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幾人回到漢龍聖山的時候,早已等候在山半腰的曲侯立刻迎了上前,麵色凝重的將杜浚幾人引入了漢龍聖殿中!

聖殿中,四方龍首等一眾漢龍掌權之人皆是站立在兩側,居中大椅之上坐著一個年輕修士,相貌普通,仔細看,竟然與杜浚有幾分的相似!

杜浚為首,幾人進入大廳中,杜浚打眼一掃,目光定格在那居住上首的年輕修士,沉聲道:“滾下來!”

道玄子幾人對視一眼,欲言又止。

年輕修士聞言一愣,望了杜浚幾眼,蹙眉,道:“你是……哦,你就是杜浚吧?想不到居然還有命回來!”

他大袖一揮,道:“廢話少說,你們漢龍族有三千多修士私自闖入破曉神地中,已經被我擒下了,若是被香兒知曉,肯定都要斬殺!”

“但是,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於我奉上十萬帝王玉,我便瞞過香兒,將爾等這三千修士放出如何?”

他說的大大咧咧,也不看眾人的麵色,仿若篤定道玄子一定會給,其目光反而頗為好奇的落在了杜浚身上,道:“有傳聞說你離去之時,修為已然通天,如今回來了,想必修為更加高深,不如給我展露一下,博我一個開心,說不定就消減些帝王玉了!”

說著,他忍不住大笑起來。

杜浚麵色鐵青,目光一掃皆是靜默不語的一眾漢龍掌權,目光十分的失望,喝聲問道:“爾等便是如此維護我漢龍威嚴的麽?”

道玄子幾人皆是麵色慚愧的垂下頭。

“別說那些沒用的,快些給小爺耍上一段神通,讓小爺看看!”年輕修士四平八穩的坐在大椅上,幾乎是躺下了,火焰十分的囂張。

杜浚差點氣炸了肺,怒瞪著那年輕修士,一時間竟然氣得說不出話。

獵天此刻可不願意了,一步上前,大袖一掃,便將年輕修士砸下了大椅,探手抓來,愚弄道:“就憑你?老子和杜浚在一起,連混沌七大派首席都敢殺?你算個雞毛?”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如此冒犯我?”年輕修士難以置信的望著獵天,一時間愣住了,少頃,其尖叫道:“你是不想活了!”

獵天聞言,一嘴巴就扇了過去,‘啪’的一聲,將這男子一口牙齒都打落出來,甩手將其丟在地上,麵色極為不屑的望著他,道:“井底之蛙!坐井觀天,便妄自尊大!”

仿若還不甚痛快一般,他上前一步,一腳將年輕男子踹成了龍蝦狀,抓起其頭發,賴著頭發,生生將其從地上提了起來,一指杜浚,道:“你知道他是誰不?居然敢在這裏敲詐他?”

“你個不男不女的東西是不想活了,還是想找死?”獵天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道:“老子兩人縱橫混沌的時候,你他娘的還不知道在哪裏撅著呢!”

年輕修士簡直被打蒙了,宛如一個皇帝被乞丐肆意打罵一般,匪夷所思的望了獵天一眼,掙紮道:“放開我,快放開我,知道我是誰麽?我可是木坤,此事我一定會讓香兒為我討回公道!”

獵天聞聽‘木坤’二字,登時一怔,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木坤身軀一輕,落地趔趄幾步,怒然一掃大廳中的眾人,甩袖便走,怒道:“漢龍族等著被滅族吧!”

“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想走?”獵天一把,將其抓了過來,被氣的忍不住發笑,道:“我是應該誇讚你單純呢?還是應該罵你個白癡呢?”

木坤色變,厲聲道:“你還想留下我不成?”一頓,道:“好!”說罷,掙開獵天的手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冷笑道:“禁錮了我,漢龍一族不想滅族都難!”

杜浚深吸一口氣,方才穩住了心神,剛才那一刻,他沒有動手,是不敢,他怕一動手便受不住,怒然之下,以他的修為,定然要毀了這一方漢龍之地!

他徐徐走到大椅前,坐定,望著木坤,道:“禁錮?我什麽是說要禁錮你了?”

“這才對!能審時度勢才為梟雄!”木坤聞言一下子便跳了起來,幾步來到杜浚麵前,拍拍杜浚肩膀,一指獵天,道:“你比那廝聰明多了!”

獵天撇撇嘴,神色憐憫的望著木坤,小聲歎道:“人若想找死,你便是想救,都救不下來啊!”

木坤擠了擠了杜浚,與杜浚同坐在了大椅上,道:“既然你如此識趣,我也不過分了,依舊十萬帝王玉交換漢龍三人修士,不變,你再加上五萬帝王玉作為我受辱的賠償,如此可好!”

此刻,便是曲侯等了解杜浚性情的人,也不禁流露出了古怪的神色,望著還小咧咧的、以為找到軟柿子的木坤,心中歎息不已。

“好!”杜浚麵無表情,說道。

木坤大喜,幾步便退下,道:“那我便等著了!”

“興地,你還不動手,更待何時?”杜浚聲音無波,道。

興地聞言一怔,旋即大步而動。木坤大喜,道:“對對,十五萬帝王玉,一定要去個大個的!”

誰曾想,興地跨出幾步,大手一抓,便將他提了起來,悶聲道:“如何處置!”

“淩遲千刀!”杜浚聲音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十分的冷酷。

興地聞言,宛如提小雞一般,提著木坤,大步出了大廳,聞聽那木坤驚慌大叫:“你敢竟敢動我?難道你真的想漢龍一族全滅麽?”

“沒想到,你才是最狠的那個,哇,不要啊,我錯了我錯了!”

大廳外傳來興地行刑時,木坤的慘呼之聲。

杜浚一掃眾人,沉穩問道:“到此是怎麽回事?”

眾人皆是麵色囁嚅,對視一眼,道玄子遲疑上前,道:“昔日先祖離去不久,神廟忽而異變,我等前去探望,卻發現……”

片刻,杜浚一步出了大廳,來到山半腰上,但見興地一手提著木坤,一手操刀,已然將其肢解。興地一見杜浚,甩手便將手中血淋骨架丟了,道:“沒有元嬰,隻是一具分身!”

杜浚點點頭,以他的修為怎能看不出,卻在此刻,一道詭異的氣息從木坤屍骸中迸射而出,扶搖而上,便欲要逃遁而去。

杜浚目光一閃,舉步而上,大手一探,抓了過去。這詭異氣息十分的油滑,一閃,反折逃向另一個方向。

這是一道讓人心驚膽寒的氣息,雖然並不強悍,隻有一絲,但是卻宛如是從腐爛的魔神屍骸上取下的屍氣一般!

杜浚冷哼一聲,祭出陣道大旗,遮天蔽日,將漢龍聖山一方都牢牢包裹在了其中,更是散發出浩蕩禁錮之氣,死死的禁錮那詭異氣息!

這氣息一見難以逃遁,竟然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呼嘯,折返而來,吞噬向杜浚!

杜浚定睛一看,恍然間,宛如看到了一個洪荒魔神撲食而來。他探手抓來神木,轟然一聲,便砸了過去,一舉敲碎了幻想。

隻是,那撲麵而來的危機感卻絲毫不減,詭異氣息凝成一點,如針一般迸射向杜浚,已然臨近他三尺!

危機間,杜浚眉間白芒一閃,鏽刀躁動自行遁出,橫刀便擋在了杜浚的麵前,但聞‘叮當’一聲,詭異氣息迸射在鏽刀上,被彈了回去!

這氣息仿若十分懼怕鏽刀,曆呼一聲,瘋狂遊動,衝撞在大旗之上!

鏽刀呼嘯一聲,自行而去,大刀一抬便斬了其上,沒有將其破碎,魔氣翻湧間,那這氣息收入了刀身之中!

杜浚目光一閃,探手將鏽刀抓了回來,定睛一看,卻見其上的龜裂更加擴大,仿若被鎮封在其中的物件吸納了那詭異氣息之後,幾欲破出!

他收了大旗,落下,抬眼一掃眾人,道:“興地、獵天隨我同去!其他人留守漢龍聖山!”

當下,他喚來神木,化為百丈,載上興地兩人,轟然而去。片刻,便來到了昔日的破曉戰場,俯視,此地迷障氤氳,凶氣撲人!

行不多時,便有數人撲身而來,厲聲嗬斥。杜浚大刀在手,轟轟幾刀,破碎了這些人的肉身,皆有詭異氣息迸射,被鏽刀吸納。

到此,鏽刀上的龜裂出現了三道,蜿蜒了整個刀身!

“或許九道之後,鏽刀便會徹底破碎,其中的物件便能脫飛出來!”杜浚目光閃動,駕馭神木轟然破空,遊走在神廟四周。

既然那木坤不願被人知曉,便絕不會靠近神廟,想來會在距離神廟甚遠之地,將曲侯等人禁錮在其中!

果然,不出一日,三人在一個山穀中找到了依舊在拚殺的三千白袍,殘存的白袍將重傷的曲侯幾人死死的守護在其中,到此,白袍三千僅存千餘!

千餘人被足足萬餘修士圍困在其中,這萬餘修士有人族,有邪魔,有鬼族,個個麵色呆滯,隻是知道殺戮一般。

白袍踏著屍體,個個殺氣滔天,麵對多出幾倍的敵人,絲毫不懼!

“殺!”杜浚冷哼一聲,一步出了神木,祭出鏽刀,轟然斬去!身後,興地大吼一聲,宛如洪荒巨人一般,轟轟幾步踏出了神木,一步身軀百丈,兩步身軀五百丈,三步之下,身軀如山嶽一般!

“老子終於知道你小子為啥殺起人來,眼皮都不帶翻一下的了!”血氣滔天,讓獵天激動萬分,狂野的大吼一聲,周身死氣狂繞,撲身而上!

這萬餘修士修為並不甚高,隻是當白袍費力斬殺之後,卻還要抵擋那詭異的氣息,可以說,這詭異的氣息方才是正主!

眼下,整個山穀中,道道詭異氣息鋪天蓋地,呼嘯遊蕩,擇人而噬!

三人,杜浚為首,長刀在手,大開大合,一刀斬下,便有修士血噴長空,便其詭異氣息都被吸入長刀之中!

身後,興地如山,大步跨下,轟隆震動大地,一腳之下,不知亡魂多少,許是殺的起興,大步來到一座山峰前,抱住,大吼一聲,但聞轟隆幾聲,其人將整座山峰生生拔起!

抱山而行,輪砸之間,更是奪取了不知道多少修士的性命!

獵天更是直接,周身死氣轟隆一震,凝現出一個百丈冰寒屍體,大步踏去,斬殺無數修士。獵天大笑一聲,探手抓來一個修士,雙手一捏,嘭的一聲,便將其頭顱捏爆!

三人直殺的天昏地暗,在山穀中殺了個三進三出,一路之上,橫屍無數,堆積如山,血氣滔天,腥風激蕩,萬裏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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