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杜浚手中的東西名為殤,乃是天地間一道的道的靈氣,本是無形,卻因為愛憐一個人族女子花費萬年,凝現出了真身,歲月悠悠,那女子卻早就死去多時了!
殤望著白骨,悔恨之下,挖去了自己的雙眼,欲要逆天而行,與天奪命,隻是世事悲涼,卻被上蒼剝奪了靈智,鎮壓在天地之間!
“當然這隻是一個傳說,對於殤的來曆,誰也說不清楚,便冠以淒迷的故事!”仇天歎息一聲,道:“不過,這東西卻有大用!”
隨後,他詳細的於杜浚說明了殤的用途!
“當真?”杜浚聞言雙眼一瞪,難以置信的望著仇天,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這麽說來,殤也……”
他麵色一般,忽而悔痛的望著仇天,怒道:“老頭,你本不應如此,這東西對我有大用!”急躁之下,他渡步不止,甚是不甘!
“隻是,殤既然融入了你一滴鮮血,便不能為他人所用!”仇天搖搖頭,道。
臨別之時,杜浚祭出神木,踏上,轉頭看了一眼迷惘的東女,片言不留,奔息而去。身後有仇天聲音傳來:“此女有大造化,想必當日之時逃出了一絲神念,卻被混沌再塑肉身,我或許能恢複她的記憶!”
“既然忘記,何必再記起?”
話語有些灑脫,杜浚頭也不回,直奔萬古凶地,見了獵天,告知他需要的幾味靈藥,並未帶回。誰知獵天卻絲毫也不失望,大笑的扯著杜浚來到了一出盆地中,一指盆地中的植被,道:“我之前怎麽就沒發現、我需要的靈藥,這地方都有呢?”
杜浚甚是無語。
兩人回到洞府中,獵天甚是有心,在洞府中,為杜浚專門開辟出了一間石室。
杜浚端坐在石室中,祭出兌之靈粹,祭入骨逆之中,三日後,兌卦徹底開啟。在兌卦開啟的那一刻,杜浚身軀一震,眼前一暗,但聞轟隆一聲,卻是憑空消失在了石室中!
他睜開雙眼,蒼天陰霾,大地泥濘,舉目遠眺,一片沼澤不見邊際,身側有白骨皚皚,更有無數腐朽的兵刃偶爾探出沼澤!
“這裏是?”杜浚騰空而行,不多時,他便發現了一團巨大的火焰,熊熊燃燒,再行萬裏,又見雷霆散漫在天地之間!
“這裏是骨逆之中!”杜浚麵色凝重,望著前方的一座大山,轉身,又見一窪浩水由天而來,灌入大地之中,方才形成了沼澤!
一麵巨大的八卦羅盤淩空旋轉,杜浚來到其下,仰頭望去,但見八卦之上,對應著他開啟的卦象,坤卦、艮卦、坎卦、震卦、離卦、兌卦分外刺眼,各自散發著屬於卦象的本源之光!
剩餘的兩卦卻宛如被封塵了一般,暗淡無光!
在此之前,對應著杜浚開啟的七卦,他見到了大地、大地上的沼澤、聳立的大山、天際浩水、漫天雷霆、熾火,圍堵不見有風,而此地的蒼天更是宛如死去了一般!
數日,他依然走出不出這一方天地,索性再次轉回羅盤下,盤膝打坐,或許,他步入洞虛後期的那一刻,能激起天地異動!
洞府中,獵天出關,頗為興奮,歎息一聲:“終於徹底明悟了一個上古道術!”他身軀一閃,竟憑空消失,眨眼間,便出現在了杜浚石室之中!
獵天顯出真身,暗道:“隱息,破入虛空之中,有了這道術,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去?”他拿眼一掃,卻愣住了,困惑道:“杜浚那小子呢?”
地上,有一塊宛如骨質的八卦羅盤,獵天彎身撿起,登時色變,失聲道:“重寶!”
他盯著手中的骨逆,麵色變化,畢竟這乃是一件足以驚動天野的至寶!少頃,他狠狠的拍拍頭,怒道:“獵天啊獵天,你怎能如此?你可忘了昔日你曾經發誓,此生不可叛離朋友!”
“現在一件寶物,便讓你心生貪婪,難道你還要叛離於杜浚不成?”獵天仿若甚為惱怒,道:“昔日,便是那仙術,杜浚都欲要傳授於你,你現在若是這麽做了,就他娘的不是男人!”
他瘋了一般的衝出了洞府,沿著萬古凶地第九層山脈,瘋狂奔息,揮汗如雨,最終累了,疲倦了,方才回到了洞府中,來到杜浚石室中,將骨逆放到麵前!
“如此重寶……杜浚絕對有變!”他出了洞府,施展道術破入虛無,打探消息,三日後,他失望的轉回,混沌中毫無杜浚消失!
骨逆中的天地,天地靈氣頗為氤氳,以杜浚靈根,在靈氣充沛下,毫無費力便破入了洞虛後期,一股屬於突破那一刻的氣息轟然震動了這一方天地!
其頭頂之上的羅盤登時急速旋轉,其上開啟的七卦迸射出七道色彩不一的光芒,投射到乾卦之中,有那麽一刻,乾卦仿若震動了一下,其上有流光一轉,整個天地登時宛如活了過來一般!
蒼彎之上靈氣一動,眨眼間,便要死去。卻在此刻,杜浚睜開了雙眼,一步蹬空,轟然破開了天際,耳旁登時傳來了一聲驚呼!
石室!
杜浚破開蒼彎,便回到了石室中,端是將獵天下的猛然退去,轟然撞破了不知幾許石壁,口中喝道:“呔,哪裏來的妖孽……娘的,還我兄弟命來!”
話語中,他身軀驀然消失,隨後便出現在了杜浚的身後,抬手便砸向杜浚,雙手砸在杜浚後背的那一刻,他愣住了,望著杜浚,訥訥道:“你為何長得這麽像我兄弟?”
杜浚好笑的轉過身,望著他,道:“你猜猜看!”
獵天訕訕退下,隨即怒道:“你小子這些日子跑到哪裏去了?害的我白白擔憂一場!若不是你突然消失,老子早就去妖廟了!”
“妖廟開啟了?”杜浚一怔,旋即目光一閃,仿若想到了什麽一般,玩味的望著獵天,道:“你剛才那個道術很是不凡啊。”
“娘的,想學就說,幹嘛這麽委婉?”獵天當即祭出一本書冊,丟給杜浚,轉身便出了石室,卻是沒有相問杜浚為何消失!
這便是獵天,兄弟消失,甚為擔憂,但是當杜浚出現,並且突破了洞虛後期,他卻不問,他暗道:“兄弟有機緣是好事,為何要刨根問底?”
你可以向他要任何的東西,便是性命,都可以,但是他卻不會卻詢問你任何的機遇,這種性子,端是讓杜浚頗為感慨。
杜浚一步攔住了獵天,將那仙術丟給了獵天,道:“兄弟之間,客氣就顯得矯情了!”
十日後,獵天頗為苦悶的走出了石室,撓著頭,罵道:“這是仙術麽?當真是了,真他娘不是給人修煉的!”
“你可是說我不是人?”空當的大廳中,忽而傳出了這麽一個聲音,嚇了獵天一跳,循聲望去,便見前方虛空一蕩,杜浚破空而出。
“你修成了?”獵天瞪大雙眼,怒道:“老子不和你這牲口說話!娘的,老子參悟甚久,耗費了無數靈草,方才漸漸掌控,你……你簡直就是……牲口,牲口啊!”
杜浚哼哼有聲,少頃,道:“破曉你感悟了多少?”
“你看吧!”獵天登時苦悶的伸出手,其指尖爆發出一道璀璨的七彩光芒,熱浪/逼人,將洞府整個融化了。
山脈外,虛空激蕩了一下,顯出了杜浚兩人的狼狽的身形,杜浚張口罵道:“你想自殺,也別拉上我!”
“我沒有想到這仙術居然有此神威,我不過參悟了一絲而已!”獵天幹笑一聲,囁嚅道。
兩人坐在山峰上,商量一下,不時發出陣陣狼嚎一般的陰笑,驚的飛禽走獸驚慌遁走。少頃,兩人遁入混沌,獵天忍不住大笑道:“有這寂滅道術,再加上破曉仙術,我們此去神廟,不想有機緣都難啊!”
“其實,我並沒有那麽貪心,隻是為何老天都要站在我這邊呢?”獵天仰頭歎息,搖搖頭,望著杜浚,道:“此去,你我二人不可過於貪心,畢竟……唉,若是妖族那些人阻攔,你我隻可將整個妖廟挪來便可,不可太貪心啊!”
杜浚聞言,腳下一個趔趄,回頭問道:“過些時日,你要不要將西天神殿也挪走?”
獵天負手而立,麵不紅心不跳,長歎一聲,道:“我隻是不忍辜負了上蒼對我的垂憐罷了!”
驀然,幾聲轟隆之聲由前方混沌深處傳來,聲響之中,一股滔天妖邪之氣攪動一方混沌。
杜浚兩人對視一眼,紛自融入混沌,向前遁去。寂滅道術取寂滅二字,足以形容這個道術了,施展之下,氣息宛如寂滅,足以逃脫天地之外,堪比仙術!
兩人前行萬裏,陣陣拚殺之聲便傳入了耳中,舉目看去,獵天登時縮了縮了脖子,小聲道:“乖乖,怎麽是這家夥!”
前方,數百冥仙手持長戈,殺機蒸騰,圍困一人,搏殺震天!這人正是昔日血地中、後被西塔拘走的青妖!
“涅槃!”杜浚目光一閃,前方,青妖力戰數百冥仙兵甲,不落下風,舉手投足之間,魔氣狂繞周身,整個人宛如從九幽中爬出來的邪魔一般!
青妖忽而輕喝一聲,探手奪過一個兵甲手中的長戈,一戈震碎了兵甲身軀,雙手一掄,逼退數百驚變,身軀拔空而起,欲要逃遁!
卻在此刻,遠處的大車轟隆扶搖而上,兜頭砸向青妖,聲勢浩蕩,宛如蒼天拍落,幾欲將青妖鎮壓!
“你竟敢對我出手!”青妖怒吼一聲,探手入空,周身魔氣轟然一震,竟然凝現出了一柄鏽跡斑斑的長刀,轟隆一刀,震退了大車,一步蹬空,消失在了混沌深處!
大車之中傳出指甲刮擦青銅一般的聲響,轟隆追襲而去,後方,數百兵甲默然相隨!
杜浚兩人凝現出真身,獵天皺眉歎息一聲,道:“冥仙難道真的尋到了消失的邪塔?”
“這天要變了!”杜浚歎息一聲,神木轟隆撞破混沌,遁向了邪天碎片。
數日後,兩人來到了邪天碎片,立身混沌看去,但見這一方蒼天渾濁不堪,宛如以無盡妖氣生拉硬扯凝現的一般!
入了其中,已然有無數的人族修士瘋湧進入邪天碎片中,其中不時有大能驚鴻一現。
杜浚兩人還未見到妖廟,便聽到了一個關於西天神殿的驚天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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