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女子提及情關,麵色登時凝重了幾分,張口說道:“情關乃先祖所立,共四層,先祖有言,若有一男子肯為女州女子闖過情關,便可讓女州應允他一件事情!”

“隻是,情關危險萬分,自從設立以來,無數歲月之中,僅有一人闖過,卻連第一重都未曾闖過!”說這裏,女子分明語焉暗傷,道:“那個男子與你修為一般,也是萬年不見的絕才之人!”

“她口中的男子,恐怕便是為了她闖情關,方才死去!”杜浚暗道一聲,旋即說道:“在下決定闖情關!”

“三日後,情關開啟,我來尋你!”女子留話一句,不再滯留,入空而去。

杜浚目光閃動,盤膝就地而坐,閉目,靜靜等待!

情關在女州的地位,堪比聖山,隻是不同的是,這尊崇之中還夾雜著幾分的敬畏與期盼,期盼來日有那傳說中的男子,也能為自己冒險一闖情關!

杜浚欲要闖情關的消失登時宛如瘋了一般,在這寧靜的有些無聊寂寞的女城中蕩起了萬重巨浪,三天之內,無數的女子前來,遠遠頓足,遙望這傳說中的男人。

三日後,那女子再來,引杜浚來到女城東方一偶,此地,一座石塔聳立,高約百丈,從外形可看出,這寶塔有五層。

女子道:“四層情關,至於第五層中,先祖到底布置了什麽,無人知曉!”

杜浚一掃身後前來觀望的無數女子,吸口氣,舉步進入石塔之中,一入石塔,眼前登時一黑,旋即光彩複來,杜浚定眼一看,卻是來到了一處宛如山穀般的所在。

這山穀約莫有萬丈方圓,花香鳥語,好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隻是,便是如此宜人之地,其上空卻血腥湧動,凝現兩字:問情!

杜浚蹙眉望著高掛虛空的兩個字,目露沉思,思量半晌,卻不知這第一層要如何闖,舉步遊走在山穀中,並無任何異狀!

百息,那問情二字轟然崩析,重新化為漫天血光,澎湃,再一斂,化為一柄血色長劍,十丈,轟然劈向杜浚!

“你沒有答對!”長劍斬落之間,一個淒慘的聲音飄渺傳來!

“原來是這花樣!”杜浚目光一凝,冷哼一聲,急身爆退,祭出大印,轟然砸去,探手虛空一抓,生死劍轟然凝現,虛空一折,凝現陰陽大劍,在手,轟然劈向那血色長劍!

大印轟隆,狠狠的撞在血劍之上,長劍轟然一震,輕易的將大印先飛而去,讓杜浚不禁目光一凝,雙手一鬆,陰陽大劍自行斬去!

他卻再退百丈,虛空抓出陰陽,抱在懷中,碎六道精元,波動,那詭異的氣息轟然彌漫而出,狠狠的撞在了血劍之上,一聲響徹天地的轟隆之聲,那勢不可擋的血劍在這氣息也是崩潰十之一息!

續而,不待血劍逆襲,陰陽大劍已然轟然而來,狠狠的斬在了血劍之上,血劍在震,忽而轟然一掀,磕飛了陰陽大劍,旋即一折,轟然斬向杜浚!

血劍之快,眨眼便臨近杜浚一丈,杜浚麵色冷峻,雙眸瞬間赤紅,抬手,食指佛光轟然彌漫,一指點在血劍之上,血劍嗡鳴一聲,宛如少女悲泣一般,被砸飛萬丈!

杜浚卻也身軀一震,張口便是一道血箭噴出,卻絲毫不顧傷勢,低吼一聲:“破魔大陣!”

大印轟然折返而來,立於虛空,灑下漫天紫色腳印,蒼龍四條占據四方,大印再動,轟然坐於陣眼之上,一股假浩天之威的禁錮之氣轟然灑下,死死禁錮了血劍!

同時,杜浚一步而上,丹田中精元碎盡,灌入手指之中,佛氣大漲,凝現一寸,轟然砸向那血劍,杜浚卻去勢不止,探手抓來大旗,張口噴出一道嬰氣灌入其中,大旗氣勢暴漲,甩手砸向那血劍!

血劍掙紮,威勢浩蕩,機緣掙脫,卻不想,大印轟然砸下,死死的壓在了其上,下一刻,一寸佛光轟然襲來,砸在血劍之上,掀起漫天飛塵!

血劍崩析少半,霎時間血光漫天,若怒,轟然一動,掀飛了大印,虛空橫掃,破了破魔大陣,便欲怒然斬向杜浚,卻不想,便在此刻,大旗轟然刺來,狠狠的砸在其上!

轟隆一聲,血劍生生被砸落一丈,大旗卻跌飛而去,被杜浚探手抓在獸宗,不給這血劍絲毫喘息的時間,杜浚輕喝輕喝一聲,丹田中九煞破,灌入大旗,喚來虛幻人影,轟然一指砸向那血劍!

一指之下,血劍轟然被砸飛百丈,其上血光飄逸,不待其定住敗退之勢,第二指轟然砸下,此一指,血劍再崩析大半,血光漫天!

殘餘的血劍卻是淒厲一聲,怒火滔天,轟然貫穿了虛幻人影的胸膛,轟隆斬向杜浚!

杜浚赤紅的雙眸流露出一絲的瘋狂,爆吼一聲,張口噴出一股詭異氣息,轟然入空,凝現逆字百丈,兜頭照住了參與血劍!

大力逆襲,杜浚身軀一震,口中便是一道血箭噴出,吼:“給我破!”

虛空之上,百丈逆字轟然轉動,帶動其中心血劍,每轉動一輪,血劍便會消弭一息,卻有大力逆襲杜浚,男子胸膛起伏,赤紅的雙眸充滿了瘋狂之色,大力撞來,卻是硬撼,絲毫不退!

足足十輪,血劍消弭而去,逆字消弭,到此,杜浚心中一鬆,再不能支撐,噔噔退後數步,這一退,那壓抑在體內的逆襲大力登時爆發而出,但聞‘哢嚓、噗嗤’幾聲,大力湧動之下,杜浚骨頭摩擦,肌膚撕裂!

誰知,不待他休息,虛空中,忽而一抹血光閃來,卻是那血劍殘存的半絲氣息,若在平時,杜浚一掌足可破出,隻是此刻重傷之下,這一抹氣息便充滿了危機!

杜浚見狀,雙眼越發的血紅,血腥滔天,如瘋似狂,怒吼一聲,探手抓出殺將,握住頭骨下顎,轟然砸去……

石塔外,眾人皆是麵色凝重,便是那至虛上三道的女子也是麵色凝重,雙眸中不時閃過一絲的期盼,或許當年自己失敗的事情,由旁人做出,也聊甚於無,多少是些安慰。

石塔之中轟隆不絕於耳,少頃,但聞一聲暴虐的怒吼,旋即便是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接著,石塔之中便沉靜了下來,再無半點的動靜!

“死了?”女子等了半晌,不禁歎息一聲,暗道:“當年之時已然在我道心之中,留下了一絲執念……唉,他區區一個至虛餓鬼道的修士,又豈能闖過!”

身後,一眾女修一絲不掛,端是美不勝收,隻是這些女子卻皆是歎息,莫名的心中隨著石塔的靜默,那份炙熱的期待與興奮漸漸消弭而去。

眾人又等了數日,石塔之中,依舊的毫無動靜,漸漸的有人離去,第六日,便是那女子也是歎息一聲,起身,緩步離去。

百丈之內,忽聞石台轟然一聲,其上第二層轟然一震——有人踏入!

“沒有死!”女子霍然回身,雙眸瞪大,目露奇光,失聲道:“竟然進入了第二層,第二層!”

眾人嘩然,皆是對視,女州傳說中,也僅有一次開啟情關,卻也僅僅闖入了第一層,這一次,她們居然有幸見到有人登上第二層,端是興奮莫名!

哪裏還肯離去,立刻歸於原位,不多時,便有那無數聞訊的女修蜂湧而來!

石塔中,杜浚盤膝而坐,待到傷勢恢複的十之八九之後,方才起身,收了跌落一旁的殺將,暗歎一聲:“隻凝現出了三煞,在此地,生劍竟然不能死哪生機!”

一念到此,虛空忽而一震,一個大大的風眼凝現,杜浚略一遲疑,舉步入空,欲要進入風眼之時,忽有一物從風眼之中掉落而出。

杜浚探手接住,垂頭一看,竟然是一枚鑰匙,青色,不知材質,暫且收起,再行,卻發現,在風眼之後,隱約之間,可見一扇門扉!

風眼之後,卻是一副夜色,不淒迷,不靜默,一輪圓月高掛於空,四周星辰閃耀,好不迷人。大地之上,春風和煦,萬物複蘇,風中仿佛都帶著泥土的香氣,看去,但見不遠處,點點熒光浮現,竟然是一群群螢火蟲!

更有那色彩豔麗斑斕的蝴蝶飛過,姿態輕柔靈動,宛如情人的眼眸一般。

“這……”杜浚眉頭一蹙,暗道:“哪裏的夜色能有如此動人?”

抬頭,果然天際之上的圓月一閃,忽而便的血紅,宛如一顆眼珠一般,俯視著大地,走遍的無數星辰亦是化作血紅,忽動,組成兩個大字:情濃!

一時間,美景不再,陰風習習,聽風,宛如女子哭泣一般,那片片螢火蟲赫然化作了點點鬼火,蝴蝶亦是變作了一個個錯落的鬼影。

“情濃!”

杜浚低喃一聲,盤膝而坐,若他料想不錯,每一次都有百息的時間,讓他參悟給出的兩個大字,少頃,他朗聲道:“情到濃時,心生恨!”

一聲淒厲的哭聲驀然響徹天地,顯然,杜浚並沒有答對。

“無情淡然,有情入鬼!”杜浚計算著時間,急聲說道。

又是一聲淒厲的哭聲傳來,令杜浚目光一凝,又試了幾個答案,皆是哭聲,心中便有一個念頭浮現,便在此刻,百息過!

天地忽而晴朗,天際血色褪去,眾星捧月,虛空,螢火再現,蝴蝶翻飛,一派溫柔!

隻是,這溫柔有毒!

杜浚不敢有絲毫的鬆懈,麵色凝重,果不其然,不出三息,那翻飛的蝴蝶忽而急速衰敗而去,螢火蟲大片的落下,化為一片片腥臭的血水,幹枯的蝴蝶落入其中!

便在此刻,孤月投下一道血光沒入其中,旋即大地震蕩,大片的血水竟然自行蠕動,匯聚,凝現,入空,血光漫天,腥臭撲鼻!

杜浚冷哼一聲,抬手抓出大旗,一轉,成一槍,甩手刺向那漂浮在虛空的大片血水,便在長槍臨近血水百丈之時,血水忽而一蕩,一斂,凝現百丈血蟒,血盆大口一張,當即便叼住了長槍,頭顱一甩,將長槍甩落一旁,續而轟然襲向杜浚!

霎時間,妖風四起,血臭撲鼻!

(一點半,走了,嗬嗬,女兒沒什麽大問題了,不過還得住院觀察一下……不請假,丫的,男人都是被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