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血狐和獨孤琪也從馬車裏麵出來,長公主注意到她們身上穿的那些皮草,簡直快要氣死了,這邊人還在受凍呢,沒想到那邊竟然穿著柔軟溫暖的獸皮!他們怎麽知道北方森林這樣寒冷準備的這麽充分?
“我們在這裏和你們在這裏的原因一樣。”獨孤木幽嘴角上揚起來,聲音清潤冷冽,而坐在長公主那邊的馬車裏的二皇子和五皇子立刻從裏麵鑽出來,抬眼一看果然是獨孤木幽,她怎麽會在這裏?兩個人不約而同心中浮現起相同的疑問來。
這個獨孤木幽竟然說他們在這裏的原因和我們在這裏的原因一樣?難道她也是本著雪狼傭兵團來的嗎?那他們成功了嗎?看著三個人似乎神情自然的樣子,讓二皇子和五皇子心中有些七上八下,暗暗否定應該不可能,那傭兵團的團長林彪可和家父是好友呢。
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吧,二皇子眉頭緊皺著,甚至在心裏麵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算是最後建交不成功,那麽至少可以和雪狼傭兵團協商一下,至少不要去幫著獨孤木幽也好!不過,獨孤木幽的這些話不一定就是她們也去了那裏,想到這裏二皇子開口問道。
“你知道我們準備去幹什麽嗎?”二皇子的心中不禁有些緊張,但是表麵上卻故作鎮定,之前獨孤木幽的那句話,似乎像是知道他們去哪似的,但是話說得模棱兩可,反過來,其實也可能是故意這麽說。
獨孤木幽瞥了一眼,好似很累似的轉身回了馬車裏麵,血狐似乎也覺得無趣轉身跟回去了,獨孤琪做了個鬼臉道:“管你們去哪呢!”隨即也跟著回了馬車。三個人駕著馬車不在理會皇族的人繼續朝著回家的方向走去。
獨孤琪對他們這些人可沒有好感,她可還記得那次,長公主那副無理取鬧盛氣淩人的模樣,跟個女瘋子似的,剛才聽他們問的那句話就覺得好笑,估計他們現在心裏開始糾結了吧。
“喂,不許走!你們把話說清楚!”長公主有些不高興想要跑過去攔住那獨孤木幽,二皇子陰沉著臉把長公主攔住。
“先不管他們,重要的是我們一定要去跑一趟,不然父皇那裏沒辦法交代,要是耽誤了時間可就不好了,再說誰能夠肯定那些人是不是和我們目的一樣呢?也許隻是駕著車到這裏做別的事情吧,就算是一樣,她們也不一定會成功。”
長公主依然不高興,五皇子借口道:“二哥說的對,大姐你想想啊,我們和獨孤家相處了這麽多年,有誰知道他們家和這雪狼傭兵團有什麽關係呢?而我們父皇可是在裏麵認識團長林彪呢!怎麽著雪狼傭兵團也不會和他們建交的。快走吧,耽誤了可就不好了。”
好說歹說,三個人終於忍著寒冷繼續上路了,雖然明上沒有說,但是三個人的心中都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
“喂,臭白狐,你把你的屁股從本狐仙的軟墊上麵挪開!那是本狐仙的東西!”
血狐雙手叉腰,為了節省空間和更好的保護獨孤木幽的安全,他晚上一向是睡在靠門的椅子上的,尤其是上麵那團柔軟的墊子,簡直快要愛死了。結果一回來就看到這個白狐毫不客氣的蜷縮在上麵呼呼大睡,立刻跳起來對白狐吼道。
白狐慵懶的翻了個身子,露出腹部的白毛不說,還示威似的舒服的在軟墊上麵蹭了蹭,然後睜開狹長的丹鳳眼道“哦?是嗎?那就遺憾了,在你離開的這幾天當中,它已經跟著我姓白了。”
血狐大怒不已,毫不客氣的大聲挑釁道:“什麽?你個死狐狸,你不要臉!還給本狐仙,本狐仙都用了好久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這個白狐,真是不知道先來後到這個道理,自己幾天不在家,竟然就把他的東西據為己有,長久下去這還得了!
聽到這番宣戰的白狐立刻一個白狐打滾跳起來,背後的貓炸起來,齜著牙道“正好,那就來個爭奪大戰吧!讓我教訓一下你這個不知道尊敬為何物的醜狐狸!”正好上次沒有打盡興,這次再來一場公平對決,看看是我厲害還是你厲害!
“什麽?你敢說本狐仙醜?照過鏡子沒有,看看這鏡子裏麵,細膩柔軟的毛發,黑亮的鼻尖,水靈的兩個像是黑珍珠似地眼睛,雪白的牙……好痛,誰打我?好你個白狐,本狐仙跟你沒完!”
血狐頓時炸毛,怪叫一聲隨手拿起梳妝鏡子對著鏡子一邊仔細的觀摩欣賞著,一邊喋喋不休的數著自己的美貌。忽然感到頭上一痛,抬頭一看那白狐竟然朝他的腦門上扔了個梨子,看到自己抬頭看他,竟然還耀武揚威道。
“來啊來啊,追上我我就……啊,誰打我?”白狐得意不已,忽然覺得自己頭上一痛,不由大喊一聲。
“啊……好痛。”於此同時血狐也大喊一聲抱著頭。
“都別鬧了!一個睡在左邊的椅子上,一個睡在右邊的椅子上,要是不聽話,就給我睡到外麵去!”獨孤木幽的聲音猛然響起來,白狐血狐抱著腦門,這才看到獨孤木幽黑著臉站在麵前,雙手握拳賞了他們一人一個爆炒栗子。
頓時兩個人像是泄氣了的氣球軟啪啪的回答道。
“是……”
“是……”
白狐和血狐一前一後垂頭喪氣的慢吞吞爬上椅子,兩隻萌物重新蜷縮身體閉著眼睛休息了,而外麵淅淅瀝瀝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下起了小雨。
“你幹嘛一直看本狐仙?”血狐耳朵撲棱了兩下,睜開眼睛轉過來,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他本身想堅持過去,最後被獨孤木幽盯的實在受不了。就好像是能夠穿透他的皮毛看到他的內髒,讓他想把自己給藏起來。
獨孤木幽眼睛像是黑夜的星星,此時神情格外認真:“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我總覺得有事情不大對勁啊。”在來之前就看到血狐變得有些偷偷摸摸的,加上之後的事情,就讓人覺得更加可疑了。
“沒有啊,怎麽可能?你個笨女人沒事胡亂想什麽呢?”血狐有些心虛,不敢直視獨孤木幽的眼睛,兩隻黑溜溜的眼球四下的轉著,心中不斷的想著,她不會是知道那件事情了吧,不好了,必須要趕緊告訴尊主,這樣想著,便在心中不斷的呼喊著尊主的名字。
尊主的意識陰影出現:“血狐,什麽事?”
血狐呈現出虛影出現在尊主的麵前:“木幽在問我是不是有事瞞著她怎麽辦啊?她是不是懷疑什麽了?”
尊主皺了皺眉:“打死都別說!”他不能把那件事情告訴獨孤木幽,要是她知道,以她的那個性格雖然不會說,但是心裏麵肯定不好受,所以絕對不能夠被他知道。
血狐恭恭敬敬道:“是。”
獨孤木幽的眼睛像是能夠看穿別人的心思似的,聽到血狐回答,便帶著懷疑的神色道:“是嗎?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那雲清澤的態度也太爽快了,還有那個君羽行,你一看到他就說怎麽不早點來,當時就覺得有些奇怪。你要是不認識人家,為什麽要這麽說?”
“啊,那個我自來熟啊……”血狐小心的吞咽了下口水,他怎麽不記得這件事情了,這個女人真是可怕。
“那雲清澤怎麽解釋?那樣的人會輕易的答應我的條件?不僅如此還和我們獨孤城建交?”獨孤木幽眼中閃過一絲察覺,接著問道。
血狐橫下一條心:“那我就不知道,我隻是個小小的狐仙,又不是別人肚子的蛔蟲……”
獨孤木幽把玩這手中的木盒:“那這個建交之物?我怎麽不知道你悄悄準備好了禮物,那個木盒裏麵裝著什麽?還有雲清澤那句果真講信用是什麽意思?”
血狐石化,不知道該如何應答,而碧水聖殿南宮尋像是忽然啞巴了,不管血狐怎麽問,他都像是沒有聽見,所以血狐隻好沉默不語,也當做沒有聽到的樣子。
獨孤木幽看著血狐挑挑眉毛,心想著這樣問大概問不出來,便露出一副和善的,尊尊誘導的表情來:“老實交代。不然的話,今年一年份的烤雞都給白狐。”平時獨孤木幽就是利用烤雞來指使血狐做事,對血狐來說這招最好使了。
白狐翻了個白眼,心中暗想,我才不屑吃那麽油膩的東西,對毛毛可不好,那種沒品位的食物隻有血狐愛吃。
南宮尋道:“許諾你一天兩隻。”
血狐吞咽了口吐沫,是烤雞啊,但是聽到南宮尋的許諾,便有堅定了信念:“我真的不知道。”一副打死都不會多說的模樣。
獨孤木幽皺了皺眉,血狐這種狀態不符合常理啊,在加把火試試:“這樣,你告訴我的話,我可以讓所有的丫鬟都聽你的吩咐,想吃多少吃多少,尊主那邊有我應付。”
南宮尋:“以後你吃烤雞本尊主不會過問,胖成豬也不會過問。”
血狐:“我困了……”口水順著嘴角流下,接著渾身癱軟成一小團,躺下的一瞬間,呼嚕像是悶雷。白狐忍不住皺了眉,暗罵這死血狐可真夠吵的。血狐打了個噴嚏隨即繼續打呼嚕。
獨孤木幽看著佯裝睡著的血狐歎了口氣,在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能夠肯定的是,這件事情進行的這樣順利絕對和尊主有關係,不然的話那些疑點怎麽解釋,不然的話血狐不會不管怎麽樣也不願意開口的。至於尊主做了什麽小動作,她倒不是很清楚。
回想起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從一開始的軍師君羽行站在路上等候著他們的到來,隨後還專門帶著三件皮衣給他們禦寒,一件不多一件不少,要不是有人知道他們是多少個人,怎麽會帶的那麽準。
而之後的盟約還有建交之物,就更加可疑了,血狐完全沒有想要掩飾的感覺,她都不知道血狐就已經準備好了,看到那個小木盒的時候大統領的表情,好像是帶著一種做交易的表情,說什麽果真信守承諾,當然不是對她說出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