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寶!
這物件居然是道家的符寶!
中原有三絕,一乃佛家蓮花印,二乃五行宗的天地靈粹,剩下的便是這道家的符寶之術了。據說這符寶乃是取異獸之皮,將異獸全身精華灌入其中,再刻上道紋,才成符寶。
與佛家蓮花印相仿,佛寶亦有七個品階,乃:陰符、陽符、鬥星、造化、紋金、化龍、金剛。每一品階的符寶威力不同,神通也迥然不同。
隻是可惜這種靈器一旦煉製出來,便不能再提升品階,更沒有器靈!
那是一個四方的玉盒,上好的血玉雕琢而成,有半尺大小,透過玉璧可以依稀看到其中裝著一個長條狀的物件。這長條狀的約莫有手掌長,三指寬,其上透著絲絲的陰森之氣。
正是這佛光都難以遮掩的陰森之氣,引起了杜浚的注意,才讓他細眼看到了躺在玉盒中的符寶!
杜浚自幼在中原長大,更是生在道家,對著符寶卻是無比的熟悉,雖然此刻隔著玉盒不能將其中的符寶看的清晰,他卻還是一眼便認出,玉盒中的赫然是一個張陰符!
玉盒的速度極快,幾乎是在眨眼間便來到了石室中間,複而在石室中漫無目的的遁飛。追在其後的丹紅一見杜浚追來,登時大驚,顧不得玉盒,便立刻縱身躲到了一旁。
杜浚瞄了他一眼,去勢不改,對著遁飛的玉盒淩空一抓,丹紅早晚都跑不掉,眼下卻還是需要將符寶搶在手中。
‘轟隆’,杜浚手掌之上凝出股股轟然衝向遁飛的玉盒,卻被玉盒上的佛光刺破,隻是玉盒被元氣一衝,遁勢不禁一緩,便在此刻,杜浚一閃而上,探手將玉盒拿在了手中。
一旁。
刺白首席此刻已然被邪魔少女逼入了絕境之中,其魂品法寶更是殘破不堪,便是那吼牛器靈也是神態頹靡,此刻,刺白首席打出幾個法術,堪堪抵住邪魔少女的攻勢,臉色一肅,從懷中拿出了幾張紅色的剪紙!
好似這幾張剪紙特別的珍貴,刺白首席拿出之後,分明要使用,卻忍不住心疼的一頓,他手上這一頓,卻見邪魔少女呼嘯幾聲,驀然折身衝向半空中的杜浚。
杜浚見邪魔少女襲來,目光一閃,毫不遲疑的將手中的玉盒拋給刺白首席,口中叫道:“首席接住了。”
刺白首席一愣,見寶物飛來,下意識的便要去接,卻忽然之間好似想到了什麽,臉色一變,急忙收回探出的手掌,閃躲到了一旁,耳旁傳來幾聲尖銳的叫聲,他抬頭一看,卻是那邪魔少女已然循著玉盒向他襲來。
杜浚見狀,身體一閃,忽而向躲在一旁的丹紅襲去。丹紅大駭,縱身閃躲,杜浚不饒,緊追在其後,祭出旗幟,凝出鬼頭,便要吞噬向丹紅。
卻在此刻,杜浚眼角餘光中忽而有一道佛光而來,定眼一看,卻是那玉盒又被刺白首席拋了回來,未曾多想,便覺的身後凶煞之氣襲來,端是那邪魔少女追隨玉盒殺來了。
杜浚麵色不變,霍然回神,旗幟一展,鬼頭呼嘯的撞向了邪魔少女。
邪魔少女來勢不減,竟然探手將抓住了鬼頭上犄角,雙眼緊緊的盯著遁飛的玉盒,帶著滔天的怨恨,另一隻狠狠的拍在了玉盒之上。
‘啪’的一聲,玉盒在邪魔少女一拍之下,其上的佛光大作,佛光中,玉盒忽而打開,那陰符從中遁出,環繞在石室中,而玉盒卻也不跌落,亦是遁飛而去。
此刻鬼頭被邪魔少女抓在手中,吃痛之下,連連鬼嘯,杜浚麵色陰沉,探手拿過丹紅的玉佩,毫不遲疑的一把捏碎了!
‘轟’,石室中好似響起了一陣無聲的巨響,這巨響好似來自靈魂一般,讓人懼怕。
於此同時,在杜浚的頭頂之上,一抹血紅突兀顯現出來,不待這血紅吸納他的生機,杜浚便冷哼一聲,丹田中九煞蓮花印上的第五葉驀然崩潰,化作浩水一般的生機湧入血光之中。
隻一息,血光無限漲大,刺眼,再看之時,一條十丈長的血河赫然出現在了杜浚的頭頂之上。
血河一出,杜浚登時將和它的聯係斬斷,雙手一揮,血河中無數小兒怪叫而出,卻不是襲向邪魔少女,而是紛紛襲向刺白首席,其中更有幾隻呼嘯著衝向了丹紅。
“我要一戰你們所有人!”杜浚聲音冷漠,手上毫不停息,掐出幾個烙印打入旗幟中,登時讓被邪魔少女抓在手中的鬼頭氣勢大漲,鬼嘯連連。
“鬼頭神通!”杜浚輕喝一聲,同時祭出幻將,化為一蓬,護在了宮清身前。
被邪魔少女抓在手中的鬼頭驀然鬼嘯一聲,大嘴一張,其中的五顆獠牙脫落,遁到半空,破碎,環繞在飛遁中的邪魔少女周遭。
轟隆之聲不絕的從鬼頭獠牙碎片中傳出,無數的碎片在這一刻,揮發出朦朧的光彩,互相輝映,一股奪盡天下之勢的氣勢轟隆而顯。
這氣勢中,那人影還未現,便讓邪魔少女臉色恐慌,續而遁勢一停,麵色一肅,望著環繞在周身的滔天的威壓,暗自積累煞氣,等待這陣法的最後一搏!
同時,血河中的眾多小兒紛自臨近刺白首席,讓刺白首席色變之下,不再心痛手中的剪紙,張口噴出一股精血打在剪紙上,但見剪紙血光濃厚,忽而掙脫了刺白首席的手掌,懸浮在半空。
不多時,一遝剪紙忽而一分,竟有三十幾張,其形態各異,有異獸,有精怪,更有魂魄狀的簡直,此刻眼見眾多小兒就要衝來,刺白首席立刻又是一口精血噴出,散布在中多剪紙之上。
石室中好似恍惚了一下,下一刻,三十幾張剪紙忽而膨脹起來,眨眼見竟然化為了各自形態的真實存在!三十幾隻剪紙幻化的異獸精怪等,不待刺白首席如何作勢,便紛自迎向了襲來的眾多小兒。
杜浚卻不理會,祭出殺將,縱身向一旁的丹紅而去。原本幾隻小兒之下,丹紅應對起來便已然捉襟見肘了,此刻一件杜浚遁來,簡直快要嚇破了膽子,卻被幾個小兒糾纏不能閃躲。
杜浚淩空祭出紅纓長槍,再次凝出大手,雖然威勢不比之前,卻依舊不是丹紅能夠抵禦的。大手一出,登時帶著說不盡的威壓抓向丹紅。
這一抓若是抓實了,恐怕丹紅立刻命葬黃泉。
丹紅大駭,直欲閃躲,卻被幾隻小兒死死的糾纏困在原地,就在這生死一刻之際,驀然有一聲牛吼傳來,化作虛空波紋的牛頭,將紅纓長槍上的大手一下震偏了出去。
‘轟’,大手拍在了地上,將青磚拍出了層層的龜裂。
杜浚收身,轉頭,卻見刺白首席不知何時遁身而來,撇下和眾多小兒糾纏不休的一幹剪紙幻化的精怪異獸。
丹紅暫且生還,卻又陷入了數隻小兒的困境中,卻在此刻刺白首席的一拍身側的吼牛器靈,一聲牛吼,竟然將數隻小兒震退數丈,續而吼牛器靈遽然而動,臨近幾隻小兒,糾纏起來。
不待丹紅道謝,刺白首席便急急說道:“石壁之後,可還有什麽寶物,你去給我取來!”
丹紅當即不敢遲疑,縱身向石壁而去。
杜浚冷笑一聲,擰身追去,卻聽刺白首席叫道:“給我回來!”一句話語中,杜浚但覺身後傳來一陣陰寒之氣,竟然堪比那邪魔!
此刻,一直觀望的宮清片言不發,遽然而上,毫不畏懼的攔在了丹紅之前,祭出法寶,乒乒乓乓的卻又與丹紅戰到了一塊。
陰森之氣撲來,杜浚霍然轉身,卻見刺白首席此刻麵色嚴肅,探手從懷中又取出了一張黑色的剪紙,看其狀態居然是一隻厲鬼!
就在這時,卻聽宮清驚叫一聲,杜浚抽空看去,卻見並非是宮清不敵,而是無意間之下,丹紅的上衣破碎,赤裸的上身,讓宮清羞於看望,卻被丹紅一記法術打在了胸膛之上。
紅色的血液長吐!
“這究竟是什麽偽神通!”杜浚心中大為急躁,手中的幻將化作一柄寬越的大劍,縱身而上,怒然斬向刺白首席。
刺白首席無視斬來的長劍,陰森一笑,甩手將手中的剪紙拋到了半空,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打在其上,剪紙黑光大盛,在長劍斬來的前一刻,化作一隻三丈厲鬼,一把將長劍托住了!
“你找死!”杜浚神色陰沉至極,探手抓向頭頂之上的血河,血河有咆哮傳來,瞬間化為一個鮮血凝成的巨大手掌,血煞凶天的拍向了厲鬼。
杜浚卻看也不看其結果,轉而帶著好似能將蒼天刺破的凶氣撲向丹紅,卻見此刻宮清勉強穩住了身形,丹紅竟然撕破下身的衣衫,露出白色的裹身內衣。
“殺!”久未動怒的杜浚此刻身上霍然有一股凶虐之氣轟隆宣泄而出,能燎原!
一個字剛落,但聞‘轟隆’一聲,血河手掌一舉將厲鬼拍碎,重新化為冥川血河。刺白首席怒吼一聲,卻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紫色的簡直,看其形態,居然是一尊邪魔!
剪紙一出,登時自行吸納了刺白首席大半的生機,淩空化為一隻邪魔,狠狠的撞向杜浚!
這一刻,杜浚端是被刺白首席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消磨掉了所有的耐心,又見宮清性命堪憂,怒火之下,元氣鼓動,長發砰然散開,在其雙肩之上、漫天飛舞。
“擋我者死!”杜浚怒望刺白首席一眼,丹田中的九煞蓮花印之上的第四葉驀然崩析一半,化作浩然的生機,虛空灌入血河之中。
血河先前拍碎厲鬼已然有些暗淡,此刻被這無盡的生機注入,其上的血煞之氣暴漲三十丈!
(鼻子不通氣,腦袋沉悶,好難受啊啊啊啊!!!!還不感吃藥,吃飯犯困,這章寫下來,抽了一包煙,濃茶灌了一肚子……手裏還有紅票的道友,給丟兩張啊。另外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