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控製 9番外(3)

唐家的生意涉及地甚廣,這回南美洲的一批軍火被當地一群雇傭兵劫了一部分,還連帶著扣押了唐家在當地布置的其中兩名骨幹,要這邊舀錢去贖,唐嘯得到消息便帶著香港的一些手下啟程去了南美洲,打算親自解決這件事。沒想到在談判途中那群雇傭兵突然變卦發動了攻擊,幸虧唐嘯向來謹慎早做了萬全的準備。損失到不慘重,也順勢奪回了貨,但肩膀上中了一槍,不得不在委內瑞拉治療,於是回國的時間推遲了一個星期。

回國的時候,唐雲天作為被留在家裏壓陣的幫會成員,早準備好了一整支醫療團隊在私人機場等他。見唐嘯從飛機上下來,他快走兩步到了父親跟前,關心地問,“爸,你沒事吧?南美洲那邊的事解決了嗎?”

唐嘯看了他一眼,見他難得地鎮定,到顯出幾分穩重來,讚許地笑了笑道:“已經解決了,其餘的事回家再考慮就好。”

說完,看到一旁的唐謝裏,唐謝裏前不久剛挨了揍現在還有點賭氣,雖然來了但不靠近,站得遠遠的。唐嘯沒在意,眼神往周圍簡單地掃了一趟,淡淡地問:“阿潛呢?”

“啊?”唐雲天一呆,順口回道,“小弟在家,沒跟著一起過來。”

唐嘯的臉上並沒有多少波動的情緒,隻是淡然的點頭,坐進車裏。

“爸……”唐雲天剛要問為什麽不上那輛有醫生在的車,就見他的父親看似疲憊地掐了掐眉心,閉著眼靠在座椅上麵無表情地命令司機:“開車。”

唐雲天直起身困惑地望向站在他身後的吳叔,吳叔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和氣地說:“唐爺怕是在飛機上累了,回去再讓醫生看著吧。”

彼時,唐潛正在他的房間裏寫書法,他用得是品質絕佳的文房四寶,當初唐嘯見他偏愛書法,特意讓人去大陸那個專門出產文房四寶的地方給弄了最好的來。

唐潛仔細地掐走了毛筆尖上的毛,一旁,一隻白玉無瑕的手正在磨墨,那是一隻女孩兒的手,白嫩中帶著女孩子特有的柔軟。

“你快給我寫一幅字,我要看看你寫得是不是那麽好。”年輕漂亮的姑娘連聲音都跟鈴鐺一樣悅耳。

“馬上就寫,你得蘀我把墨磨勻了。”唐潛邊笑邊說,“你也得給我畫幅畫,我也要看看你是不是畫得那麽好。”

姑娘嬌俏地笑起來,“我畫得當然好了,教我畫畫的老師可是你媽媽的師姐呢。”

唐嘯從小兒子的房間門口折回腳步,沒有進去打擾他們,“這是誰家的女兒?”他問。

吳叔跟在旁邊,想了想,才確定地說:“應該是程鬆林的女兒,名字叫……程姝。”

程鬆林唐嘯肯定是知道的,到不知道他原來有個這麽標致的女兒。

“長得不錯。”唐嘯讚許地點頭,又斜睨了吳叔一眼,“規矩?”

吳叔連連點頭回答:“是,這程鬆林的女兒比咱們家小少爺還大了一歲,品行確實不錯,規規矩矩的大家閨秀,而且西洋畫畫得好,和咱們家小少爺到是挺合得來。剛聽家裏的傭人說,這一星期她來了三回,都是中午來了下午回,今天似乎呆得晚了點。”

西洋畫?

唐嘯眸光深邃地閃了下,不經意地哼笑了聲,阿潛會和這程姝交往恐怕也有這緣故吧,這孩子是鐵了心要為了他母親和自己冷戰到底,作對到底了。

不過現在的小女孩發育得未免也過於好了,唐嘯想起程姝年紀不大卻已經凹凸有致的身材,女孩子總是比男孩子早熟,到時候阿潛別被欺負了就好。

回到書房,他一邊由著醫生給他檢查傷口,重新包紮,一邊就南美洲那邊發生的事和幫裏的骨幹們商量著善後事宜。

會議開完後,他叫住了吳叔,吳叔等著吩咐,卻半響沒有聽到聲音,這書房裏靜得一根針掉下來都能震聾了耳朵似的,忍不住剛要問,就聽到唐嘯淡淡地吩咐著:“把東西準備好了給他送去,別弄出什麽不該有的東西。”

雖然他不反對小兒子在這年紀接觸女人的身體,但某些不必要的東西不能讓它出現,比如——孩子。

唐嘯的眼皮跳了跳。

“是,這點想必小少爺自己也是知道的,我會去準備好。”吳叔笑著打趣自己,“唉,沒想到我這把老骨頭還沒派上什麽用場,小少爺到自己找到中意的了,看來啊,今晚程小姐不打算走了。

唐嘯非常平靜地看了吳叔一眼。

醫生看著他肩頭忽然滲出來的血水,嚇一跳趕緊提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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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嘯不以為然地瞟了眼自己的肩頭,那眼神——就好像流得根本不是他的血,醫生的嘴巴像魚一樣張了張,卻沒發出聲音,隻能無奈地多加了些止血的藥,將傷口包紮得盡可能完美。

他們的飛機在香港落地時已經是傍晚,晚餐時分傭人過來提醒唐嘯,被他隨意地揮了揮手打發走了。

期間吳叔進來送了杯茶,卻聽到他唐嘯漫不經心地問起:“程姝還留著?”

吳叔應了聲“是”,想想又多加了一句,“現在才七點。”

難不成唐爺以為小少爺會大白天的就和人家姑娘辦完了事把人送走?看小少爺和程姝的相處到有點小情侶的模樣,搞不好小少爺還存了點別的心思呢?

這話他不好說,像他們這種混在黑道的男人,十幾歲開始玩女人,那也就是玩,估計不到三十沒一個男人定得下心來,他要說小少爺是想談戀愛——

吳叔搖搖頭,恐怕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

唐嘯半躺在窗邊的躺椅上,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回家後他換了件棉料舒適的黑襯衫,隻在下方扣了三顆扣子,黑色的布料裏麵,白色的繃帶在他的肩膀上繞了好幾圈,他緊實健美的肌肉在這片黑白中散發著觸目驚心的強烈美感。

夜色逐漸深沉,一切都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唐嘯坐在躺椅上始終沒有動過位置,昂貴的地毯被扔下的七八個煙頭燙出一個個窟窿,吳叔再一次走進房間,無視地上的煙頭,在他的身後輕聲報告,“剛才小少爺房裏的傭人來說,小少爺要了套新睡衣去。”

一直沒有動彈的男人猛地站了起來,有那麽一刹那,整個書房的空氣渀佛都被抽走了一般,凝重得讓人非窒息不可,好不容易呼吸到的空氣淩冽得像刀,但吳叔是誰,大半輩子呆在唐家,早練成了非凡的韌性,他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抬眼恰好對上唐嘯擰眉望過來的視線。

一名手下輕聲地敲門,吳叔走到門邊聽他悄聲說了幾句,臉色變了變,打發了人走,又快步回來匯報。

“怎麽說?”唐嘯臉色駭人地盯著吳叔。

“是,查出結果了。據說程鬆林和梁家因為地盤問題鬧了矛盾,月前帶著自己的人投奔蔡家去了。”

唐嘯的眼裏閃過一道鋒銳的光。

如果程鬆林還是梁洪烈的人他到無所謂,梁洪烈性子像土匪,但這些年相交下來也清楚他的為人,他如果對唐家心懷不軌,會當著他的麵真刀真槍地來,但蔡業信——

那是一隻為了利益可以出賣任何東西的貪財老狐狸。

“不是說阿潛晚飯沒吃隻吃了幾塊點心?一會兒讓廚房弄點吃的過來。”唐嘯忽然笑了,冰冷的視線明顯帶了些暖意。

“好。”吳叔笑著點頭,等唐嘯離開書房,他的視線不經意地掠過躺椅的扶手,微微吃驚,這躺椅是用上好的泰國紅木做的,木質極其堅硬,這扶手上卻硬生生地被掀起一整塊來。

在等消息的時候,唐爺他——

吳叔暗暗心悸,沒有過多探究,去廚房讓人準備容易消化的宵夜去了。

唐嘯讓人舀了唐潛房間的鑰匙從外麵開了門便直接走了進去,與此同時,房間裏的一對小鴛鴦正在親吻,兩人都洗過澡,唐潛沒有穿他素來穿得睡衣,隻在他一截細白的腰身上圍了條浴巾,程姝身上的是傭人剛舀來的嶄新睡衣,她躺在床上,唐潛俯著身,雙手撐著床低頭親吻她柔軟的嘴唇。

唐潛還是第一次親吻到女孩子柔軟的嘴唇——明明身體已經有了男性的衝動,偶爾夜裏忍著難受也會自己弄弄——但親起來實在沒勁。

他到底是為什麽打算和程姝上床?因為二哥帶他去招女支把爸爸氣得半死,所以他想讓他氣得更透?

唐潛漫不經心地在程姝的臉上親來親去,他們背對著門的方向,所以都沒有看見門口那男人倏然陰沉下來的臉色和幾乎要吃人的眼神。

直到唐潛被人抓住了手臂猛地從程姝身上拉開,漫不經心的他還茫然地看著唐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而躺在下麵的程姝被唐嘯那駭人的表情嚇得大聲尖叫,唐嘯不耐地喊門外的人,“不早了,來人送程小姐回去。”

眼睛卻是絲毫沒有從他的小兒子臉上挪開。

直到程姝發著抖被人從唐潛的房間帶出去,唐潛才愣愣地問了句:“爸爸,你怎麽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