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立在虛空,宛如魔君臨凡,散發著一股不可冒犯的氣息,讓人戰栗,讓人連仰望都不敢!在這氣息中,便是杜浚揮落的長刀都是忍不住一滯!

無怪杜浚,隻是這氣息太濃烈了,宛如滔天洪水一般洶湧!

鳳儀首席趁機脫出了杜浚長刀之下,遁入虛空,抬頭一掃那人影,麵色登時一驚,失聲道:“是你!救我!”

身後,杜浚回神,冷哼一聲,一步蹬空,長刀蓋天,轟然劈殺而來!

虛空中,那人影還在靜默,宛如未曾聽到鳳儀首席的話語一般。鳳儀首席大為焦躁,性命攸關之下,登時叫道:“救我,木坤便是杜浚,身懷洛書河圖!”

這人聞言,登時睜開了雙眼,一掃杜浚兩人,徐徐深處手臂,便在杜浚一刀欲要斬在鳳儀首席背後之時,他屈指一彈,僅一彈之威,便讓杜浚如遭重擊,悶哼一聲,被砸落在了地上!

鳳儀首席幾步躲入這人背後,舒了口氣,恐懼的望了一眼身旁之人,恭敬道:“見過魔子!”

“恩!”魔子輕哼一聲,一掃杜浚,陰聲道:“在我麵前,你還妄想殺人?”

對於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鳳儀首席不敢問,他自己卻說了出來,道:“三百年前,我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中的一名低微弟子!”

“三百年後,我終於徹底得到了這裏的全部的傳承!”魔子閉眼少頃,睜開,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笑意,道:“三府邸有如何?有了這裏的傳承,我何須還要進入三府邸?”

據他說,三百年前,他在修為底下,在門派中倍受欺辱,失意中,便流落到了邪天碎片,傳說中,此地多遺跡,說不定,便能一飛衝天!

果真被他尋到了,無意間被從一個古人留下的洞府中進入了這妖廟中,得到了少半的傳承,恨然回到門派,屠盡了昔日淩辱他的人,更是一掃邪派首席,博得魔子之名!

而對於這妖廟,到現在便是他都不能徹底了悟,眾多的房舍中多有珍寶留下,他卻不屑,他道:“有這傳承,道寶如若無物!”

“將洛書河圖交給我,你自刎吧!”魔子望著杜浚,淡然說道,渾然沒有將杜浚放在眼中!

杜浚冷笑一聲,二話不說,大刀一抬,轟然劈向了過去,同一時間,他喚來神木,化為十丈,宛如山嶽一般,撞了過去!

鳳儀首席忍不住低呼一聲,哪裏想到杜浚居然敢對魔子出手,端是活得不耐煩了!三百年前,魔子隻得此地少許傳承,便有橫掃邪派諸多首席的神威,眼下得到了全部傳承的魔子又有何等的威能?

魔子雙眼無波,大袖一揮,‘劈啪’作響,一時間竟然遮天蔽日,撫落了鏽刀和神木,兩件神物轟隆撞翻了遠處的平台!

杜浚卻退後百丈,輕喝一聲,周身轟然一聲爆發出一股烈陽之氣,激蕩的衣衫‘啪啪’作響,其頭頂之上,更是漸漸凝現出一輪磨盤大小的光暈,光芒刺眼!

這便是破曉仙術的本源所在,宛如無盡的浩陽之氣滾滾灌入杜浚的天靈之中,一時間,讓他看似天人一般。

他也不多言,一拳便砸了過去,神威滔天,一股仿若能蕩盡天下妖邪的天火之氣激蕩迸發,狂繞在其拳頭上,凝現出了一個尺長的圓形光暈!

“仙術?”魔子目光一閃,定身如深淵,巍峨不動,一指點來,毫無煙火之氣,正巧點在了杜浚拳頭前光暈的中心!

無聲!

大音若希,聲大,反而無聲了!

隻是,一股肉眼可見的餘威,化作層層波浪,激蕩在此地,輕易的碾碎了虛空,但凡觸及的事物,莫不是頃刻間化為了虛無!

讓人震驚的是,此地的牆壁不知是何物做出,如此神威,竟然都不能損壞半點!

鳳儀首席第一時間中退避百丈,回身,逃遁向了拱門前。

魔子宛如天神一般,巍然不動分毫。杜浚卻是悶哼一聲,口中鮮血長灑,敗退萬丈,拳頭前的光暈被輕易的打碎,便是其頭頂上的破曉本源也是一震搖動,仿若欲要破碎一般!

“獻出洛書河圖!”魔子淡然無波的望著杜浚,輕聲說道。

杜浚冷哼一聲,猛然抓來鏽刀,一刀劈了過去,看也不看結果,一步蹬空,頭頂之上凝現出一隻十丈紫色腳印,借陣道之氣,身軀化作一道流光,轟然撞向了鳳儀首席!

“在我麵前,你殺不了任何人!”魔子冷哼一聲,一指破碎了鏽刀魔氣,周身魔氣鼎盛,分出無數道沒入了殘肢之中!

一時間,一股股詭異的氣息由無數殘肢上散發出來,頃刻間,這些殘肢遁飛而起,轟然襲向杜浚,鋪天蓋地,宛如疾風暴雨一般!

杜浚一拳砸向鳳儀首席,頭也不回,祭出陣道大旗,迎風招展,化為千百丈,兜向了漫天襲來的殘肢!

“事到如今,你居然還要殺我!”鳳儀首席尖叫一聲,祭出鳳凰道寶擋在身前,道:“你自己都性命不保了!”

“死也要殺了你!”杜浚冷哼一聲,一刀劈了過去,繚繞遮天魔氣,澎湃拍向了鳳儀首席!

鳳儀首席色變,竟然舍棄了鳳凰道寶,轉身遁出了門扉!那鳳凰道寶沒有了女子的加持,輕易的被鏽刀魔氣碾碎,化作漫天碎火迸濺!

杜浚麵色冷峻,正要追去,卻不想身後異變突起,有血光映照而來,回頭望去,但見虛幻人影竟然自行步出了大旗,探手便將大旗握在了手中,一掃無數襲來的殘肢,居然冷哼了一聲,揮動手中的大旗,血光閃過,此間再無一個殘肢!

魔子怔怔的望著虛幻人影,感受著人影散發出來的莫名氣息,一時間竟然有些失神!

虛幻人影掃了魔子一眼,轉身,大步走向杜浚,每一步身軀便縮小許些,待他來到杜浚麵前,已然與常人無異,身軀縮小,其麵容卻是清晰起來!

這是一個堅毅之人,宛如刀削斧劈的臉龐,雙眼深邃如海,其中波瀾著一抹血紅,其身軀偉岸魁梧,站在眼前,就宛如一座山嶽一般,高不可攀!

“道旗居然被你用成這般摸樣!”這男子驀然發出了一聲怒斥,道:“昔日,大旗一展,遮天蔽日,神鬼退避,無人可敵!”

杜浚汗顏。男子又道:“走吧,我隻是一道分神而已,隻能震住那人一刻而已!”

當下,杜浚抱旗出了拱門,奔息之間,與男子交談快速的交談幾句,欲要問出陣道大旗根本,卻不想,這男子竟然在無盡歲月中失去了原本的記憶!

“真身……仿若是仙人吧!”這男子麵色失神,道:“……真身將我封入了大旗中……不明原因,好似要為自己留下一絲生機!”

杜浚倒吸了一口涼氣,若當真如他所說,真身乃是一個仙人,那麽在遠古之時又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讓一個仙人迫不得已、撕碎自己的魂魄,震入大旗中?

說話之間,便來到了大廳,大廳中的搏殺已然接近尾聲,一眾大能斬落了最後一個殘肢,各自喘息著,杜浚一來,登時引的眾人側目!

七大派首席麵色一肅,望著杜浚皆是目光閃動。鳳儀首席更是叫道:“鳳儀六大長老聽令,給我活捉……不,斬殺了此人!”

話語一落,登時有六個洞虛大圓滿的老嫗奔息入空,紛自祭出道寶,轟隆砸向杜浚!

虛幻人影站在大旗之上,見狀冷哼一聲,一步邁入,融入了杜浚身軀中,聲音回蕩在杜浚腦海中:“我有帝術兩式,一乃破天指,一乃血煞手!今日便讓你感受一下破天指的神威,來日若能救下我真身,便傳授你血煞手!”

破天指!這一式神通,杜浚再熟悉不過,威力莫測!

杜浚閉上雙眼,腦海中出現了一隻手臂,演練著一式神威,一指推衍出無數的變化,威力駭人。讓杜浚不禁垂涎起那血煞手!

從陣道大旗昔日的表現來看,血煞手的威力乃是破天指的數倍不止!

驀然,他睜開雙眼,一步上前,一指點出,轟隆驚恐,在眾人眼中,這一指無盡放大,宛如占據了整個天地一般!

虛空中傳來‘砰砰’幾聲,男子一指,點碎了六個洞虛大能的十數件法寶!

隨後,杜浚一步陣道飄忽,來到一個鳳儀長老身前,一指點了過去,‘噗嗤’一聲,這長老的頭顱生生被砸碎,血濺腦白灑了一地!

半空,男子步步遊走,身姿淡然,手臂揮動,如舞,散發著一股別樣的神韻,近乎大道!

頃刻間,六具屍體從虛空中落了下來,砰然摔在了地上,驚的所人後退數步,皆是驚恐的望著杜浚!

六位大能!轉瞬間便被男子斬落,輕易的宛如探囊取物一般,毫無抵擋之力,便是連臨終前的慘呼都沒有來得及發出!

“那可是六位大能啊!”鬼族為首的洞虛大能驚恐一聲,一掃一旁的無數人族,眼中再無一絲輕視之意,喃喃道:“人族中,什麽時候出了這般神威之人?”

幾個人族首席也被嚇住了,本來還蠢蠢欲動,欲要與鳳儀閣爭搶杜浚,此刻,卻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慶幸自己方才沒有貿然而動,不然後果不堪想象!

“怎麽會如此!?佛城斬殺我門下大弟子之時,他不過是洞虛初境而已,不多的光景,便能夠斬殺五行首席,再過幾個月,便可當著我的麵,抹殺自然首席!”劍城首席驀然握緊了雙拳,望著杜浚,喃喃道:“此刻竟然輕易的誅殺了六個鳳儀閣長老!這……他的修為怎麽會如此高?”

杜浚狂發激蕩,一掃眾人,步步逼向鳳儀首席,腳步所致,眾人退避,無一人敢稍作阻攔。眼下,在場的某不是一方梟雄,卻被男子駭住了,見男子臨近,便是呼吸都屏住了!

“你別過來!”鳳儀首席更是嚇怕了,望著步步而來的杜浚,一退再退,口中苦澀,心中更是悔青了腸子,以為六個長老便可輕易斬殺杜浚,誰知竟然被杜浚輕易逆殺!

此一刻,杜浚仿若又回到了下九州,那不可一世的狂傲再現!

(劇透一下,妖廟還沒有完結,還有個靈位不是,恩,還有那個殤,當妖廟結束的時候,這一篇的大**也就到了,故事也要有一個大轉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