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四胞胎 就要賴上你落日煙華,曾憶胭脂血色胭脂灰 下定的決定,在她的輕顫中,徹底化作鏡花水月

拍攝還在進行著,淺羽沒有再看,仿佛要驗證某件事情一樣,他旋過身,向著方才被尉遲曄遙放在椅子上的瓶裝水走了過去。

一抹嬌小、脊背挺拔的身型,卻先他一步,把瓶裝水拿了起來。

淺羽定睛一看,那個人居然是黎璟淵的經紀人。

“有什麽事情嗎?”溫婉的笑容,謙和的話語。

淺羽微眯著眼睛,看著這個雖然稱不上非常美麗,可是卻給人一種黑暗肅殺感覺的女人。聯想起黎璟淵的身份,他當然不可能用太過柔弱的經紀人。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黎璟淵拿給尉遲曄遙喝的水,肯定有問題。

可是,**的拍攝進程又不能被隨意的打斷。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拍攝,如果因此被外因幹擾,恐怕再一次拍攝,心理壓力會比先前來得要大得多。

想到這裏,淺羽不禁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璟淵啊璟淵,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眾人矚目的拍攝焦點裏,尉遲曄遙雖然在講著和劇本上一模一樣的對話,可是身體每一處的都在提醒著她要務必提防黎璟淵。如果僅僅隻是演戲的話,為什麽她會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情感。那是她之前所強烈抗拒,拒絕於千裏之外的情感。

她可以說是死心塌地地向著慕容昭華,因此把黎璟淵加注在身上的情感一再地無視。可是他卻似乎不曾打消過積極性,一如既往地呆在她的身邊。

青蔥般的手指,顫抖著在他的胸前寫下兩個字。

動作不大,可是卻讓黎璟淵臉色乎變。他頹然地看著她閃爍不已的眼神,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卻在她的輕顫中,徹底地化作了鏡花水月。

黎璟淵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感受著她因為藥性發作而變得像是風中殘柳的身體,輕輕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拍攝得非常成功,然而,在工作人員表示慶賀的時候,黎璟淵卻在眾目睽睽之下,拉起尉遲曄遙的手,回到了尉遲曄遙的房間。

在黎璟淵要把門關上的一瞬間,淺羽擠了進去。

“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麽莽撞。”

黎璟淵回避他責備的眼神,把尉遲曄遙帶到了床上。

“你先出去,我來照顧她。”淺羽這一次真的生氣了,他之前所有的告誡以為能夠說服黎璟淵,可是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就算他有再好的脾性,也無法忍受。

無情地被淺羽推開,黎璟淵靜靜的,一聲不吭。

“淺羽,我好難受。”身體內開始流竄的燥熱,讓尉遲曄遙痛苦地蜷縮起了身體。她的身上都是汗,包覆在身上的雪白的浴袍開始被無意識地扯開。

“我說了,讓你出去。”擋在黎璟淵的麵前,淺羽第一次擺出了威嚴。他麵無表情,卻是怒火最鼎盛的時候。

“我不出去。”黎璟淵輕輕地說完,就朝著大床走了過去。

腳剛邁開,淺羽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應該了解我的實力。”

淺羽當然了解他的實力,黎璟淵的家世背景把他捧上高位的同時,卻也讓他練就了一身的格鬥本領。如果兩個人真的要動起手來,淺羽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你幫她倒一杯水過來,還有,我需要一把刀。”

淺羽照做了。

淺羽雖然在生氣,可是卻不得不聽黎璟淵的話。因為太過了解黎璟淵,所以他並不想冒險。

刀刃折射出冰冷的寒光,掃過尉遲曄遙微闔的雙眸。窗戶外,細碎的風帶著幾縷秋草衰敗的味道吹了進來。

“遙兒,乖,把嘴張開。”低沉儒雅的聲音飄到耳朵裏,一寸一寸地吞噬掉心底的慌亂。黎璟淵的話語輕輕,以一種最為溫柔的魅惑之色,緩緩地滑過她的心田。

尉遲曄遙睜開迷茫的雙眸,眼簾處,是一杯殷紅的水體。

“這是什麽?”

“藥水。”

“我生病了嗎?”因為生病,所以身體才會變成這樣……?

黎璟淵輕輕地點了點頭,幽深的黑眸帶著滿滿的愧疚。摟著她發燙的身體,感受著她身體的顫抖,黎璟淵咬著牙根,唇齒之間,發出了一聲悲鳴。

在淺羽溫和的嗓音中,尉遲曄遙就著杯沿小小地抿了一口。

入口的血腥味,讓她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這是什麽?”惡心的味道,帶著鐵鏽般的腥,尉遲曄遙把頭轉開,不想再喝。

“全部喝下去之後,你就不會難受了。遙兒,相信我。”黎璟淵把右手藏到背後,不讓她。右手掌心被劃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看起來鮮血淋漓,十分可怖。

杯子又被移到了唇邊,尉遲曄遙強烈抗拒杯子裏所謂的藥水。她搖著頭,抿著唇,可是無論她怎麽抵抗,最後還是被捏緊了下顎,狠狠地灌了進去。

強烈的血腥味在嘴裏泛開,最後吞咽下去,流到了胃部。

蒼白的臉,蒼白的唇,染著猩紅的顏色……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尉遲曄遙開始輕輕地哭了起來。支離破碎的悲泣,讓人心疼。玉背上,溫暖的大掌一下一下地拍撫著。安撫的嗓音,像是江南傍晚漁家的唱詞,呢噥到了骨子裏去了。

尉遲曄遙的櫻唇,微微地動著,沒有停歇。

她的聲音像是在風中飄搖一樣,一片模糊。

等到尉遲曄遙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黎璟淵坐在床邊,神情有些憔悴。看到尉遲曄遙醒過來之後,馬上扶她起來。

“感覺怎麽樣?”

尉遲曄遙搖了搖頭,手臂上有怪異的觸感。她低下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黎璟淵纏著繃帶的手。

“你的手怎麽了?”

黎璟淵不動聲色地把手收了回來:“拿東西的時候被割傷了。”

“怎麽那麽不小心,嚴重嗎?”

“不嚴重,過幾天就好了。”黎璟淵的眼睛像是深邃的湖水,裏麵藏著溫柔的倒影,“遙兒第一次關心我呢,好開心。”

“……傻瓜。”

黎璟淵以為再也不能看到她的笑臉了,這種窒息的美看得黎璟淵癡了。他伸出手,狀似若無其事地摸著她的頭發,可是心底的悵惘和哀傷,卻隻有他一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