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城首席話語一出,所有的人都傻了,眾人雙眼一瞪,皆是錯愕震驚的望著虛空。便是虛空中與杜浚對持的七大派之人也是僵在當場!

所有的人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摸樣,不敢相信的望著被杜浚提在手中的劍城首席,難以置信,不敢相信他竟然說出了這等話語!

當著七大派執教的麵前,向一個散修求饒,情願下跪!杜浚居然逼的劍城首席說出這等話語!

這!放在平素,簡直想都不想,別說聽聞了!縱橫混沌數萬年中,何曾見到一個首席如此哀求,當著自家執教如此哀求!

此一刻,所有的人都說不出了話,麵色駭然,宛如見到了天下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杜浚聞聲大笑,大袖一揮,以無上神通為劍城首席凝現出了雙腿,大手一甩,將其丟出了百丈,隻不過周身卻有陰火包裹!

他喚出獵天,一指劍城首席,狂發激蕩間,放聲道:“看,看這一方首席如何於你磕頭賠罪!”

獵天愣住了,詫異的望著杜浚,隨後一掃七大派眾人,咽了一口唾液,道:“你是怎麽做……真的可以麽?”

“杜某的朋友,便是七大派掌教於你下跪,又有和不可!”

虛空中,狂風怒嘯,激蕩的杜浚衣衫劈啪作響,黑發三尺,飄蕩,隻是不知為何,這狂傲中,卻透著少許的滄桑,少許的懷念!

劍城首席怒極,若非劍城首席眼見便能踏入涅槃,他當真恨不得先行一掌將其拍死,隻是此刻,一個半步涅槃修士足以讓他以少許的顏麵換其活命!

獵天怔立了片刻,忽而瘋了一般的衝到了劍城首席身旁,探手便將其提起,怒道:“老子不要你賠罪,老子要一刀刀活剮了你!”

話語中,他祭出一柄小刀,一刀便將劍城首席的兩腿削落下來,血噴一身,卻笑,狂笑!手中的小刀揮動,刀刀在劍城首席身上帶下一片血肉!

“不要考驗我的耐性!”劍城執教麵色陰霾,一步走向獵天!

杜浚閃身攔在其麵前,正要說話,卻聽獵天怒道:“哪個敢上前一步,老子立即就殺了他!”

他高舉被陰火禁錮的劍城首席,一掃七大派眾人,斥道:“堂堂一代掌教,竟然要親自出手,難道爾等七大派無人可出了麽?”

“也是!”他忽而咆哮一聲,一指杜浚,道:“我這朋友在此,試問同輩之中,誰人敢上?”

“放肆!太狂傲了!”劍城首席惱羞成怒,氣的身軀都在顫抖,他貴為一方掌教,被人如此嗬斥,卻無力反駁,端是憋怒非常!

隻是,回身一掃劍城門徒,那個又是杜浚一手之敵?

“晚輩願與杜浚一戰!”

忽有一個清淡之聲飄蕩,道宗首席一步上前,麵色淡然的望著杜浚,雙眸中卻閃動著莫名的光芒!

正是這光芒深深的刺痛了杜浚,他仿若看到了鬱香,看到了那個敢愛,卻被道宗死死約束的女子!這女子永遠都是杜浚心中的一個痛,青梅竹馬,兩情相悅,那女子卻不敢拋棄道宗的束縛,不敢詹越,如此懦弱,將心中的愛意深深的埋在心中!

恍然間,杜浚宛如回到了小九州,昔日那違心的一幕幕,那女子忍痛欲要誅殺的一幕,宛如再次浮現。

他驀然仰天狂吼,周身之上魔氣轟然滔天而去,蒸騰攪動,宛如煌煌天威一般,此一刻,魔君的狂怒再次展現在世人的麵前!

“你也要與我一戰麽!”他望著道宗首席,眼眸朦朧,宛如看到了那個名為鬱香的女子,悲怒,道:“好,你要戰,便一戰又如何!”

男子一步前行,拔空百丈,長刀在手,一刀轟隆劈向道宗首席,其雙眸爆瞪,長發激蕩,宛如魔神降世一般,一刀砸下,撩起漫天魔氣!

竹韻詫異的望了他一眼,目光莫名光彩一閃,小口一張噴出一片紫氣,抬手接住,化為一尊丹爐,懸飛,迎風便漲,眨眼間化為百丈,轟然迎向杜浚!

杜浚狂笑不止,一刀橫蓋而去,刀入虛空,轟隆破碎了丹爐,續而再一刀,狠狠的劈向道宗首席!

道宗首席麵色稍微一變,急身爆退百丈,怎奈杜浚長刀如蛆附骨,難以擺脫,遵循著她行動的跡象,緊隨而來!

一切不過電光火石間,眾人詫異,不知眼前這男子為何突然暴怒,殺機滔天!

道宗執教根本來不及阻攔竹韻,下一眼,便兩人便戰到了一塊,杜浚僅一刀,便將竹韻逼入下風,端是大驚,一步便要衝殺而去,卻被劍城首席攔住!

“七大派首席何在?合力誅殺此人!”劍城掌教麵色陰沉,這一句密傳傳給幾個首席,隨即低聲對大眾掌教說道:“我等出手難免落天下之人的口舌!”

剩餘的幾個首席對視一眼,紛自拔空而去,一眾道寶漫天祭出,轟隆打向杜浚,疾風驟雨之間,幾人紛自祭出了道術!

一眾道寶遮掩了視線,杜浚狂吼一聲,一刀橫天,魔氣千丈,滾滾碾碎無數道寶,正欲追殺道宗首席去,卻又有數道道術轟殺而來!

赤魔宗的三具尺長傀儡呼嘯而來,嬰兒一般,猙曆無比,貼近杜浚,張口便要啃咬。後有佛宗不動明王率十八羅漢襲殺而來!

杜浚狂笑一聲,一刀震天,周身陰火轟然暴起百丈,附在長刀之上,這一刀宛如天神之怒,風情難以形容!

一刀出,‘噗嗤’三聲,斬落三屍頭顱。

他一步而上,當頭一刀斬向了不動明王,轟然一聲,將其龐大的身軀生生碾碎,此一刻,卻被十八羅漢轟砸在身上,悶哼一聲,便是數口鮮血噴灑長空!

血染長身!

卻不能掩去男子的悲殺之氣!

這宛若魔神一般的男子一步不退,長刀一撩,轟轟幾聲,漫天魔氣夾帶著通天陰火,生生將十八羅漢碾碎!

羅漢一碎,登時有佛陀刺眼,漫天飛揚,遮天蔽日。金光之中,五個五色的五行手印凝現而出,但見男子身軀驀然一沉,腳下一個踉蹌,便有一個手印憑空凝現,砰然一聲將其砸飛百丈!

男子跌落百丈,口中鮮血噴灑,麵色之上卻越發的瘋狂,怒吼一聲,長刀蓋天,轟然破碎了襲來的手印,一步上前,虛空破碎!

五行手印轟然一震,死死的禁錮了杜浚,其上凝現出一隻百丈手印,轟隆拍下!

杜浚怒吼一聲,一步轟隆,牽動大陣,讓那五行首席悶聲噴出一口鮮血,剩餘的幾個首席見狀色變,驚駭的望了杜浚一眼,隨後紛自來到五行首席身旁!

“我來助你!”赤魔首席輕喝一聲,額頭之上無盡屍氣澎湃的灌入五行首席天靈之中,這屍氣中蘊含無盡生機!

佛宗首席麵色複雜,默不作聲的來到五行首席身後,張口噴出無盡佛氣,灌入五行首席天靈之中,剩餘的幾個首席也是紛自上前相助!

五行手印陣氣勢暴漲,死死的禁錮了杜浚,大手徐徐按下,宛如帶著天威一般,這一掌若是落實,杜浚焉有命在!

男子的身軀漸漸的彎曲下來,肌膚撕裂,有鮮血留下,隻是其麵色卻絲毫不改,狂吼一聲,手中長刀狂轟亂砸,怒道:“給老子破!”

幾個首席頓覺壓力徒增,麵色漸漸蒼白。五行首席曆呼一聲,道:“我看你能堅持多久!”

杜浚雙眸赤紅,其眉間白芒一閃,有陰陽兩間脫飛而出,化為一柄,吸納無盡生機,源源不絕的灌入杜浚身軀中!

“給老子破!”杜浚一聲大吼,手中的長刀轟然劈下,天靈之上的殘燈立時宣泄出漫天陰火,隨行長刀,魔氣、陰氣鋪天蓋地,轟轟碾碎了虛空,宛如砸地的浩水一般,轟然撞在了五個手印之上!

一聲巨響,五個手印之上分別出現了道道龜裂!

眾人色變,有人失聲道:“難道幾個首席合力還不能困在他麽?”

有自然首席忽而脫離五行首席,步上虛空,周身血氣滔天,麵色血紅,眨眼間,這血紅如潮般歸入了額頭之上,溢出了一滴鮮血打向杜浚!

這血到半空,砰然炸破,化為漫天血雨,滴滴如山,輕易的洞穿了虛空,砸向杜浚!

“完了!”眾人大驚:“這般情景,杜浚當如何抵擋?”

此一刻,七大派眾人方才露出了一絲笑意,唯有那竹韻麵色莫名,怔立在一旁,眾人也權當她顧忌半步涅槃的身份,不願圍攻杜浚。

此一刻,兩人的心思,也唯有彼此知曉了!

“杜浚!”獵天目眥欲裂,悲聲大叫一聲,托著劍城首席便要上前,卻不想,此刻杜浚受困,困住劍城首席的陰火不禁一顫,被其掙脫而出,生出四肢,探手便獵天抓在了手中!

杜浚眼見獵天遭遇,麵色越發的狂怒,手中的長刀轟然脫飛,漲大千丈,橫蓋天野,更有遮天蔽日的魔氣宣泄而出,漫天雨點落在其上,‘噗嗤’作響,化為了白煙!

“這可如何是好?杜浚不過是依仗長刀,此刻長刀脫手,他如何抵擋被幾個首席合力加持的五行手印陣?”有人驚聲道,道出了眾人的心思。

“我!一生飄零,幼時父母身亡,流落魔宗,千餘的修真,莫不是逆流而上,步步而來,手中不知多少亡魂淒嚎!”

杜浚孤然而立,驀然狂笑,一指幾個首席,狂道:“今,爾等欲要殺我?”他驀然一步狠狠踏出,這一步拉扯著大陣的禁錮之氣,生生扯碎了他腿上的肌膚,鮮血飄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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