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話一說完,天空之上不知道何時開始便是已經彌漫開始了一股強烈的土行之力,她的生命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完全的綻放,或為這蒼茫天地與這八角陣法,或為一生解釋還不清楚的情孽之債。

八角法陣撐起的參天大幕在這一刻得到了加持,濃烈得近乎實質,在眾人目所能及的地方,這一道法陣當即便是散發出了一道淡淡的褐黃色的光芒。

“……不,不!你瘋了!你瘋了!你肯定瘋了!”澹台空藏低頭望了一眼自雙手之中不斷流出的靈力,連連後退了三步,甚是震驚。他此時見得這一名原配妻子的時候,竟然是有些害怕的摸樣了。

場中的修士不單單的這澹台空藏,眾多修士早就是被這空中突然發威的法陣給吸幹了靈力,癱軟在地。丁古固雖然不至於此,可他此時也是不好受,身上的靈力也是不斷的飛退,像是橫空消失了一般。

丁古固咬著牙根,這澹台空藏卻是想見到了鬼一般,不斷一這婦人拉開距離。

霎時間,這澹台空藏眼中竟然是恢複了一片清澈,在其身體之中的靈力卻不再流失,而身前的這一名婦人在前進的時候,他卻是身形閃爍了一下。

“小心!”一道清喝又是傳了出來,這一聲音的主人赫然就是澹台雪影!

澹台雪影出現,這婦人身後卻是閃出了一個人,一道長長的掌影朝婦人斜斜拍了過去,直直拍向這婦人的頭顱位置。

天穹之上布滿雷電,這些雷電並未消失,而天穹之上的澹台彥誌的眼神之中不斷變化,仿佛在做得鬥爭。眼前的景象,卻是這澹台空藏突然便是對這婦人下手,澹台彥誌見得這般情況,霎時間這急於在胸中的鬱悶之氣仿佛一掃而光了一般,眼神之中散發這無與倫比的猙獰與暴戾之色。

眼下的父親已然不是父親,眼下的母親將要身死,霎時間,這天地之下皆是一片的長嘯之聲。

這一聲長嘯似乎來自九天之上雷電的轟鳴之聲,這雷天似能裂天!

在這一股長嘯過後,冥冥之中又是有了一道細長的白色黑色雷電自北破空而來,加持到了這一道法陣之上。

“轟轟轟——”

連連三道閃電轟擊了下來。澹台彥誌兩眼嗜血,紅透,望著這身前的諸多情景,眼中仿若便是沒有了信念,沒有親情,沒有了所謂的生死概念,當著萬物皆是掌控在手中的時候,天地之大,何處都能去得!

這,便是一股對於力量的武山崇敬,對於武力的無上敬仰。

第一道雷電轟擊而下,細小而漫長,嗤嗤的三色雷電火花在地麵不斷聲響著。把澹台空藏與這婦人分來。第二道雷電仍舊是直直轟向了澹台空藏,沒有絲毫的避退,要直直把他化為灰燼。

澹台空藏身形閃爍,在其生前突地便橫生了四道鏡子。

這四麵鏡子,盡數是浮力在空中,成一道長方形狀,更似一道小小的盾牌。這一道盾牌橫立的時候,在他身形的四大冰鏡卻是幾相疊加,放置在生前。

劈裏啪啦的聲響一陣顫抖,當即便是有兩道鏡子給化為了碎片,而這雷電在這第三麵的時候便是停頓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當著雷電還停留在這第三麵鏡子的時候,澹台空藏身形便是消失不見了。

而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卻是在那一座大殿之前。澹台空藏出現在大殿之前,這便是一個預兆。澹台空藏要把這一座八角法陣給盡數毀壞!

第三道電光在刹那之間便趕上了他身形閃爍的速度。澹台空藏並不轉頭,他隻是側頭餘光意瞟,便又是凝聚了四道牆壁。這四道牆壁顯然是在澹台空藏有了防範之心之後便如影隨形的形成。

刷刷刷——

四道冰晶牆壁當即便是橫立的出來,這四道牆壁較之先前的四座顯然是一個更為強大的防禦晶壁。這四道牆壁成四道半圓,把這澹台空藏的身形盡數籠罩在其下。而四道晶壁所對立的顏色皆不是一眼,分別是白色漸變的顏色,漸漸遞減顏色,到了最後便是沒有了顏色一般。

丁古固見得澹台空藏的這般顏色的牆壁,又是感受到這澹台空藏的這般滔天水行氣息,當即便是明白這一道防禦已然是這澹台空藏最強的絕招了。這其中定然幾經是用上了那劍聖的“亙古四寒”真氣。由此,也難怪這澹台空藏看都不看這身後的雷電,隻顧著往前。

他不斷的先前,這隻是刹那之間,哢哢哢三道聲響便是震驚在其競奪之中。不過,澹台空藏處於對這第四道防禦寒氣的自行,卻是側頭一下,仍舊是朝前而去。

這第四道閃電之中,那一股黑色閃電當即便是出現。

這一道黑色閃電仿若是吸收了眾多的光芒一般,在這一方夜色之中並不起眼,更是沒有什麽動靜給弄出來,給旁人一道警戒。他像是潛伏,也像是暗殺,似一道鬼手。

這最後的一道晶壁當即便是被這一道黑色的閃電給硬生生的突破了開來。

澹台空藏反應已然是來不及了,這一道黑色閃電過後,在他身上的百丈大殿竟然是轟然消失!

嘩啦啦啦的聲響震動天地之間,在這一道碎末過後,這一方天地之間哪裏還有這澹台空藏的身影,他仿若便是消失了一般。

大殿以為平地,在大殿之後的一座小小的城池小樓也是當即化為了烏有。

這一道黑色閃電劈裏啪啦的開響在澹台空倉站立的那一方地麵之上,這一道黑色的閃電過後,黑色閃電卻是沒有消失。

他仿若便是凝聚起了眾多的力量,在這一道閃電之前,赫然形成了一道虛影。

這一道虛影卻是一個蛇龜同體的生物!

這龜蛇同體的生物毫無疑問,便是那玄武無疑了。丁古固望著這一道生物,當即便是有些震驚了,這一玄武卻不是一個純龜的摸樣,竟然是與一條蛇交纏的生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