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爺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幸虧你還是一方掌教,真是不知羞恥!”佛宗首席大怒之下,不禁破口大罵!
劍城掌教麵色卻絲毫不變,道:“仙人若是不信,可去詢問他們!”說著,他一指身側的幾個掌教。
威嚴男子麵無表情,少頃點點頭,道:“你想要什麽?”
劍城掌教大喜,急切說道:“仙術,無需其他,隻是前輩方才所用的那一指便可!”
杜浚聞言麵色一變,他刻意接住陣道大旗為引施展那破天指,甚至這一指的威力,若是威嚴男子當真將破天指完整的交給了劍城掌教,無異於堵死了他的活路!
正要說話,卻見那威嚴男子點頭,道:“好!”說著,麵色卻變化了幾下,仿若被破天指勾起了什麽回憶一般!
杜浚見狀,登時麵色一肅,拉著佛宗首席退後幾步。
果然,就在劍城掌教幾人大喜過望、欲要傾耳聆聽的時候,威嚴男子麵色忽而痛苦起來,一道黑線從其心髒處蔓延上,直逼其天靈!
眨眼間,這黑線便來到了威嚴男子的臉龐之上,從其臉上的肌膚中登時激蕩出了股股黑煙將其麵色籠罩其中,整個人也變的僵硬!
幾個掌教大駭,紛自後退。威嚴男子卻驀然探手一抓,便將赤魔掌教抓了手掌,張口便咬在頸脖上,腹胃一縮一鼓一吸,但見赤魔掌教身軀狠狠的抖動了幾下,整個人便化作了一具幹屍!
威嚴男子甩手丟了赤魔掌教,橫目一掃眾人,目光便落在了劍城掌教身上,仿若被其一身劍氣所引,麵上的黑氣激蕩了幾下,甩手丟了大旗,一步追去!
杜浚抬手間,便將大旗接在了手中,沉思不語。
劍城掌教見狀,登時大為驚駭,躲閃幾次,也不能甩脫威嚴男子,忍不住失聲道:“杜浚,快快用你大旗裹住他!”
不待杜浚說話,佛宗首席便忍不住的冷笑一聲,譏諷道:“既然你能打開棺材,現在大可以將其鎮壓嘛,何必來求我們!”
劍城掌教麵色變化了幾下,咬牙道:“杜浚,你若能鎮壓了此人,我等便可放你離開這大廳!”
杜浚麵色譏諷,懶洋洋的伸了懶腰,對佛宗首席道:“有點困了,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睡一覺如何?”
佛宗首席聞言大為點頭,拍拍杜浚肩膀,興奮道:“你說的太對了!”
兩人一席話,端是讓僅存的五個掌教腸子都悔青了,那五行掌教忍不住道:“唇亡齒寒,杜浚,難道你不知道麽?”
杜浚兩人卻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勾肩搭背的轉頭而去,當真來到大廳一角,倚著牆壁坐下,好似曬太陽,那佛宗首席還笑嗬嗬的問杜浚:“對了,你最近和竹韻發展的如何?”
一句話差點把道宗掌教的肺氣炸,驀然心中一動,躲開了威嚴男子一擊,張口叫道:“杜浚,竹韻畢竟乃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按輩分,我還算上你的半個長輩,你豈能見死不救?”
“哦,是麽?”杜浚挖挖耳朵,沒事人一般,目光佛宗首席身上,道:“聽說天虛城中有一家酒樓的酒水不錯,有空我們去嚐嚐?”
佛宗首席咧嘴大笑,道:“好,佛爺也好久沒喝過酒了!”
這一席話,端是將五個掌教氣的不輕快,個個身軀顫抖,他們在這拚死拚活,杜浚兩人卻愜意的聊起了天。
這時,威嚴男子轟轟幾指將幾個掌教掀飛出去,退後一步,臉上的魔氣激蕩不知,其垂搭的左臂徐徐抬起,其上血光閃動,越發急銳,登時有一股血腥之氣彌漫了整個大廳!
幾個掌教但覺那血腥之氣蜂湧而來,僅這氣息便難以抵擋,當真是心神欲裂,佛宗掌教首當其衝,驚駭下再難忍耐,叫道:“首席救我!”
“啊?你說什麽?”佛宗首席抬頭,狐疑道:“你說什麽?”
眼看杜浚兩人的作態,幾個掌教當真是絕望了,正要奮不顧身的衝殺向威嚴男子,卻不想,忽聞佛宗首席一聲驚呼,引的幾人皆是看去!
是杜浚,其額頭之間白芒刺眼照耀而出,如劍,竟然刺入了石壁之中,讓一旁的佛宗首席驚恐閃避,這時,杜浚卻驀然站起了身,麵色冷峻,充滿了威嚴,宛如一頭蘇醒的怒龍一般!
他冷眼一掃,目光便落在了威嚴男子身上,冷哼一聲,僅此一聲冷哼便讓威嚴男子身軀一顫,抬到一半的手臂也放下了,回頭望著杜浚!
杜浚一步蹬空,便來到了威嚴男子上空,居高臨下的望著男子,再次冷哼一聲,此一聲,端是讓威嚴男子身軀顫抖,宛如遇到了天敵,瑟瑟發抖,驚恐的望著杜浚!
此刻,杜浚神智清醒,卻被封閉在了識海中,手腕上的結晶再次出現了幾道龜裂,那女子浮現在他識海中,麵色慘白,虛弱的望著杜浚,道:“我支撐不多久了,妖廟,快去妖廟!”
“我隻能暫時駭住血帝,卻不能壓抑住他心中的心魔,待會,你祭出骨逆,齊動八卦,便可暫時鎮壓其心魔!”女子說完,身軀砰然散布而去!
杜浚再次掌握的肉身,周身上的氣息卻驀然消失,威嚴男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發現再無那讓他本能驚恐的氣息,登時呼嘯一聲,探手抓向杜浚!
“鎮!”杜浚一聲輕喝,其眉間白芒暴漲,骨逆遁出,懸浮在空。杜浚抬手便是數道真源渡入其中,骨逆白芒閃動了幾下,八卦登時同時亮了起來,齊齊轉動,威壓轟隆散布而出!
血帝大駭,其胸膛中竟然傳出了幾聲宛如老鼠一般的驚叫!
骨逆驀然一閃,迎風一漲,化為丈許,橫在了血帝頭頂之上,投照下漫天白芒,將其籠罩了其中。白芒中的血帝登時僵在了原地,臉上的黑霧激蕩幾下,仿若要抵抗白芒,最終卻還是漸漸褪下,被逼入了心髒中!
血帝神情恢複了清明,抬眼看了一眼頭頂上的骨逆,麵色上竟然露出了幾分的忌憚,隨後,其目光落在了杜浚身上,淡然問道:“你終究還是來了!”
“仙人!”劍城掌教等人見狀,登時衝了上去,恭敬道:“仙人莫要誤會,他們二人圖謀仙術,方才如此,若非我等幾次阻撓,先前一次仙人被大旗裹住之時,他們便要廢了仙人的元海!”
這話一出,不說佛宗首席咬牙切齒,便是杜浚都心中怒火中燒,這個劍城掌教簡直和潑皮無賴無異,便是佛宗掌教幾人也是麵色微紅。
血帝目光驀然淩厲,望著杜浚,道:“他們說的可是真的?”
杜浚一愣,這笑話一般的謊言端是一點即破,還需發問?隨後,他便發現,雖然骨逆鎮壓了血帝心中的心魔,但是血帝卻還是難免被心魔影響,性情有些不穩定。
他正要說話,卻不想劍城掌教搶道:“仙人若是不信,大可去問他們幾人?”說完一指佛宗掌教幾人。
而這幾人雖然麵色羞愧,卻還是無比堅定的點點頭,在仙術麵前,任何的手段都是值得的。
血帝麵色登時變的凶曆,周身閃過一道戾氣,不善的望著杜浚,其手臂抬起,一指緩緩點向杜浚!
杜浚心中一驚,這破天一指誰能抵擋?
劍城掌教幾人卻是心中大喜,皆是希望血帝一指抹去了杜浚,到時候,再怎麽說,都任憑他們一張嘴了,看這仙人神智有些模糊混沌,哄騙下,仙術還不是手到擒來!
眼看這一指便要砸來,杜浚心中一狠,抬手渡入了骨逆幾道真源,骨逆一震,其上八卦轟隆震動,一道如劍的白芒從骨逆中心投照而下,狠狠的刺入了血帝天靈之中!
血帝悶哼一聲,口角中流下了一道暗紅的血跡,但見其體內白芒閃動,蜿蜒而下,砰然撞在了其心髒上,又是一聲悶哼,血帝的胸膛一鼓,差點被撐破!
杜浚卻也是輕哼一聲,張口噴出一道血箭。
劍城掌教登時大喜,道:“現在仙人知道小人沒有欺騙你吧!”
“你竟然能控製這八卦盤!”血帝望著杜浚,麵色越發的凶曆,其左手抬起,血光湛湛,看姿態卻是要一舉覆滅了杜浚!
“要死,就一起死!”杜浚也被逼出了凶氣,大吼一聲,正要控製骨逆拚命,卻不想血帝天靈中驀然迸射出一道霞光!
這霞光遁上虛空,如扇打開,其中凝現出了那虛幻人影,麵色哀傷的望著血帝,道:“這些年來,你終究還是沒有將心魔煉化!”
說罷,他身軀宛如火中的蠟燭開始融化,少頃化為了一抹流光溢彩的光點沒入了血帝額頭中。血帝身軀一震,閉眼半晌,少頃睜開雙眼,望向杜浚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的親切。
他探手一抓,杜浚懷中的大旗便迸射到了其手中,望著手中的大旗,血帝歎道:“我雖然終究難以逃脫心魔,但是你一路尋來,對我也算有恩,我便傳你一式神通!”
(跪求紅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