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三千,架起漫天妖雲,風雲滾滾的從六千傀儡左側攻殺而去,宛如一股洪流一般,轟然撞入了六千傀儡的左肋!

三千鬼族更是化作鬼氣一片,遮天蔽日,陰風狂嘯,呼曆之間,好似那尖刀一柄,狠狠的從傀儡的左側刺入了進去!

這六千大能殺伐起來保有餘力,死死守住了六千傀儡左右,不讓一個傀儡逃出!

三千白袍無聲而動,肅殺之氣滔天而去,宛如那噴湧的巨泉般,驚擾天地,揉碎了這一方天地的安詳!

一眾白袍宛如蛟龍一般,蜿蜒而去,轟然撞入了傀儡之中,頓然之間,法寶道術轟砸天空,映紅了城池半邊天!

血如秋雨、屍橫野,人如狂魔、道無情!

頃刻之間,一股濃濃的血腥之氣便充斥了整個城池,甚至有風吹來,這血腥之氣隨風蕩漾百裏,一時間,在大成之中,宛如修羅場一般!

不多時,六千傀儡在九千玄祖大能的圍殺之下,已然所剩不多,殘餘的傀儡將申文死死守護在其中,欲要從六千大能中灑出一條血路,隻是幾次下來,死傷慘重,卻無果!

三千妖族、三千鬼族、三千白袍皆是從小九州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昔日小九州動蕩,這九千大能那個不是身經百戰方才存活下來的!

即便是沒有境界上的差距,這九千大能,那個不是一身的血腥,一路而來,能歸入杜浚麾下,哪個不是趟起漫天血雨,搏殺經驗又豈是這些呆滯的傀儡可比!

幾番衝殺,一眾傀儡非但沒有衝出一條生路來,反而再次死傷大半,六千人到此僅存千餘人。而六千大能不過是幾十人的死傷,千餘人的傷殘!

這便是磨礪和境界差距的結果!

喊殺之聲漸漸稀薄,千餘傀儡護送著申文退入了一條小巷之中,九千大能在興地的帶領之下,死死的守護在了小巷口!

申文驚恐的望著這一切,方才甚至忘了搏殺,隻是失神的望著這突然出現的九千大能!

“杜浚!我有話要說!”申文一步來到千餘傀儡之前,大吼一聲,引來杜浚等人,接道:“我隻求你能饒我一命,日後我自當竭力效忠城主!”

杜浚麵色冷漠,立在九千大能之前,身後有佛宗首席等人相隨,並不言語。

碧荷來到杜浚近前,一掃城池,但見大地之上血流成河,屍橫大地,接道之上莫不是布滿了殘肢。女子麵色不忍,勸道:“不如,饒他一命,收複東城之時,也算是一個莫大的助力!”

杜浚冷笑一聲,側目看了碧荷一眼,目光閃動,隨後大手一揮,道:“殺!一個不留!”

魔子幾人聞聽此言,不禁暗歎一聲,心知杜浚心性,昔日佛城之上,他一人而已,便斬殺無數修士,其心智堅硬,如鋼似鐵!

興地大笑一聲,大步百丈,先行而去,身後九千大能轟然跟隨,霎時間,哀嚎再起,血噴如雨!

“你!”碧荷心中駭然,望著杜浚竟然流露出了少許的驚恐,嗔道:“留下申文和這千餘傀儡,為我收複東城之用,豈不更好!”

話語間,千餘傀儡盡數伏誅,興地大步轉回,手中提著驚恐駭然的申文,這邪魔來到杜浚近前,也不言語,隻等杜浚話語!

杜浚一步上前,祭出鏽刀,一刀便斬向了申文。

“我願意,我願意為城主收複東城盡心盡力!”申文驚駭大叫,點明自己的價值,企圖撼動杜浚殺機。

“收複東城,何須用你?”杜浚一聲低吼,手中的鏽刀沒過了申文頸脖,帶起一片血花!

他落在地上,眉間白芒一閃,收了九千大能,在眾人驚駭的注視之下,驀然而行,竟然一路奔向城外。

“你,可是要走?”碧荷遲疑,低聲問道。

杜浚頓足,少頃回身,道:“仙子收複東城之時,在下定當前來相助!”

“不……我隻是問,你可是要走!”碧荷垂下頭,聲音很低!

佛宗首席忽而一步上前,大聲道:“人家就是想問問,剛才說的以身相許,到底算不算數!”

魔子等人聞言,登時莞爾。

碧荷卻麵色大紅,頭垂的更低,張張嘴,欲說卻無話。

杜浚靜默,少頃他道:“先前不過是那和尚胡言亂語,還望仙子莫要認真!”說罷,懷抱竹韻,舉步而行。

“你當真要走!”碧荷追出一步,急聲問道。

“若無他事,還恕在下先行離去!”杜浚頭也不回,緩步而行。

圖經望著這一切,哪裏不知碧荷的心思,或許像杜浚這等桀驁之輩,更加吸引少女。他忽而一步上前,喊道:“杜浚,還有三日我等便要進入凶洞了,或許有場機緣也說不定!”

據他所說,這凶洞乃是上古遺留,不知是何人洞府,其中留有莫大機緣,即便是得到一個物件,也是一場天大的造化!

更,據說這凶洞中的物件,可以鎮辟仙宮遺跡中那仙府的中的凶氣,也即是說,若是僥幸在這凶洞中尋到某一個物件,便可進入仙府了!

杜浚到底還是留了下來,三日中,他懷抱竹韻躲入了城主府邸深處的別院中,以一生積澱的生機給女子度命,三日之後,竹韻醒來,麵色也紅潤了不少!

別院中,竹林成片,池塘水清,魚兒遊戲,人卻相對無言!

這一日傍晚,碧荷召集眾人,架起大船,橫空而去,開往凶洞。幾日的光景,大船來到了一片山脈之上,進入山脈百裏,在杜浚眼前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山峰!

這山峰宛如一柄大劍,直/插雲霄,隻是,此刻大山被從懷中劈開,宛如在萬古之前,不知何人以大刀生生劈開了這山峰,一刀裂痕深入百丈!

百丈裂痕宛如一個缺口一般,其中依稀可見一座巨大的洞府蟄伏,宛如擇人而噬的洪荒巨獸一般!

山峰方圓百裏,已然聚集了不少修士。

大船之上,碧荷立在船頭,歎息:“這裂痕乃是昔日家父一刀劈開的,凶洞也是他老人家第一個發現的!”

稍作準備,眾人便要探入洞府中,卻不想,就在此刻,遠方的天際有轟隆之聲傳來,聲響震天,引的眾人抬眼看去,入目的乃是一片遮天蔽日的七彩仙氣蔓延而來!

在仙氣之下,一座萬丈大船轟隆而來,其船首之上,立有幾人,為首的乃是一個氣息陰沉的老嫗,身後幾人皆是仙界修士,卻兩人讓杜浚幾人目光同時一閃!

那兩人赫然便是妖狐和天漠!

碧荷歎息一聲,道:“這是東城的人!”

“杜浚,人府要誅殺你乃是人盡皆知,保險起見,你還是先行躲起來吧!”魔子目光一閃,如是說道。

杜浚稍作沉吟,一步邁出,一恍便進入了缺口中,直徑探入了那洞府之中!

碧荷幾人也欲要探入凶洞之中,那後來的大船卻轟隆一聲,擋在了凶洞之前,其上的老嫗一掃碧荷等人,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道:“也就這一輪了,若是碧荷姑娘再無機緣,莫怪老婦人要替先主掌管兩城了!”

碧荷不語。

老嫗得意一笑,不再理會碧荷等人,當先向那凶洞而去,身後修士紛自相隨。

天漠兩人分明也看到了魔子幾人,妖狐恨恨一笑,道:“爾等過的可好?”

“哼,希望你們莫要遇到什麽不測,不然定然有人相救!”天漠冷哼一聲,不再多言,轉身同妖狐一同而去!

魔子目光一閃,道:“看來,這二人並不知道人府有人來此追殺杜浚!不然怎不相問杜浚去往!”

“走吧!”佛宗首席大笑一聲,轉身跟在碧荷身後,一眾人也進入了凶洞中!

杜浚一進入凶洞,便覺一股妖異的氣息撲麵而來,隻是這氣息仿若十分的熟悉,卻又一時間想不起在何處遇到過了!

他穿過了約莫百丈的甬道,眼前豁然開朗,看去,前方赫然乃是一處巨大的石室,這石室仿若是被人以利器開辟出來的,岩壁並不規整!

在他正對麵,有一個門扉,其上布滿了塵土,兩側分別立在一個丈許的雕像,其上塵土能有一寸,不能看清雕像的形態!

地上,一具具白骨陰森,殘骸散布在地上,讓杜浚想起了昔日在血地中,那數個血地聖人鎮壓鏽刀的宮殿大廳!

正待他要進入石室的時候,忽而眉頭一皺,身軀一恍,以獵天得到的上古道術隱入了虛空之中,下一刻,便有人一閃而來,赫然便是那東城老嫗幾人!

天漠兩人跟隨在老嫗身後。

老嫗一掃石室,忽而一笑,轉頭看向身後,道:“他們也來了!”

話語間,碧荷一眾人也紛自來到了此間,亦是停滯在了石室邊緣,碧荷仿若十分忌憚石室,默然不語。

“爾等先行!”老嫗陰森森的一笑,道。

“你這婢女莫要得寸進尺!”圖經自持有佛宗首席幾人在身側,絲毫也不懼怕東城城主,破口大罵。

老嫗麵色一冷,道:“找死!”說著,探爪便要抓向圖經!

魔子目光一凝,一步上前,大袖一揮,砰然一聲,擋住了老嫗的攻勢,卻落得個勢均力敵!

“涅槃初期!”老嫗看著魔子,陰森笑道:“簡直是找死!”

“滾!再多言,佛爺割了你的舌頭!”佛宗首席快步上前,怒道。

老嫗一見佛宗首席登時一愣,隨後麵色稍變,目光閃動,少頃冷哼一聲,對碧荷道:“老規矩,東城一個,南城一個!”

碧荷點頭。

兩撥人頓然徐徐探入了石室之中,但凡仙界之人莫不是一臉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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