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 359章 暴食之龍,骨刺之危

一切都過去嗎?

穆白和森蒂望著眼前的平靜的湖水不禁地產生了這樣的想法。於是,那一顆緊張的心也終於有機會喘口氣,放鬆一下了。

“好象一切都過去了?終於,可以喘口氣了,剛才嚇死我了。”森蒂說完,隨即鬆開緊緊抱著穆白耳朵的雙手,一屁股坐在了穆白的肩膀上。

“沒這麽簡單!”穆白望著那再次平靜下來的湖麵說著。

“又怎麽了?穆白,你也太謹慎了吧?”森蒂說著,“你看看,加諾托托斯似乎並沒有心情出來和咱們見麵嘛!”

“不是我謹慎。”說著,穆白稍微躬身,將右手放進平靜的湖水當中,“湖水在急速升溫!”

“什麽升溫?”

“要出來了!”

穆白趕忙收回右手,隨即轉身向身後的岸上跑去。就在穆白正要上岸的時候,隻聽身後傳來三聲鳴響。穆白當即停住,扭頭向身後看去。

隻見,三根金色的長而尖的骨刺打破平靜,從湖水裏射了出來。骨刺的出射速度很大,可以明顯的聽見骨刺劃破空氣發出的“錚錚”地顫音。

骨刺身後還連著一根細長的近乎透明的絲。這絲在月光下閃著銀光。瞬間,三根骨刺在空中分開,其中一根向著穆白射來,另兩根向著遠處的叢林射去。

“呀呀,救命啊,向這邊射過來了。”森蒂看見身後的這枚骨刺,不禁又害怕起來,一瞬間又死死的抱住穆白的耳朵。看來,她是挺中意穆白的耳朵的。

“好強勁的力道!”穆白不禁說道

穆白眼看這那枚骨刺衝著自己這邊激射過來,但是他並沒移動半步。因為穆白非常清楚即使現在做出任何舉動都是徒勞的。現在的自己連僂斯級的食靈獸都無法抗衡,何況是眼前這隻還未現身的米斯級加諾托托斯呢。

此時,隻要對方想取穆白性命的話,這枚骨刺自己無路如何都是避不過去的。

但是,此時穆白卻有看的清楚,這枚骨刺根本就不是針對自己的,針對的隻是自己腳下那隻已經喪命的食靈獸。當穆白看到另外的兩枚骨刺的射去的方向,就已經能夠知道了。

果然,骨刺劃過穆白的小腿,深深的刺進那隻食靈獸的身體之中。隨之,聽見“嘭”地一聲響,食靈獸的身體隨即顫動了一下後再次死死的倒在那裏。

此時的穆白仍是沒有移動半步,就象釘在了那裏一樣。

“為什麽不走啊。現在可是機會啊。”森蒂在穆白的耳朵邊小聲的說著。

“不行!現在絕對不能動!”

雖然穆白也不知道不能動的原因,但是他就是有一股預感,自己一旦邁動一步,那自己就可能救會迎來一枚屬於射向自己的骨刺,使自己也變成那三具屍體的一員。

此時,穆白看著腳下那金色的骨刺和骨刺尾部連著的那根極為纖細的白色絲線,不禁緊張起來。隻見那白色的絲線上還沾染著細微的紫色的黏液,想必這骨刺和絲線是加諾托托斯身體的一部分。

就在穆白猜測之際,這根泛著白的絲線仿佛接到命令一般,急速的振動起來,隨即收回。隻聽叢林那邊傳來一陣雜亂的響聲。

頃刻,那兩隻食靈獸的屍體被絲線從林中拖了出來。相應的,穆白腳下的這一隻也被拖了過去。

三隻死去的難兄弟就這麽被拖到了一起。隨即,這三具屍體被細絲高高的拋到了空中。頓時,空中變成了由月亮,浮雲,三具食靈獸的屍體所組成的景象。穆白看著天空的景象不禁的皺了下眉頭。

“出來了,出來了。”

森蒂可沒有工夫去看天上這樣一副殘淡的景象,而是雙眼一直死死的盯著湖麵。隻見,湖水因為自身溫度的急速上升不斷的向空中蒸發出層層水氣,且在一瞬間沸騰起來。就在這時,湖水瞬間翻騰起了水浪,森蒂所說的水龍出現了。

“加諾托托斯!”森蒂不禁地喊出聲來。

就在森蒂話音剛落之時,一股由水龍出水掀起的水浪向著穆白拍了過來。“嘩……”一聲響,穆白和森蒂都被這股熱呼呼的水浪澆了透。

穆白不禁再次皺起眉頭,顯出此時的無奈。隨後,他將目光鎖定眼前這隻正在向高空,向那三具屍體衝去的加諾托托斯。

隻見,它有一雙巨大的肉翅,渾身生滿金色與黑色的鱗片,在它的肚子下麵竟然還生有一對象鴨子的腳,不過這可比鴨子腳大了不知多少倍,一條扁平的尾巴,尾巴的最後竟然生著數量眾多的骨刺。

就在穆白看著眼前這個大家夥的時候,它已經來到高空,並且張開那張鯊魚般的大嘴,一口將三具屍體全部含在了嘴裏。隨即,它在空中使勁一甩身子,仿佛將渾身的力氣都集中到嘴部一樣,瞬間將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就在那家夥閉嘴的一刹那,穆白和森蒂都不禁的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我可不想被那個家夥給吃了,疼死了。”森蒂對穆白說著,“怎麽辦啊?”

“等它下來!”

“啊?”

“下來,它如果安靜的回它老窩,我們就悄悄溜走。”

“可是,如果下來,它看著你了呢?你這麽一個大個子杵在這裏,你當它瞎子啊?”

穆白聽著森蒂說的話,不禁鬱悶起來,“我個子大,你才能躲在我肩膀上。要不,它第一看見的肯定是你。”

“也是,可是現在到底怎麽辦!”

“祈禱它吃飽了回老窩去睡覺。”

“祈禱是什麽?”

就在穆白和森蒂商量對策的時候,天上那個大家夥終於將口中的東西徹底嚼碎,然後咽了下去。隨之,在空中打了一飽嗝。隻見一團黃色的霧隨之噴出。巨大的聲響天空上方回蕩起來。

“這家夥真惡心。”森蒂說

“我也讚成,不過它好像吃飽了。希望,它吃飽以後趕緊回老窩去。我可沒有這麽多時間傻站在這裏。”穆白說著,想起家裏的蓮和大家不禁著急起來。

隨之,那個家夥在天空之上飛了幾圈,隨即,緩緩的落了下來。看來,它似乎是想回老窩了。穆白和森蒂看到這景象心裏不禁的竊喜。

但是,那個家夥緩緩落下不假,可是它卻落在了湖水旁邊,並沒有要回去的意思。隻見它開始在湖邊溜達起來。

“它在幹什麽啊?”森蒂不耐煩的問著。

“這叫散步!”穆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望著那個那個家夥在湖邊來回的度著步子。

“為什麽要散步啊?”森蒂不禁問著

此時穆白也有點不耐煩的說道,“為了消化!”

“可是,它要走過來怎麽辦?”

“跑!往死裏跑!”

“那又要辛苦你了。”森蒂竟然說的和她沒什麽關係一樣。

還好,這次那個家夥沒有想森蒂說的那樣,向穆白這邊走來。而是往湖裏走去。看到這裏穆白和森蒂算是鬆了一口氣。

“該死的家夥,終於要回老窩了。”穆白不耐煩的說了起來。

“呀呀…………你看,它在幹什麽呀?”

穆白睜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個大家夥,又不禁想起剛才被那一股熱呼呼的湖澆透的事情,這加在一起讓穆白和森蒂不禁的惡心起來。

穆白和森蒂看到了什麽?那個加諾托托斯在湖裏幹了什麽?

它原來走進湖水去漱口,隻見它走進湖裏,含上一大口湖水,然後仰起它根粗壯的脖子,然後張開那張鯊魚大嘴巴,咕嚕咕嚕的漱起嘴來。漱完,它又將湖水吐了回去。就這麽樣,它如此反複了十三次。

“那個惡心的家夥,怎麽能在這個湖裏漱口呢?”森蒂說著

“……”

穆白沉默不語,隻是看著眼前的這個惡心的家夥能夠快點回到自己的老窩裏去。可是,當加諾托托斯漱口完畢之後,竟然在湖水裏遊弋起來。看來它是一點都沒有回去的意思了。

此時的穆白,看著昏黑的天色,不禁著急起來。

“怎麽辦啊?”森蒂忽然問著,“我們總不能一直這麽一動不動的站在這裏吧?”

“再等等。”穆白望著眼前這個什麽加諾托托斯,漸漸的失去了耐心。

大約過去了一刻鍾的時間,那個加諾托托斯讓然沒有沒有回去了意思,竟然在湖水中不知道疲倦的遊來遊去,看著別說多愜意了。可是,這邊的穆白卻再也按耐不住了。心裏不禁的窩火。

忽然,穆白抬起來一條腿,想要往身後挪出一步。可就在穆白抬腿的同時,加諾托托斯的腦袋瞬間就扭了過來。並且,腮邊的兩對刺鰭,不斷的抖動,並且發出“嗡嗡”的聲響。

“呀呀,趕緊停下來,你想幹什麽呀。”

“我們不等了,我們就這麽慢慢的走過去。如果,那個家夥發現了,你就逃走。剩下的我來對付它。”穆白說著,繼續移動著自己的步子。

“不行啊,它已經發現了啊,你沒看它正看著我們嗎?”

“可是它並沒有過來,也沒有發動攻擊,如果我們一直慢慢的移動,說不定能溜走呢?”穆白說話的時候,目光卻一直盯著前方的加諾托托斯。隻見它僅僅是衝著穆白這邊,不斷振動著腮邊的那對刺鰭,發成“嗡嗡”的聲響。並且有紫色的砂粒不斷從中噴出。

“果然沒有過來。穆白,你膽子真大!”

“你看到它腮邊的那對刺鰭了嗎?”穆白一邊緩緩的向峭壁邊上移動,一邊問著森蒂。

“那應該是它呼吸的地方吧?你看那噴出的紫砂,就明白了。”

“那就是說,那裏相對其他的地方都薄弱一些了?”穆白繼續問著。

“恩,那裏應該是它最脆弱的地方,穆白,你不會是?”

“恩!最好什麽也別發生,大家都好。如果,不行,那我就要給它搔搔癢癢了。”

穆白一邊說,一邊移動身體,終於在什麽也沒發生的情況下,來到了峭壁的邊上。而加諾托托斯卻一直望向穆白這邊,但是仍舊沒有任何攻擊的意圖。

森蒂和穆白終於又鬆了一口氣,如果能這樣,即使爬到上一層的峭壁,離開這裏也就不是問題了。森蒂更是在穆白的耳邊高興而興奮的喊著,顯然她從未經曆過這麽刺激的事情。

穆白舒了一口氣,伸出手臂,緩緩的將手指用力向著峭壁抓去。隻聽,啪啦啪啦的聲響傳來,峭壁上的岩石被穆白的手指抓裂,隨即穆白的五根手指全部抓進了岩石裏。整個過程,穆白做的異常的小心和緩慢。生怕身後那隻大家夥,一時改變了注意,向自己發起攻擊。

不過,還好身後仍是傳來“嗡嗡”的聲響。

“好樣的,穆白。”森蒂抑止不住心中的興奮,一想到終於要脫離險境了,心裏不禁的興奮起來。

伴隨著峭壁上細碎石屑的掉落,穆白一點一點的向上爬去。此時,身後的大家夥仍然在那裏不斷的發出那個仿佛安全信號似的聲響。

穆白繼續向上攀爬著,由於要很好掌握力度,額頭微微的出汗。伴著夜裏的微風,額頭竟然泛起了一絲絲涼意。

眼看穆白就要攀爬到頂的時候,身後的“嗡嗡”聲忽然停止了,進而一聲鳴響發出。穆白和森蒂頓時緊張起來,因為穆白聽出了,那個聲音就是射殺食靈獸時,水線劃破空氣所發出的。

此時穆白沒有立即回頭,也沒有移動身子,根據剛才的加諾托托斯一直盯著自己卻遲遲不做攻擊的行為猜想,這次攻擊在很大可能的程度上,是加諾托托斯所做出的一次試探性的攻擊。就在穆白思考之際,一股強勁的力道穿透了穆白的身體。

隨即,穆白悶“哼”了一聲。

“穆白!”森蒂緊張地喊了起來。

“沒事,沒傷到要害。”穆白說著。

就在穆白說話之際,又是兩道水線接連射了過來。不過,這兩次,水線是曾這穆白的身體,進而射到了峭壁之上,隨即發出清脆的岩石碎裂的聲響。

“可惡,這個狡猾的家夥!”穆白不禁的罵道,隨即對森蒂小聲喊了起來,“快逃!如果我沒猜錯它已經發現我們了。”

“為什麽呀?我們不是沒有動嗎?”森蒂不解的問了起來。

“三道水線,第一道射中我的身體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而後兩道曾著我的身子射道了峭壁的岩石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你說如果它不是個聾子,它能發現不料嗎?”說著,穆白奮不顧身的向峭壁頂端爬去。

“快逃吧。”穆白喊著

“那你呢?”森蒂問著。

“我?我去對付它!”穆白不禁的一笑,對森蒂舉起了右手。隻見,一根骨刺已經刺穿了穆巴的右臂。

森蒂吃驚的喊了起來,“什麽時候,你的手臂?”就在森蒂發問的瞬間,又有三根骨刺射了過來,分別刺進了穆白左臂,左右小腿之中。

“天啊!穆白!我不要你死啊!”森蒂驚慌的喊著

“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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