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吼一聲!!今天拚死也要三更,如果收藏漲幅超過三十,就四更!!來吧,讓我們找點激情吧!!不要再那麽淡定了,不然小冷會蛋疼!!另外,杜浚馬上就要鞏基了,鞏基之時一個大大的**浮現!會維持很久!!)
一路上,杜浚皆在冥想,卻是沒有注意到這木船居然是向大荒開進!此刻,木船載著他們依然來到了大荒外圍的至深之處,恐怕距離大荒的中心,相距也不過百裏!
此刻夜色淒涼,在夜色中杜浚舉目看去,入目的是一截黑枯的樹幹,腐朽嚴重,看起來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隻是,這樹幹居然有千丈高!
千丈高的樹幹,一眼看去,不見其周身伸延的範圍,夜色中,映入眼簾的莫不是漆黑腐朽的樹幹!
這僅僅一截枯樹便比昔日枯魔穀中的三棵神樹還要巨大!可想,若是這樹活著的時候,可謂是遮天蔽日了。
片刻,木船在那玄天門長老的冷哼之下,徐徐向地麵降下。
木船上,杜浚望著一臉癡迷的鬼老,目光閃爍,卻片言不發,許久許久,鬼老轉頭,目光落在了杜浚身上,歎息一聲道:“想不到你居然誤打誤撞的來到了此處……或許這便是我的宿命……”
杜浚麵色平淡,不語。
鬼老忽而淒涼一笑,道:“此處雖然對我來說是個劫難,但對你來說倒也可以說是一場莫大的機緣了。”
它話語剛剛落下,杜浚還未來及相問,木船便轟隆觸地,接著十數個鞏基修士粗魯的將一眾練氣修士趕下了木船,來到了枯樹之下。
杜浚躲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站定之後,抬眼看去,但見枯樹三丈高的地方,正對著他們有一個巨大的門戶,縱橫百丈,在夜色中宛如一個龐大異獸的巨口一般。
玄天門長老孤身站在眾人之前,此刻忽而冷哼一聲,神念所動之下,一個練氣士便在慘呼聲中飛向了那門戶,眨眼間撞在其上,忽見門戶中的黑暗扭動了幾下,下一刻,那練氣士便在一聲砰然中身體炸開,血肉橫飛。
一眾練氣士見狀,心中不禁兔死狐悲,個個臉色慘白,驚若寒蟬,隻是在十數個鞏基修士的神念禁錮之下,卻難以逃脫。
那玄天長老望著枯樹上的門戶,稍作靜默,霍然回身,望著身後靜立的十數個鞏基修士,朗聲說道:“一年前,老夫修煉之餘,忽想一探這大荒,無意來到此處,見此地玄奧凶險,其中必有異寶,此行邀各位同來,隻消進入其中,所得之物,大家人人可挑選一件。”
十數鞏基修士默然不語,隻是麵色堅定而狂熱的望著老者,望著枯樹上那猙獰的門戶。
“祭凶氣!”
老者一掃十數個鞏基修士,滿意的點點頭,如是喝道。
十數個鞏基修士立刻騰空而起,紛自一拍腰間的須彌袋,各自祭出一個玉瓶,甩手狠狠的砸向枯樹上的門戶!
無聲無息中,玉瓶破碎在門戶上,其中所裝載的猩紅凶氣‘噗’的一聲宣泄而出,並不散去,反而凝成一張宛如布匹狀薄膜,飄蕩在夜空中。
到此,十數個鞏基修士不敢遲疑,立刻神念宣泄,轟然降臨在那凶氣所化的紅色光幕之上,一推,登時將光幕推到了門戶之上,恰好將整個門戶遮擋住。
旋即,在這凶氣的侵蝕之下,門戶中的黑暗竟然有‘嘶嘶’聲傳來,眾人看去,卻見原本虛無的門戶中,此刻透過那凶氣,竟然依稀看見一個碩大的人形輪廓聳立!
“陣法!”杜浚目光一凝,在他眼中,那輪廓分明就是陣法之靈所化!他不禁心中凜然,陣法一旦生成陣靈,其玄奧精致的程度,端是已經駭人聽聞了。
陣靈凝成,和陣法的威力並不相同,有些龐大的陣法縱然有毀天滅地之能,也不見得能夠凝出陣靈,而一些威力並不巨大的陣法,卻可以在短暫的時間中凝成陣靈!
這就宛如漂亮的姑娘不一定適合做老婆,反之,醜陋的女子或許更會持家。
這是布陣之人對陣法之道的感悟程度,在感悟了陣法之道後,便是隨意布下的陣法,也會具有一絲靈智的存在,這靈智便是布陣之人的道!
陣法的道!
夜空中,鬼老懸浮在杜浚的身側,此刻望著那門戶中,不斷被凶氣侵蝕的陣靈,臉色竟然一時有些痛惜,它看了杜浚一眼,用顫抖而平淡的聲音說道:“他們這是在用生人魂魄的凶氣汙濁陣法之道,消融陣靈。”
杜浚波瀾不驚,隻是心中卻是一動,他想到了旗幟上的那鬼頭器靈,還有那鬼頭布陣之下,所喚出的朦朧的人影,此刻心中不禁暗自思量:“鬼頭與那朦朧人影,誰為器靈?誰為陣靈?亦或者我想錯了,兩者都是陣靈,再或是都不是陣靈,而是器靈?”
片刻之後,那陣靈轟然崩析,隨著陣靈的崩潰,這門戶中的陣法也轟然破碎。
就在陣法破碎的時候,鬼老的臉色痛並快樂著(^_^),一雙鬼眼莫名的複雜了起來,隻是杜浚卻沒有心思去注意鬼老的詭異的神情,幾乎在陣法破碎的同一刻,一股莫名詭異的氣息從門戶中宣泄而出。
在這氣息中,他腰間的須彌袋中的旗幟忽而躁動起來,這躁動是劇烈的掙紮,其渴望的程度,遠遠超過了昔日遇到紅纓與短槍之時!
杜浚麵色為不可查的一變,此刻若是被旗幟脫出,定當引起那天玄長老的注意!他稍作錯愕之後,猛然暗自一掌拍在了須彌袋上,渡入一股澎湃的元氣,生生將旗幟壓製主!
旗幟雖然被元氣壓製,但是其躁動絲毫不減,幾欲衝破元氣的鎮壓,破出須彌袋,好似在那門戶中,隱藏著對它有莫大吸引的事物。
鬼老目光波動了一下,好似早有預料一般的看了杜浚一眼,用詭異的腔調說道:“或許,進入那所在之後,你若是能……認可,倒也可,將長槍與這旗幟整合!”
杜浚神色一動,目光更是一閃,若是如願的將兩者整合,想來,便是以他化意大圓滿的境界,拚命之下,也可於那玄陰掌門燕竹一戰!
夜空中驀然響起了天玄長老的聲音:“將他們趕緊去!”
此言一出,十數個鞏基修士的神念轟然將一眾練氣士禁錮,強逼他們向門戶而去,就宛如趕羊一般,其看向一眾練氣士的眼神,更是宛如看待牲口一般。
人群中,杜浚驀然握緊了雙拳,此刻他若是化神期,若是假丹期,若是結丹期,這些人又怎敢如此對待他!
隻是,經過魔宗這些年的磨礪,他雖然心中憤慨,但是麵色之上,卻不漏分毫,依舊的淡然處之。
一眾練氣士有怒不敢言,紛紛被十數個鞏基修士浩大的神念淩空托起,送入了門戶之中,待他們進入門戶之後,天玄長老立刻縱身而起,帶著十數個鞏基修士跟隨在其後。
門戶之中一片漆黑,但是在場的眾人,便是修為最低的,也是凝氣小境的修為,所以眼前的黑暗倒也不妨事。
杜浚舉目一掃,卻見門戶之後,乃是一個幽深蜿蜒的隧道,其形狀並不規整,仔細看去,就好似樹幹上,被蛀蟲啃咬出的蟲洞一般。
此刻,他們一眾人便立身在門戶中,隻消向前踏進一步,便可進入其中。
“進去!”一眾練氣士身後,玄天長老淩空而立,聲音冷淡的說道。
杜浚目光一閃,稍作打量,便在前方那蟲洞中發現了眾多的陣法!方才那凶氣所破壞的不過是守護門戶的一個陣法而已。
他心中暗道一聲:“他們這是要我們替他們探路!”
一眾練氣士紛紛遲疑,卻在此刻十數個鞏基修士的神念轟然降臨,將眾人推入了蟲洞中,眾人一入其中,蟲洞中的陣法轟然啟動,氣勢浩大,讓著蟲洞都為之顫動。
一眾練氣士大驚失色,更有幾人轉身便要逃離,隻是還未跑出幾步,淩空在門戶前的玄天長老冷哼一聲,再看這幾人的身體,砰然炸碎!
同時,十數個鞏基修士開始攻擊蟲洞中的一眾練氣士,一時間慘呼聲不斷,轉眼間便有十數個練氣士喪命!
一眾練氣士大為恐慌,開始推推搡搡的向蟲洞中逃離!
隨著眾人的湧入,蟲洞的震動更加劇烈,忽而黑暗中一亮,卻是一團幽暗的毒火憑空而出,轟然砸在了前方的人群中,轟鳴一聲,火星迸濺,杜浚看去,前方至少有二十人在此一擊之下喪命!
火團之後,蟲洞中一暗,緊接著,便是一陣風聲響起,不可見,但聞黑暗中又是幾聲慘呼傳來,杜浚再看,卻又是三十多名練氣士被一股妖風攔腰斬斷!
在此之間,後方十數個鞏基修士攻擊不斷,此刻已然斬殺了十數名練氣士,此刻他們的態度明顯——殺!停滯便是死,逃進蟲洞中,或可有一線生機!
一幹練氣士慘呼不斷,陣法轟鳴運作,更是有幾個模糊的陣靈凝現,舉手投足間,將眾人斬殺,隻是隨著眾人的湧入,所過之處的陣法,登時威勢宣泄多半,續而被追隨其後的玄天長老攜著十數個鞏基修士強勢破除!
足足一個時辰的功夫,眾人才進入蟲洞二十丈!其間練氣士死傷無數,將近兩百名練氣士,眼下所剩無幾!
杜浚望著蟲洞中的陣法,神情惑然,好似發現了什麽一般,神態之間,卻故作驚慌,隻是每每陣法所變,威勢襲來之際,他卻往往一步踏在了生門之上!
雖是如此,隨著不斷的深入,杜浚的目光卻越發的凝重起來,這蟲洞中的陣法隨著深入,其威勢也再不斷的加重!
湧入蟲洞五十丈之時,杜浚身旁的練氣士已然隻剩下寥寥幾人,在此地,往往稍動之下,陣法便轟然襲來,讓人措不及防。
到此,杜浚心神一震,麵色巨變,終於忍不住說道:“畫地為牢!”
這蟲洞中的陣法格局,竟然是畫地為牢!
此刻,陣法轟鳴之下,一塊猩紅的巨石憑空凝現,轟向眾人,杜浚目光一閃,腳下暗自踏出幾步,也不閃躲,任由那巨石轟來。
一聲巨響之後,所有的練氣士告罄,具是身死蟲洞中,其中也有杜浚!
那巨石砸擊之下,杜浚幾人便是屍骸都未曾留下!
片刻,靜默的蟲洞中,玄天長老等人縱身而來,他一掃麵前的景致,叱罵一聲:“真沒用!”
說罷,望了一眼遙遙不見盡頭的蟲洞,麵色痛惜的祭出一麵玉牌,玉牌漲大十丈,其上猩紅凶氣散發而出,這玉牌竟然是無數生人的凶氣所凝聚的!
蟲洞中的陣法,布陣之人卻是一心的寧靜,所以此刻一旦遭到凶氣的侵蝕,便會崩析,若是杜浚布下的陣法,恐怕便是滔天的凶氣,也不能侵蝕。
這便是陣法最膚淺的道!
待到玄天長老等人以玉牌開路,離去之後,在那猩紅巨石砸擊之處,深坑中的虛空忽而蕩起了一成漣漪,在這漣漪中,一條臥居的人影緩緩凝現,許久站起身來,望著玄天長老等人離去的蟲洞,目光閃躲,不再滯留,縱身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