而變少了。”
兩人就這麽聊著,而龔思雅則是在陳染身邊當一個乖乖寶寶,對於陳染和姚益佃這兩位王牌作曲人之間的談話,雖然談論的內容和作曲沒有過多的關係,但是對於龔思雅來說,當個八卦或者見聞聽聽也不錯。
也得虧是瀚海音樂的作曲部大樓層數高,陳染和姚益佃從十七層坐電梯到一樓的功夫,兩人倒也聊了不少話題,不隻是圈內的八卦,還有一些來自姚益佃這個前輩的經驗之談。
雖然陳染現在的職務等級和姚益佃是平等的,兩人皆是瀚海音樂作曲部十七層的王牌作曲人,但是就像姚益佃所說的那樣,他從實習開始就在瀚海音樂了,對於這裏的一切雖然說不上是了如指掌,但也比陳染這個入職半年多的愣頭青要了解得多。
對於陳染這個天才少年,姚益佃也是十分欣賞,在陳染身上,姚益佃能夠看到自己一個加強版的年輕的自己,這也是為什麽姚益佃會選擇與陳染主動交好的原因,再加上陳染本身也是一個非常隨和的人,完全沒有一點天才的盛氣淩人,而姚益佃又是一個大大咧咧,做事豪爽的人,所以兩人之間的相處也非常融洽。而姚益佃也成為了陳染在瀚海音樂作曲部除了自己的主管楊天之外關係最為密切的一個人。
“走了啊,明兒個見。”電梯到達一樓,姚益佃頭也不回地朝著陳染說道。
“得,明見。”陳染也說道。
男人之間的友誼便是如此,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去表達,一個簡單的招呼就能表達出自己和對方的意思。
“走吧,咱們去吃飯吧。”陳染回過頭看著龔思雅說道。
這回距離約定的六點時間還有二十分鍾左右,現在從瀚海音樂總部出發,到達藍星大酒店,時間上剛剛好。陳染盤算著時間,同時對著身邊的龔思雅問道:"怎麽樣,咱們這邊的飲食還習慣嗎,要不要我跟於鬆月說一聲,點菜的時候給你點幾個清淡的菜係。"
陳染考慮得很周全,知道龔思雅出自南城,是土生土長的南城人,而南城的飲食文化和這邊的飲食文化幾乎是有著天壤之別,一個是以清淡和早茶著稱,一個是以麻辣和火鍋著稱,兩個地區的飲食文化也讓不少互相前來參觀遊玩的遊客苦不堪言。
總部這邊的居民去南城遊玩,就像陳染當時去南城瀚海任代表時一樣,麵對一桌子清湯寡水的菜係無從下筷,甚至於在吃了一天之後就受不了,隻能去自己買菜做飯。
而南城的居民來總部這邊遊玩,就像現在龔思雅一樣,麵對著一桌子紅豔欲滴的菜係,還有那比菜還要多的辣椒,更是舉筷維艱,甚至於在吃的時候還要在清水中清洗一番才能放入口中。
“沒事,我能吃的。”龔思雅聞言馬上回答道,其語氣的堅定和回答的速度,讓站在一旁的陳染都為之一愣。
“真的?”以至於陳染又重複了一遍自己剛剛的問題,他不知道龔思雅麵對這邊的飲食會怎麽樣,但是他知道南城人麵對這邊的飲食是什麽樣子的。
“真的!”
龔思雅堅定地說道,同時還狠狠地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以保證自己說話的準確性和可信性。
“那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晚上回家偷偷煮麵條吃。”
陳染笑著說道,既然龔思雅自己都這麽說了,陳染也沒打算繼續說下去了,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便和龔思雅一左一右地坐在了後排。
“老師,你沒開車來嗎?”看著陳染攔了一輛綠色的出租車,龔思雅忍不住出聲問道。
按理說以陳染這種級別的作曲人,應該早就實現財富自由了,甚至於瀚海音樂所給出的工資數目都夠陳染買車的了。
“我沒駕照。”陳染聞言沒好氣地說道,同時還不忘朝著龔思雅翻了個白眼。
“噗嗤。”
陳染的話頓時就讓龔思雅笑出聲來了,她還以為陳染今天沒有開車來上班,搞了半天是因為陳染沒有駕照,於是她又說道,“你早說啊,我開車來了。”
“你開車來了?”
陳染有些意外,要知道,龔思雅來總部也才幾天的時間,怎麽就買車了,就連自己這個在這邊的原住民都還沒有買車,現在龔思雅一個外地的,都有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