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城首席宛若天劍轉世一般,舉手投足之間,便帶著一股銳利的金鐵之氣,仿若可踏碎山嶽,頂破蒼彎一般。此刻急急出手,立刻粉碎了虛空,那探出的手掌,宛如絕世利劍一般,刺向杜浚!
杜浚色變,探手拉住一旁的獵天,一步陣道,兩人身軀一恍,便出現在了百丈之外,立在百丈外的虛空上,他目光閃動,在此之前,他並未見過劍城首席,更無仇怨,端是不明白這劍城首席為何如此?
不但是,他便是幾個首席都是詫異的望著劍城首席,也是沒有料想到劍城首席居然會如此作態,紛自露出沉思之態,目光閃動的望著杜浚。
劍城首席一抓落空,卻是一愣,仿若沒有想到杜浚能夠閃過一般,詫異一下,冷哼一聲,一步入空,宛如神劍一般,周身爆發出萬道白芒,宛如刀刃一般。
“拿下這修士,何須首席親自出手?”劍城大弟子、那陳姓家的老祖忽而一步上前,恭敬的對劍城首席道:“弟子出手已然足以!”
劍城首席停滯下腳步,淡然看了他一眼,點頭,道:“活捉了他,留下一口氣即可!”
劍城大弟子一愣,道聲明悟,側首冷然看著杜浚,也不多言,一步上前,探手便抓向杜浚,姿態好不強勢,仿若他以為他便是劍城首席一般!
“那下賤修士快快認輸,留下千枚水晶,或許我二人還可以在老祖麵前為你求情!”
“就是,老祖修為洞虛初境,又有劍城大術在心,便是爾等修士高些,也是不能逃脫老祖手心!”
陳姓兩兄弟近前千丈,一唱一和,他們壓低了聲音,仿若不想被旁人聽到杜浚有水晶一般!
隻是,兩句話剛落,眾人便是一聲驚呼,而陳姓兩兄弟端是傻傻的望著虛空,將餘下的話語咽了下去,口瞪目呆的望著杜浚!
虛空中,劍城大弟子一掌抓來。杜浚冷笑一聲,抬手便迎了上去,引的眾人一聲驚呼,劍城修士身如大劍,探掌成爪之間,宛若天鵬攝食一般,不可!
但是他們看到的卻是,杜浚一掌將劍城大弟子給拍了出去,更是有幾聲‘嘎嘣’之聲傳出,隨後,劍城首席敗退千丈,一條手臂詭異的垂落,一截血森森骨頭刺破了肌膚,探了出來!
“一掌拍退了劍城大弟子?”一個旁觀的修士兩眼一瞪,不敢相信的說道。
“這人修為多高?一掌砸退了劍宗大弟子,豈不是說這人有和幾個大派首席一決雌雄的修為?”一個女修倒吸了一口涼氣,驚道。
更是有修士仿若是被嚇傻了一般,呆滯半晌,方才說道:“怎麽會這樣,劍城大弟子在這血地年輕一輩,據說除了幾個大派首席之外,無人可敵!”
“竟然被一掌砸回來了?”陳姓修士雙眸一縮,匪夷所思的望著杜浚,方才還在嬉笑杜浚,卻不想下一刻,其家老祖便被人一巴掌給拍了回來!
幾個首席也是目光一閃,皆是不語,目光落在了劍城首席身上,仿若欲要看笑話一般,即便是正統首席之間來日還要角逐道子,平素都是相互較勁,更不說魔宗一眾首席了!
此刻,唯有那魔子依舊的頭也不回,仿若沉靜在自己的天地中,看也不看杜浚兩人。
劍城首席冷哼一聲,道:“陳昊,不可大意輕敵!不然定斬不饒!”
這陳昊便是劍城大弟子了,他聞言麵色一變,望著杜浚流露出怨恨之色,周身劍氣一繚,其手臂便恢複了巔峰。此手臂翻手入空一握,虛空震動,便有一柄青色大劍凝聚在了其手中!
他咬牙切齒,凝望杜浚,手中的長劍徐徐破空斬向杜浚,一劍驚動天地,一股殺機宛如來自遠古洪荒一般,繚繞虛空,攪動的蒼穹之上一片陰霾!
天地之間彌漫在一股肅殺之中,宛如秋風一般,蕩起無數落葉!
杜浚色變,但覺殺機撲麵而來,宛若席卷了落葉的秋風,驀然間,他麵色再變,殺機便是殺機,落葉卻非落葉,竟然是一柄柄巴掌大小的短劍,激蕩而來!
“是劍宗攻殺三術中的殺生大術!據說這殺生大術可斬滅天下蒼生,大劍一出,神鬼退避,生靈塗炭!”
“這一次那陳昊當很是怒了,要動真格的了!”
“殺生大術一出,天下誰能抵擋?”
眾人皆是驚呼,殺機滿空中退避數萬丈。幾個首席卻是紛自撐起一片霞光擋在身前,將身後的隨從也籠罩在了其中,穩如泰山,絲毫不動。
那陳姓兄弟色變之下,便要隨著眾人離去。不想被獵天一眼,看到,這男子大笑三聲,充滿了憤怒,一步靠近,抬拳便砸了過去,驚的陳姓兄弟驚呼退避!
漫天殺機化作的短劍的矛頭直指杜浚,其散漫出的一絲氣機便讓眾人色變退避,可想杜浚此刻的所承受的殺機了。
驀然,迸濺亂/射的殺機短劍一斂,拉成長長一道,宛如深海疾奔的魚群一般,隻隻跟隨,道道想來,其當首的小劍撕破長空,呼嘯刺向杜浚!
杜浚輕哼一聲,祭出神木,一橫,宛如蛟龍在天一般,轟隆先前搗去。神木前端方圓一丈,撞在小劍形成的長長‘魚群’上,勢如破竹一般,短劍破碎,‘砰砰’之聲不絕於耳。
短劍破碎,殺機撩天!
“遊龍在天!”劍城大弟子輕喝一聲,無數短劍驀然仰天而起,化為九道,紛自從不同的方向撞向杜浚,讓人難以提防!
“給我碎!”杜浚輕喝一聲,抱起十丈大木,轟然橫掃而去,震動的虛空轟隆作響,波瀾層層,隻是,每每神木欲要轟砸在一股短劍之上的時候,這短劍便驀然一分,閃過神木,旋即再次聚攏在一起!
劍城大弟子冷笑一聲,道:“我這遊龍在天由殺上大術中推衍而來,豈是你能破除的?”
杜浚冷笑連連,若不是估計一旁的一眾首席,不能施展洛書手印和鏽刀等驚天之術,一巴掌都能拍死這劍城大弟子!
他祭出陣道,喚來邪陣,青樹紮根大石,血雨飄飄,隨後一道雷霆直拔長空,與血地不同,這一次竟然引來了一個無比龐大的生物,沒入青樹之中!
那龐大的生物一出,登時驚的眾人驚呼不止,便是一旁風輕雲淡的數個首席也是目光狠狠一凝,稍有色變。
一旁的魔子猛然抬頭,凝望青樹,目光閃動,若有所思。
青樹下,大石上,血泊中探出了五個枯手,此地虛空一握,隨後便砰然炸破而去。每一隻大手一握之下,便讓那劍城大弟子悶哼一聲,腳下難以支撐,步步後退!
“破!”杜浚輪著神木砸擊九道短劍,輕喝一聲,青樹立刻轟隆炸破,血霧漫天,將他與九道短劍遮掩了。
眾人皆是神色大變,但覺血霧一出,立刻有一股莫名的氣息鑽入了新海之中,一時間幻想叢生!虛空上,劍城大弟子首當其衝,但覺雜念如麻,揮之不去,道心轟隆一聲,忍不住便悶哼了一聲,一口血箭難以再難按捺,噴湧而出。
“不好!快退,這是心魔!”道宗首席乃是一名年輕道姑,生的傾國傾城,周身環繞著幾分引人入勝的飄渺道韻!
眾人聞言,皆是色變,便是幾個首席也是爆退而去,唯有那魔子目光閃動的盯著血霧。退到遠處的道宗首席眼見眾人神色痛苦,輕歎一聲,小口輕開便有清心誦經傳出,安撫眾人,祛除心魔。
劍城大弟子耳聞經文,方才好些,麵前定住身形,在眾人麵前接連墜了顏麵,心中對杜浚不免生氣漫天怨恨,正欲隔著血霧操控殺生大術,卻不想異變突起!
血霧驀然激蕩,但聞其中轟轟幾聲,便有無數短劍宛如落葉一般,被掃了出來,迸射之間再難攏合,其,萬柄短劍之間的一絲殺機牽引被杜浚生生砸碎!
杜浚一步邁入血霧,大袖一揮,將漫天血霧撫散,冷漠的望著劍城大弟子,竟然身無絲毫損傷!方才他以血霧遮掩了眾人視線神念,再無顧忌,祭出洛書手印,幾掌便破碎了劍城大弟子的遊龍在天!
“竟然打破了,劍城的殺生大術居然被打破了!”
“這……這怎麽可能?這修士到底是和來曆?難道又是一個忽然崛起的魔子不成?”
“難以置信!同境之下,出了幾位大派首席,何曾有人打破過劍城的殺生大術?”
一時間,眾人如見妖魔,舉目看去,但見虛空之上,男子長發激蕩,麵色冷漠,周身散發著一股驚人的殺機,其凶氣畢露,宛如蓋世魔君臨凡一般,不可一世!
此一刻,劍城大弟子臉色鐵青,心生悔意,先前有劍城首席欲要鎮壓杜浚,他卻忙不迭的將這個看似病貓,卻是下山的猛虎接到了手中!
“打的好!”獵天轟轟兩掌將陳姓兄弟砸飛出去,忍不住大笑一聲。
“我認得那修士,先前在酒館中,無比強勢的當著佛宗弟子的麵、甩了陳姓兩個修士幾巴掌!”有修士宛如顯擺一般,大聲叫道。
眾人嘩然,有人喃喃道:“這廝竟然這麽生猛!”
這時,先前還漫不經心的幾個首席莫不是麵色凝重,齊齊望著杜浚,一改方才的風輕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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