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房間裏安安靜靜的,除了浴室的水聲。龍潛靠坐在床上撥了個電話,帶著微笑和那邊聊了不過三四分鍾,聽到浴室裏的水聲戛然而止,掃了眼從浴室裏出來的男人。

唐嘯隻在腰間鬆垮垮地圍了條浴巾,他從年少就開始訓練的身體高大而精壯,明顯比龍潛的身材要結實了幾分,保養得當讓他的年紀成為不必在意的存在,他的四肢修長健美,邁步間像一頭矯健優雅的獵豹,古銅色的肌肉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爆發力。

直到唐嘯低低的嘲笑傳來,他才意識到自己欣賞他的身體發了呆,臊得臉上一紅,匆匆和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幾句,掛斷。

唐嘯看了眼電話,隨意問起,“和誰通電話了?”

龍潛不理,他也沒有咄咄逼人的追問,反而打開龍潛的衣櫃皺眉道:“你其他的睡衣去哪兒了?”

“原來這些睡衣不是一次性的啊,要不要把我的脫了給你?唐爺。”龍潛存心膈應他,唐嘯眸光深邃地凝視著他拉扯睡衣的動作,直接關上衣櫃門走到床邊扯了浴巾躺下,“隻要你別把睡衣一條條打結準備逃走就好。”

他慢吞吞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磁性,龍潛知道打嘴仗永遠也贏不了他,憋屈地躺下來,摁滅燈。

這張床極大,大得大約可以並排躺五個成年男人,但龍潛卻躺在右側的最邊邊上,稍稍一動就要掉下去。

月亮躲進了雲層裏,他睜著眼定定地看著黑黢黢的窗外,房內,隻有兩人的呼吸聲,而他的呼吸聲不經意地帶了些紊亂,他心存芥蒂不知道該怎麽樣才能讓自己和以前相親相愛的父親躺在同一張床上還能安穩地入睡。

床的另一邊顛簸了一下,龍潛下意識屏住呼吸,靜靜地聽了半響,沒有什麽異樣才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你的身邊從來沒有人陪著過夜?”安靜的時候這樣的問話顯得非常突兀,龍潛嚇了一跳,沒好氣地答,“有。”

“女人?”唐嘯又問。

怎麽連這種問題都要問,一般人隻怕想不到要特意問是男是女吧?龍潛輕微地歎了口氣,“男的。”

背後好一陣沉默,久到龍潛忍不住轉了半邊身子回頭去看,黑夜裏,正好對上唐嘯的眼睛,明明不該看得那麽清晰的,但那眼神卻讓龍潛莫名發悚,他立刻轉回來麵對著窗戶,但背上被視線燒得疼得猶如被鑽了個洞,不自在地嗬嗬笑了聲,問,“以前你說要娶我喜歡的女人做繼室,當初她未成年,現在也二十幾了,怎麽不娶回來?”

“閉嘴睡覺。”先挑起話題的人反倒嫌吵了。龍潛哈哈怪笑,才閉上嘴睡覺,能膈應到他就夠了。

睡到將近淩晨時分,唐嘯驀地睜開眼,惱怒地啪打開燈,劈頭冷喝,“你幹什麽呢!”

龍潛從熟睡中陡然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半隻眼莫名其妙地看著動氣的男人,不由自主地問了句,“你、做噩夢了?”

他的表情完全不像裝的,沒睡醒的模樣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傻乎乎的毫無防備。

唐嘯煩躁地掐了掐眉心,翻身剛欲下床,龍潛不經意地注意到他穿著內褲的部位,頓時鄙視地說,“三更半夜想女人了就去找女人,罵我幹嘛,毛病!”說完倒頭就睡。

唐嘯居高臨下地冷眼看著他,拚命壓製住蹭蹭往上冒的怒火,要是小時候他還能把小孩兒拎起來打一頓屁股,兒子這麽大了,總不能再這麽幹,瞧瞧那都什麽睡相?還是做著夢把他當成以前有過關係的男人了?手還敢往不該放的地方亂放**,虧得他還一臉無辜睡得像豬一樣。

罷了罷了,沒有下次了。

和已經大了的兒子睡一張床原本就是個錯誤。

到也不是第一次犯這樣的錯誤了。

——

幾年前。

夜深露重,唐嘯晚歸了,傭人報告小少爺和二少爺出去了回來後便心情不好,連晚飯都沒吃,於是唐嘯輕手輕腳地進了小兒子的房間,坐在床沿上輕聲叫小兒子的名字。

龍潛朝裏麵側躺著,半張小臉埋進枕頭裏,稍稍有些長的頭發遮住了另外半張臉,唐嘯心道莫非是他數日不在家,這小孩兒在和他鬧別扭,於是伸手隔著被子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記,俯身在他的頭發上親了一下:“阿潛,爸爸回來了。”

要換作平時,阿潛保準會從被子裏跳出來撲到他身上像隻小獸一般磨著尖利的小牙齒,一邊咬他的肩膀怪他出門那麽久一邊又無恥地厚臉皮撒嬌說什麽好想爸爸這種話。

但這時,卻太安靜了。

他維持著側躺的姿勢動也沒動。

唐嘯的手本來按在被子上,龍潛偶爾的呼吸不勻讓他擰了擰眉,然後動手把他整個人從被子枕頭裏挖了出來。

手指觸碰到他的肩膀,那滾燙的溫度讓唐嘯一下子愣了愣,隨即掃了床邊櫃子上的一隻茶杯,暴怒地大吼:“阿潛發燒燒成這樣,你們這些人幹什麽吃的!他有個閃失我喂你們一人一顆槍子!”

候在門外的吳叔趕緊遣人去叫徐醫生來,自己也立馬進了房間,一看被唐嘯抱在懷裏的小少爺暗道一聲哎喲糟糕,這些沒用的東西,小少爺都燒得快把這房子點著火了怎麽都沒人注意到。

孩子著實燒得不輕。唐嘯的手掌覆蓋在他的額頭上,那熱度一直燒進了他的掌心裏,燒進了心裏,不僅僅是臉,連脖子和鎖骨上都因為發燒而一片通紅,被衣物掩蓋的身體上想必也好不到哪兒去。

可能是唐嘯那一聲怒吼太突然,嚇到了昏睡中毫無防備的龍潛,他整個人猛地打了個劇烈的哆嗦,急促地喘了幾口粗氣。

唐嘯連人帶被子把他整個人抱在懷裏,即使是這樣抱起來也不滿他一個懷抱。他離家的一周家裏這些人是不是沒照顧好他,不知道是不是心裏存了這樣的猜想,看著發燒的小兒子好像比他出門前確實瘦了不少。

吳叔察言觀色,對唐嘯的心思門兒清,暗暗抹了把汗,家裏哪有人敢怠慢小少爺啊,唐爺這是關心則亂呐。

吳叔默默在肚子裏說話的同時,瞧見唐嘯臉上氤氳起來的越來越濃鬱的怒氣,連忙走過去低聲勸:“唐爺,您這樣抱著小少爺隻怕他喘氣不爽,還是先讓他躺下來吧。”

唐嘯久久地注視著懷裏呼吸急促的孩子,半響才把他放回到床上讓他平躺下來。

吳叔站在原地到愣了神,剛才有那麽一瞬間,他感受到一點異樣的氣氛,但究竟為什麽異樣,一時半會兒他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徐醫生聽說是小公子急病,腳上跟裝了火箭似的風馳電掣地就趕來了,測體溫降溫打針吃藥一番忙碌下來,時間已經接近夜裏兩點。

“去查查今天他出去見了什麽人做了什——”唐嘯冷冷地吩咐著,餘光瞥到龍潛不堪噪音不耐煩皺起的眉心,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都離開房間,

吳叔明白他要哪些答案,心領神會地點點頭,使了眼色帶著其他閑雜人等一起離開了房間,順勢帶上房門,恐怕今晚這門是不會再打開了。

唐嘯這個人,身邊躺過各式各樣的女人,唯獨很少有和兒子睡在同一張床上的經曆,即便是龍潛多麽受他的寵愛,他們父子倆這些年來共枕而眠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非常有限。

所以當龍潛一個翻身滾進他的懷裏時,他下意識地將這具纖細的身軀當成了那些女人,大手順著那後背一路滑下摸到了微翹小巧的臀部,那裏柔軟而富有彈性,手感極佳,讓他不經意地流連了許久,然後,他的手又回到腰上,來回撫摸了幾把便往下順著大腿遊移,然而,當他的手停留在大腿上時,他驟然清醒了。

從來沒有女人可以在他的身邊過夜,睡覺的時候是他最為放鬆的時刻,他不可能留一個女人在旁邊,給予她們任何機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

這麽想著的時候他已經睜開了眼,看見近在眼前的小兒子粉嫩的臉,龍潛的頭安穩地擱在他的頸窩裏,唐嘯抬手摸摸他的額頭,燒是退下去了,但還有些餘熱,估計好好地睡上一覺明天醒來就能好一半了。

替他掖好了背後的被子,才要入睡,警覺如唐嘯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那不對勁不是來自外頭,也不是來自敵人,就在這床被子下麵。

一個硬物正在他的腰上磨蹭,雖然隔著兩層布料,他還是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的小兒子在自|慰,並且是在他身上。

龍潛睡意朦朧中身體裏突然竄起了奇異的火,這種又舒服又壓抑的感覺,似乎不久前剛剛體驗過,想把身體裏的東西給釋放出來。

唐嘯應該離開的,或者至少也該隨他去弄。

哪個男孩子第一次不是自己這樣過來的。

他凝視著龍潛白皙精致的臉,因為痛苦和愉悅正在相互折磨著他,他淨白的臉上染著一層緋紅,眉頭微微皺起,嘴唇被咬住,小聲哼哼。

唐嘯看得莫名的心煩意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剛才腦中一閃而過的念頭是什麽,他剛躺回去,龍潛就跟著追了過來,像是不滿他跑開,這回龍潛伸手緊緊地抓住了唐嘯的衣服,一條腿架到了他的腰上,更加貼近地磨蹭著自己腫脹的部位。

唐嘯被他弄得臉都黑了,幸虧今晚是他在旁邊,要換作任何一個人——

詭異的念頭像隻跳蚤在他的心口蜇了一下,龍潛卻變本加厲地摩擦起來,邊痛苦地抽泣:“出不來,爸爸,出不來。”

他小聲地啜泣,看起來那麽楚楚可憐惹人憐愛。他習慣了依靠爸爸,這種時刻下意識地也隻想到爸爸,如果說本來躺下還存了些理智,大概這聲爸爸已經徹底地把這點僅存的理智吹地消弭無蹤了。

唐嘯閉了閉眼,用手指按壓下眉心,歎著氣伸手撈起孩子的腰肢,讓他老老實實趴在自己懷裏,然後把手伸進了龍潛的睡褲。

他的手指微涼,龍潛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爸爸在這裏,好孩子不要怕。”唐嘯吻著他的頭發邊安慰他,少年的勃|起還很嬌嫩,唐嘯帶著槍繭的手掌寬厚而粗糙,帶著微微的刺痛感將初經人事經不起折騰的孩子迅速送上了快感的頂端。

少年的初精非常幹淨,在唐嘯的掌心裏從滾燙到轉涼,良久,唐嘯低頭在小兒子的眉眼處親了一下。

他翻身下床,但不等他腳踏到地上,一隻手從被窩裏伸了出來,抓住了他的睡衣衣角,唐嘯回頭,卻見才經曆完第一次高|潮的小兒子又開始了斷斷續續的j□j,先前全然放鬆下來的表情再度變得迷離而殷紅。

這麽快又有了第二次?唐嘯驚訝地伸手覆蓋上小兒子的兩腿間,那裏顫抖地已經複又站了起來。

快感在身體裏橫衝直撞卻沒有人幫助他釋放,唐潛的聲音裏明顯帶了哭腔,嗓子沙啞地哀求:“我要出來,漲得好疼……用嘴巴……嘴巴吸……”

混沌中的他隻記得被口腔包裹住時頭皮發麻全身顫抖的快感,全然不知道此刻說出這話意味著什麽。

唐嘯柔和的眉眼刹那間染上了淩厲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