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甲化為的仙冥之氣,仿若能夠抑製仙府中的存在,或是,可說成喂飽仙府中的未知。隨著無數兵甲飛蛾撲火的死去,澎湃如海的仙冥之氣灌入仙府中,仙府中的厲吼漸漸低落,幾不可聞!
“難道仙府中的存在,便是這冥仙都感到恐懼不成?”魔子倒吸了一口涼氣,失聲道:“仙府中到底是什麽東西?”
便在此刻,忽轟隆一聲傳來,眾人看去,卻是那幾近平靜的仙府驀然凶氣大盛,轟轟拔地而起,扶搖萬丈,好似絕世凶物出世一般,懸浮中半空,宛如驕陽一般,散發出的卻是大凶之氣!
“不好!我們被發現了!”天漠驚呼一聲,口中木船轟然祭出,收了百餘鬼族大能,踏上,橫渡虛空而去!
幾乎同時,妖狐也是祭出九條尾巴,將百餘妖族大能收入其上,遠遁而去。
隻是,當兩人飛遁萬丈的時候,抬頭一看,差點沒被氣死,但見前方,杜浚腳踏神木,大袖如天,將魔子等包裹在其中,早就逃出了三萬丈!
兩人對視一眼,不禁杜浚見機如此之快有些忌憚,更是恨他也不做聲便逃遁而去,卻毫無辦法!
便在一眾人紛自逃遁的時候,立在山穀上方的仙府驀然轟隆一震,一股大凶之氣宛如凝實一般,澎湃如海,轟隆散布而來!
首當其衝的乃是妖狐,這女子一旦被凶氣泯滅在其中,登時身軀一震,麵色大變,臉頰之上生出白毛,幾欲被打回原形!
“是什麽睜開了雙眼?”妖狐驀然淒厲一聲,但見兩道血淚從其雙眸中流下,口中呼曆道:“不要,不要,我無意冒犯!”
天漠見狀神色大變,隻是身後襲來的凶氣速度駭人,一瞬間便將其蔓延在其內,其人也是身軀一震,雙眼流下血淚,驚慌大叫:“是什麽睜開了雙眼!”
遠處,杜浚麵色凝重,大袖中的幾個首席更是麵色煞白,看天漠兩人的遭遇,不難相處,仙府中定然出了什麽不祥的變故!
這時,凶氣已然澎湃而來,如潮,眼看便要將杜浚湮滅其中,但聞杜浚爆吼一聲,神色猙獰,一步踏出,轟然一聲破碎了虛空,其頭頂之上有紫色腳印凝現,下一刻,且身軀一閃,便是萬丈之外!
畫地為牢,借天地之勢,化為己用,推其遁勢!
平素中,杜浚一人倒也無妨,隻是此刻卻載著神木和魔子等八人,凶氣逼人,又不及將眾人收入艮卦中,隻能步步而行,苦苦支撐!
萬丈之外,其身軀方才凝現,那凶氣已然轟隆逼來,驚的幾個首席失聲大叫,便是魔子也是麵色凝重,雙眸閃動!
杜浚狂吼不止,大步邁出,頭頂之上紫色腳印宛如驕陽一般,轟然一步生生洞穿了虛空,一恍,便出現在了兩萬丈之外!
凶氣激蕩,追襲而來!
杜浚神色越發的猙曆,額頭有青筋爆出,宛如蚯蚓一般,頓顯猙獰,大吼之間,第三步邁出,但聞‘噗嗤’幾聲,其雙腿之上的肌膚難以承受大力,被生生撕破,鮮血灑下!
到此,這一步還是邁出了,又是轟隆一聲,生生粉碎了這一方虛空,男子身軀一恍,直遁三萬張,欲要再起第四步,隻是這一步卻難以邁下!
身後,凶氣轟轟,幾欲襲來!
男子一掃大袖中的幾人,目光閃動了幾下,若是在混沌中,他早就將幾人拋棄了,隻是在此地麵對的乃是鬼族、妖族,甚至還有仙族的異族,同族之間,頓顯親切!
“不要啊,不要丟下我們啊!”五行首席見杜浚神色遲疑,心中一顫,哭聲哀求!
剩餘的幾個首席也是放聲哀求,一旦被凶氣包裹、會發生什麽莫名詭異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
竹韻不語,隻是淡然的望著杜浚,如此坦然。
魔子卻麵色凝重,忽而一步踏出杜浚大袖,沉聲一句:“我來助你!”說罷,探手撫在了杜浚天靈之上,登時有一股浩蕩的生機渡入了杜浚體內!
杜浚得此大力,狂笑一聲,一步邁出,轟隆一聲,虛空破碎,一步十萬丈。其身後,那紫色腳印送杜浚幾人出十萬丈,自身卻慢了一步,被無盡凶氣湮滅在其中,怦然一聲,便破碎了!
十萬丈,再加上杜浚方才幾次邁出的數萬丈,已然有十五萬多丈,一丈三步,可推算有多麽遠了,即便是如此距離,那凶氣卻還是洶湧而來!
幸好,凶氣到此仿若有些鞭長莫及,速度減緩了幾分,容得魔子等人紛自逃遁。
杜浚喘息,速度很慢,肉身在方才畫地為牢下,收了不小的暗傷,一見他如此,幾乎同時,竹韻與魔子一步折返而來,探手抓住其肩膀,轟然而去!
而剩餘的幾個首席卻是紛自逃遁,自顧自,哪裏回頭看了杜浚一眼?
幾人轟然再逃十裏,將凶氣遠遠甩脫在了身後,方才停滯下來,卻也個個大口喘息,以他們的修為即便是萬萬裏,也不會如此疲倦,隻是修為再高,也脫不了人族,方才危機間端是極為損耗心神!
杜浚卻麵色不改,呼吸平淡,不知從何時,生死之間,已然不能讓他心中起波瀾,經曆的多了,人便會麻木。
幾人稍作休息了一下,就要離去,卻不想那五行首席與自然首席對視一眼,紛自減緩了速度,卻又折返到了杜浚身旁!
兩人皆是麵色不善,望著杜浚殺機迸現!
剩餘的幾人見狀也是折返了回來。魔子麵色陰沉,道:“你們二人要做什麽?”
“魔子,杜浚這人殺我五行宗數個首席,此仇不報,我這首席如何安心坐下去?”五行首席不亢不卑,冷然說道。
自然首席更是點頭,道:“昔日,我門掌教一時不查,被他偷襲至死,這仇無論如何,我要還報!”
兩人此話一出,劍城首席也是一步上前,祭出長劍在手,不善的望著杜浚,道:“眼下,他肉身暗傷,正是誅殺的好時候!”
“對,魔子莫要阻攔我等,殺了他,來日魔子登臨大道也少了一份阻力!”赤魔首席也是一步上前,大聲說道。
魔子麵色越發的冷漠,一掃竹韻三人,道:“你們三人呢?”
佛宗首席麵色變化了幾下,閉眼、深吸,宣了一聲佛號,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和尚,人若殺我,我便要殺人!佛陀割肉喂鷹的慈悲隻會滋生妖邪!”鳳儀首席輕笑一聲,也是一步上前,將杜浚圍困在了其中!
她看了杜浚一眼,目光閃動,道:“杜浚,你可莫要妄動,我們知道你道寶中有九千玄祖大能,但是隻要稍作異動,都會立刻引來殺身之禍!”
杜浚不語,隻是望著竹韻,眼下也隻有這女子未曾表態了!
竹韻忽動,步步上前,讓六大首席露出了一絲笑意,讓魔子麵色瞬間冷漠了下來,隻是女子來到近前,一掃幾個首席,卻默默的站在了杜浚身前!
“竹韻,你這是欲要做什麽?”劍城首席麵色一變,厲聲喝道。
鳳儀首席也是麵色一肅,沉聲道:“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還不快退過來!”赤魔首席麵色不善,怒道:“難道你要和他一起死去不成?”
竹韻一掃眾人,回頭看了杜浚一眼,垂下頭,低聲道:“我、我不知道……”
“你無需護我!”杜浚驀然冷哼一聲,一步上前,探手便推開了竹韻,神色極為冷漠,隻是細眼看,其雙眸深處卻有一股抹不去的傷痛!
便在方才,他仿若又看了昔日那個為他孤苦一生,一生掙紮在道義和情感之間的女子,鬱香。
“我……”竹韻趔趄幾步,抬頭,望了杜浚一眼,一字而已,垂頭,不語。
“如此甚好!”劍城首席冷笑一聲,一步上期,手中的大劍轟然斬向了杜浚!
杜浚未動,隻是這劍在臨近他一尺之地被人架住了,魔子不知何時立在了杜浚身前,麵色極為陰沉冷漠,手臂一震,便將劍城首席震退數步!
“魔子!”劍城首席色變之下,驚詫說道。
魔子麵色極為不善,道:“與爾等同出天虛,我倍感恥辱!”
“你!”鳳儀首席急聲道:“魔子,為杜浚與我幾人撕破臉,當真值得麽?”
魔子聞言大笑,少頃,這笑聲一窒,他道:“值得麽?爾等幾人當真不值得讓我思量值不值得!”言下之意,他還未將幾人放在眼中!
一頓,冷聲道:“莫說是你們,便是昔日你們之上的幾個首席,豈敢如此對我說話?”
劍城首席等人敢怒不敢言。佛宗首席卻一步上前,道:“貧僧以為,杜浚施主方才奮力救下我等,我等便不能恩將仇報,做些有失顏麵的事情!”
“你這禿驢說誰呢!”
幾個首席不敢對魔子發威,卻不忌憚佛宗首席,赤魔首席聞言登時一怒,上前一步,周身死氣蒸騰,好似一個不好,便要動手!
佛宗首席瞄了他一眼,驀然一把扯下身上的袈裟,翻手祭出一把戒刀,一聲爆吼給吼了回去:“佛爺就說了你怎麽著?你若不服,佛爺就讓你知道戒刀之下也並非隻是慈悲!”
這和尚一聲怒吼,端是嚇到了眾人!
(原來不是中暑,是有點發燒,本來想三更的,但是整理了一下,發現九煞已經要開始收尾而來,三更恐怕難以堅持這一個月了,小冷隻是一個苦逼的寫手,舍不得五百全勤大洋啊!)
(更重要的是,小冷對新書寄予厚望,所以現在的閑暇時間,都在弄新書,希望能在九煞結束的當天和大家見麵,所以,九煞暫時放緩更新速度,抱歉了,希望能在新書給大家爆回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