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熟悉
“這兒的人活得自在。”子夜從一個攤位那拿了個竹子編的小兔子，丟了塊個靈幣給攤主又換下一個攤位，那嫻熟的樣兒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來這。
攤主沒有巴結與討好，撿起靈幣收入一旁的盒子中又招呼起了生意。
子夜的姿態是從來沒有過的輕鬆，赫連冥寒不語的默默跟著，唯有那柔到能滴出水來一刻也不離她的身上。
“我每年都會來這兒住個個把月，這兒的人基本都認識我。”語氣有著小驕傲，這時的子夜，才像她的外表一樣有著小女兒該有的萌態。
這是個賣小飾品的攤子，子夜蹲在那兒拿起又放下的看著幾個飾物，毫不介意因蹲下而拖於地上會髒了的華貴袍擺：“李嬸兒，這幾個是小?兒做的吧，她現在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擺攤的是個看上去四十來歲的女人，手上有著厚厚的繭子，還有不少被刀削過的已經結成厚疤的痕跡，瞧這雙手，就知道女人是個勤快的手藝人。
“傅莊主您說的不錯，這些都是小細兒做的，您再瞧瞧這些，小細兒猜到您最近會來，特意做出來的新品，您看看符不符合？”女人從身後拿出個布包遞到子夜麵前。
女人口中出的是尊稱，但態度卻如對小輩一般的隨意。
雖然，她知道也知道眼前這位國色天香的莊主年紀比她還要大，她女兒才十來歲時見到這位莊主就已經是如此顏色，已經過去十幾年了依舊如此，甚至更顯嫩了，讓你不自覺的就會將她當成小輩，尤其是她的女兒小細兒，剛好現在也與莊主瞧過去一般大。
子夜將布包打開，裏麵也就四件套的玉飾，以梅花為主設計調——簪，步搖，項鏈，耳墜。
“很美，雙層鏤空雕，小細兒是將她奶奶的手藝給學到手了。”雙層鏤空雕，這可是李家祖傳手藝。
李家這點真是怪，雕工手藝傳女不傳男。
李嬸子是李家媳，可能是血統的問題也許是悟性的問題，總之她婆婆的手藝她學到的不多，倒是她女兒小細兒將李婆婆的手藝學到了八九成，夜鶴山莊有不少的靈石雕件，就是出自小細兒之手。
“小細兒呢，今兒怎麽沒和李嬸你出攤？”李家隻剩下了李嬸和小細兒兩人，小細兒是個孝順女兒，所以小細兒每天都會陪著李嬸出攤，安靜的坐在一邊雕刻。
風雨無阻，已經成了李嬸攤位的一道獨特風景線。
子夜的話，讓李嬸臉上的皺紋笑得越發深：“小細兒半年前定了親，莊主不知，李家手藝是一定要傳下去的，可我沒什麽本事，隻生了小細兒一個女兒，也就拖累得她一直尋不到相公。
這不是半年前經人介紹，玉遠那孩子雖說是不記得的過去的事情，可他不傻不蠢，還願意入贅李家，長得又好，對小細兒也好，也不嫌小細兒已經二十好幾了。”
李嬸一瞧就是對她口中的玉遠很滿意，一提到他臉上都是有婿萬事足的滿足感。
“對了，莊主，您難得來古城，小細兒婚事就在這幾天，您如果到時還在古城，到時可一定要來喝杯水酒。”
“好啊，到時若我還在古城，一定來。”子夜將四件套玉飾裝好：“這套我就帶走了，靈幣李嬸你老樣子去采衣閣裏拿就好。”
“哎，好嘞。”李嬸沒有一絲不放心的意思。
這時有人路過攤子停下觀看，李嬸朝子夜歉意一笑，忙去接待新客，女兒過兩天就要成親了，她可不得多掙些好將婚事場麵辦得風風光光的。
與李嬸的談話內容，子夜並沒有往心裏放，與赫連冥寒一起又逛了會兒，在中午餐前回了夜鶴山莊在這開的唯一一家店--采衣閣。
是的，夜鶴山莊在這兒並不像在其它地方一樣囂張的弄個整條街道，處處都是夜鶴山莊XX鋪XX樓的醒目店標，而是僅僅隻有一家隻有不到五百平的三層樓采衣閣。
隻是一進來，就見到了個熟人。
“莊主！~~~”
鋪中一樓正在看成衣的一個身著普通但很有靈性的姑娘一看到子夜進來，先是不相信的揉了下雙眼，再爭眼發現自己並沒有眼花時，興奮得立刻衝了過來。
靠近子夜時她險險的停下，並沒碰到子夜，卻也離她近過了一米。雙眼都冒著星光的看著子夜，那閃閃亮的就像是看到了天神一樣。
對於小細兒來說，子夜可不就是天神嘛。
子夜初來古城時，當初身邊隻帶了上官玉塵和葉曦倆人。
那次本意隻是來勘察下古城，畢竟這兒一無靈氣資源，二來對於他們這些修靈之人來說，這兒的利著實是少得可憐。隻因子夜感覺三角地帶嘛，夜鶴山莊既然想占據整個靈曦島，這樣的地方怎麽能沒有夜鶴山莊的存在？
話雖如此，可這兒又實在讓他們提不起太大的興趣，他們仨當初剛開始完全就是一種來這兒散個步轉個圈的心態。
正因此，他們仨學著當地人騎著普通的馬準備進城，也因著這，他們碰到了小細兒。
當時小細兒隻是個十一歲的小女娃，在城外被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圍在中間。於子夜他們來說，不要說是群壯漢欺負小姑娘了，就是一群妖怪欺負嬰兒，也引不來他們的興趣。
強者為尊的世界，一向弱肉強食。
可當他們路過那群人時，聽到壯漢之一下令要毀去小女娃的手，立刻引來了子夜的側目。
夜鶴山莊缺人才，急缺。想要將夜鶴山莊開遍全靈曦島，人才是重中之重，無論哪方麵的人才。
要毀去手，說明小女娃的手有異於常人，也許是她的手有著特殊的能力或是其它原因，總歸是有特別的地方。救下她舉手之勞不是，哪怕救下後發現她的手對他們來說並沒大用，隻當是他們吃飽了無聊閑得慌了。
於是子夜下令葉曦出手，他們仨成了小細兒的救手恩人。
小細兒的手，沒法用靈曦島的價值觀來評定值不值得他們救。手藝這東西，在靈修者眼中一文不值，可子夜用小細的這一雙手，謀到的財富卻是那些靈修者眼紅都眼紅不來的。
夜鶴山莊所有玉器傅的上等精品，有三分之一出自小細兒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