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四胞胎 就要賴上你落日煙華,曾憶胭脂血色胭脂灰 他輕吻她的額,融融氣息如片羽 我來接你了
天是灰蒙蒙的,雲層積壓得很厚。海平麵上,波浪翻騰,一波緊接著一波,似乎沒有停歇的一刻。原本晴朗的天際下蒼藍色的海水,現在看來,竟顯得有些汙濁。
尉遲曄遙透過小小的窗口,不厭其煩地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麵。鳳翔國本來就是一個島國,身為鳳翔國的公主,尉遲曄遙像所有的鳳翔國公民們一樣,喜歡大海。
一聲鐵鏈的碰撞聲響響起,尉遲曄遙側過頭去看,一塊麵包還有一瓶紙包牛奶被人從門縫處扔了進來。
送食物來的那個人很快就離開了,尉遲曄遙木然地走了過去,彎下要撿起沾染了一些粉塵的麵包,張嘴就咬了上去。
一天隻有中午的時候才有東西吃,尉遲曄遙被餓得很難受,狼吞虎咽把麵包快速地吃完。紙包牛奶被她好好地藏在了一堆雜物裏麵。接連四五天都是這樣的情形,尉遲曄遙隻能給自己儲藏一點吃的東西,哪怕隻是一份牛奶……
隻有她一個人的房間內,尉遲曄遙穿著一件從雜物堆裏翻出的一件破舊髒亂的衣服,把自己的身體,嚴嚴實實地包裹住。
深陷在這樣的境地裏,她卻希望自己從這裏走出去的時候,可以有一頓豐盛的美味佳肴擺在自己的麵前;她好想洗個澡,把那些髒手的觸感,還有身上髒亂的痕跡全部抹去;她好想回到鳳翔過去,那裏有疼她的父王和母後,還有一直把她當作世間瑰寶的哥哥們……
四周圍,傳來雜亂的聲響。機槳的巨大轟鳴聲在半空中回蕩,尉遲曄遙疑惑地擰著眉,卻沒有坐起身來,一探究竟。她被關在這個地方,什麽也看不到。
甲板上,綁架尉遲曄遙的五個粗壯的男子被包圍在一個窄小的圈子裏。在他們的腳邊,橫陳著幾把手槍還有匕首。
“她人在哪?”黎璟淵從私人飛機上一躍而下,輕快地落在甲板上。他抬起頭來,一雙冷凜的星眸清澈雋永,卻看得五個男人一陣後怕。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黎璟淵微笑了一下,仿若那天邊的一抹曙光迸現,光華四射。
方才回話的男人發出一聲淒慘的叫聲,他登時跪下身去,左腿上,赫然插著一支匕首。匕首的刀刃已經全部沒入了血肉裏。鮮血一下子流得很快,就像是一條涓涓溪流,潺潺不息,不過一會兒,就已經把整條褲腿都給沾濕了。
粘膩的血液,帶著別樣的嫣紅。
真紗也興奮地鼓了鼓掌:“好好玩。”
看到自己的老大落得這麽淒慘的境地,而導致這一切的人竟然是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她長得就像是粉瓷娃娃,但是手法卻殘忍至極。
小小年紀就可以麵不改色地用匕首捅人,長大之後肯定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我哥哥問你話,你幹嘛這個態度?活該,哼哼!”真紗也穿著可愛的公主裙,站在黎璟淵的身邊,可愛地吐了吐舌頭。
因為她說是日語,所以這五個大男人根本聽不懂她在講什麽。
黎璟淵溺愛地揉了揉她黑亮的長發,然後把目光轉向了另外四個男人。
“你們呢,知道她在哪裏嗎?”
四個男人忙不迭地點點頭,不停地求饒。
黎璟淵讓真紗也乖乖地呆在甲板上,自己一個人拿著鑰匙,走進了船艙。
五天的時間,竟然把一向活潑好動的人兒給折磨得毫無生機。黎璟淵的喉嚨像是堵塞了鉛塊一樣,很疼。他跪坐在尉遲曄遙的身邊,把她扶了起來。
纖長的睫毛輕輕地顫動起來,如同羽蝶攏翅一般的輕柔多情。那蒼白仿若青蓮的唇色看得人無端端地傷感了起來,本是抹在雪下的藕蓮之色,無奈笑意深重濃烈時分,多的卻是那清冷中嫵媚多殤。再看清黎璟淵的麵容的時候,再看情黎璟淵的麵容的時候,她輕輕地笑了起來。
“遙兒,遙兒……”情難自禁,黎璟淵在她的笑容中,竟然有種酸楚曼上心肺。
黎璟淵擁抱得太緊,尉遲曄遙猛地掙紮了起來。雙手抵在他的胸膛處,使勁地推了推。她輕輕地咬了咬下唇,然後輕聲說道:“我身上好髒,而且還,還臭臭的。”
“我不在乎。”
“璟淵……”
第一次,尉遲曄遙叫了他的名字,沒有任何的後綴稱謂。在她有些沙啞幹涸的嗓音中,黎璟淵竟然覺得有種幸福感在慢慢地升騰。他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留下一吻,融融的氣息拂在她的耳際:“我來接你了。”
尉遲曄遙輕輕地點了點頭,紫眸瞬間凝聚起了萬千霧氣。
在看到她身上的髒亂衣服是,黎璟淵的腦海一瞬間想起了那些被撒在魅劫公司廣場上的照片。在她有些閃躲的狀態下,黎璟淵毫不遲疑地脫下了那件髒亂的衣服。映入眼簾的她的肌膚,依舊瑩潤無暇,白皙勝雪。隻是,些微地染上了一層薄灰……
他脫下自己的風衣,把她嚴嚴實實地包裹住。他的指尖有些冰冷,滑過溫熱的頸脖讓尉遲曄遙沒由來地輕顫。他非常細心地為她整理著衣領,舉止輕柔而緩慢,如片羽拂水。
“我的牛奶……”尉遲曄遙的手指向雜物堆。
黎璟淵把她抱在懷裏,然後說道:“要喝的話,等出去之後你想喝多少我都讓你喝。”
“可是……”尉遲曄遙有些可惜地垂下眼睫。
她現在肚子真的好餓好餓……
甲板上,響起了一陣陣槍聲,期間夾雜著成年男子驚恐的慘叫聲,還有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的聲音。
尉遲曄遙疑惑地抬眸看了黎璟淵一眼,隻見他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可是眼眸之中卻掩飾不住溺愛之色。
真紗也細嫩的小手裏各拿著一把手槍,她興高采烈地對著那四個閃躲不及,險些抱作一團的男子開著槍。她並沒有打他們,而是把一發又一發的子彈,打在他們的身邊。隻是,每一次的距離都隻有一寸,槍法如此精準,絕對不是一個孩童可以擁有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