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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蟲一入體,杜浚但覺心中好似火燒一般,眉頭一蹙,丹田中的元氣轟然而動,宛如巨浪一般,氣勢磅礴的襲向散布在他體內的情蟲。

無盡情蟲紛自嗡鳴一聲,運氣拍打而過,竟然絲毫無傷!就宛如,這些情蟲乃是虛幻之體一般。

杜浚雙眉越發的皺緊,卻在此刻,他體內那無盡的情蟲紛自砰然炸開,一隻隻情蟲炸碎,化為一股股黑煙,無數的黑煙融合在一起,竟然行成了一個心魔!

“金丹期的心魔!”杜浚心中凜然,神念轟然而動,在他體內化為一人,隱殺一式演練之中,襲向心魔!

這心魔初始隻是一條淡淡的影子,此刻遽然凝實,竟然化作和杜浚一摸一樣神態容貌,猙獰一笑,撲向襲來的神念。

緊緊一瞬的功夫,這黑色的心魔竟然融入了杜浚神念之中!

杜浚悶哼一聲,腦海之中一陣針紮般的痛楚傳來,元氣轟然退回了丹田,他此刻竟然變得毫無氣力,身體一恍,便從半空中跌落了下來。

鬼老色變,霍然望著女鬼,道:“這是……”

“不錯!”女鬼莫名一笑,道:“這便是我昔日心魔所化,被我打散,化為這千萬情蟲!”

鬼老神色陰沉,忽而化為一股黑煙,便要融入杜浚的身體中。

“你就不了他,他乃是情殺之道,我這情蟲恰好可以喚起他心中所掩藏的無盡情感,這些情感卻又會被他情殺之道,化為無盡的殺機!”

女鬼麵色一肅,道:“此刻能救他的隻有這問情屏風了!”

她探手一揮,一股詭異的氣息沒入忘情屏風之中,一旁的鬼老顯出真身,詫異的望著女鬼,說道:“你說這屏風便是情塚中的忘情屏風?”

女鬼點點頭,道:“這屏風有情塚的問情屏風的一絲投影!”

話語,那詭異氣息沒入屏風之中,龐大的屏風立刻蕩漾起來一層光幕,宛如潮水一般,緩緩的推延出來,將杜浚與鬱香包裹在了其中,將剩餘的眾人推搡出百丈!

鬱香麵色慘白,雙眸中寫滿了複雜,望著杜浚,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若想救他,除非以有情人的血,祭煉這屏風才可,化了他的心魔!”女鬼看了鬱香一眼,有意無意的說道。

此刻的杜浚一臉紅潮,雙眼緊閉,周身再無一絲的元氣波動,好似一個凡人一般。

“若想殺他,此刻便是一個凡人也可輕易將他擊殺!”女鬼又道,雙眼卻深深的凝望著鬱香。

鬱香望著躺在地上的杜浚,神情憂傷、複雜。

這時,卻聽光幕之外的茹青忽而叫道:“鬱香師姐,殺了他,為中原除害!”

“呱噪!”鬼老大怒,抬手間一股大力憑空而出,重重的將茹青打落到一旁,他神色陰沉,一掃眾人,道:“杜浚若是死了,你們誰也別想活著!”

鬱香忽而笑了,笑意中有著說不出的淒慘,她一掃光幕外的眾人,道:“他為救我才落得如此下場,這恩我還需還報!”

說罷,她抬手在手腕上一劃,元氣所動之下,鮮血濺滿了屏風!

※※※

大荒外圍邊緣,荒州邊陲。

一道人影驀然從大荒中遁出,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盡頭。

“你為何不將那中原四人盡數斬殺?”鬼老看著一臉淡然的杜浚,問道。

杜浚呼吸一窒,旋即說道:“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我放他們一馬,來日若再相見,再無情分可言。”

一頓,他望著鬼老,淡然說道:“你到底是誰?”

鬼老目光一閃,驀然不語。

“這有什麽不好說的!”女鬼憑空凝現,大笑而道:“這人便是玄陰老祖!”

“果然!”杜浚暗道一身,心中卻還是忍不住一縮,道:“你又是誰呢?”

“我?我是玄陰老祖的夫人!”女鬼淒厲笑道,旋即不待杜浚相問,她便自行說道:“昔日,他本是一個魔宗名不見經傳的弟子,修為千年,不過化神的修為。”

“而我卻生在一個沒落的修真家族中,修為結丹,被他迷惑,便不顧家族反對,嫁給了他,流浪到玄陰山脈,他巧獲天大的機緣,修為在百年之內達到了元嬰十二重中的第一重!”

“同時,我家族中,卻有主人攜著家族至寶,也是就這旗幟,前來報信,說是家族有滅族的危險,那時他還在修煉,我便攜著家族至寶,前去救援,卻不想遇到了強敵,身受重傷拚命逃回玄陰!”

“卻不想,他癡迷與修煉,直到那強敵追來,他才出關,雖然退了強敵,但我也重傷之下,命斷當場!我魂魄哀求於他,他卻唯恐惹禍上身,不敢對我家族施加援手。”

“我雖化為魂魄,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家族毀滅,便要攜著家族至寶,回去,死也要死在家族之中,卻不想,他見此,大驚失色,將我封印。”

女鬼說話之間,神情平靜,隻是字裏行間,卻帶著揮之不去的怨恨,她道:“他雖能封印我,卻封印不了這旗幟,這些年來,恐怕我這家族至寶為他惹了不少的麻煩!”

鬼老苦笑一聲,道:“當時我在內穀中獲得天大的機緣,你若是能等上一時片刻,待我修為元嬰第七重,我又怎麽不肯為你報仇?”

他望著女鬼,道:“這些年來,你那家族至寶不時的騷擾於我,卻也傷不了我分毫,隻是有那麽一次,它再來的時候,卻是帶著一個人!”

杜浚心中一動,道:“誰?”

“便是那神秘屍骸!”鬼老望著杜浚一字字的說道。

“那時,屍骸卻是一個光頭,身著黃色衣衫……眼下看來,多半便是中原佛宗之人了,他好似對旗幟極為熟悉,隨著旗幟來到玄陰,僅一聲冷哼便將我打的神形俱散,幸好在我元嬰破碎之時,我將魂魄融入其中,許是看我修為不易,那人將我封印在了泥壇之中!”

說著,鬼老麵色越發的駭然,好似當年之事,依舊讓他心有餘悸:“那泥壇不過是他信手拔來一座山峰,隨手捏成的!”

“之後,他便去了大峽穀,那一夜,我雖然被封印在泥壇中,卻也能感到受到大峽穀中傳來的聲聲怒吼,和破天的氣勢威壓……那好似不是修士間的搏殺,而是天的震怒!”

鬼老長歎一口氣,道:“之後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隻是那人修為通天,卻又怎會落得如此一個地步?連帶這旗幟也被打散,封印!”

杜浚舒了口氣,忽而目光一閃,道:“你可還記得曲侯說過的話,大峽穀、情塚……這之間又有何關聯?曲侯所圖的又是什麽,難道在大峽穀……”

“玄陰雖然隻是魔宗的一個小門派,所在範圍之內,卻迷霧重重,便是我到了現在都不甚明了。”鬼老歎息一聲,道:“情塚乃是天成大道之時便已然存在,卻不知其出處,以及所埋葬的是何人!”

“你們說那神秘屍骸對我家族至寶無比的熟悉?”女鬼忽而問道。

她麵色驚疑,道:“記得我家族先祖曾經說過,這旗幟乃是一麵可於天爭的無品法寶!”

杜浚目光一閃,先前在大荒中,這女鬼已然將操控旗幟的方法教給了他,隻是條件卻是讓杜浚為她報仇,尋出昔日滅他全族之人!

那時,女鬼並未說明,到現在杜浚才明白了其中的曲折。

眼下距離和鬼蕩首席約定的日子還有數日,杜浚還要先行回到天風城,幾日之後,天風城已然遙遙在望,杜浚遁入其中,來到昔日落腳的酒館中,得到的消息卻是,鬼蕩首席既然已然離去,並留下話語,讓他速歸!

“難道玄陰中發生了什麽變故?”

杜浚心中惑然,立刻出了天風城,向玄陰而去。

半日,他已然距離玄陰不足千裏,卻在此刻,在他前方的半空中,出現了一群遁形的修真之人!

杜浚目光閃爍,將全身氣息收斂,隻露出鞏基初期的修為,遙遙從這幫人一側飛遁而去,速度之快,引的這群人莫不是紛自相望。

眨眼間,杜浚便遁出了千丈,隻是方才目光一掃之下,卻讓他心中一動,當即駕著腳下的法寶,卻又轉回了回去!

趙浮兒,那當先之人,赫然便是趙浮兒!其腳下所踏的,正是殺將!

畢竟杜浚此刻流露出的乃是鞏基期的修為,這一調頭回來,登時讓這一群人紛自停滯下了身形,杜浚麵色陰沉,拿眼一掃,卻見在這群人中,鞏基有三名,其中一名乃是鞏基中期,剩餘的竟然清一色的化意小境的修為!

“是你!”趙浮兒震驚的望著杜浚,卻是沒有想到,杜浚居然能活著回來,且修為暴增到鞏基期!

杜浚麵色陰沉,長袖一揮,趙浮兒腳下的殺將便呼嘯一聲,脫飛而出,來到了杜浚的身旁。

此一舉,登時引的眾人驚呼,那鞏基中期修為的修士更是大怒,喝道:“何妨宵小,竟敢冒犯我玄天戰門!”

杜浚哪裏和他解釋,當即一攤手,道:“將幻獸器靈給我,我可饒你們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