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猶如玫瑰花的夕陽西下

季筱錦走到了屬於自己的班別,走到了靠窗戶的角落,光淺交叉的明和暗都滙集在一起。???

陽光燦爛地從窗戶裏照射下來,熱烘烘地溫暖著全身。

“啊!是誰搞的呀!”一位打扮鮮豔奪目的女生被門樑上的粉刷弄得全身是粉塵,灑在了校服上。那女孩生氣地拍了拍校服上的粉塵,那些細微的粉末進入了那女孩的鼻子裏,刺嗆著鼻子。

季筱錦看了看周圍的同學,隻見一位長相俏麗佳人的女生,在那裏陰陰地取笑著,裙擺上有著微微的粉塵。

“嘻嘻哈哈!”那女孩終於大聲地笑出來,取笑著被弄得一身髒兮兮的女生。

“沐言言又是你!”那豔麗的女生氣勃勃地指著沐言言說著,氣憤地跺著腳。

沐言言淘氣地做著鬼臉,嘻皮笑臉她道:“千舒心你怎麽這麽笨呀!簡直是一頭豬!”

“沐言言你!可惡!我不會放過你的!”千舒心咬牙切齒地走過去,隻見沐言言匆匆忙忙地從課室逃跑了。

“沐言言你有本事就不要逃呀!喂!”千舒心憤怒地鐵青著臉,小臉都揪成一團。

季筱錦輕歎了一口氣,千舒心氣呼呼地坐在季筱錦的斜對麵,季筱錦擔心地詢問著千舒心:“你沒事吧?“

千舒心轉臉疑問地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嗯。“季筱錦微笑地點點頭,簡潔地回答道。

千舒心笑盈盈地拍了拍裙子,柔和感謝地道:“沒事,謝謝關心。剛才那位是我的幼兒園同學,也算是兒時的玩伴。她之前本來就是位很喜歡玩這種耍弄別人的遊戲。“

千舒心說到這裏,便緊緊攥成一拳。

“哦~原來是這樣。“

千舒心又想起了什麽,示好地伸出手來:“你好我叫千舒心。“

季筱錦也伸出手,淺笑地說著:“你好,我叫季筱錦。“

兩隻雙手輕輕地握在一起,倆位女孩都揚起微微的柔笑。

季筱錦懶懶地托住下巴,右手轉動著藍色的圓珠筆。

蕭若宸在黑板麵前,拿著粉筆做著一道很難的數學題。

“很棒,給蕭同學掌聲鼓勵!“數學老師李老師十分愉悅地為蕭同學大力鼓掌,表情表達出“看,我有一位天才同學“似的。

同學們也不禁地讚歎著蕭若宸為什麽這麽聰明,特別是千舒心,她眸子裏滿是大大的粉紅愛心。

“蕭同學簡直是太聰明了,又帥學習又好!“千舒心十分激動地握著雙手,一臉讚揚地說道。

明明都是同一個年級,同一個歲數。為什麽會相差甚遠呢?季筱錦看著蕭若宸,他就是個百變魔法師,總是讓人異想不到,總有很困難重重的題目,他都能很輕鬆自如地解答。

不但學習好,連性格也是最好。不管是男同學或者是女同學都很喜歡跟他在一起玩,每到小休的時候,都有一群同學圍堵在蕭若宸的位置邊,走到那裏都十分人家歡迎。

就是這樣,所以蕭若宸就很容易接近季筱錦,也很容易認得出來他來。蕭若宸總是在人群中穿著比其他都雪白亮潔的襯衫,薄薄略紫紅的唇瓣總是粲然地微笑,恍若溫暖人心的陽光般耀眼奪目。

而她呢,卻是一粒微細的小沙,沒人發覺,也沒人知道。季筱錦坐在角落,又沉默寡言,又不懂得和人相處。她屬於慢熱型,不像蕭若宸是快熱型的,也不像千舒心大咧,熱情洋溢的。所以能叫出季筱錦的人,簡直是屈指可數。

季筱錦呆呆地托著頭,看著他的背影,筆挺又整潔,蕭若宸的俊側,眉清目秀,那麽的安閑文雅。仿佛瓷玉般白皙的頸項,散發出淡淡的光澤。

“坐在右邊最角落靠窗口的女同學,要麽就繼續聽書;要麽就自己出去。”李老師清晰響亮地說著,然後低下頭繼續翻頁。

在同學們眾目睽睽之下,連蕭若宸也好奇地望過去。此時的季筱錦通紅著臉頰,尷尬躊躇著垂下眸,手中的圓珠筆也狠勁地劃破白色的紙張,留下一道難看的痕跡。

午休。

午時的陽光十分明媚,正在閃耀發光。

季筱錦伏著下巴,耳畔聽著喧鬧的談話和嬉戲聲。季筱錦也隻能靜靜地坐著,因為剛才的話,她也不好意思地和同學們玩在一起,隻能無聊地看著他們。

突兀,有一個冰涼涼的東西貼緊季筱錦的臉頰。季筱錦抬頭一看,原來是蕭若宸。他拿著檸檬茶弄到她的臉頰上。

“你?”季筱錦抬眸凝視著蕭若宸,他嘴角上揚著微笑,淺淺的又很溫暖街頭的感覺。

蕭若宸遞給季筱錦一包淺黃包的檸檬茶,真摯溫雅地說道:“這是我從小賣部買回來的,給你。”

沒等季筱錦答應或者是拒絕,蕭若宸就匆匆地出了課室,留下了淡淡清新的檸檬香味。他或許去了打籃球,或者是去找同學聊天。

其實你可以不要對我好,因為......我怕會喜歡上你。

午休過後。

陽光燦爛地透過窗戶,照射在木桌上白色的紙頁上,明亮如星碎的光淺照在一行字上,其實你可以不要對我好,因為......我怕會喜歡上你。秀氣細致的筆跡,輕淺地寫著,淺淺的鉛筆跡透過一抹淡淡的惆悵和優傷。

紙頁被徐徐的風拂過,又變成了新的一張紙頁,一片空白。

幽綠色的黑板上寫著大大的兩個字,自修。

放學了,校園內外一片喧鬧。

但今天季筱錦一個人要留下值班一一清理課室。本來還有倆個人要清理課室的。一位男同學說他今天要事情做,不來了。另一位女同學說今天肚子疼,改天補回來。

窗戶外,天空已經變成灰蒙蒙一片,烏雲遮住了閃耀的太陽。

季筱錦手拿著已經積累著一塊一塊小小的泛黃抹布,去抹走黑板上的粉筆跡,幽綠色的黑板被那一抹顯得格外清新,濕潤濕潤。

抹完後,又去抹窗戶每一個細致的角落,那裏鋪滿了一層一層厚厚的灰塵,布上也沾染上髒兮兮的塵埃。

接著,季筱錦走到了垃圾桶旁邊,裏麵傳出一陣很厭惡又弧臭的味道。季筱錦直接拿起黑色的塑料袋,匆匆地走到了學校的垃圾收集箱裏,旁邊有一個水龍頭,晶瑩透明的水灑落在季筱錦的手心上,以及指隙和手背。

季筱錦洗完手之後,又走到了課室。她發現課室每一個角落,每一個座位,都抹得纖塵不染。

季筱錦奇怪地輕皺著眉頭,她什麽時候這麽快就把課室整理的一幹二淨呢?季筱錦走進了課室,看到一個很熟悉的背影。

“你怎麽會在這?”季筱錦疑問道。

蕭若宸轉過頭,嘴角淺淺地笑著:“天空下雨了,我想回去拿傘,見到你一個人清潔課室,所以我就幫你忙咯!”

他的語氣很輕鬆,還以為清潔得挺舒服的。但看見蕭若宸額頭上流下的汗珠,就知道他清潔得很幸苦。

蕭若宸那雪白的衣袖都沾上了淺色的灰跡,卻更加特顯他那細致如玉瓷的肌膚。他連純白色的襯衣都微微滲透著,隱約可見他那結實的胸膛。

季筱錦麵如晚霞地看著俊氣的蕭若宸,感謝地說著:“謝謝你。”

“都是同學,還說什麽謝謝!”蕭若宸好笑地盯著臉頰緋紅的女孩,和顏悅色地說道。

季筱錦輕咳了幾聲,又說道:“那我請你喝東西吧。”

“好呀。”蕭若宸背著黑色的名牌書包,粲然地說著。

外麵下著大雨,大豆般雨水一顆顆地從天而降,生生地打著濕漉漉的馬路上,街道上也變得安靜下來,沒有以往的喧嘩的嘈雜聲音。眼前的道路恍若變得寬敞和漫長。

有倆個身影在朦朧中並肩而走,欣長的身影拿著深藍色的雨傘,把雨傘往右側,去盡力不把嬌小的身影去淋濕。

而季筱錦也沒去注意蕭若宸的動作,也沒發現他的臉色微微蒼白。

“到了。”季筱錦興奮地走到了一間流動車前麵,車子也印上檸黃色的檸檬片,清爽而清新。但車子顯得有點古老泛黃,應該也有一段曆史了。

“唉,小錦怎麽來了呀!”一位卷著棕色毛發大叔,穿著灰色的背心,笑容滿麵地看著他們。

季筱錦滿悅地露出淺淺梨渦,故作生氣地說:“怎麽,不希望我來這?”

“當然不是了,這位是......”胡大叔瞧見了蕭若宸,笑著問道:“是不是男朋友呀?”

季筱錦臉頰通紅地說:“當然不要啦,胡大叔你怎麽這麽八卦呀!”

“切,我還不是擔心你將來沒人要你。”胡大叔交叉著手,一臉斜睨地看著季筱錦。

季筱錦生氣地撅著嘴,緊蹙著眉梢。

“你好,我叫蕭若宸。”蕭若宸好笑地看著他們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季筱錦那麽的孩子氣。

胡大叔開心地點點頭,禮貌友摯地說道:“你好小兄弟,我叫胡大冬。”

“對了,小錦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呀。”胡大叔竊喜地悄悄在蕭若宸的耳畔說著。

蕭若宸看了季筱錦一眼,悄悄地低聲道:“我喜歡她。”

“你這小子,告白了嗎?”胡大叔用手肘輕輕撞了撞蕭若宸的手臂,隻見蕭若宸的臉頰微微紅暈。

“嗬嗬,沒有。”蕭若宸撓了撓頭,顯得有點野美。

胡大叔不禁搖了搖頭,輕語道:“怎麽了,還害羞了起來。”

“喂,你們在聊什麽呀!”季筱錦坐在白色的椅子,嘴唇含著白色吸管,手拿著一杯透明的玻璃杯,裏麵有著銀色的冰塊,杯裏還流淌著黃昏的金波和金檸色的檸檬片,被吸管壓在底層,壓榨出淺米黃的檸檬種子。在金色的液態中輕盈地浮動著。

突兀,蕭若宸搖晃了幾下,眩目到在了地上。

大雨的傾盆,慢慢地變成細雨。透明清澈的雨水劃過車子的搭簾,形成銀色的水晶簾子,雨水依然潺潺地沿順著流在路旁的一個小水渠。

“你怎麽了?兄弟,兄弟!。”胡大冬著急地蜷著身體,嚐試去叫醒蕭若宸。

季筱錦見蕭若宸暈到了,匆匆忙忙地放下手裏握住的玻璃杯,因為著急的緣故,所以冰塊互相摩擦的聲音,也特別的響亮。

季筱錦踉蹌地跑到蕭若宸麵前,用手去測量他的額頭。

“哇,額頭很燙!胡大叔先把他送到車子裏去吧!”季筱錦吩咐著胡大冬,擔心地咬著下唇。

蕭若宸一醒來便看到自己睡在一個木板上,上麵鋪墊著暗藍色的床單。

他額頭上的冰塊袋也變成了一趟水,但還是傳透一陣絲絲的冰涼爽快的感覺。

蕭若宸環顧四周,低頭看著伏頭睡得很熟的“小綿羊”。長長的睫毛猶如蝶翼般纖細,長長地倒映著剪影,粉嫩的嘴唇散發著淡淡的柔光。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緩慢靠近她的唇邊,慢慢地快接近她的唇邊......隻差0.1的距離,蕭若宸就碰到了......會是那麽的柔軟;會是那麽的柔和。

“唉,你醒啦!”季筱錦驚喜地微笑著凝視著蕭若宸,喜逐顏開地說著。

蕭若宸尷尬地縮手,和笑真摯地說著:“嗯,謝謝你筱錦。”

季筱錦微抿著嘴,柔笑地說著:“你不是說,我們是同學嗎?還謝什麽呢?”

蕭若宸輕微一愣,隨即柔和地笑了笑。

窗外漸散了細雨,雲層微見著濃金色的夕陽,暮色的光淺照出一片的光輝,蘸滿了宛若玫瑰花瓣的顏色,絢麗的紅霞中,飛過幾隻白色的小鳥,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飛翔。那抹的殘紅,去渲染著血紅的色彩,灑落在每一處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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