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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碑之下,老嫗一眼看見墓碑上的字跡,登時臉色有些惑然,卻是不知道字跡中的幾個地方所指何處,正在這時,忽而她心有所感,猛然抬頭看去,那漫天的烏雲殺氣騰騰呼嘯而來,卻讓人為之色變。
“不好!”老嫗大叫一聲,來不及多說,當下拉著少女急退百丈!
其餘的人更是紛紛臉色大變,紛自向一旁退去,閃開了黑雲所籠罩的範疇,其中那王誌退的尤為當先。
漫天的殺雲停息在十丈的半空,眾人皆是目光驚然的望去,老嫗麵色陰晴,她有保護少女的職責,此刻若是少女受到半分的損傷,恐怕回到玄天門,那戰門首席第一要收拾的人,便是她!
老嫗將少女拉到身後,抱拳說道:“我等玄天門下,若有驚動閣下的地方,還望海涵。”
靜默,許久,從烏雲中傳來一聲清冷的聲音:“滾!”
老嫗麵色又是一變,望了烏雲幾眼,卻不知道那是件什麽法寶,竟有如此的威勢,遲疑半晌,正要拉著少女離去,那少女忽而掙脫了她的手掌,上前幾步,叱道:“奇怪了,難道這鬼花山是你家的不成!”
一頓,她忽做恍然狀,道:“難道那石碑之下的墓穴中的惡人是你的……”
“滾!”漫天烏雲忽而攪動起來,杜浚清冷中帶怒的聲音從中傳出。
“我乃是玄天門下,修、煉、戰三門中戰門首席的妹妹,你膽敢這般對我說話……”少女受到杜浚的嗬斥,登時臉色不忿,叫囂道。
“滾!”黑雲中,杜浚的聲音極為不耐。
老嫗仿若聽出了杜浚聲音中的殺機,當下拉過少女,正要說話,卻不想少女驀然強硬的掙脫出去,幾步便來到了戴真人墓前,抬手打向墓碑,同時仰天叫道:“我大哥乃是鞏基修士,你竟敢如此……”
話還沒說完,聲音漸漸哽咽,竟然委屈的流下淚來了。
杜浚端是沒有料到這少女竟然如此的不同世故,見她一掌拍向墓碑,再想阻止已然來不及了,但聞‘轟’的一聲,戴真人的墓碑轟然崩散!
“殺!”
黑雲中傳來杜浚一聲怒喝,旋即黑雲攪動之間,杜浚從中一步踏出,這一步畫地為牢之下,邁出數丈,來到了少女麵前,麵色陰沉至極,片言不發,抬手打在了少女身上。
這一擊、頗重!直接將少女整個人甩落出去,隻是在杜浚手掌擊在少女身上的時候,從少女的胸膛之上,驀然揮發出一層淡藍色的光暈,堪堪抵消了杜浚大半的氣力,若不然,此刻少女定然命葬黃泉。
隱殺一式之下,杜浚稍觸及到了道,鞏基之下,任他是化意大圓滿,恐怕也難以和杜浚匹敵!
“閣下手下留情!”老嫗一見杜浚出現,立刻臉色大變,告求一聲,下一眼,卻發現少女已然跌落而來,當下色變之下,縱身將少女接在懷中。
少女臉色慘白,卻不是受傷,而是驚嚇所致,稍作靜默之後,立刻從老嫗懷中掙脫出來,探手中頸脖上取下一塊玉佩,拿眼一掃,卻見玉佩已然破碎,登時大叫一聲:“給我殺了他,他竟然將我大哥給我的報名神符打破了!”
眾人狠狠的一窒,他們卻是知曉這神符的威力,此刻竟被杜浚一擊而破,不驚紛自驚疑的望向杜浚,卻見杜浚隻是化意中期的修為,眾人目光中不禁多了幾分的惑然。
那王誌自從殺將黑雲出現,便悄然躲在了眾人之後,此刻一見杜浚出了黑雲,掃視幾眼之下,卻不禁竊喜了起來,他見杜浚不過是化意中期的修為,心中暗道:“那浮兒不過是入竅小境,自然不敵他,這人和我修為持平,雖然法寶詭異些,讓人看不出品階,但我有祖父賜予的一記偽神通,眼下若拚了全力,將此人誅殺,必能逃的浮兒的歡心,若是能和她共結連理,來日有了戰門首席的提攜……”
一念到此,他不再遲疑,縱身而上,祭出一件長劍法寶,呼嘯著砸向杜浚,口中喝道:“大膽賊子,還不快快向浮兒姑娘道歉,不然定殺不饒!”
杜浚麵色冷峻,望著那崩散的墓碑,雙眸中殺機濃烈,此刻一見王誌襲來,二話不說,凝出幻將,化為一手,淩空便將王誌襲來的法寶生生抓住了。
這一幕讓眾人又是狠狠的一窒,王誌不知利害,自願上前,他們倒也樂意,隻是王誌畢竟也是化意中期的修為,其法寶更是陽品下階的近戰法寶,此刻竟然被石碑之下的男子祭出的法寶抓住了!
王誌見此,去勢也是一窒,隻是他此刻卻是騎虎難下,麵色不禁陰沉起來,暗自想道:“陽品法寶,想不到這人居然也有一件陽品的法寶,眼下我若退去……”
他臉色忽而變的凶狠起來,從懷中拿出了一件短劍,痛惜的一把捏碎,口中叫道:“是你逼我的!喚鬼!”
長劍一碎,登時彌漫出一股陰煞之氣,夜色好似遽然冷了幾分,恍然間,從那未知之地,有幾聲鬼嘯傳來,下一刻,虛空中,六隻凶鬼浮現而出!
這一刻,便是老嫗登時莫不是一臉的肅然,望這王誌的這一式偽神通,鞏基之下,偽神通幾乎無敵!
隻有那少女此刻一臉的雀躍,叫道:“王誌哥哥,替我殺了他!”
“放心,他死定了!”王誌雖然一臉的痛惜,但是轉頭之間,臉上卻掛上笑意,拍拍胸膛,如此數道。
杜浚一直望著戴真人的散落一地的墓碑,雙眼竟濕潤了,喃喃說道:“天道,這便是天道麽,為何我父已經死去,你卻依舊不肯放過,不肯讓他入土為安?”
王誌見杜浚一臉的癡喃悲痛,卻以為杜浚是凜於他身前的六隻凶鬼,不禁得意一笑,道:“你現在若給小爺磕上三個響頭,小爺便放過你。”
“為何!”杜浚驀然一掃臉上的悲痛,長袖一甩,將遍地的墓碑碎屑掃到了一旁,理也不理王誌,看也不看那六隻凶鬼,抬手在身畔的石碑上一抓,生生抓下一塊碎石,元氣一動,碎石登時剝落起來。
王誌見狀,立刻臉色鐵青,驅使身前的六隻凶鬼襲向杜浚,口中叫道:“你……”
一句話還未說完,但見杜浚驀然抬頭,一雙赤紅的雙眼盯著了他一眼,不是為何,那一雙眼眸好似重重的一拳,狠狠地擊在他的胸膛之上,讓他悶哼一聲。
“呱噪!”杜浚冷然說道,旋即垂下頭,繼續將手中的碎石削平。
半空中的烏雲隨著杜浚的兩個字吐出,忽而攪動起來,續而十隻凶鬼次第而出,踏出虛空,對著王誌喚來的六隻凶鬼呼嘯而起。
在十隻凶鬼之後,整整八十九隻凶魂呼嘯而出,宛如漫天的雨點一般,蜂湧向王誌的六隻凶魂。
這一刻,鬼花山上鬼嘯連連,陰風陣陣,好似那幽冥一般。
眾人變色,便是那少女此刻也不禁驚呼一聲,王誌更是不濟,此刻驚嚇之下,大為失色,喃喃著“九十多隻魂魄……九十多隻……”,其人更是連滾帶爬的來到了眾人不遠處,驚恐的看了杜浚一眼,卻見男子依舊垂頭雕刻著墓碑,卻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其中,那老嫗的臉色尤為難看,此刻縱然是杜浚不再出手,僅這九十多隻魂魄,足以讓他們窮於應對,在荒州,離魂獸極為難尋,便是尋到了,恐怕也難以煉製到杜浚這般威勢。
隻因為那離魂獸所需要的魂魄太過於龐大,且若是法寶品階太低,隻能堪堪封入九隻魂魄,且器靈在法寶低品階的局限下,境界不高,難以鎮壓魂修高的魂魄,那麽這離魂獸做器靈的法寶,隨著修士的修為遞增,便如同雞肋了。
除非能像杜浚這般,法寶品階高,器靈境界高,達到兩者,離魂獸可以說是同等法寶中的王者!
此刻,老嫗麵色閃動之下,悄然看去,見杜浚並未注意他們,便示意眾人小心退下,待到下了山頭,才好駕著法寶逃遁。
卻不想,就在他們剛動,一聲冷然的話語忽而傳來:“妄自離去者,殺!”
便這麽一句話,讓所有的人都停息了下來,眾人紛紛望向老嫗,期盼她做一個決斷,便在此刻,虛空中,眾鬼相遇,鬼嘯連連的廝殺起來,杜浚的眾多魂魄更是在頃刻間將王誌的就是凶鬼淹沒在其中!
“拚!”老嫗麵色一定,對著眾人喝道。
眾人轟然而動,紛自祭出法寶,繞過眾鬼,襲向杜浚。
恰在此刻,杜浚將手中的墓碑雕刻完成,手中一拍,將墓碑插入戴真人墓前,抬頭望了眾人一眼,雙眸平靜宛如秋水。
隻是,秋水肅殺!
見眾多的法寶襲來,杜浚麵色不變,輕哼一聲,不遠處握著王誌法寶的幻將驀然狠狠一握,將那長劍生生捏碎,化為鐵屑落下。
杜浚冷然一笑,縱身而起,清靈決下,他的身軀忽而恍然了一下,穿過眾多的法寶,一步便來到了老嫗眾人的麵前,片言不發,抬手一拳揮出!
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