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突然感覺到意識有些迷糊,大腦之中傳出一陣陣的寒意,身體有些僵硬,好像要失去控製一般。
杜浪感受著林風身上那股突然出現的冰冷氣息,和他毫無感情異常邪惡的眼神,這是什麽樣的眼神,黑洞,對完全不見了眼白,整個眼眶之內完全是一片漆黑,猶如一個黑洞一般,好像要將世間萬物吞噬!!
杜浪怕了,在這個醫科大學呼風喚雨的杜浪心中真的害怕了,他相信,如果再惹眼前這個人,那麽這個人會不計後果,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
“我認輸,我認輸,你快放了我!”杜浪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意直襲心底,這股寒意仿佛讓他的靈魂都為之顫抖。
“林風,你怎麽了??”不遠處的虞姬感覺到了林風有些不對,急忙衝了過來。
“哦,我沒事。”林風轉過頭來,看到虞姬的那一刻,身上的殺氣瞬間消失不見,意識也在瞬間清醒了過來。
剛才又是那個聲音!
林風輕輕一腳將杜浪踢飛,“你滾吧!記得五十萬明天給我,如果明天我見不到錢,你可要想想後果。”
杜浪抱著肚子坐在地上哇哇直叫,林風當然沒有下重手,隻是點了他的哭穴,並且讓他的雙腿失去行動能力,讓他嚎然大哭而已。這樣的效果,丟人程度,肯定比把他打傷還好。
杜浪如一個瘋子一樣在球場內又哭又叫,時而在地上翻滾,時而想站起來卻又倒了下去。幾個手下過去不管怎麽樣都攔不住,拉也拉不住,這下人可丟大發了。輸了就輸了,一個大男人有什麽輸不起的?打架輸了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哭?還坐在地上耍賴皮??
所有人傻眼了,杜浪的手下也不管他了,因為太沒麵子了,他們可不想跟著這樣一個老大去丟人!!
導致最後,所有走光了,隻剩下杜浪一個人在球場繼續表演,直到兩個小時之後,他才表演完畢,然後臉上掛著惡毒的恨意離開了球場。
深夜兩點,縣區的一個地下酒吧之內,舞池的年輕男女們在迷魂燈的閃爍下瘋狂的扭動著身體,享受著無限的刺激,和發泄心中的壓抑。這裏魚蛇混雜,什麽樣的人都有,毒品、性成為了這裏的代名詞。而這裏也是太原縣小混混的據點。
一個昏暗的角落內,一個麵色蒼白的光頭男子正和一個打扮的不倫不類的黃毛在舉酒碰杯。
“大哥,這件事情肯定不能這麽算了!”
“大哥,接下來怎麽做!”
杜浪猛灌了幾口就,臉上滿是怒氣,雙眼充滿著血絲,冷聲道:“這個林風不簡單,竟然早就調查出我的身份,而且說的是那麽詳細!而且他竟然那麽能打!這口氣怎麽都咽不下去!不宰了他難解我心頭之恨!”
這時,一個長發披肩的男子慢步走了過來,拉開椅子,坐在了杜浪的對麵。
杜浪輕輕的抬起了頭,淡淡的說了句,“刀疤哥,來了。”
這個叫刀疤甩了甩長發,這才露出了整個麵孔,他的臉色蒼白的可怕,右側臉頰一道長長的刀疤從嘴角一直斜向了耳根,再配上一雙凶狠的三角眼,看上去麵目猙獰,猶如地獄的惡鬼,尤其是他輕輕的一笑,看起來跟鬼哭狼嚎一般。
黃毛給刀疤倒了一杯酒,刀疤喝了一小口道:“狼哥,又有什麽人得罪你了,盡管說,什麽事都包在兄弟身上。”
這個刀疤是“刀疤幫”的老大,也是附近街區的一群小混混組成的幫派,手下也就二三十人,和杜浪走的非常的近,杜浪有了事,不好出麵的話,一般都由刀疤幫的人出麵解決。而刀疤知道杜浪家有錢,自然每次辦事都少不了撈上一大筆,所以杜浪給刀疤打電話後,刀疤一腳將床上的女人踹下床去,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
杜浪拿出了兩張照片放在桌子上,推到了刀疤的麵前,“刀疤哥,我現在擺脫你一件事,立即去調查兩個人的身份,我要非常詳細的資料!就算他們兩人喜歡穿什麽顏色的內褲都要給我調查清楚!”
內褲?刀疤有些噴血的衝動。
刀疤看著兩張照片,一看那女的長的那麽漂亮,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他看著杜浪憤怒的神情,問道:“難道這兩個人很有來頭?連狼哥也敢動?”
杜浪稍微冷靜了一下,無奈的道:“這兩個人男的叫林風,女的叫虞姬。男的是我們學校的一年級學生,女的是學校的圖書管理員。我早就去檔案處查閱他們的檔案了,是淩雲山一個窮村子裏的人。這個男的很能打!”
刀疤聞言怒道:“媽的,肯定是山裏沒有見過世麵的人,誰不知道太原縣鼎鼎大名的狼哥!”
杜浪道:“不要小看這林風,他一招將將我製服了,你還是小心一點。”
刀疤愕然,驚呼道:“一招?”
“是的,一招!”
“拿這是五萬塊錢。必要的時候,動用‘刀疤幫’的兄弟試探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杜浪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刀疤看著杜浪咬牙切齒的表情,看著桌子上的兩個年輕男女的照片,搞不懂這兩個人怎麽能把杜浪.逼到這個地步!當然刀疤隻是拿錢辦事的,自然不會問其中原因,反正出了事,有人扛著。
杜浪繼續道:“你們放心的做,出了事我扛著。”
刀疤想了想,殺人,他可從來沒有幹過,現在這個社會,隻能能混到錢就好,隻要不死人,很多事情錢都可以解決,但是殺了人,這就麻煩大了。刀疤雖然愛錢,但是不會為了五萬塊錢去殺兩個人。刀疤雖然知道杜浪家有錢,但是兩條人命杜浪家裏能壓下來嗎??
杜浪看著刀疤猶豫不決的神情,道:“怎麽了?刀疤哥,怕了嗎?你不用怕,出了事有我擔著,我爸上麵有人,當初我將一個人打殘,我照樣沒事嗎?還有一個女生和我在一起,我玩膩了,怎麽甩都甩不掉,後來逼的我沒辦法,被我從樓上推下來了,最後變成了那個女的自殺了,我不是好好的嗎?怕什麽!”
刀疤當然不是笨蛋,能坐上老大這個位置,肯定非常的聰明,他衡量了一下利弊,非常直接的道:“狼哥,不是我怕,隻是殺兩個人,這五萬塊也太少吧??而且,你說這個林風很棘手。”
杜浪有些不爽了,“刀疤哥,這五萬隻是定金,隻是我現在身上沒帶那麽多錢,我爸現在在夏威夷沒回來,聯係不上。事成之後,兩百萬!”
兩百萬!刀疤邪惡三角眼瞬間發出了金色的光芒,“好,成交!我們幹杯……”
縣城城東富人區的別墅區。一個裝修有著歐美格調的豪華套間內,一個麵色陰沉的中年人正衝了一杯咖啡,遞給了沙發對麵的一個胖子。
這個胖子非常的胖,坐在沙發上,整個身體就占據了沙發的一半。
胖子接過咖啡,輕輕的放在桌子上,道:“全叔,本來我們安排好的,今天晚上對付杜浪,這個林風把我們的計劃攪的一團亂,現在杜浪身邊處處是高手,我們怎麽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