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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浚雖貴為鬼穀首席,鬼穀十代大弟子,玄陰十代大弟子,但放到刺白一脈中,除了那玄陰十代大弟子對於刺白一脈十代弟子還有些震懾之外,另外兩個一旦出了鬼穀,卻是虛名而已。

所以此次,杜浚若想要回那株千年參王,還需他自己的實力!

一路上,通過葉飛斷斷續續的敘述,杜浚得知,搶奪葉飛千年參王的共有三個,除卻其中一個乃是凝神小境外,其他兩個莫不是達到了化意小境的初期。

九代弟子中,百年修煉,卻還是這等的修為,三人不過是刺白九代中的普通弟子。

而且這三人所持的最好法寶,也不過是兩個化意小境中的一人所持的陽品中介法寶,而其他兩人持有的不過是陰品高階法寶。

由此可見品階高的法寶的珍貴,想公孫瀾靈根乃是百年不出的絕佳上品,被刺白當做苗子弟子培養,也不過是賜予了兩件魂品法寶,且若是不能博得玄陰十代大弟子,這兩件魂品法寶還要被收回的。

像昨夜,杜浚就發現宮清的兩件魂品法寶不見了,帶而取之的的是一件陽品中介的法寶。

兩人臨近刺白三脈,忽聞葉飛叫道:“就是他們三個。”

杜浚循著葉飛所指望去,卻見在刺白山峰山腰處,此刻有兩男一女三人在討論著什麽,女者半百之年,兩男之中,卻有一個身材出奇的高大。

“卻是在商量怎麽瓜分參王!”杜浚目光一閃,暗道:“如此卻省下我不少事情。”

當即按下殺將,殺雲滾滾的向那三人而去。

正如杜浚所想,這三人此刻正是在商量如何瓜分參王,誰都知道參王的珍貴,尤其是千年參王,其珍貴程度,一旦被人知曉,恐怕就是排到天崩地裂的時候,也輪不到他們了。

三人中,那高大男子此刻看著參王,臉上又是渴望與驚喜,又是擔憂,忍不住說道:“先前那斷臂的小子很像鬼穀杜浚的朋友,我們搶了這參王,以他誅殺公孫瀾的性子,不知是福是禍。”

女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便是鬼穀杜浚的朋友,想杜浚也不敢來刺白撒野……”

她一句話還未說完,忽見另外一名鼠目男子臉色一變,看著不遠處的天際,失聲說道:“我們惹禍了!”

這話一出,加上他神態巨變,端是引的另外兩人齊齊向著遠處的天際看去,入目的是一團百丈殺雲,其中依稀可見兩個人影。

“走!當日公孫瀾有兩件魂品法寶猶自被他斬殺,卻是我們不能抵擋!”半百女子色變,毫不猶豫的祭出法寶,向刺白山頭逃去。

最後那高大男子亦是神色駭然,祭出法寶,逃離之際,口中卻依舊埋怨,罵道:“我就說先前那小子像是鬼穀杜浚的朋友,你卻還不信。”

“誰又能想到,這杜浚居然如此的膽大包天,竟敢殺上刺白山!”

鼠目男子氣急敗壞的叫了一聲,祭出一件陽品法寶,雙腳踏上,眨眼便超過了先前兩人,當頭逃遁而去。

其實,也不怪他們膽怯,要知,一件魂品法寶,若是運用得當,堪比鞏基修士的一般神通之威。鞏基並非隻是一個修為上的境界,還是一個修士的真正脫變。

這裏已經不單單是境界上的差距,重要的是神通與元氣的轉變。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一個鞏基修士神通一出,瞬息間便可斬殺數十化意小境的修士!

而,昔日公孫瀾並雖然不能發揮兩件魂品法寶的最大威力,但是依仗兩件魂品法寶,可以輕易的斬殺同是化意修為的修士數人!

卻被杜浚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此刻縱然這三人中有便是修為最低的都要高出杜浚一個小境,但是他們的法寶卻不能和杜浚相比!便是他們身懷數個法術,也毫無用處。

當真打起來,這般修為的修士,哪裏會給對方留下施展法術的機會?

這時,杜浚已然來到幾人的上空,殺將遁行之時的速度,堪比魂品法寶。

“想逃?”

杜浚冷笑一聲,祭出紅纓長槍,甩手刺向三人。

紅纓長槍呼嘯而出,其上的蒼天大手凝現,將三人籠罩在其中,續而狠狠一拍,逼得逃遁的三人大駭之下,立刻四散而逃。

‘轟’。

大手拍在山體之上,登時石屑飛濺,好似連大地都震動了一下。

刺白一脈的三人被大手所逼,遁勢不禁一窒,便是這一窒之際,杜浚已然駕著殺將攔在了他們的麵前,麵色淡然的看著他們。

“拚了!”賊眉鼠眼的刺白弟子,手持陽品法寶一揮,襲向杜浚,輕喝一聲:“法寶神通,離火!”

說罷,也不去看其結果,對著另外兩人喝道:“你們且纏住他,待我施展喚魂之術。”

另外兩人二話不說,紛自祭出法寶神通,卻是兩個近戰的器靈。

三件法寶器靈的境界都不高,除了陽品的那件器靈是煉化期,剩餘的不過是封靈而已。

魔宗雖然可以以生魂祭煉法寶,但數量所需也是極為龐大,除非進入一些凶地中,不然靠著偶然碰到的零散魂魄祭煉器靈,進境端是緩慢。

可是,若無高絕的修為,誰又能像杜浚一般,身懷數件上品法寶,還有書生傍身,若不是如此,他又豈能在喪鬼崗中一口氣將殺將器靈祭煉到立刃期?

三件法寶襲來,其中兩件陰品法寶氣勢淩厲,對著杜浚狠狠砸來,而陽品法寶卻是一件神通器靈法寶,其上乃是離火獸,有毒火神通。

一般而言,但凡神通,皆可無需準備,神念一動,神通乃出,不似法術,還要掐訣念咒的準備。

杜浚冷哼一聲,抬手喚來長槍,橫搶一掃,登時將襲來的兩件陰品法寶與那一團毒火、宛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打落在一旁。

但三件法寶在堪比魂品的紅英長槍的掃擊之下,卻沒有殘破,這便是修為上的差距所造成的。

杜浚掃落三件法寶,二話不說,手中的長槍一縮,一橫,登時將一男一女兩個刺白弟子砸落到一旁。

這兩人落地,皆是向那賊眉鼠眼的男子看去,這一看不打緊,端是將他們氣的口中吐血,卻見那賊眉鼠眼的男子哪裏是在準備什麽法術,分明已然趁著他們糾纏杜浚之時,向刺白山峰逃去。

此刻,他卻是連自己的陽品法寶都顧不得了。

杜浚冷哼一聲,手指上扳指狀地幻將登時幻化成一張長弓,一手舉弓,一手拿起長槍,做射箭狀,握住弓弦狠狠一拉,一放。

長槍嗡鳴一聲,如箭,迸射而出,轉瞬間將逃遁的男子胸膛貫穿,去勢不減,猶自帶著男子的身體衝出十丈,方才返回了杜浚的手中。

就在這時,刺白山頭之上驀然宣泄出一股驚人的氣勢,氣勢之中一條人影飛遁而下,空中猶自叫道:“鬼穀杜浚,休得猖狂。”

看這人的速度,不出兩息便會來到此處。

“首席救命!”苟且的一男一女精神一振,放口大叫。

“魂品中介法寶!化意修為,卻不是我能抵擋的!”杜浚一掃來人腳下的法寶,目光一閃,手中的長槍一顫,其上大手再次凝出,狠狠的拍向活著的兩人。

一息!

‘轟’的一聲巨響,大手拍在了兩人身上,兩人的呼救聲戛然而止,下一刻,鮮血飛濺。

“三人中,鼠目男子修為最高,參王肯定在他身上。”

杜浚看也不看結果,收了紅纓長槍,縱身向已死的鼠目男子而去,其間更是祭出殺將,喝道:“九鬼去。”

殺將上的黑雲登時一陣攪動,惡鬼當首,九鬼紛自從黑雲中魚貫而出,鬼嘯連連的向刺白首席而去。

杜浚不求九鬼有功,但求九鬼能抵住刺白首席一息。他來到鼠目男子屍首前,探手在其懷中一抓,登時將一株半尺長,拇指粗細,金光燦燦的參王抓在手中。

兩息!

卻不想,刺白首席見九鬼迎來,來勢毫不停息,腳下的劍狀法寶長鳴一聲,竟然凝出一隻牛狀的器靈。此器靈一出,登時對著九鬼咆哮一聲。

僅這一聲,便讓九鬼身軀顫抖,化作九道黑煙,逃回了殺將中。

“出鞘期的吼牛器靈!”

杜浚臉色一變,立刻回身,抓住葉飛,喚來殺將,便要逃遁。而就在他雙腳落在殺將上的同一刻,刺白首席已然襲來。

杜浚但覺身後妖風撲來,竟連經脈中運行的元氣都不禁一窒,不禁色變,卻是不回身,去勢不減,口中輕喝一聲:“鬼老!”

隨著他的和聲,手中的幻將遽然飛出,刹那間,書生便凝現而出,反身迎向刺白散主。

“知道你小子敢來這裏,打的就是我的注意。”

被杜浚稱為鬼老的書生不滿的叫囂一聲後,臉色一肅,抬手飛快的在身前掐出幾個法決,手法之快,讓人眼花繚亂。

刺白散主此刻探出的手臂已然堪堪觸及到杜浚的衣衫,就在此時他忽而臉色一般,但覺前方迎來的泥團上,有一股大力湧來,好似萬頃巨水一般,讓人不能抵擋。

一息,他便被這詭異的大力推了出去,雖然毫發無傷,但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杜浚逃去。

而後泥團遽然而動,向逃遁的杜浚追去。

“哼,敢來刺白撒野,此事需向鬼穀散主討個說法。”

刺白首席目光閃爍,驀然回身,向刺白山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