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崩潰

當天晚上,雅靈竟然又是一個安然的好眠,很久不曾有過的,所以異常的珍貴,待第二天睜開眼,天色己微明,手中不知何時己經將外套又抱在了懷裏,揉揉雙眼,有些抵觸的把它推到一邊,想了想,裝進袋子重新鎖進櫃子。

如平時一般來到爸爸床前,卻看到爸爸變的異常蒼白的臉色,忙掀開被子,果然看見爸爸在被子下麵緊緊的抓著床單,姿勢僵硬卻固執的很,不知己經忍受了多久。

“爸!爸!你看看我,能聽到我說話嗎?爸,醫生!醫生!”

雅靈瘋了一般的喊,剛剛起床,神經尚且未來及舒緩開來,嗓子自然也沒有打開,這一驚嚇下的喊叫就像極了陷入絕望中的人最後的嘶叫,聽了不免讓人動容。

很快,護士和醫生就跑了進來,雅靈一秒鍾都不離身側,滿眼的焦急,不停的調整著位置以便能夠看到爸爸的情況,有人搭她的肩膀,要她到一邊休息一下,她狂點頭,但點了後,仍就站在一邊,視線仿若膠著在病床上的人身上一般,任你如何拉扯她都是無用。

什麽血壓?什麽脈膊?什麽心跳?什麽不可自主呼吸?雅靈不懂她所聽到的這些話,根本不懂,隻是拉著一個護士的衣服,喃喃的問:“爸怎麽了?他怎麽不睜開眼啊?他今天怎麽了?飯都還沒有吃呢?”

許是那人被雅靈的表情嚇住,竟然忘了讓她放手,而是不由的換了一種安慰的語氣:“不要擔心,我們正在全力的搶救,你先到外麵休息一下,有事的話,我們會喊你的。”

雅靈乖乖的點點頭,卻還是不動,像個好奇的孩子,(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手機用戶登陸.n,章 節更多,請登陸16文學網閱讀!)探著頭望進去,看著爸爸的每一分的表情,可是,雅靈爸此時正在昏迷,根本就不會有表情,雅靈有些失望,隱約又有一種恐懼,大腦幾乎一片空白,分不清自己此時究竟該如何行動。

“爸你想睡了?”

雅靈在外麵輕輕的喊,聲音很快就被躁雜的人聲掩蓋住了,她卻相信爸爸聽到了,有些緊張的想要幫他把被子蓋起來,卻又擠不過麵前的那些人,一臉的惶然和迷茫。

“有家屬有嗎?”

有人這麽喊了一句,人群分開,雅靈被讓到最中間的地方,大家一致望向她,她卻還傻呆呆的看著床上的人,忽而抬起頭,問:檢察好了嗎?爸會冷的,我去把被子蓋上好嗎?”

“你是病人的家屬?”

雅靈點點頭:“他是我的爸爸。”

“病人情況十分危急,需要立刻動手術,但是手術存在著一定的危險,我們需要事先得到家屬的簽字。”

“手術?”雅靈重複了一遍,看向那個醫生,眼裏慢慢有光彩聚到一起,臉上的血色散盡,那光終於攏成一個驚恐的神色:“什麽手術?你說清楚,什麽手術?什麽危險性?昨天爸爸還很好的,為什麽要做手術?”

“你冷靜一點,病人現在很危險,你再這麽耽擱下去,他很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再也醒不過來?

這幾個字,將雅靈牢牢的釘在了原地,像是一個溺水者,她努力的想要尋求一塊小小的浮木,轉眼看了一圈後,又把目光投向醫生:“會醒過來,你保證,他,會醒過來,你要保證,求求你!”

啪!

雅靈雙膝一軟,直愣愣的跪到地上,頭垂下,雙手緊捂住雙眼:“你保證,我就簽,你要保證,一定要保證,不可以再騙我你們都不要再騙我了”

“快起來,我們沒有辦法保證,但我會盡我的全力去救治,請你現在馬上就簽名,不然病人真的會很危險。”

“好,我簽。”

接過護士遞過來的單子,努力握穩手中的筆,艱難的寫上自己的名字,仍就是那麽醜的字,仍就是那麽醜的字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醫院裏就是這一點不好,陽光總會被隔在窗外,常年也遣不散的陰冷可以凍結住很多東西,比如思想,比如回憶,比如張惶,比如恐懼

雅靈的頭的靠在牆上,她的對麵是一幅科學家的肖像畫,那下麵似乎還寫著他的生平介紹,雅靈呆呆的看,看了許久,卻記不住一個字,隻感覺周身一陣陣的泛冷。

“雅靈!”

雅靈轉過頭,看到媽媽叫著她的名字跑過來,也是一臉難以抑製的恐懼,雅靈攬住她的肩膀,很輕的說:“不怕,不怕,他向我保證過,爸爸會沒事,他保證過的”

“他”雅靈媽還想再問些什麽,卻看到雅靈的神色,不由的改了口,撫上女人的臉:“雅靈,你怎麽了?臉怎麽這麽白?”

“啊?”雅靈想了想,說:“白了啊,昨天做了美容。”

聲音緩慢且遲鈍,看在雅靈媽眼裏一陣陣的心疼。

雅靈媽掏出雅靈的手機,翻找到一個號碼打過去,然後迅速說了幾句話後掛斷,就拉著雅靈的手一起坐在手術室外。

很快,雅靈的麵前就蹲下一個男人,雅靈不看他,隻看對麵的肖像畫,那人對她說話,她不理,那人強硬的扭過她的臉,她仍然不看他,那人就坐到她身邊,把她的頭壓到懷裏,這次雅靈聽到他的聲音,他說:“有我在,沒事的。”

雅靈略略抬頭,迷茫的看了他一會,然後說:“我們結婚吧,謝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