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中無數的修士驚慌奔息而來,頭也不回,直奔天虛碎片。這引起了杜浚三人的注意,仇天目光一閃,頓住了臉盆法寶。

有人注意到這臉盆法寶立刻驚慌奔息上來,立身在臉盆中方才長舒了一口氣,仿若隻要進入了這臉盆,便是天塌下來,都不用他們操心了!

顯然,這是源於對老者的信任。

不多時,臉盆中便充滿了修士,有那修士驚慌說道:“仇老快走,前方有冥仙清場!”

一句話說驚了杜浚三人,冥仙兵甲那可是堪比涅槃修士的存在,更不用說大車中的未知存在了。便是仇天也是皺起了眉頭,沉聲道:“說清楚點!”

話語中,仇天將臉盆擴大萬丈,幾乎所有的修士都湧入了臉盆中,一副驚魂未定的摸樣。

這時,一個洞虛初境的中年修士大步來到近前,抬手便數塊帝王玉丟到仇天腳下,冷然道:“你這老頭休要囉嗦,待會冥仙追上來,大家都活不了!”

“就是,仇老快走吧,您做的不是就是在混沌中幫人橫渡麽?您的這道寶的速度大家都知道,但是冥仙追上來,我們都不行,更何況你呢?”旁邊,一個天道巔峰修士勸慰道。

說話之間,但見前方的混沌驀然劇烈攪動起來,一個百丈冥仙兵甲手持長戈劃破混沌,追襲而來,身後左右,接連有冥仙兵甲破開混沌而來。

眨眼間,臉盆前方便出現了一排兵甲,足足數百,橫向而立,襲殺而來。兵甲個個百丈,手持百丈長戈,相距甚遠,便有一股澎湃的殺機蜂湧而來,這殺機冰寒刺骨!

眾人為之驚駭,臉盆中有那膽小的修士已然架起自己的道寶,轟然破空,先行逃遁而去。

“老頭子,快走!”那洞虛初境的修士登時神色大變,抬手便去抓仇天的衣衫,聲勢浩蕩,轟然一股洞虛的氣息散布開來,氣浪轟鳴,掃倒了不知道多少近處的修士。

杜浚目光一閃,二話不說,一步上前,腦海中的洛書手印轟然震動,抬手一巴掌便將這洞虛修士給砸飛了出去,足足飛出數千丈,差點跌出臉盆!

臉盆中登時一片靜默,所有的修士莫不是驚秫的看著杜浚,心中縱然再急,或是自行遁走,卻不敢在多說半句,一個洞虛初境的大能都被人一巴掌給扇了出去,他們哪裏再敢逼迫仇天。

此刻,數百兵甲已然臨近,抬手手中的長戈,揚起漫天殺機,轟然一聲,便向臉盆砸來。

眾人驚呼,仇天目光一閃,臉盆轟隆一聲,在眾人還不知道怎麽一回事的時候,已然後退了百裏,端是讓眾人大為驚喜。

數百兵甲將眾人趕出百裏之後,紛自頓足與混沌之中,不再追趕,到讓眾人一愣,忽聞有人驚呼一聲:“你們看那些冥仙兵甲在幹什麽?”

眾人紛自看去,杜浚目光繞過立在擋在臉盆前的數百兵甲,看向混沌深處,便見在一塊十裏大小的碎片周圍,圍著數千兵甲,手中的長戈紛自高舉朝天,並發出一道道驚天殺機。

在碎片上空,有十數大車圍成一圈,首尾相連,盤旋在碎片之上,數千道兵甲殺機沒入其中,十數大車散發出一股駭人的邪異之氣,將下方的碎片籠罩在其中!

仿若,他們欲要將這碎片煉化一般!

“這些兵甲並非是想殺人,其意在將我等驅出,隻是不知道那碎片之上,有什麽吸引了無數的冥仙而來!”

“是呀,冥仙千年難得一見,卻不想最近頻頻出現,這一次竟然有了作為,不似從前一般,隻是巡遊一番,行走在混沌之中!”

眾人驚魂稍定,紛自議論而起。少頃,這些修士見兵甲當真不再企圖攻擊他們,便紛自祭出自己的道寶,相續離去,顯然是去通告自家長輩去了!

不多時,臉盆之上隻是零星剩下了幾個修士,卻被獵天毫不客氣的揮舞著大拳,趕出了臉盆中,其人叫道:“這臉盆早就被我們包下了,爾等速速離去!”

此一舉,端是激起了眾人不滿,隻是眼見獵天流露出洞虛中期的修為,卻是有怒不敢言,麵色鐵青的遁出了道寶。

仇天停滯了半晌,駕著臉盆而去,途中片言不發,麵色凝重,若有所思。

混沌無歲月,不知多久,在三人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碎片,其上蒼天自成,乃成黑色,阻擋混沌。三人遁入其中,仇天叮囑了幾句,便匆匆離去。

杜浚兩人俯視大地,但見此地山水秀麗,卻是個人傑地靈的碎片。他們並未驚動此間凡人,斂息進入一座凡人修建的皇城之中,買下一座府邸,留待日後所有。

房舍之中,杜浚盤膝而坐,仰望蒼天,暗道:“距離佛陀講法還有一個月,不知此次現身的佛陀是否是達摩!”

隨後,他用盡數日光景,依舊不能將鏽刀之上的青妖氣息完全抹去,隻是能暫時將其以陣道鎮壓,並刻下陣道,勾動天地之氣,慢慢的將其磨滅。

一股股讓人心驚肉跳的氣息從鏽刀裂縫之中飄逸而出,透過裂痕可見一抹血紅,管中窺豹終究是不能看清鏽刀之中的物件的全貌。

“鏽刀已然擁有神鬼退避之威,卻隻不過是為了封印煉製,其中的物件豈不是……”杜浚倒吸一口涼氣,若是他推測的不錯的話,這鏽刀之中的物件畢竟有讓涅槃修士退避之威,甚至更大!

隻是鏽刀極為堅固,任他如何嚐試,也不能損壞半分,其上之所以出現這一道龜裂,緣由便是鏽刀在無盡歲月之中,裏麵的物件由內欲要破出,造成的一絲內傷,所以才能被雷魔打出一絲裂痕。

隨後,他又祭出了陣道大旗,望著大旗,他分明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自從遁入混沌之中,這大旗越發的詭異了。

便是那由大旗感悟出的邪陣,在這混沌之中,都是威力暴增,邪陣一出,仿若立刻與什麽未知的生物貫通天地聯係上了。

“難道是在小九州中有天道鎮壓的緣故?”杜浚出了房舍,來到後院,便見到獵天坐在假山水潭前的涼亭之中。

他來到近前,道:“我欲折返天虛碎片!”

獵天大驚,回頭看著他,失聲道:“回去不是找死麽?”

杜浚搖搖頭,祭出一道符文,正是他自小九州中得來的那隱息神符,笑道:“有這道符,世人還有誰能認出我?”

隨後,兩人暢聊天下,不多時便聊到了修行之上。杜浚眉頭一蹙,問道:“你可修有真元?”

獵天點點頭,道:“修有,現在不過六道而已,這真元很難凝聚,每一道都要曆經萬難,方才能修出!”

“這些真元好似與修為無關,隻不過增加了一絲生機,卻不知修道最後,會有如何的變化!”杜浚歎息一聲。

獵天搖搖頭,道:“隻聞聖賢曾說,真元與涅槃有關!”

“涅槃……不知那又是一副如何的存在!”杜浚唏噓一聲,但覺修真路漫漫,一步邁出,抬頭,卻發現前方還有了無盡頭的長遠。

“據說涅槃聖人可以身死靈存,萬古不化,不生不滅,不死不傷,恒古而存!”獵天歎息一聲,道:“隻是多有誇張吧。”

幾日後,杜浚告別了獵天,步出此地,來到了混沌之中,燃了斂息神符,周身再無一絲修為的氣息,仿若凡人,便是其靈魂的波動都被改變了。他又以無上修為,改變而來一下自身的麵貌,成一個仙風道骨的年輕遊士,方才按照腦中記憶的路線,遁向天虛碎片!

遁行之間,他唯恐被人認出神木,便徒步而行,以陣道為契機,以心中無上雷霆之道作為材質,生生凝聚出了一柄長劍狀的虛幻道寶。

他此去,不外乎三個目的,其一,聽聞佛陀講法,映證心中己道。其二便是弄清為何劍城首席好似認識他一般。其三便是東女到底是否是那個東女!

來到那無名碎片,遙遙便見無數的修士圍觀,距離碎片百裏,相隔萬丈便站立著一個冥仙兵甲,阻擋修士,其中,碎片周圍,數千兵甲依舊殺機迸射,沒入十數大車之中,隻是身軀較之之前仿若有些羸弱。

而那碎片中間高高鼓起,四周垂下,仿若有什麽東西欲要頂破大地,破出天地之間一般。

驀然,一聲慘呼驚動了眾人。杜浚循聲看去,便見一個兵甲長戈砸下,輕易的將一個企圖靠近的天道修士肉身砸碎。

“第一百三十個一個!”

一個聲音驀然傳入杜浚耳中,轉身看去,便見仇天不知何時腳踏臉盆,立在了他的身旁,笑嗬嗬道:“道友可要搭個順風車?”

杜浚麵色淡然,卻總是覺得眼前這老者並非那麽簡單,此刻心中一突,暗道:“難道他認出了我?”當即冷然拒絕了仇天,轉身而去。

“佛陀講法,未嚐是好事,唯恐有不祥的事情發生啊!”

杜浚身後,傳來仇天恍若自語之聲,他遁勢稍頓,續而頭也不回的遠遁而去。一路不停的來到天虛碎片,破入那佛宗金光天道,屍體早以被人清理,依稀可見昔日留下的血跡。

他按下長劍,落在了佛城之下,徒步進入,此時距離佛陀講法還有三日,三日中,他踏遍整個佛城,也沒有找見一張上品地圖。

混沌之中變數眾多,一張詳細的地圖對於一個修士來說,便宛如凡人航海之時的大海航道地圖!

三日後,佛陀講法開始,眾人皆可前去聞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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