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7烈火傭兵團
“大姐大,這個人的傷勢,是我生平所見最重的一個,但是他的生命極為頑強,雖然流失了很多的血液,依然不死。但是,如果想要蘇醒過來,最少還需要一個月。”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女子目無表情的說道。
她是烈火傭兵團的二級戰紋師蘇烈。頗得徐焰的側重,療傷戰紋描摹的不錯,威望極高。這一次,徐焰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浪費了一個療傷戰紋卷軸,讓她心裏很不舒服……
“大姐大,你說浪費一個療傷戰紋卷軸替一個路人療傷,這不是浪費麽?”蘇烈撇了撇嘴,越想越覺得不爽。
“小烈,你先下去吧,現在已經用了,就算我後悔,也來不及了,你說什麽也沒用了。”徐焰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對於這個喜歡磨人的蘇烈,她還真是沒有辦法。
蘇烈嘟了嘟嘴。
正在這時,天縱突然掀開了帳篷的簾子,闖了進來,臉上帶著一抹喜悅的笑意,“大姐大,那個人醒過來了!”
“什麽?”蘇烈的小嘴瞬間張大,可以塞得進去一個雞蛋,那粉嫩的紅唇,性感紅潤,讓天縱有些心跳加速。
老天啊,自己剛才還說這個人最少一個月就蘇醒過來,可是……蘇烈隻感覺滿臉通紅,對沐天河的不滿又增加了,心裏哼哼道,你遲點醒會死啊……
帳篷內,沐天河意識沉浸在身體中,滲透在全身的每一處,開始檢查起來。他的身體倒沒有太大的變化,胸前的那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依然存在,二級療傷卷軸隻是讓他的肌肉合在一起,但是依然留著一道令人發怵的傷疤,還在往外滲著血絲,就算以他的恐怖的恢複速度,如果要回複到完全沒有傷疤,最少也要三天左右。
沐天河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一劍,差一點就要了他的老命啊。這個趙天涯還真夠狠,想到自己差點死去,心胸狹隘記仇的沐天河對趙天河徹底的恨上了!
“你妹的,小丫丫啊,遲早有一天,老子把你給劈成十八塊,剁碎了喂魚。”沐天河心中發狠,很快,他想到了一件事情,把一個銀白色的華美的須彌戒子拿了出來。
這個須彌戒子正是他在逃跑前從趙天涯的手中扒拉下來的。沐天河得意洋洋,眉開眼笑。
檢查了一下須彌戒子中的東西,沐天河不由得喜上眉梢。
趙天涯的身家的確不少,三十餘萬金幣,沐天河是看不上眼的。他已經洗劫了三大世家,光是金幣便已經多達五百萬。讓沐天河驚喜的是剩下的東西。十多個二級戰紋卷軸,一卷下品上階的戰技《庚金拳》,還有一隻紋筆以及七八瓶紋墨!另外還有一張古樸的殘缺地圖。
戰紋卷軸可是極為稀罕的東西,因為戰紋師並不多,而且描摹戰紋卷軸的成功率不高,每一個戰紋卷軸都是極為珍貴的東西。而下品上階的戰技《庚金拳》比起重劍術第二重力劈華山並不遜色,更讓沐天河心中灼熱的是那一隻朱紅筆杆銀色狼毫精製而成的紋筆,以及滲出點點雄渾能量波動的紋墨!這可是有錢都難以買到的好東西啊!
不過,與魂衣的破裂相比,這些珍貴的東西,都不算的了什麽。一直困擾著沐天河的精神力修煉的雙重魂衣,終於破裂的一重!這也就意味著,沐天河今後可以修煉精神力!
“趙天涯,看來,我還要感謝你啊。”沐天河嘴角掠過一抹輕笑。
正在這時,沐天河感覺到有人掀開帳篷的簾子,趕緊把須彌戒子收起來,長身而起!
“沐兄弟,這時我們烈火傭兵團的團長徐焰,我們團長可了不得呢。”天縱給沐天河介紹道,言語間頗具崇拜之色。
“多謝徐團長的救命之恩。”沐天河誠懇的向徐焰抱拳,說道,“大恩不言謝,今後如果徐團長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開口。”
徐焰點了點頭。不過更多的是敷衍,一個高高在上的傭兵團團長,能指望一個小小的八級戰靈幫上什麽忙?
“沐公子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麽需要的,盡管開口。”徐焰淡淡的笑道。
沐天河也感覺到了徐焰的情緒,但是他並沒有解釋什麽,雖然對方救了他一命,但是他還不至於關心別人對他的看法,關鍵時候還她一命便是。
“那我在這裏先謝謝徐團長了。”沐天河不卑不吭的說道。
徐焰帶著兩人退出帳篷,沐天河目送著他們離開,開始入定,催動天魔蘊龍訣,開始修煉起來。
天魔蘊龍訣倒也極為強橫,恢複速度也極快,加上不死戰魂成功進階之後蘇醒,他的恢複能力更為強橫,一個下午的時間,那滲人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雖然還有血絲溢出,但已無大礙。
意識沉浸在丹田,八條蠻龍極為壯碩,栩栩如生的鱗爪間透出一股股雄威,因為吸收了太多的戰氣而變得有些肥胖,不過卻顯得越發的猙獰。第九顆蠻龍珠正在逐漸成形,隨著那些雲霧在不斷的聚攏,如今已經頗具規模!
“看來,有了不死戰魂這個作弊器,吸收死人的戰氣,進步的果然是神速!”沐天河心中驚喜,暗暗道。
不過,沐天河也隱隱感覺到,凝聚的戰氣中依然略微有些不夠純淨,參雜著一些雜質,因此沐天河略微沉吟了片刻之後,開始運轉天魔蘊龍訣緩緩的淬煉著體內的戰氣……
三天之後。
沐天河與傭兵團的人已經基本上熟絡。除了那個看似平易近人卻內心孤傲冷漠的徐焰以及那個看見他鼻子便翹到天上的蘇烈,沐天河都基本了解的七七八八。傭兵長期遊離在死亡的邊緣,多數都是看透生死之輩,並不介意沐天河的實力低微,對沐天河倒也極為關照。
“喲嗬,這不是烈火傭兵團的人麽?”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林中傳出,緊隨著一群人走了出來,領頭的是一個鷹鼻中年,銳利的眼睛宛如獵鷹一般,身體透出一股凜冽的氣勢,顯得有些陰冷。說話的正是他身邊的一個粉頭粉臉約二十歲的青年,略微有些病態的蒼白的臉上,顯得有些輕浮與刻薄。
“華天,是你!”蘇烈抬起頭來,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