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吳德利是你叔叔啊?”

葉鳴有點小意外。

“哈哈…怎麽著?害怕了?”

吳陽齜牙獰笑:“臭小子,你能打有個屁用啊?出來混要有勢力,要講背景,你一個賣早點的小癟三,老子隨時都能捏死你。”

葉鳴笑著點頭:“哎呦,吳少,你好威風啊?”

‘啪!’

他一巴掌抽過去,吳陽嘴裏甩出兩顆牙齒,打得他暈頭轉向。

葉鳴一指那灘穢物:“給我吃幹淨了,不然老子打斷你狗腿。”

“混蛋,你瘋了嗎?”

吳陽顫顫巍巍道:“你不怕我叔叔抓你嗎?到時候不但你要倒黴,連你身邊那位大美女,也得跟著遭殃。”

忽然,他看到趴在地上的文豹,慢慢爬了起來,猙獰著麵孔,從背後悄悄靠近葉鳴。

他立刻來了精神,哇啦哇啦說一堆沒用的廢話,用來混淆視聽。

文豹瞅準時機,掄起重拳砸向葉鳴後腦勺。

‘砰!’

突然,葉鳴身體向後一靠,後背撞在了文豹的胸口上,他右手順勢往下一抓,正中對方**。

“哎呦,別別別呀…”

文豹嗷一嗓子,褲襠處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

葉鳴右手往前一甩,文豹整個人飛了出去,像王八一樣,摔了個四腳朝天,捂著褲襠是痛苦不堪。

“臥槽!”

吳陽渾身一抖,滿頭冷汗。

“想偷襲我?哼哼!”

葉鳴擦擦右手,眼角閃著寒光:“吳少,你到底吃不吃?痛快點。”

“我…我吃,我吃還不行嗎?”

吳陽哭喪著老臉,忍著巨臭趴了下去。

可剛吃一口,他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哇一聲又吐了。

“給老子憋回去,你吐多少吃多少,吃不完我讓你坐輪椅。”

葉鳴厲聲道。

“不要不要,我吃!”

沒得選擇,他隻能強忍著,一口一口把自己吐出了來的東西,又重新吃回去了。

“哇…”

他這邊剛吃完,其他拳手被惡心的扛不住了,集體哈腰狂吐不止。

“哈哈…真乖。”

“以後好好做人,再敢來招惹我,誰都救不了你。”

葉鳴拍拍他腦袋,微笑著離開了。

“王八蛋,你給老子等著。”

吳陽拿出手機,直接打給了吳德利:“老叔,我讓人欺負了……”

……

晚上八點,葉鳴打車回到了餐廳。

他正要上樓休息,外麵就傳來了砸門聲。

‘咣咣咣!’

“開門開門,快開門。”

“誰呀?”

他喊了一聲。

“巡捕所的人,快點開門。”

葉鳴打開卷簾門,幾個巡捕直接衝了進來,二話沒說就把他給控製住了。

“哎?你們幹嘛呀?”

葉鳴也沒反抗。

“幹嘛?你還敢問?”

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挺著啤酒肚走了進來,正是巡捕所組長,吳德利。

“耶?原來是吳組長啊?”

葉鳴齜牙一笑:“不好意思,餐廳關門了,要吃飯明天早點來哈。”

“吃飯?老子請你吃牢飯。”

‘啪!’

他狠狠一巴掌,抽在了葉鳴臉上。

“你個狗娘養的,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上次要不是有人保你,老子非扒了你皮不可。”

葉鳴摸了摸嘴角,微笑道:“吳組長,是你侄子暗中找人要殺我,你這麽大張旗鼓的來,是要公報私仇嗎?”

“是又怎樣?你不服啊?”

吳德利一把薅住他脖領子,猙獰道:“敢打我侄子,你真是活膩歪了,把他帶走。”

葉鳴被押走了,半個小時後,他再次坐上了小黑屋的鐵板凳上。

吳德利擼起袖子,甩手把認罪書扔了過來。

“你要是不想遭罪,痛快簽字畫押。”

葉鳴低頭看了看,平靜道:“我再說一遍,我是自衛,是你侄子找人要殺我。”

“兔崽子,死扛是不是?”

吳德利賊笑道:“行,你不是骨頭硬嗎?老子看你能硬幾天,把他扔到黑獄裏關起來。”

“組長,這…不合適吧?“

年輕巡捕小聲道:“要是被上麵知道,那可就麻煩了。”

“怕什麽?”

吳德利豪橫道:“出了事有老子一人承擔,把他送走。”

當晚深夜,吳德利打好招呼後,葉鳴就被兩名巡捕,偷偷押送到了郊外黑獄。

這黑獄可不是一般牢房,是專門關押特殊罪犯的地方,這些人都身懷絕技,個個膽大包天。

‘咣當!’

一聲沉悶的重響,特殊鋼鍛造的大門被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漆黑冰冷的走廊。

“走吧!”

巡捕把葉鳴推了進去,邊走還邊搖頭歎氣。

“哎,你說你這是何苦?乖乖認罪不就得了。”

“這地方可是人間煉獄,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哼!”

葉鳴不屑一笑,沒當回事。

“你這小子,真是不怕死啊?”

“等下自求多福吧,希望你能熬過今晚。”

來到一處牢房前,黑色冰冷的大鐵門,就連巡捕都感覺到一絲畏懼。

等鐵門打開後,葉鳴主動走了進去。

兩名巡捕愣了一下,這小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以前被送到這裏的人,隻要站在大門口,那雙腿都被嚇得打擺子,站都站不住了。

‘咣當!’

隨著一聲巨響,牢房大門被關上了。

兩名巡捕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扁嘴:“這傻小子就是個愣頭青,我賭他明天就得哭爹喊娘。”

“不,我賭今晚,他絕對挺不過去。”

另一個巡捕撇嘴哼道。

牢房內是一片漆黑,連半點光亮都沒有。

但葉鳴眼睛異於常人,瞳孔迅速縮小,看清了這裏的環境。

這間牢房很大,起碼得有一百平,地上鋪著草甸子,連一張床鋪都沒有。

整個空間是全封閉的,連一扇小窗戶都沒有,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騷臭味。

地上坐著五個人,其中有一個是老頭,看年紀大概在65歲往上,骨瘦如柴的樣子,靠在最裏麵的角落裏。

另外四人都麵色猙獰,正不懷好意的看向他。

啪一聲響,牆壁上亮起一盞昏暗的小黃燈,那光線比台燈還微弱。

“呀?來新綿羊了。”

“小子,你得罪誰了?”

一個絡腮胡男人,正壞笑著打量葉鳴。

他光著膀子滿身胸毛,邊說話還邊摳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