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繼續求圍觀
另一邊,“完美王子”聖銘夏私人休息室。
一腳踹開厚重的木門,井麟雙手插袋,一派悠閑自在的走了進來:“她要辦。”
簡單的三個字,讓坐在超大辦公桌前審視公文的聖銘和窩在沙發裏玩ipad的“黑暗伯爵”容贏靜都皺起眉頭。
“她還想玩什麽花樣,不知足。”金色頭發美麗的像天使的容贏靜輕哼一聲,帶點陰柔美的臉上正掛著嫌棄的表情,對這個五年來一直在耍手段的宮鈺深深的不以為意。發生那件事就已經讓他很不爽。但他和聖、井都知道不是她的錯。那件事與她無關,所以也不曾想過要為難她,也答應讓她加入他們的圈子,以朋友身份保護著她,但她太不知足,頻頻對聖耍手段也就算了,還敢暗中阻撓他們的事情。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殊不知她做得一切都在他們的眼中,他們不是小氣之人,但也動怒了。但她持著家族的支持和當初的約定,小動作依然頻繁,令人不耐。
“無論什麽,不是太過分就隨便她。”依然沉靜的處理公文的聖銘夏如雕刻般線條分明的俊臉連個表情都沒有,直接就是麵無表情。墨如黑子的眼眸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頓了頓:“還是,把精力放在那裏吧。”向來有力的聲音染上疲憊,本該輕快的十九歲少年,皺著眉頭疲憊的像個三十多歲的成年人。
容贏靜和井麟相視一眼,雙方的臉色都差到極點,但又不得不開口。
“五年了。隻要•••”沒死都找到了吧。本來想一鼓作氣說出的話在舌尖上打了個圈還是咽了回去,井麟難得說話吞吐了,而且向來驕傲的表情也暗淡了。到底,該不該•••
“聖,也許我們該麵對現實了。”容贏靜坐了起來,直直的望著依然低頭看著文件的聖銘夏,後者握筆的手不易擦覺的在顫抖。“五年,我們派出的人能找的都找了。而且,已經這麽久了。”
“聖,”容贏靜悲傷的輕聲對著依然低頭但手顫抖的越發厲害的聖銘夏說:“沒人能在受傷的情況下滾下山崖不會有事的。那天還發生了泥石流•••身上還帶著傷的人,怎麽躲?”帶血的手鏈就是最好的證明。
五年的自欺欺人,夠了。心裏還抱著那麽一絲希望,大家心中都還抱有希望,希望那個人沒事,希望那個人被人救了,希望那個人,能再出現在他們麵前,囂張跋扈的出著壞主意,目中無人的鄙視一切。所以不停的找、不停的找。發了瘋的找。在他們都被家人強行押回後,也委托別人去找。但其實他們心裏清楚,那樣的滂沱大雨,那輛該死的車和泥石流••••••
“聖,”井麟也艱難的開口,終於放棄了,終於承認了,“我們沒有保護好她。”那個從小到大的他們心中的親人,那個驕縱野蠻,笑起來卻像銀鈴一般清脆的,聖最深愛的,她。
昂貴的鋼筆被緊緊的捏著,聖銘夏用力到手指泛白,不停的顫抖,他甚至不敢抬頭,來自靈魂深處的絕望被他們的話慢慢地引出來,糾纏著他,帶刺,讓他好疼好疼••••••
“不要說了••••••”幾近呢喃般的話語,摻著深不可見底的痛苦,聖銘夏的表情痛苦的令人心碎,下意識想阻止他們毀滅他的信念,她沒有死的信念,她還會回來的信念,她不曾離開過的信念。
容贏靜眼眶發紅,不忍的看著好友這般痛苦的摸樣,她的離開,最不敢相信最傷的就是最愛的她的聖了。但是,他們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聖也不可能這樣下去,如果她在,肯定不會想看到這樣的他們,這樣的聖。
“聖,清醒吧。”
“我們的小公主,不在了。”
“尊敬的乘客朋友們,前方站是本次列車的終點站,A城南區,請乘客們帶好自己的行李物品•••”
嘈雜的火車廂內響起乘務人員的廣播,已經很擁擠的車廂內因到站人們開始拿自己的行李物品,混亂起來。
坐在靠窗邊的女孩帶上黑框眼鏡,使平凡無奇的臉變得更平凡,嘴角習慣性的勾起皮皮的笑容,眼睛不住的掃視著火車站的景物。等到車上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自己才背起一個扁扁的一看就知道沒什麽東西的黑色背包,晃晃悠悠的從車廂裏走了出去。
腳一碰到地,馬上深深深深的來了個深呼吸,像是要把空氣都吸進自己肺裏的一樣用力,嘴角的笑容拉大,抬頭望著藍的不可思議的湛藍天空:“hi,A城。”
Hi,A城,回來了。
當年的人兒。
出了火車站,女孩,也就是青卿,瀟灑的坐上的士,直奔A城最大最高級的---墓地。
“叔叔,這樣沒道理吧?!”青卿真的是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擋在她麵前的警衛叔叔,後者也淳樸的臉上也有點尷尬的看著無辜的青卿,但是還是很堅決的沒有開進入到墓園去的鐵門。
在明顯是學生身份的小朋友純真的注視下,警衛雖然也覺得自己所謂的理由很不合理,但還是沒開門,他也沒那個膽子開門。
“很抱歉小姑娘,叔叔也不想的,隻是如果今天放你進去的話,叔叔我要倒大黴的!”警衛苦口婆心的向站在這裏快半個小時的小姑娘第三次解釋原因。“盛安學院的那幾位惹不得的人你知道吧?他們來了!還特意吩咐說不能讓閑雜人等進去打攪他們,小姑娘啊,叔叔我不是要為難你呀,你要拜拜,明天再來也行的,今天真的不行!!”
“叔叔,這個墓園是大家的,”說完青卿自己都覺得有點怪怪的,瞟了一眼警衛微微驚悚的表情,也沒多想:“既然我出了錢,買了那個地方,我什麽時候去你們理應不能阻止吧~~~”其實,她的確可以第二天再來的,下個星期一才上課,她多的是時間,但就是對什麽“盛安惹不得的人”,他們這些行為很不齒,真要不讓別人打攪,自己建一個墓園啊,還不準別人進去,真是幼稚。
“小姑娘,你饒了我吧!!你快走快走!你說什麽我都不會放你進去的,明天再來吧你!”終於,警衛爆發了,直接把青卿推出警衛室,還把門上了鎖,打定主意不跟她再廢話半句。現在是什麽人哪!別人說不定還敢放進去,畢竟,阻止別人盡孝是很不道德的,但這次是向來隻在報紙上見過的那幾位有錢有權到嚇死人的公子啊!做夢也沒想過那幾個人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打死他也不敢忤逆他們說的話放人進來。
見警衛那麽堅決的態度,某青咽回想好的一萬句感人肺腑一定會讓警衛放人的話,有禮貌的向裏麵的人說一句:“對不起,打攪了。”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離開了,直把警衛看傻眼了,糾纏了大半個小時都不肯走的人,就這樣,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