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是做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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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逸寒拽著季墨的手臂,試圖罵醒季墨——
“她因為你而死,你卻在這裏自暴自棄,你不去好好處理把她殺死的人,卻在這裏把自己弄得不死不活的,你怎麽對得起她!”
他看到季墨的身子微顫了一下,原本掙紮的身子在此時緩緩地停了下來!
“蓉蓉……”
他抓著腦袋,痛苦地蹲在地上!
顫抖著身子,每一滴淚滴落在地上,火辣火辣的!
他一次又一次地呢喃著風婧蓉的名字,而這次,冉逸寒沒有再開口!
他想,有些事,還是需要表哥他自己想明白的!
他站在季墨身邊,等了好長一段時間!
忽的,他見季墨猛地抬起頭來,原本絕望的眼神中透出了讓人膽寒的殺氣——l米l花l在l線l書l庫l?B
“朕要赤月國所有的人給蓉蓉陪葬!”
季墨此時的表情連冉逸寒都給怔住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季墨這麽凶殘的一麵!
表嫂的死,對他來說的打擊確實太大了!
七天之後——
風婧蓉的頭七之日過了之後,季墨便開始上朝了!
他的臉色很不好!
溶血散的毒會隔一段時間便發作!
折磨得他每一次都幾乎是丟半條命!
他憔悴得已經少了當日那意氣風發的帝王該有的容光,他被福祿扶著走上大殿!
看著大殿上那些連氣都不敢喘一下的大臣們,他的眼裏沒有了一絲的情緒!卻在看到大殿上風向天那瞬間蒼老了許多的麵容,他的眼裏再一次閃過些許的自責!
“大將軍何不多在家休息幾天?”
季墨開口,聲音中透著沙啞!
“回……回皇上,臣……臣休息夠了!”
風向天的聲音哽咽得厲害!
他的寶貝蓉蓉,竟然就這樣走了!
可是,他卻不能在皇上麵前表現得太過悲痛;
他知道,在這裏,沒有人比皇上過得更難受了!
當他攻上上山的時候,他親眼看到皇上要往懸崖下跳,是那樣得猶豫不決!
他看到皇上淚流滿麵,看到皇上近乎瘋狂地喊著蓉蓉的名字,那絕望又悲痛的眼神讓他又怎麽忍心怪得了他?
“嗯,那……那就開始上朝吧!”
季墨的視線從風向天的臉上收了回來!
他不敢正視風向天那強忍著悲痛的模樣!
他怕,他怕自己會再一次想到蓉蓉,會在眾臣麵前失控!
心已經被絞痛了無數次!
他似乎已經痛得麻木了!
“眾卿有事要啟奏嗎?”
他沙啞著聲音看下大殿上的群臣,開口道!
他的眼眶在不經意間濕熱了!
將視線轉向別處,他將那眼淚給隱了回去!
這時候,群臣中走出了兵部尚書徐涇,他拿著一封書信走到了眾臣前麵——
“皇上,赤月國的皇帝拍使者前來,希望皇上您能放了龍域,他願意拿赤月一半的領土跟我國交換!”
季墨的拳頭在聽到赤月國三個字的時候,握成了拳頭!
原本隱藏在眼裏的殺氣在此時再度湧了出來!
他抬眼,看著徐涇,聲音沙啞,卻帶著咬牙切齒,冰冷又殘忍——
“把那個使者給朕斬了!”
大殿上出現了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再寫封信告訴他,朕不需要他拿一半的領土跟朕換,朕要踏平他赤月!朕要他全國的人給朕的皇後陪葬!”
他從龍椅上站起,通紅的眼眶中透著濃濃的殺氣!
“是,皇上!”
看著季墨這副樣子,眾臣都不敢再說話!
反正,滅赤月是遲早的事!
隻不過,他赤月千不該萬不該就不應該逼得皇上把這時間提早了,那個三皇子更不應該把注意打到皇後娘娘的身上來,讓她慘死寒池!
寒池下,那冰冷的池麵上透著攝人的寒氣;
僅僅是那溫度,就冷得讓人不敢接近!
“沾上寒池的水,竟然還能活著!”
一個帶著陌生又蒼老的聲音在寒池邊上響起,他的聲音裏透著驚訝!
隻見他俯下身去,將昏迷的風婧蓉抱了起來,朝某個方向走了過去!
“季……季墨……”
某間裝修得很淡雅的房間內;
昏迷中的風婧蓉一直喊著季墨的名字;
而且,她的表情看起來相當的痛苦!
“寂寞?”身邊又是先前那個蒼老的聲音。
“誰的名字這麽難聽?”
那聲音中又帶著幾分嫌棄!
隻見他伸手,探了一下風婧蓉的額頭,皺了皺眉頭,老者捋了捋胡須,繼續自語道:“在寒池下都死不了,這小丫頭的運氣可真好!”
他看了風婧蓉一眼,隻聽她繼續喊著季墨的名字!
“季墨……季墨……”
“寂寞這個名字太難聽了!”
老者再一次嫌棄道!
這時候,風婧蓉的雙眼終於緩緩地睜了開來!
映入她眼簾的是一間完全陌生的房間!
這裏不是龍央宮,也不是湧泉宮,這裏的裝潢很簡單,卻給人一種簡樸淡雅的感覺!
鼻尖,時不時地飄來陣陣清香,那種清香是一種她沒有聞過的味道;
總之,這樣的味道讓她的精神一下子好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側過頭,對上了一雙黑溜溜的又炯炯有神的眼神!
這是一雙老人的眼神!
她下意識地側過頭,對上了一雙黑溜溜的又炯炯有神的眼神!
這是一雙老人的眼神!
白白的胡子,白白的眉毛;
呃……
跟國師的造型挺像的!
都給她一種仙人般的感覺!
老者的眉毛也很長,都已經掛到腮邊了!
隻見老者也正在用一雙打量的眼神看著她;終於,他冒出了一句讓風婧蓉差點流汗的話來——
“小丫頭,你一醒來就盯著我看,是不是覺得我很俊?”
什麽?
風婧蓉一愣!
她還是第一次在自己醒來的時候,遇到一個如此自戀的男人!
而且還是個老頭子!
嗯……
俊確實挺俊的!
造型也不錯!
風婧蓉饒有心情地在心裏評價道!
她對老人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撐著雙手,從床上爬了起來!
“老伯,這裏是您的家嗎?”
她記得自己是從懸崖上掉下去的,而且越到底下就越冷,她記得當時,自己的牙齒都在打架;接著便沒幾下子就失去知覺了!她懷疑當時,她是被凍暈的!
“誰準你叫我老伯的?”
老者的眉頭不滿地皺了起來!
呃……
她叫錯什麽了嗎?
迷惑地看著老者,她迷惑道:
“那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您呢?”
聽她這麽問,老人顯得很得意;
他伸手,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
開口道:“你可以叫我月老!”
“月……月老!”
風婧蓉迷惑地看著老者,不大確定地開口問道:“您是……做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