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來自天使街的邀請
“宮鈺呢。她怎麽說。”從來沒有如此的憎恨過一個人,憎恨到聖銘夏說出她的名字的時候,都是一樣的咬牙切齒。
“宮鈺小姐什麽都不肯說。另外,宮家老爺的病情嚴重了,需要轉到國外的專業治療醫院診治,宮鈺小姐有想法同行。”說起這個小秘書就想唏噓。
當初合並的時候,宮家老大爺還以為自己得到了全天下,自己的boss也是,就這麽傻愣愣的隨便那些人擺布,說什麽是什麽。後來才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事實上,還很醜惡。
反正兩年後,boss醒了之後,宮家的黑暗就來臨了
。先是突然跳出一個什麽私生子,明目張膽的就說要拿回屬於他的那份東西,在那個私生子把宮家搞到天翻地覆的時候,聖銘夏也沒有閑著,各種的事件,一個月之內讓宮家焦頭爛額。因為已經是合並了的關係,宮家和聖家,基本上是生命共同體了,兩年的時間,所以,在所有人都驚恐於這個好像是無敵了的大家族,兩個月之內傾崩瓦解的時候,隻有小秘書最清楚。
其實那個私生子什麽的,也是聖銘夏很久以前就已經聯係了的人。就是聖銘夏在宮家安插的一個定時炸彈。更可笑的是,那個人居然還是宮家大老爺自己親自看上並且送到國外去培訓的一個精英份子。結果那個人還沒從美國回來呢,光是一份一份的聲明和遙控指示,就把宮家搞成了一個都不知道算是什麽樣子的樣子。
誰都沒有想到,甚至連小秘書都不知道的事情。等到那個私生子把整個宮家搞垮了,然後聖家受到了很大的牽連,大家都覺得,這兩大家族今天終於走到了末路的時候,卻爆發了一個超驚人的消息。那個私生子把所得到的的全部股份,都給了聖銘夏。真的是無償的送了給他。在外界看來,這永遠都是一個未解之謎。但是隻有他們這些人最清楚。
幕後的超級boss,一直都是聖銘夏。
當一切結束之後,一直承受著各種打擊的宮驚鴻也終於熬不住了。已經是七十多歲的老人,病來如山倒一般。聖銘夏單方麵提出離婚,宮鈺一直不同意,死活都不同意,鬧得很大,也很僵。本來,這個圈子裏麵,多的是像宮鈺這樣的女人,丈夫不愛自己了,想要離婚啥的。但是很多人即使不愛了,即使想要離婚,但是如果妻子一直鬧,鬧得很凶,一般都不會再說離婚了。就是明目張膽的花天酒地玩女人啥的。
偏偏聖銘夏不是。用了所有的手段,發誓一定要把宮鈺頂著的聖夫人的名號給摘下來。不僅是他自己心裏麵的,也是別人心裏麵的。國家法律承認的。合法跟不合法。都不允許宮鈺跟自己有半點的關係。
所以,在前一年,宮鈺成了上流社會,最大的笑話。昔日的金童玉女,今天,僅僅是絕情的拋棄。而且聖銘夏,一點餘地也沒有留,直接就把宮鈺告上了法庭,說她騙婚。各種形式的欺騙,造假。證據很多,宮驚鴻躺在醫院,即使急的不知所措了,也恨得把牙都咬斷了,眼睜睜的就看著宮鈺在法庭上麵,驕傲的,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接受宣判。
“宮鈺要做什麽我不管。給我盯好她,要是她去找青卿的麻煩,你也會很麻煩
。”聖銘夏說完,就掛掉了電話。一閉上眼睛,全是青卿的樣子。那麽憔悴。那麽的讓他心疼……
“今天晚上,你確定要去?”一個穿著唐裝的英俊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依然有悠閑的躺在貴妃椅上麵的店主。
“唔。”店主眼神微微的眯起,雪白雪白的肌膚在水藍色的流動燈光下麵,顯得整個人都是不真實的。貴妃椅上麵多放了好幾個柔軟的枕頭,此時店主就是舒服的枕著其中一個,抱著一個,還有一個在墊著腳。聲音隨意的說:“給我個不去的理由。”
英俊的男人笑開了,俊朗的容顏愉快的一笑,更加的陽光,配上身上臧色的唐裝,說不出來的風流瀟灑。
“起碼第一個,王爺不會放心讓你去的。”英俊的男人,就是公子,王爺的姘頭之一,很聰明的知道,眼前這個好像活得已經很雲淡風輕的人,任性還不是減當年的,不然,也不會突然的就說要回去a市,雖然,那張放在桌麵上,燙金的黑色邀請函,也有一部分的原因。
“不過是去個老地方,見個老朋友,再抬出王爺來,那我就換人帶我去了。”店主眼睛緩緩的閉上,對公子說的話,一點都沒放心上。天使街的邀請函,她好久都沒有收到了。據說在幾年前,一年一度的殺戮夜被取消之後,她就沒有收到,每一年都會有的邀請函了。
而今年,偏偏是今年。暗黑色帶著金片的邀請函,不知不覺的,就擺在了店主的桌麵上。靜靜的,散發著往事的味道。一向懷舊的店主,想起很多年沒有回過天使街了,剛好這幾天一直有蒼蠅在她身邊飛來飛去,煩不甚煩,借著這個契機,店主也覺得,這一趟出去,到老地方走走,說不定,還能碰上一些老朋友。
“不過是提了一下王爺,就說我在壓你,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公子也不生氣。笑眯眯的說。看著依然閉著眼睛,一副好像快睡去的樣子的店主。心裏也在微微的感慨著。無邪。無邪。
她現在的名字是叫無邪呢。思無邪。一個詞牌名。以前那個愛笑的人已經不在了,現在的無邪,不愛笑,也不愛動,也懶的讓人發指。真的可以一整天躺在這個椅子上麵,睡著,吃點小點心,看著電視。這樣一天i就完了。然後,晚上再回到她的超大軟床,依然是睡覺。
好像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決絕口不提從前。不管什麽。很清楚的可以感覺得到,她在邊走邊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