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麵色淡然,一手握著在道宗掌教頸脖,一手祭出鏽刀,翻手一刀,便將其頭顱斬下。道宗掌教真源遁出,卻被杜浚一把抓在了手中!
道宗掌教凝現出了真源之身,厲聲道:“你當真要殺我不成?若是竹韻知曉此事,你又當如何?”
杜浚一笑,一刀斬去,撕碎了其真源,續而一步邁出便來到了到劍城掌掌教身側。劍城掌教見狀登時駭然,先前杜浚便可以斬殺他們中的任何單獨一個,此刻悟道醒來,端是不知深淺!他當先便閃身和佛宗掌教等人聚合在了一起!
杜浚對血帝一拜,道:“人世無常,師尊莫要傷懷,看弟子為師尊一振昔日之威!”
血帝聞言大笑,道:“好好好,本尊當真要看看我這三日徒兒能耐到底如何!”
杜浚目光一閃,回身望著道宗掌教等人,祭出大旗,迎空一揮,大旗劈啪作響,其上驀然血光滔天,劫雲漫天,瞬間席卷了整個大廳,讓大廳中為之昏暗!
劫雲中,有雷霆轟隆,在中間可見一顆驕陽浮現,無比的完美,少頃,劫雲轟隆散開,化為一道道竟然布下了禁錮大陣!
化雲為陣,以雷為引,把驕陽當做陣眼,氣勢滂沱,竟然自成一方天地,跳出世間法則之外,而在這一方天地中,杜浚便是天道,便是天劫!
大陣之中,佛宗掌教眼前驀然一閃,卻見杜浚竟然出現在了麵前,不但如此,在劍城掌教麵前、在五行掌教等人的麵前皆是出現了一個杜浚!
這並非是幻象,而是真正的杜浚真身,而同時,在血帝麵前依舊有一個杜浚麵色冷峻的望著眾人!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便是超越涅槃的力量麽?”佛宗掌教大駭,簡直被這種超越了常識的神通駭破了道心,恐懼中,他身軀一顫,驀然提起手中的佛宗首席,厲聲道:“別過來,不然我……”
一句話還未說完,忽聞一聲慘呼,他扭頭看去,卻見五行掌教被一個杜浚探手斬滅了,雷霆、熾火轟隆間,竟然連半分的痕跡都未曾留下,便被從這時間徹底抹去!
“拿來!”杜浚探手對佛宗掌教說道。
佛宗掌教身軀一顫,再難支撐,顫巍巍的將手中的佛宗首席遞了過去,顫聲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杜浚抬手甩出一道血色沒入了佛宗首席天靈中,隨後轉身便走,口中道:“你來決定!”
這時誅殺五行掌教的分身回來,兩人撞在一起,瞬間合二為一,來到了劍城掌教麵前,身軀一恍,再次融合在了一起!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劍城掌教身軀顫抖,驚駭說道,此刻已然不是生死之事,而是杜浚此刻展現出來的根本不是修士說能掌控的力量,縱然不死,此刻的經曆,也會永遠的稱為他心中的一個魔障!
忽而一聲慘呼傳來,卻是佛宗首席一掌喚來萬頃雷霆轟殺了佛宗掌教。杜浚見狀,幾個身軀登時統和在了一起,探手抓來佛宗首席,急身退後!
兩人來到血帝身側,杜浚大袖一揮,整個大陣轟隆搜索,宛如天塌地陷一般,任由殘存的幾個掌教驚駭呼喊,道術轟砸,卻也不能脫出,最終泯滅在了崩塌的大陣中!
大陣最終凝現出了一顆血紅的珠子落入了杜浚手中,杜浚隨手丟給了佛宗首席,道:“有此珠可撼動佛陀!”
佛宗首席接過紅珠,登時有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從珠子上澎湃而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你現在到底是什麽修為?”
杜浚一笑,道:“涅槃後期!”
佛宗首席望著杜浚的眸子中浮現出一絲驚恐,喃喃道:“涅槃後期,涅槃後期,你若是超越了涅槃大境,又是如何一番摸樣?”
血帝忽而歎息一聲,道:“超越涅槃……我以千萬年的歲月,方才越過了涅槃,涅槃對於一般修士來說,已然是不可逾越的巔峰了!”
他甚為欣慰的拍拍杜浚肩膀,隨後一步邁出,灑脫而去,一出骨逆,登時有心魔蔓延,不出百丈,臉上已然籠罩在了黑氣中,驀然回身,戾氣十足的望這杜浚,厲聲道:“你知道麽?仙族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間!”
隨後在一聲大笑中,身軀砰然砸破,有一道黑光迸射而出,欲要沒入佛宗首席體內。杜浚冷哼一聲,探手抓來骨逆,真源一動,八卦轉動,凝現白芒長劍,轟然斬破了這心魔!
“天劍!這便是天劍麽?”杜浚目光閃動,心中想起了血帝對骨逆白芒長劍的稱呼。
半響,兩人出了萬古凶地,不禁唏噓幾聲。而杜浚欲要回到小九州探尋水州妖廟,佛宗首席卻想要回到天虛碎片,去找佛陀詢問涅槃之上境界的事。
兩人分道揚鑣,一日後,杜浚回到了小九州,破開天道,先是來到了聖山一看,但見獵天等人很是愜意,優哉遊哉的修煉。讓人詫異的是,獵天居然和東女稱為了雙修仙侶,不禁讓杜浚苦笑不已。
他並未打擾任何人,來到鬼花山一看,卻駭然發現,守墓人竟然修為到了元嬰第六重天!他略作遲疑,甩手打出一道血光沒入了守墓人額頭上,隨後飄然而去!
入定中的守墓人驀然睜開雙眼,但聞一個飄渺的聲音傳來:“別入元嬰第七重,入至虛方才是正道!”
“先祖魔君!”守墓人失聲。
水州,海麵之上怒浪狂瀾不歇,震動人心,小島上,那坐落在白骨上的妖廟依舊和天道抗爭著,隻是天道無情,遵循著萬古法則,不容這等妖物出世。
杜浚閃身來到了小島上的大洞前,記得先前,他便是再次撿到的那一臂兩手的殘肢,稍作回憶,他猛然一步踏入大洞中,落入了下方的妖廟上!
妖廟上彌漫著一股可以撕碎人的邪祟氣息,便是杜浚到此也不禁麵色一變,祭出大旗,凝現一方天地封住了自己,不然以他的修為也難以承受!
隨後,杜浚落下妖廟,來到在如山的白骨之上,舉目看去,卻見妖廟門扉緊閉,匾額上有‘陰廟’兩字,讓杜浚眉頭一蹙,不知其含義,探手便推開了門扉!
門扉一開,登時一股洶湧的惡煞之氣澎湃而出,幸好杜浚身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中,雖然在門扉前,卻不再這個世間法則中!
能凝現自己的天地法則,恐怕便是佛陀見到,都會為之駭然,若非杜浚早年逆修,後又得到天劫之力和破曉仙術,再有陣道大旗,也是不可能凝現自身天道的,其中沒一個環節,缺一不可!
杜浚舉步進入了妖廟中,但覺周身惡煞之氣呼嘯著從妖廟中噴湧而出,如狂風怒吼一般。
這是一個深邃的甬道,蜿蜒不知所蹤,杜浚行入其中,不多時,眼前的甬道忽而分出了九道,他正要隨意的進入一條,卻不想手腕上的結晶一閃,凝現出了女子幾乎透明的身軀。
“走第三條!除此之外,剩餘的八道各有凶險!”這一句話竟然讓女子的身軀再次透明了幾分。杜浚心中一動,雙眼中迸射出兩道血紅沒入了結晶中。
結晶登時複原,女子身軀凝實了幾分,她詫異的望了杜浚一眼,失聲道:“化道為天!你未曾越過涅槃,竟然可以化道為天!”
“化道為天?我可以理解是涅槃之後的境界麽?”杜浚淡笑一聲,舉步進入了第三條甬道。身後女子相隨,卻搖搖頭,道:“不可以,這化道為天不過是……哎呀,我也說不清楚!”
不多時,杜浚便來到了甬道的盡頭,卻是一個小小的門扉,前方,卻有一個猙獰的雕像堵在了門扉前,這雕像極為逼真,身軀漆黑,有長長的容貌,三眼,左手六指,右臂到手腕處一分,赫然生出了兩隻手掌!
便在此刻,這雕像忽而動了,三隻眼睛同時張開,下方的一雙眼珠竟然被人挖去了,唯有額頭上的眼睛可見事物!
杜浚頓然色變,這那是什麽雕像,分明就是一個看似雕像的活物,其上的氣息僅僅激蕩而來半息,便讓杜浚心神搖動!
“你不是他的對手,妖廟乃是鎮壓幽冥所用,這雙手屍便是守護妖廟的!恐怕便是佛陀都能一巴掌拍死!”女子急聲,道:“你去邪塔,可曾將那麵具拿來?”
這時,女子口中的雙手屍已然轟隆走向了杜浚,每一步踏下,都讓杜浚周身的天地為之震動,幾欲崩潰。杜浚不敢耽擱,當即將那麵具祭出,麵具入空一閃,便裹在了雙手屍的臉上!
這麵皮僅有鼻孔和雙眼四個窟窿,恰好將雙手屍額頭上的獨眼給遮擋住了。而雙手屍卻也轟隆停滯下來,僵在原地,宛如雕像。
女子長舒了一口氣,癡癡望著雙手屍,道:“這東西本是他當年的坐騎,這世間又有誰能抵擋呢?”
“他是誰?這妖廟為何又被稱為陰廟?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杜浚來到門扉前,沉聲問道。
女子沉默半晌,道:“你能看的出來,我隻是一個分身,真身已毀,許多的記憶都隻是一個個殘缺的畫麵而已,隻是我知道這妖廟本應該在幽冥深處,也就是邪塔深淵彼岸,它本是鎮壓幽冥之用,但是昔日因為邪塔被青妖私自移走,方才遁出幽冥,欲要鎮壓邪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