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0這不是恐嚇

木鐵、柳岩、獨孤敗神色一肅,而後同時出手!

古老的鐵棍沉重無比,霸道無雙的棍意橫亙,槍芒如虹,孤傲如冰霜寒梅,木劍橫空,劍意凜然,棍意已經趨近了大圓滿,而冷傲槍意與獨孤劍意已經進化成為半步神韻,將方圓百米的真空盡數籠罩!

“什麽?一種意境,兩種半步神韻?”陳辭的臉色大變,深深感覺到了棘手。

能夠領悟意境的人都是萬中無一的天才,現在他要同時對付三種不同的意境,這讓他很吃力,這種吃力並不是因為他的實力不行,而是有著限製!

不能殺人!

而木鐵等人早已經知道這個規定,根本沒有任何的顧忌,全力施展,槍、劍、棍組合,發揮出來的力量比起往昔更要強上數倍!

陳辭一雙拳頭在手,漆黑冰冷的拳套透出一抹凶戾的氣息,戰氣勃發,居然與柳岩三人戰個平手,一時間,四人僵持不下!

孤禦劍的臉色頓時陰沉的好像要滴水一般!

“陳叔,我來幫你!”

戰斧在手,孤禦劍腳下一跺,戰氣如駭浪一般噴出,戰斧在空間中劃過一條帶著猩紅色的劃痕,華麗無比的燦光閃爍,向木鐵懶腰斬落!

孤禦劍已經恨透了木鐵,戰斧光芒冷厲,透出道道凶芒,顯然這戰斧並非俗物,從它透出來的冷厲氣息看來,顯然是一件不俗的紋寶!孤禦劍雖然恨透了木鐵,可是心中卻有所顧忌,戰斧特意壓低幾寸,向木鐵的大腿橫劈!

木鐵三人被陳辭壓迫著,一時間居然無法閃避!

眼看著戰斧就要劈在木鐵的大腿上,圍觀的許多學員都不由得扭過頭去,似乎不忍看到接下來出現的血腥場麵。

轟!

正在這時,一道人形飛掠而來,如浮光掠影一般,抬手一抓,生生劈在了孤禦劍的手腕上,劈手將戰斧奪了過去,而後身形不停,而是揮動著戰斧向陳辭當頭劈落!

兩個動作,一氣嗬成,青色的人影如同鬼魅,可是那鋒利的斧芒,讓陳辭臉色大變,不敢怠慢,戰氣暴動,將柳岩等人的勁力卸開,身形暴退!

“你是誰?”陳辭的目光驚疑不定,他感覺到對麵的來人身上帶著一抹令他都感覺到驚心動魄的戾氣,那一股戾氣並未浮現,而是隱隱與內,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感覺到來人的可怕。

“我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未免管的太寬了點。”孤禦劍的戰斧丟失,此時正被來人抓在手中,他的手腕依然在劇痛,忍不住有些微微顫抖。

孤禦劍對來人的恨意極濃,可是他也知道來人的實力不凡,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

“木頭,你終於回來了啊?”木鐵看到來人,頓時大喜,鐵塔一般的身軀好像巨熊一樣撲上去,用力的拍著來人的後背發出擂鼓一般的響聲。

沐天河苦笑。

柳岩與獨孤敗看到沐天河,眼中掠過一抹驚喜之色,頷了頷首,所有的友情都在不言中。

“鐵疙瘩,讓開。”李心雨一腳將木鐵踹開,然後撲進了沐天河的懷裏,啜泣出聲,然後狠狠的吻上了沐天河,似乎要將自己揉進沐天河的身體內。

“哇塞……”周圍圍觀的人一陣狼嚎。

李心雨終於不好意思的分開,通紅的眼睛滿是幽怨,目光在沐天河的身上飄蕩,“你還舍得回來啊……”

看到沐天河與李心雨兩人郎情妾意,孤禦劍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不管你是誰,將你們所有的死囚玉簡拿出來否則……”

沐天河皺了皺眉,似乎極為不滿,“鐵疙瘩,他們是誰?”

“不認識,不知道是哪個角落冒出來的皮猴子。”木鐵拍了拍手,“一個二愣子,據說叫什麽孤禦劍什麽的……”

“住口!”一名禦劍小隊的成員怒喝道,“我們隊長與罡陽王齊名,豈是你們所能夠侮辱的?”

“和冷陽齊名啊……”想起冷陽,沐天河頗為感慨,“說說吧,你怎麽和冷陽那個廢物齊名了?”

“廢……廢物?”禦劍小隊的那名成員有些結巴,這個人居然敢叫冷陽廢物?難道他就不怕罡陽王報複?

周圍的人也有些嘩然。他們自然不知道,他們最畏懼的罡陽王已經死在沐天河的手裏,屍骨無存。

“我記起來了,他是沐天河!”一名學員指著沐天河,失聲叫道。

頓時,全場鴉雀無聲,片刻之後,氣氛卻好像是火山爆發一般,沸騰起來。

“什麽?沐天河?”孤禦劍的臉色頓時變得青黑色!

他與沐天河雖然沒有見過麵,可是卻聽過沐天河的傳說……事實上,整個朝陽山脈的人都知道沐天河。自然,他也知道沐天河的變態與冷厲,沐天河連續斬四將、一侯一王,早已經奠定了他的在朝陽山脈的聲望,現在的沐天河已經隱隱推到了與皇叔齊名的位置!

以孤禦劍的實力,自然惹不起這一尊殺神。

不過,孤禦劍也並不是太過於擔心,出來混的,實力不夠就靠背景,幸甚,他的靠山還挺大。

“原來是沐兄,失敬失敬,剛才都是一場誤會……”孤禦劍放低姿態,低聲下氣的道歉,他並不願意被沐天河惦記上。

“誤會?”李心雨冷笑一聲,“剛才是誰要我們拿出所有的死囚玉簡然後打斷我們的雙腿的?居然還口口聲聲的打老娘的主意?好大的誤會啊!”

沐天河的臉色不變,可是目光卻陡然變得有些冷厲起來,這一刻,孤禦劍與陳辭兩人感覺到極大的壓力!

孤禦劍的腦門上冒出一滴滴致密的汗珠。

“是我等有眼無珠,冒犯了諸位……”

“冒犯?如果不是我們實力不弱,早就被你們給廢了,如果不是我男人趕來,恐怕我們此時已經被丟進某一個狼窩裏被魔獸給吃了吧?”李心雨冷笑越來越濃,“單單‘冒犯’二字,也太兒戲了點吧。”

顯然,李心雨不想那麽輕易的放過孤禦劍。李心雨心中對孤禦劍極為憤怒,居然敢打老娘的主意?老娘玩死你。

孤禦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本以為自己放低身段道歉對方肯定會大度的放過他,可是卻沒有想到他越是謙卑,對方就越過分。

“閣下還是見好就收比較好一點,我們尊重你,可不是怕你!”孤禦劍臉上的誠懇一瞬間散去,而後變成了倨傲,“隻要不是太過分,你們可以提任何要求,我們都會答應你!”

看到孤禦劍臉上的倨傲,沐天河咧嘴一笑。看樣子,這也是一個有背景的人哪!

“天河,現在怎麽辦?”李心雨看向了沐天河,讓他拿主意。

“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既然是誤會,那就好說了。”沐天河捏了㊣(6)捏李心雨柔若無骨的小手,嘴角翹起一抹笑意,漫不經心的說道,“把你們所有的死囚玉簡拿出來,然後自斷一臂作為賠罪吧!”

沐天河的話異常的冷漠,“當然,如果你們覺得這個要求很高很過分的話,我可以出手助你!”

“你……”沐天河的話語讓所有的人都為之震驚,孤禦劍的臉色越來越黑,“你這是在威脅我們?”

“不……不,這絕對不是恐嚇。這隻是一個忠告。”沐天河搖了搖頭,頓了頓,補上一句,“充滿善意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