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澤站在原地並沒有閃躲,巨大的火焰就這樣直直的朝著雲清澤衝了過來。

“至少是勇氣值得嘉獎。”雲清澤忽然開口讚賞道但是身形卻依舊一動未動,似乎根本不把女子的攻擊放在心上一樣,女子聽到這話不由覺得驚心接著便抬起眼對上的則是雲清澤如同深淵一般的眼神。

此時雲清澤腳底下隱約有暗紫色的波紋在緩緩地圍繞成一周接連的流淌著,上麵像是沁出的絲絲縷縷的寒氣十分慎人,在圍繞著雲清澤的周身旋轉了幾圈之後,瞬間紫色的波紋沉入地麵,緊接著猛地拔地而起,瞬間形成了一道纖薄的淡紫色的冰牆。

但是在接著下一秒當中女子身後的那團的強大的熊熊燃燒著的火焰便接踵而至,直直的轉向那道纖薄的淡紫色的冰牆,一次一次的努力的衝擊著,火焰像是很努力的樣子,但是幾次都沒有能夠突破拿到看似薄弱的冰牆,女子不由的有些著急起來,立刻大聲重複道:“去死去死去死!”

此時女子的身後接連爆發出強大的巨能火焰,火焰熊熊的燃燒著不斷的一股接連著一股的熱浪波及出去,女子及腰的長發被這股巨大的熱浪帶動著,在空中徐徐的飄動著顯得十分的英姿颯爽。

火焰一波一波的朝著那個道看似纖薄無比的冰牆湧起,但是不論怎樣都一無所獲,雲清澤覺得有些乏味了,沒有想到偷襲雪狼傭兵團的竟然是這些人,怪不得隻能在他不在的時候偷襲雪狼傭兵團了呢。

想到這裏雲清澤一抬手撤掉了眼前的冰牆,而就在這個時候火焰再次湧了上來,雲清澤伸出手來,指間有淡紫色的氣息微微的流動著,接觸到熊熊火焰的瞬間,火焰便被淡紫色的氣息所熄滅了。

“什麽?不可能!”女子瞬間失去了火焰,也就失去了自己最後的籌碼,原本想著依靠自己的特殊的體質起碼能夠傷到雲清澤一下,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雲清澤。

忙活了這麽半天不要說傷到雲清澤,就連碰都沒有碰到一下,這讓女子心中慢慢騰升起恐懼來。女子猛地想到自己還有知曉關於第二界麵秘密的籌碼可以利用於是連忙喊道:“等一下……不要,不要殺我,我可以什麽都說,我可以把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你!”

雲清澤挑眉,不得不說他對麵前這個女子所說的秘密有那麽一點的好奇,但是仔細想想似乎也沒有什麽知道的必要,現在基本上所有的事情真相都已經擺在了眼前,雪狼傭兵團根本就不是這幫家夥的目標,真正的目標應該是南宮尋才對。

沒想到這才扯上南宮尋,雪狼傭兵團就遭受了這麽大的磨難,不過對於剩下的雪狼傭兵團當中兄弟來說也算是一個教訓,想了一下雲清澤這才開口回道:“我確實是有想知道的事情,我很想問你,第一次來我雪狼傭兵團下令殺死全部傭兵的那個人是你嗎?”

雲清澤忽然想起那天原本獵殺魔獸之後的慶功宴,所有的傭兵都在大廳當中喝著酒,酒是派遣了幾個傭兵下山去小鎮子當中購買來的,隻是那個酒卻有些問題,喝下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幾乎所有的人都昏睡了起來。

而他平時便經常喝酒,那次也喝了很多,接著也昏睡在傭兵當中,隱約當中聽到有人說話,說話的聲音剛巧符合麵前這個女子的聲音,雲清澤雖然沒有說起過,但是心中卻記得非常的清楚。

耳邊是撲哧撲哧撕破血肉的聲響,潛意識當中雲清澤明白大事不好,但是他們喝的酒當中被人下了藥,此時雲清澤隻覺得渾身酸軟無力,接著耳邊就聽到女子厲聲說著一個不留,雲清澤好不容易掙紮著放出了一個光球,三個人躲閃離開。想到這裏雲清澤下意識的握緊雙拳。

此時雲清澤身上穿著的寬大的袖袍在隨著風飄動著,臉上卻麵無表情,隻有眼底當中似乎隱隱有光在閃動的樣子。女子渾身顫抖了一下,心中的頓時覺得不好,麵前的這個雲清澤問的不是關於第二界麵的事情,而是關於自己的事情。

她自然也是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麽,確實是她暗中盯著那些傭兵,趁著傭兵不注意的時候稍微使用了一點小計謀,便在那些酒水當中下了很多讓人昏迷不醒的藥,接著三個人就遠遠的等待著,那個雲清澤應該是喝的最多的人。

三個人進去的時候基本上傭兵團的所有傭兵還有什麽團長軍師大統領都躺在地上昏睡不醒了,於是她便下令殺光那些傭兵,實際上並沒有打算去動雲清澤本人,因為這是他們計劃好的第一步。

雲清澤和南宮尋的關係很好,已經是多年的好朋友了,而此時南宮尋已經來到了這個界麵,等到這邊把雪狼傭兵團的東西處理一下,讓傳聞傳到獨孤國去,使得獨孤木幽和南宮尋前來報仇或者是怎麽樣,而這邊則設計好陷阱讓南宮尋他們直接跳進來。

不過後來的事情卻出了一些變故,首先是黑衣男子有些太過不遵守規定,自行跑到那裏去挑釁獨孤木幽帶回來了獨孤冷影,結果亂了自己設計好的計劃,導致出現現在這樣的局麵,使得自己這樣實力底下的人也不得不出麵戰鬥,想到這裏女子不禁暗暗皺著眉頭,心裏怒罵那個黑衣男子。

“說話!”雲清澤的耐心也是有限的,看著低頭不語的女子此時的雲清澤有些不耐煩的冷斥道。

女子不禁一個哆嗦,最終還是點頭:“是……是我說的。”

雲清澤皺眉道:“那就足夠了,你終究是逃不過一死的,記得我告訴過你,我不管你究竟是出於什麽樣的目的,一定要用你的性命去祭奠我雪狼傭兵團死去的兄弟們的亡魂,我雲清澤說道做到,受死吧!”

此時的雪花漸漸的變小了,在空中飛舞的速度也放緩慢了下來,獨孤木幽閉上雙眼,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的動了動,鼻尖在空氣當中嗅了一下,再次睜開雙眼獨孤木幽心中微微有些下沉,空氣當中似乎彌漫著血的腥氣。

黑衣男子也感受到這一點,剛才一直沉浸在和獨孤木幽的對打當中,恍然間似乎聽到有人在呼喊他,轉過頭去的時候才發現不遠處的南宮尋站立的如同鬆樹一般筆直,黑色華服金龍刺繡的袍子隨著風雪輕輕的浮動著,而放眼望去南宮尋的腳下是一片血紅。

血紅之上是棕色的華服,黑衣男子的瞳孔不由自主的猛地放大了一圈,死……死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棕色華服的人的能力是他們三個當中最為強大的,但是竟然死的這樣淒慘,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再一次看了看那個麵部輪廓十分精致的南宮尋,黑衣男子忍不住心伸出恐懼之意來。

能夠這樣輕而易舉的殺了那個穿著棕色華服的人的話,那麽也說明南宮尋能夠輕而易舉的殺了自己,隻要此時此刻他想要過來,動了殺了自己的心思,那麽自己就會如他所願死去,想到這黑衣男子頓時有些不安起來。

死亡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是很遙遠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不……是絕對不能發生在他的身上,他不會死的,不管怎麽樣他都會一直活下去的。黑衣男子精神變得緊繃起來,雖然轉過來視線佯裝成淡定的模樣,但是表麵之下卻十分的不能平靜。

此時黑衣男子的腦海當中正在高速的旋轉著,想要想出來一個好辦法,能夠讓自己在這次紛亂當中存活下來,此時他不禁有些後悔起來不應該挾持獨孤冷影,挾持獨孤冷影來對付一個比他們三個人要強大許多的對手根本無異於無用功。

當時要是聽小綠的話隻設計陷阱不要硬碰硬的話是不是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局麵,黑衣男子內心悔恨萬分,看著獨孤木幽眼神當中忽然多了一抹決絕,他……不管怎麽樣絕對不能夠死在這裏!

論修為的話,即便是黑衣男子能夠拚的過獨孤木幽,但是卻沒有辦法拚過南宮尋,要是自己打傷或者打死了獨孤木幽,那個南宮尋一定會找自己拚命的,想到這裏黑衣男子不斷的瞟著遠處的南宮尋,又瞟著麵前的獨孤木幽。

獨孤木幽看著黑衣男子陡然變化的眼神忍不住開口道:“他不會動手的。”

“什麽……”黑衣男子沒有聽清楚重複問道。

“我說,他不會動手的,你的對手是我,隻有我一個人。”獨孤木幽一字一頓的說清楚道,黑衣男子總是看著南宮尋,很明顯是擔憂南宮尋會突然做出對他不利的動作,想了一下補充道:“他要是等著殺你,早就衝上來了。”

黑衣男子想了一下發現確實是這樣,隻是還是有些不能夠相信南宮尋要是看到自己真的殺了獨孤木幽會不生氣不激動不過來殺了自己報仇雪恨,想到這裏黑衣男子詢問道:“就算是我殺了你?你也能夠保證他不會動手嗎?”

“哈,你好大的口氣,就憑你還差的遠呢,和我交手了這麽長時間究竟是怎麽樣才能夠保持這樣的自信?你從來沒有從給我手上討到過什麽便宜,有什麽資格這麽問?”獨孤木幽一臉詫異,似乎帶著嘲諷的意味。

黑衣男子雖然敏感的察覺到了,可是他卻特意忽略掉了,此時不是計較那些小事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死心繼續問道:“如果,如果我殺了你,你能夠保證他不殺了我嗎?這樣的話我沒有辦法專心和你打,這樣根本不公平,雖然他現在站在一邊沒有出手,但是接下來的每一個步驟他都很可能突然出手,這對我來說不公平。”

獨孤木幽覺得好笑:“公平?我不覺得公平對我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若是不想出手不想使出全力,那就乖乖站在原地伸長脖子等著被我殺死就行了,反正你早晚都會死的,不管死在誰的手下都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