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拍賣會

天機子神色陰沉,一看陰魔,沉聲道:“那舍利決不能落在杜浚的手中!”

“不錯,若是此子接住那舍利步入至虛上三道之中,恐怕你我都難以將其壓製!”陰魔冷言一聲,兩人當即達成一窒,紛自祭出行路的法寶,轟然追襲向杜浚!

這一追一逃之間便是一年,杜浚依仗羅盤,卻也不是陰魔與天機子能夠追襲而上的!這一年的光景,三人從女州之中,西入大荒不知多少萬萬裏!

一年的光景中,杜浚極為狼狽,日不敢歇,夜不能寐,神情一日/比一日憔悴,丹藥不知道吃了多少,化入丹田,補充嬰氣,威勢羅盤的速度,知曉他嬰氣一弱,羅盤一慢,追襲在身後十裏的陰魔與天機子便會趁機砸來神通!

半年前,杜浚嬰氣第一次告罄,便被天機子一記神通從高空中砸了下去,趁著那神通光華耀天之時,杜浚落在地上,立刻收了羅盤,遠遁而去。

他收斂氣息,逃出三百裏,躲入一個山洞之中,一日之後,察覺到天機子兩人神念臨近而來,不顧重傷,立刻再次遠遁,身後,天機子兩人不斷臨近,幾次的,神念差點發現杜浚!

前行百裏,空氣中臭氣撲麵而來,杜浚舉目看去,卻是一片沼澤,其中不滿了不知名的野獸的糞便,更可見一隻隻腐爛的屍體。

杜浚毫不遲疑,立刻跳入其中,不敢動用修為,將一身修為死死收攏在丹田之中,任由那惡臭無比的泥濘擠壓而來!

陰魔兩人臨近沼澤萬丈,惡臭撲來,不禁讓兩人眉頭一蹙,陰魔道:“想來以杜浚高傲的性情,絕不會躲入其中!”

兩人繞開了沼澤,繼續搜尋,一路找尋數千裏,卻不見杜浚身影,那天機子不禁色變,失聲道:“不好,恐怕杜浚便躲在那沼澤中!”

兩人當即折返回去,臨近沼澤百裏之時,忽見一道金光刺破沼澤,轟然入空,遠遁而去,其上,不是杜浚又是誰?

“不想一次誤判,給了他喘息的機會!”陰魔大恨,當即追襲而上……

回憶到此,杜浚不禁悶哼一聲,雙眼之中流露出濃濃的恨意,探手拿出幾顆丹藥,服下,化為澎湃的生機灌入羅盤之中。

數日之後,在杜浚的眼前,漸漸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輪廓,倏忽掠過,眼光瞄去,這巨大輪廓赫然便是一座通天石碑,其上文字古樸,乃:凶州二字!

再行數千裏,竟見人煙,隻是當杜浚抬眼看去之時,大地遼闊,這無垠的凶州之中,隱隱透著一股洶湧的大凶之氣!

他神念轟然掃去,驚動此間無數修為神念反掃而來,杜浚也不甚在意,忽而心中一動,在神念伸延到極限之時,數萬裏之外,赫然有一座大城,其遼闊比那酆都城還要壯闊!

幾息之間,杜浚腳踏羅盤來到了大城十裏之外,正要過城而去,卻忽而麵色一變,但覺一股浩蕩的神念帶著無盡的威壓轟然掃過了他!

“天道修士!”杜浚麵色一動,卻有折返了回來,按下羅盤,交了幾枚入城的靈石,匆匆入城而去。

便在杜浚入城不久,陰魔兩人轟然而來,神念一掃,卻雙雙悶哼一聲,麵色一白,駭然對視一眼,失聲道:“天道巔峰修士!”

兩人眼中閃動,神念再次以低姿態探入城中,傳音道:“至虛天道修士陰魔、天機子貿然前來,無心冒犯前輩,隻是在追襲一個叛徒!”

“洪荒城中,不準搏殺,違者殺無赦!”忽而一個冷峻的聲音傳來,便見幾道人影呼呼遁空而來,停滯在陰魔兩人千丈之外,冷道:“師尊正在閉關,此間有我掌控!”

陰魔兩人對視一眼,稍作商榷,天機子便折返而去,主持中原大局,留下陰魔以此地規矩入城。陰魔方才入城,忽而心中一動,抬頭看去,便看見了站在遠處的杜浚!

杜浚徐徐走過陰魔身側,低聲含恨:“若有機會,杜某一定取你項上人頭!”

陰魔大怒,有怒,卻不敢發作,任由杜浚徐徐遠去,心中憋怒非常,少頃,忽而冷笑一聲,暗道:“我就不信,你一直窩在此間!”

杜浚先行將這洪荒城逛了一個遍,稍作熟悉,隨後尋了一家專供修士居住的酒館,以三百金玉的代價,分得一座獨立的別院,進入樓閣之後,杜浚心神方才鬆懈下來,這酒館據說乃是此間城主開設,便是一個被老祖追殺的練氣士,隻消住進了這酒館,便性命無憂!

窩在樓閣半年,杜浚方才將這些年受到的損傷修複,祭出鬼修與邪魔分身,便發現,兩個分身已然成了傀儡之身,隻是隱隱之間,與一般的傀儡多了一分屬於分身的強大!

杜浚稍作遲疑,探手拿出殺將,將鬼修分身祭入其中,鬼修乃是他的一道傀儡分身,縱然祭入了殺將,其修為卻也可逐漸攀升。

至於邪魔,杜浚沉思片刻,想到邪魔的強大,他心中忽而有了一個瘋狂的念頭,若是能成,這邪魔的威力,不必鎮天印小!

休息了一下,杜浚方才將那舍利拿了出來,服下,舍利立刻化為澎湃的生機,佛光刺出他的肌膚,透達萬丈,將這整個別院都籠罩在其中,驚的一直候在別院外的幾個小二立刻匍匐在地上,心中跳動入悶鼓,幾欲爆破!

幸好,這一股強盛的佛氣少頃便褪去,房舍中,杜浚驀然睜開雙眼,左眼迸射出一道血色雷霆,轟然百丈,方才消弭,右眼中迸射出一團霧氣,充滿邪殺之氣,彌漫整個樓閣,少頃褪去。

“舍利生機無限,堪比無數極品丹藥,隻是此刻,我欲望之道未曾,縱然修為再高,也不能踏入地獄道!”杜浚目光閃動,長身而起,出了樓閣,立刻便有幾個小二驚恐的迎來,不敢正眼看上杜浚一眼,行坐之間,極為小心,唯恐惹怒了杜浚!

杜浚靜默了一下,問道:“此間可有什麽地方能夠置換修士的物件?”

“有……啟稟上修,在東街之上,便是專門置換修士法寶等物件的地方!”幾個鞏基修為的小二此刻神色,宛如見到仙人一般,驚恐稍退,便忍不住開始阿諛奉承!

一個小二剛說罷,便立刻有一個小二搶道:“啟稟前輩,東街之上乃是普通貨色,唯恐不能入前輩發言,而三日之後,便是洪荒城的置換大會,會有無數珍寶拍賣,前輩還是等上三日的好!”

這小二說罷,神色登時有些得意,一掃哀悔不已的其餘小二,更是為自己的靈敏得意。

杜浚麵色淡然,哦了一聲,隨手丟給那小兒一枚金玉,轉身回到了樓閣中,卻不知他看不上眼的一枚金玉,卻讓這小二差點嚇死,喘息了半晌,宛如撿到巨寶一般,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便立刻辭去了小二,悄然離開了酒館!

而剩餘的小二,不禁狂熱的看著這杜浚走入樓閣的背影!半日之後,這消息不知如何傳遍了整個酒館,立刻,所有的小二有事沒事的便守護在杜浚別院之外,隻是讓他們失望的是,那個大方的前輩,兩日以來,卻未曾再次出現。

三日後,杜浚出了樓閣,心中暗道:“我鬼州中搜刮而來的靈玉大多都做了聘禮,送了鳳音閣,我一直未曾注重這些身外之物,此刻方才明悟,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

卻不想,剛出樓閣,便聞聽一聲怒斥之聲,好奇的舉目看去,卻見一個名白衣男子在十數人老祖的擁簇之下,來到了來到了杜浚別院門前,其一側,那老祖修為的掌櫃卻不足的點頭哈腰,陪著不是。

白衣男子一掃候在別院前的一眾小二,目光落在了杜浚身上,冷笑一聲:“秋掌櫃,難道這酒館隻接待他一人麽?”

秋掌櫃抹了把汗,道:“藍少爺莫要氣惱。”一頓,胸膛一直,怒瞪一眾小二,嗬斥道:“還不過來伺候藍少爺!”

一眾小二無奈對視一眼,皆是暗自歎息,便要散去,卻不想,那藍少爺冷笑一聲,道:“賞!”

身後便有數個老祖走出,一掃諸多小二,神情藐視,甩手便是十數個金玉丟在地上,登時引的無數小二打破頭的搶奪。

“伺候好藍少爺,少爺一高興,便是拔根毛,都夠你們受用一輩子的了!”一個老祖麵色冷淡,如是說道,引的無數小二麵色興奮起來,拋卻杜浚,目光炙熱的看著藍少爺。

藍少爺麵色得意,舉步而去,身後無數小二瘋湧相隨,隻留下幾個分配在此的幾個小二,也是一臉的焦躁急迫。

杜浚搖搖頭,暗笑一聲:“這世間,當真是什麽人都有!”舉步出了北院,一掃幾個小二,道:“你們也可去!有人送靈玉,為何不去?”

幾個小二登時歡呼一聲,眨眼便是消失在了杜浚目光中,正是應了那句老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今天要去辦保險的事情,唉,最近事情好多啊啊啊,我快瘋了,過幾天還要為外甥去慶生,唉,不過小冷會咬牙堅持的,隻要還能睜開眼,就不會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