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四胞胎 就要賴上你落日煙華,曾憶胭脂血色胭脂灰 璟淵找到幸福歸屬,昭華卻落寞而孤寂

清雅的院落裏,成片的楓葉像是殘陽西沉而去,那半暮如血的霞光。嫣紅的片片紅葉在風中打著旋兒,輕盈地掉落在地,等待時間的深度醞釀,徹底地化為滋養母根的養料。

“爺爺,爺爺,不好了,哥哥的臉,哥哥的臉……”黎璟淵還來不及喚住一看到自己的臉,就急匆匆跑向現任當家的院落裏的同父異母的剛滿七歲的妹妹。小女孩齊劉海,長發被梳成了兩個可愛的發髻。她今年兒童節的時候剛剛過了“七五三”,幫裏的女性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她穿上了繁複的和服。秋末,火紅色成了日本古都——京都最亮麗的顏色。小女孩穿著與季節相襯的名貴和服,奔走的速度很快。

“爺爺——”說風就是雨,真紗也白嫩嫩的像個粉瓷娃娃,力道卻很大。在旁邊護衛的兩個和服裝扮的男子,還沒來得及抓住她的小身子,就看到她飛起一腳,就要朝著房間的門踹去。

就在兩個護衛以為門又要光榮陣亡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拉開了。

真紗也刹不住腳,就這樣骨碌碌地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後在腦袋撞到牆壁的時候,停了下來。

“真紗也,日向難道沒有教你女孩子要乖巧一點嗎?”

真紗也揉著自己被撞得生疼的腦袋一通晃悠:“可是哥哥的臉被人打得好慘,我想找一點告訴爺爺嘛……”

“就憑你哥哥的身手,也是他把別人打得很慘,別人可無法在他身上占到便宜。”

真紗也打斷自家爺爺對於黎璟淵身手毫不掩飾的欣賞和讚許,她迅速站起身,把貼在臉頰邊的頭發掃開。她嘟著一張櫻桃小嘴,看著踏進房間裏的黎璟淵說道:“爺爺你自己看,哥哥真的被人打得好慘的!”

銀發如雪的當家在看到黎璟淵臉上的傷時,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他,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爺爺,我回來了。”黎璟淵溫和地笑了笑,上揚的嘴角扯動傷口,疼得他的表情都不自然了起來。

真紗也靠過去,抱住他的大腿,使勁蹭了幾下,表示兩個人之間的親密。

黎璟淵揉了揉她細致的額發,雖然俊臉看起來沒有那麽好看了,但是還是很具殺傷力。

“哥哥,對方很厲害嗎,你的臉腫得好像龍貓哦。”

黎璟淵聽到她把自己形容成龍貓,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幫派當家可是第一次看到自己最寶貝的孫子被人揍得這麽慘,不禁冷下臉來,擺起了一張橫臉:“哪個不要命的,敢這麽對你?”

“爺爺,這件事情我想自己處理。”這是他和慕容昭華之間的恩怨,他不想讓任何人幹涉。

“讓你處理可以,但是你總要把事情的始末告訴我。”

於是,黎璟淵便把事情的緣由,從頭到尾都講了出來。當他提到尉遲曄遙的時候,柔和的目光盡數落入幫派當家的眼中。

“那個女人對你來說這麽重要嗎?”黎璟淵自小就顯露出不俗的一麵,在各大幫派還有日本各界都很受女孩子歡迎的他,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任何女人的他,竟然會鍾情於一個演藝公司裏的女明星,就這一點來講,就給人不小的震驚了。他現在還為了那個被綁架的女明星,想要調動幫派勢力去搜羅,不得不讓他這個做長輩的重視起來。

“是的,很重要。這一次把她就出來之後,我想要把她帶來日本。爺爺,你看到她之後,一定也會向我一樣喜歡上她的。”

真紗也躺在地上打滾了幾圈,然後像一隻毛毛蟲一樣朝著黎璟淵的位置扭動了過去。她嘴上也不閑著,呼哧呼哧地問道:“哥哥有沒有她的照片,先看看嘛!要是長得比暮子姐姐難看的話,我才不要她當我的大嫂!”

黎璟淵像是早料到她會這麽說一樣,於是就把尉遲曄遙的照片拿了出來。

“哇哦……”真紗也發出一聲感慨,不無興奮地指著相片裏的尉遲曄遙對自己的爺爺說道,“爺爺你看你看,她竟然是長這樣的,比暮子姐姐好看幾百倍呢!”

幫派當家讚同地點了點頭,就長相這方麵是絕對過關的,但是人品到底如何,隻能到時候看了。

黎璟淵輕易地取了了幫派當家的同意,當天中午,就對處在高層的幾個得力助手下令,即使用金錢堆砌起合作意圖,也要和中國的黑道勢力達成一致協議。

為了把尉遲曄遙解救出來,即使犧牲再過的人力財力,黎璟淵都毫不在意。

魅劫公司。

慕容昭華從社長辦公室出來之後,步履略顯蹣跚地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內。玥塵因為要陪淺羽去醫院掛水的關係,所以沒有陪在他的身邊。現在無論是誰,都不能去打擾這個狀態下的慕容昭華。

然而,總會有某些人,篤定自己在別人心目中占據著重要的地位,從而覺得做任何事情都天經地義了起來。

Anna拿著剛剛煮好的咖啡,換心歡喜的朝慕容昭華的休息室走去。

尉遲曄遙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作為旁觀者的Anna高興壞了。看到被整理過一堆的照片裏尉遲曄遙被淩辱的樣子,她竟然把自己反鎖休息室裏,放聲大笑了很長時間。腰腹生疼,眼角飆淚,還不盡興。於是,她決定今天晚上叫幾個平日裏就看尉遲曄遙不爽的好姐妹,一起去夜店狂歡一下,慶祝這件難得的好事。

“啊啊——!”正當Anna浮想聯翩的時候,休息室內的慕容昭華竟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一陣重物的碰撞聲聽得Anna不禁後怕地退了幾步,生怕門被砸開,從而導致自己遭殃。

等了一會兒之後,房間內再也沒有什麽聲響過後,Anna這才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座椅橫陳,文件散落得到處都是。

滿眼的狼籍,竟然無處落腳。

慕容昭華站在一片白慘慘的陽光下,背影看起來落寞而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