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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處?這些年,你從毒神那裏得到的好處還少了?”毒使說罷,當下哼哼道:“若不是看在你多年為毒神前輩馬前鞍後的,你這條命,誰也不會來管。不妨告訴你,天青海閣背後人物已經來了!”

什麽!!

韋書當下也是大吃一驚。

此時,韋書仿佛記起了什麽,當下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天青海閣長老到來,隻怕是來報複魔族眾人那日在九生派靈烏峰下對他造成的恥辱。

韋書這麽一思量,此刻又對著那澹台雪影藏身的古窟又撒了一手毒粉。

當下,又是有一道劍氣伴隨著這毒粉從古窟口席卷而出,毒粉伴隨罡風,奔騰如馬如龍,嚇得韋書連連後退了幾步。

澹台雪影被毒所致,選擇逃入山洞卻是極為明智的選擇,不過此時韋書與這毒使皆是沒有上前,便是在忌憚著她的手段,若是被澹台雪影殺得重傷,便是如同馬前失足了一般,到時候人也抓不到,財寶也是撈不著,便是追悔莫及的是白白幹了一票。

用毒,便是下流下賤的手法,下賤下流隻有它的好處。一個真正的用毒高手,麵臨一場爭鬥,便是不需要怎麽強大的修為,盡管有強大的修為,也是不需要怎麽用力的。這些用毒高人,追求的便是無傷亡的勝負,所以兩人卻是沒有繼續追殺澹台雪影,仍由得澹台雪影守住那駭人的古窟。

這種做法,也是有些類似於坐收漁翁之利。

如何當下一咬牙,道:“不知道毒使大人可否知道,為何魔族為何遲遲不敢進攻中原?”

韋書淡淡說罷,卻是沒有了後文,這便是要調一調這毒使的胃口。

果然,聽得韋書之言,毒使當下略微的轉過了頭,道:“不是因為還沒有找到對付那白虎神獸的辦法嗎?”

“是了,三百年前,那不世魔主‘千修’便是練成了魔功,修為也是達到了生之境界最高層次,第三層。成為了這天下第一的人物,又有朱雀助陣,所以敢和白虎抗衡,敢上九生派。可最近便是有一個消息傳了出來,說是這九生派白虎神獸已然失蹤了……”

什麽!!

聽得韋書的這句話,毒使當下一驚,道:“烏摩大毒神大人還沒有準備好,大毒術還要修煉一段時間,這白虎失蹤,魔族不日便會進攻。這該如何是好……”

毒使說罷,突然又道:“魔族可曾得到了這個消息?”

韋書當下道:“應該知道了。我前幾日便是潛伏與那七情法妖憂相使的身旁,得知這魔族之中有一個人,他在三百年前正邪之戰下存活,有鬼神莫測的能力,可以預測天下大勢,人格命理。”

“有如此人物……”毒使沉聲片刻,當下又道:“事關重大,這件事情,我要馬上回去告訴烏摩大毒神大人才好。”

此時,韋書眼中閃過一絲猙獰,接著道:“這白虎的傳承,給了一人……”

“誰!”毒使叫道,顯然又是吃了一驚。

“那丁原之子,丁古固。”韋書陰聲道。

見得韋書這般,這毒使仿佛明白了過來,站立身形,對著韋書道:“你有什麽話就不要磨蹭,快點說完吧。”

見得毒使這般放出了畫,韋書當下也是不敢在隱瞞什麽了,道:“‘如意水煙羅’在他身上,我這便是與毒使大人商量,借得毒使大人的手,把他手中的法寶搶過來。然後抓住他,交給烏摩毒生前輩。若是烏摩毒神前輩吸取了他的白虎神力,那毒功有成。於你於我,都是有莫大的好處,毒使大人的地位,在教中恐怕也是不會低了去。”

見得毒使麵色有些笑容,韋書繼而道:“很可能,超越那左右護法……”

聽得韋書這句話,毒使當下陰聲道:“你說的很有道理,那麽,你前去把他引過來吧。”

韋書當下無不微笑的點了點頭,待聽到毒使後麵這一句,當下一驚:“啊?我去?”

“當然,你出的主意,你不去誰去?”毒使說罷,繼而道:“這古窟很是巧妙,等會你把他引來,你下那‘逍遙散’應該便是起了藥效,這丫頭也該中招了……”

毒使說罷頓了頓,對著韋書露出了一個yin蕩的笑容。

“毒使大人,那我便去了……”

韋書眼中閃過一絲明悟,當下化作一道流光,往千燈城外方向飛去。

在千燈城外這些凹凸不平的土坡之上,當下有一個身影異常閃眼,便是憂相使了。

此時,憂相使一手凝聚著花瓣朝身前的青柳與潘靈進攻著,一手握著一塊朱色長角令牌,催動著靈力,不斷揮動著一些奇怪的動作,應得他的動作,這些兩旁山上的走獸便是成隊隊長型隊伍往山下而來,朝眾人圍聚了過來。

九生派眾弟子皆是昏迷在地,前方百丈之外,青柳潘靈還在憂相使的層層攻勢之下苦苦支撐著。這等了半天,卻是沒有丁古固的身影,這叫韋書便是無法向那毒使交代了。

地上的女弟子,卻是唯有靜琴女色頗為亮麗。韋書見狀,當下便是打定了注意。

韋書啪啪的拍了拍靜琴的臉蛋,見得靜琴睜開可眼睛,當下下了一跳,不過靜琴卻是沒有對他有什麽動作。韋書舒緩了一口氣,輕聲道:“他們在前麵打得火熱,現在也是救不了你,我把你獻給一位前輩。你合了他的意思,便是有無窮的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說罷,韋書用手帕捂住了靜琴的嘴巴,抗起她便走,卻是沒有敢禦劍飛行而去,這一招便是有些像是偷取東西一般,不能讓前方有所發現了。

韋書扛著靜琴放肆奔跑,隻要翻過了這一座山,便是禦劍飛行而去,卻是也不管那麽多了。不過,當下他卻是被一個東西給絆住了腳,摔了他一個踉蹌。

靜琴便是也被脫手扔了出去,不過靜琴卻是被一個身體給墊住了。這個人,竟然是武山。

一直有些膽怯的武山見得靜琴被虜,此時,卻是不知道他哪來的這麽大的勇氣,哪裏來的這麽大的力量,竟然是把韋書給絆倒了。

“救命……”

武山絆這一聲卻是有些聲嘶力竭,竟是力不從心。

他很快發現,即便是絆倒了韋書,卻也是沒有什麽用的。因為這韋書卻是爬了起來,滿臉怒容的朝武山走了過來,這一刻走過來,手上卻是提著一把明亮亮的寶劍。

這便是要斬殺他。

一道劍光刺來,說時遲那是快,這劍卻是沒有再進分毫,韋書也是堪堪停留在離武山不足一丈的地方。

韋書當下怒上加怒,轉頭望去,便是又有一雙手牽動著他的腿,卻是武鄂。

韋書怒極反笑,道:“你拉著我的腿,能救他嗎?”

說罷,一道流光飛過,韋書手中的法劍計費了出去,繼而直入了武山的心口。鮮血成股,流動了下來,流蕩在被武山壓在身下的靜琴臉上,靜琴當下便成了一個厲鬼一般。

武鄂此時望著武山,眼中凝淚流淌不下,這一刻仿佛過了億萬年,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去回想過去的點點滴滴,又記起了曾經幾時年少的畫麵……

一座熟悉的大殿前,一個青衣圓臉少年雙手被反綁,雙膝跪立在地上,眼中含著淚水。

一個瘦小身板的青衣少年,個頭約莫比這圓臉少年矮上了半截,四處打量了一下四周,繼而對圓臉少年輕聲道:“二師兄,你已經跪了一天了,吃一口饅頭吧。”

“……我,不,吃!”圓臉少年當下大聲喊出,似乎要把聲音傳道九霄雲外去,讓這天上的神仙來評評理。

瘦小少年立刻慌張了起來,上前捂住了這圓臉少年,道:“二師兄,你還這樣叫,我等下要被師傅罵了。”

“怎麽了?”圓臉少年疑惑道。

瘦小少年當下伸出一個巴掌,五根手指,道:“師傅要我和大師兄一人抄五百篇詩文!我和師傅說我上茅廁,上完茅廁,我便順手拿了幾個饅頭來給你了。”

“你變聰明了!”

圓臉少年讚賞了一聲,便是咬了住了瘦小少年手中的饅頭一口,狂咽了下去。

“對了,你洗手了沒有?”

“我忘了……”

“你……”

一層層畫麵盡數過去,最後一個畫麵便是,這有些膽怯的瘦小少年的身形口中吐了一口鮮血,變成了眼前的武山……

韋書這一怒,完全是不顧了後果,這一劍刺去,發出的流光已經吸引了前方打鬥的三人,憂相使更是一凜,轉頭望了過來。

韋書抬起腳,對著武鄂便是一腳飛去。

武鄂卻是緊緊的抱著韋書的腳,忘記了鬆手,一層悲傷蔓延在心間,便是連這一腳的疼痛也是輕了了些許。

韋書又是連了一腳,又一腳,最後連得韋書都是疑惑了一下。

“……啊,啊!”

韋書的這一疑惑,繼而連連發出了幾聲歇斯揭底的呐喊之聲。轉頭望去,那武鄂便是順口咬在了韋書的大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