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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龜島,不周山。

這是一個神話傳說的地方,浮龜島常年不知道什麽原因浮力在空中,不上不下。而不周山,是一座半山,這一座半山傳聞是被人一劍斬落而下,也有傳聞說這一座山是被莫名野獸給生生吃掉,究竟是什麽原因隻是存在與傳說之中,也是由不得誰前去考證。

雖然對於這一座傳說中的山有著眾說紛紜的說法。不過,都是有著相同的說法,便是這一座“不周山”上有著諸多的讓人覺得頗為離奇的東西,比如,彼岸花。

傳聞彼岸花開之時,天地便會有一場浩劫,這場浩劫所引來的血流或是血腥的殺戮之氣彌漫天地之間的時候,彼岸花便會爭相開放,在人們都不會去注意的時候花開,在浩劫平複的時候落下。所以,誰也沒有注意過彼岸花的美麗。更有傳聞說,彼岸花便是因為吸取了眾多的鮮血,才會開得妖豔,才會那樣叫人驚心動魄。

若問,“不周山”為什麽是一個傳說之地。

那便是在這一個地方的生靈皆是強大如斯,即便是被這山上的一隻毒蟲咬到,縱然你實力玄通,修煉千載,便也是要馬上化為枯骨。傳聞“殺生道人”的師傅,便是被這山上的一隻毒蟲所咬,最後化為了枯骨,死在了那不周山上。

在殺生道人之前,天下要數他那師尊實力最為高超,當時也曾有過幾個高人一同前行。但自從殺生道人師傅死了之後,這天下便是沒有人再知道這一個地方怎麽去了。後人一直追尋這一座山的足跡。便是因為有傳聞說,這一座不周山上,藏著長生不死的秘密。

所以,這一個地方決計不是澹台雪影所能去的,這聽先神僧這般說了,無異於叫澹台雪影去送死。

丁古固聽得這聽先神僧這般說了,望著對澹台雪影,道:“我想這一顆‘菩提子’對你更重要,那我就給你吧。”

丁古固說罷,當即把菩提子推給了澹台雪影。

澹台雪影望著丁古固,此時眼中各種複雜光芒閃過,終究是看不透丁古固此舉是為了什麽。

若說丁古固是貪圖她的美色,早在“血焰井”的時候,丁古固若是卑鄙,早就把她給占有了。所以若說丁古固是一個好色之徒,這是決然不可能的事情。若說丁古固在追求她,那“天青海閣”不是還有一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在等著他麽?已有良人,何必多情。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丁古固笑道,這一個笑,縱然是他自己也是覺得有些勉強。

朋友……

這一個如此陌生而又生澀的字眼,落在澹台雪影的心間,顯得如此沉重。

“……朋友?”澹台雪影呢喃了一句,仿佛這一個字久久在心間,卻是從來沒有印證在她的身上,這一個詞也根本是沒有屬於過她一般。

“可你不是……”澹台雪影又想說什麽,卻是被丁古固當即給打斷了。

“有什麽悲痛比得上生離死別呢?”丁古固說罷,便是把這一顆“菩提子”推到了澹台雪影的手中。

“聽先神僧”見得兩人這般,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當即又道:“其實,老衲可以親自去取的,不過鑒於很多原因不能前去。必須一直待在這‘虛妄界’,這些原因不足為外人道。施主此舉正也說明了人間有真善,老衲很是欣慰,所以你們若是前行,我倒是可以把‘阿難之劍’先借給你們。”

……阿難之劍!!

丁古固與澹台雪影聽得這一個名字,當即也是吃了一驚,“聽先神僧”竟然願意把“阿難之劍”借給他們。那樣一來,幾率便是大了很多了。

“佛門利器阿難之劍,用完是必須歸還的。若是不上‘不周山’山頂,至少能有八成的幾率護得施主的安全。當然,女施主若是救人要緊,便是可以選擇以後再去那‘不周山’,我便是在這‘虛妄界’等你。”聽先神僧說罷,望了一眼那座浮屠塔,眼中有些許擔憂之色。

丁古固見得這老僧人這般說了,又望向寶塔,有些難以言喻的摸樣,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的苦衷,道:“神僧,那我去吧。”

丁古固說要去,說明他也是極為在乎這一顆菩提子的。

此時,澹台雪影見得丁古固這般,眼中震驚之情無以複加。

聽先神僧聽完丁古固之言,當即也是微微有些錯愕了。

“我見施主摸樣,似乎打算以後再去,是麽?”聽先神僧問道。

“是了,在下不才,若是去不周山。現在的修為還沒有達到自保的地步,所以想過一段時間。全力衝刺一下修為再說。”丁古固說罷,望了一眼澹台雪影,示意無礙。

澹台雪影見得丁古固望了過去,卻是沒有言語,也沒有什麽表情,也或許這一個“菩提子”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以至於丁古固送給她時候,眼中情緒複雜,卻是沒有推卻。縱然這樣有些不妥當,可一想到圖悲雪閣那一方的媽媽,澹台雪影便是無法再把這一顆菩提子退還給他了。

若說一命換一命,那麽至少在澹台雪影來說,很大程度上是願意用這一條本該死去的一條命,換得那位圖悲雪閣躺在床上的人的一條命了。

終究,一個人生於天地之間,或多或少要欠一點什麽東西。這些東西,或許是諸多已然錯過或是將要錯過的一份來之不易的情感。也或是某個時間,某個地點,錯過的某一件事情。她欠她的,永遠都是還不清的。不過,即便是這樣,她卻是又欠上了他的一份。終歸,又是陷入了糾葛之中,又還不清了。

見澹台雪影沒有推卻,聽先僧聽完丁古固所說,當即又道:“這樣也未嚐不可。多則十月,少則三月,施主務必取得前來,我有大用。”

聽先神僧說罷,當即便是又拿出了一個寶珠。這一顆寶珠黃亮亮,頗像一顆黃豆,不過形狀是一個圓形的小珠子,雖然體積很小,可握在手中也是有一些分量,很是沉重。

丁古固接過手中,有些疑惑不解,道:“大師,這是?”

聽先神僧當即便答道:“這一顆寶珠叫‘定靈珠’,妙用便是不受諸多陣法的侵害。不論是這‘虛妄界’通往那外麵的通道。還是‘浮龜島’上的‘不周山’,皆是有著諸多的法陣阻擋的。若是有了這一顆珠子便是有些幫助。”

丁古固接在手中,望了一眼,靈力催動。

果不其然,定靈珠便是有一些妙用。此時,被丁古固靈力一催動,在這一顆珠子周圍,環繞著絲絲的力場。這些力場皆是有種把周圍“靈力”散布開來的妙用。

這種作用並不是絕對的,隻不過是純粹的靈力散布。碰到施用靈力法術的人,這一個珠子想必就是沒有什麽大用了。正如丁古固若是施展離火錯一般,若是有人拿這一個珠子抵擋,那便是徒勞。因為全然是火焰,範圍距離皆是不能受這“定靈珠”的限製。

雖然如此,可也是可比把這“定靈珠”看成是進入“虛妄寺”的一個門鑰匙一般。

如此,丁古固便是明白了再那“古泉寺”通往“虛妄寺”的通道之上的時候,習田為什麽能那般安然無恙了。恐怕便是身上帶有一顆這樣的珠子,身上也是散發著這一種力場。所以丁古固柴火有種感覺,感覺那圓形的長廊之中有著隱晦的力量。想必,便是這著珠子給壓製住了。

“今日在苦玄寺,是大師解救了我麽,大師這一個‘虛妄界’是怎麽來的?”丁古固終究是問出了這一個一直很是疑惑的問題。

虛妄寺這麽大的範圍,越過遠處的青山,依舊是可以看到有一片白茫茫的混沌。仿若,這裏是一個世外桃源,更像是,一座困牢。這一座牢似乎隔絕了一些丁古固一直感覺得到的東西,不過,這東西說不清道不明。丁古固也是不能言喻。

聽先神僧聽完丁古固的這一句話,當即便是點了點頭。他仿佛是知道丁古固會這麽問一般。

“凡夫之所見一切,皆是虛妄。在或不在全憑你心。你說在,它便是不來不去,不增不減。你說不在,那便是一片虛妄。施主何苦要苦苦糾纏這一個問題?受慧持戒,可應報身。”聽先僧說完望向丁古固。

當即,澹台雪影與丁古固對望一眼,皆是明白了過來。聽先神僧說了這麽多,大意便是丁古固不該問,無非就是要丁古固不要問了,問多了,不怎麽好。

丁古固見得如此,也是不好問了。

“那麽大師,在下便是先告退了。”丁古固雙手合十,聽先神僧也是雙手合十予以回報。澹台雪影自說完那一個故事之後,便是沒有再說話了,手握菩提子,一直陷入了各種情緒之中。

丁古固與澹台雪影原路而來,原路而去。澹台雪影救母心切,此時望著丁古固的眼神難以言喻,有幾分抱歉,有幾分羞愧,還有幾分堅定,凝在眼中,久久不能散卻。兩人都不沒有心情看一看這虛妄寺,丁古固便是因為這聽先神僧的語氣決然,澹台雪影便是因為前者了。

聽先神僧見得兩人走後,緩步朝虛妄寺的遠處頗為安靜的經文樓閣走去。

這一座燃燒著不知為何種異香油脂的樓閣之中,有一位女子坐立蒲團之上,頭發長梳,一襲暗黃色落地長袍,似袈裟的顏色卻不是袈裟的樣式,隻不過是普通長袍,似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身。

其並未轉身,在其身前,放著一段經文,還有長長的一座書架。

女子並未轉身,聽先神僧緩步上了樓梯,見得女子,上前了幾步,雙膝跪落,雙掌攤開平放橙色木質地麵,眼中一片赤誠。在外享譽盛名的“聽先僧”竟然是對這女子下跪了。

這若是傳到他人耳朵裏麵,不親眼所見,仍由誰皆是不會相信的。聽先神僧這般跪法,隻有對待真佛之時才會有,他也是沒有出聲,跪落之時異常安靜,沒有嘈雜之聲,似乎怕吵到前方的女人。

聽先神僧跪落,那身著暗黃色長袍的女人似乎馬上感覺到了,放下了手中的經文,傳出了一聲清脆的女聲:“他來了麽?”

“來了。”

“事情辦妥了嗎?”

“沒有,與小姐所料沒有半分差錯,他代替那一名女子去‘浮龜島’,不過他沒有馬上去‘不周山’。”

“為何?”

“按他所言,便是因為實力不濟,不能馬上去。”

“你如何說的?”

“寬限了他一段時間。”

“有‘阿難劍’,他也不敢去?”

“奴才想,或許他激發不出這把劍的真正威力,不知道這把劍的妙用。”

“好了,不用說了。他會去,一定還會再來這裏,你先下去。”

“是。”

聽先神僧說完,沒有抬頭,緩緩退到樓梯門口,緩步走了下去。待聽先僧走了之後,樓閣之上的女子緩緩起身,放下手中的經文,素手提起案上的一壺酒,當即便是強行灌了一口,兩坨紅雲當即便是飛上了雙頰。

朱唇親起,她抬手之間,緩緩升起一道人形大小的橢圓形光幕,光幕之中,出現了一個少女。少女盤坐在一個大廳之中,吐納有序,在修習著功法。

女人望著光幕之中的景象,有些醉意:“……孫妙玉,嗬嗬……,還果真是一個飛雪俏佳人,我這又是在誇獎我自己,還是在顧影自憐呢?”

嘩嘩嘩——

女子又橫手一揮,眼前出現一塊樹立的水幕。

水幕之中沒有波紋,雖然是樹立,卻感覺是一麵平靜的湖麵一般。

水幕之中出現了一個人影,這一個人影與光幕之中的人影竟然是一模一樣!

唯一的差別便是一個是天青色袍子,一個是暗黃色袍子。

孫妙玉與這一名女子唯一的差別,便是兩人的眼睛,孫妙玉較之柔和,而她卻是帶有一份滄桑,帶有一份孫妙玉所沒有的陰冷。

光幕與水幕同時消失,不見蹤影。

她,笑了。

一如妙玉,笑顏如花,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