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實力大增
法寶封靈對修士而言,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其重要性甚至超過了本身的修為,隻因為在搏殺之中,自身修為與持有的法寶各占一半的比重。
杜浚先是小心的以體內元氣溫養殺將,直待二十天之後,殺將才堪堪由出白小境,達到了封靈小境。杜浚一甩手,將手中的小獸甩到了殺將之前。
封靈最基本的,便是需要折服器靈,不然隻消器靈在封印的過程中,稍作掙紮,便會前功盡棄、功虧於潰。而這些對杜浚來說,並不值得擔憂,那小獸對他極為親昵,聽之任之,根本無需降服。
小獸一到殺將之前,但見殺將下顎一張,竟然將小獸生生吞入口中了。杜浚見此,立刻雙手掐動法決,凝成一個頭骨烙印,封入殺將之中。
這烙印雖說和之前的烙印煉化之法一般無二,但是此刻並不能增加殺將的烙印之數,其功效,也隻是幫助殺將與小獸融合。
封靈,其實就是將野獸之魂融入到法寶之中,換句話說,其實就是賜予器靈另一個軀體,封靈之後,法寶由器靈掌控。而之所以會發生器靈掙紮的事情,皆因這魔道中人是殺生取魂,所以獸魂多有不甘,但是這小獸先前便無身軀,此刻被殺將吞入口中,好似預感到了許些玄機,竟然歡快的很。
杜浚暗舒一口氣,再次凝出幾個烙印打入殺將之中,複又張口噴出一股元氣,將殺將厚厚的包裹起來,之後的事情,便是靜等小獸融入殺將之中了。
“日後還需尋些殘寶,將殺將烙印之數增加些,若是能達到魂品,甚好。”杜浚看了一眼殺將,暗道一聲。續而不再理會殺將,目光一轉,落到了先前那泥壇之上。
探手拿來,細眼一看,卻見這泥壇之上毫無裝飾,做工粗糙,就好似那頑童戲作一般。可是便是這麽一個不起眼的泥壇居然有整合獸魂的功效!
杜浚目光一閃,暗道:“先將這泥壇祭煉,紅纓與卷軸日後再說。”
他已甩手,將泥壇拋出,緊接著張口噴出一口元氣,包裹住泥壇,助其懸浮在半空,然後雙手掐動,凝成一個又一個的烙印,印入泥壇之中。
泥壇初始‘嗡’聲大作,且劇烈的顫動,好似隨時都會崩散一般,但是隨著杜浚將一個個烙印印入其中,泥壇亦是漸漸的恢複了平靜。
時間呼呼而過,不知不覺之間,已然又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先前杜浚煉化殺將之時,頗為費力,而此刻他功達沉田小境後期巔峰,煉化起來自然方便了許多。而且隨著煉化不斷精深,杜浚逐漸發現了眼前泥壇的一絲異狀。
“這泥壇竟然沒有器靈!”杜浚雙手不停的掐動法決,心中卻暗道。
眨眼之間,又是一日渡過,杜浚卻深深的皺起了眉頭,盯著泥壇,道:“居然不是經人煉製的法寶!”這些天的不斷煉製,卻是讓他發現,在泥壇之中,沒有絲毫經過人為煉製的痕跡。
這種情況很詭異,若說先前泥壇沒有器靈還在杜浚的認知範圍,那麽此刻泥壇竟然不是法寶,便讓杜浚費解了。泥壇先前所展現的各種異狀,莫不是法寶的範疇,此刻居然不是法寶,那麽泥壇又是什麽?
二十天,杜浚足足煉製泥壇二十天,才收了煉製,之所以結束煉製,並不是達到了泥壇的底線,而是杜浚自行結束。隻因為第十九天的時候,杜浚便發現,麵前的泥壇無論他印入多少烙印,其品質居然沒有絲毫的增加!
這又是一種比前兩者更為詭異的情況,既然泥壇不是法寶,此刻作為原材,在一道道烙印封入之後,其品質也應該有所改變,但是杜浚先前的凝出的那些烙印就好似石沉大海一般,對泥壇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這泥壇端是詭異的緊!不能認主,不能煉製,沒有品階。”杜浚蹙眉望著麵前的一如初始的泥壇,說道。
他沉思半晌,在記憶中一一印證昔日在中原所看的書籍,到最後也未找到絲毫可以解釋泥壇此刻異狀的典故。半晌,他灑然一笑,道:“暫且不管這許多,隻是在對泥壇煉化之時,我對泥壇稍有感悟,日後對敵之時,用著泥壇砸人魂魄,端是再好不過了。”
逐然收了泥壇,再看殺將,卻依舊在融合之中,複又拿出了大地之脈所化的泥團,便開始煉製。這一次持續的時日甚短,也就三天左右,泥團便已然煉化有成,卻隻是一件陰品初階的法寶。
杜浚略微失望,不曾想這大地之脈一旦失去了浩然之氣,便如此的不濟,但是手中的泥團法寶勝在可以隨意的變化形態,逐然也被他收入了懷中。
至於丹田,除非幾件重要的本命法寶之外,沒有一個修士會胡亂的向其中存儲物件,丹田之中,多一物,便多一份的負擔,對元氣的運行便多了一分阻礙。
隻是在杜浚的心中,多少對泥團法寶還有那麽一絲的期待,他怎麽想,都覺得大地之脈的殘渣絕不會這麽不濟的。
最後,杜浚拿出了紅纓與卷軸,稍作躊躇,他決定還是先行祭煉紅纓,隻是當他收攏了心神,掐出烙印之時,卻深深的怔住了。
“怎麽會這樣?”杜浚驚道,就在方才,他祭煉之時,心神與紅纓相通,卻意外的發現,紅纓之中的器靈並不完整,乃是殘缺的!
沉吟片刻,杜浚又拿出卷軸試著祭煉,其結果卻依舊,卷軸中的器靈也是殘缺的!這器靈就好比是人的魂魄,法寶便是身軀,一個人的魂魄怎麽能夠以殘破的狀態存在呢?
而另一個念頭徒然浮現在杜浚的腦海之中,讓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暗道:“殘破的器靈,猶自能有如此威力,那這紅纓與卷軸完整之時,又是如何的法寶?”
到此,因為紅纓卷軸殘破的緣故,杜浚還不知道這兩者的品階,隻是覺得這紅纓與卷軸越發的神秘了。
這時,殺將融合完成,杜浚逐然先行放下了卷軸紅纓,抬手散了包裹殺將的元氣。殺將之上登時彌漫出一股如刀似劍的殺機,隻是杜浚分明能感受到在這無盡的殺機之中,平添了幾分的靈動之氣。
這靈動之氣並非單指生機,死氣也可,陰森亦可,隻是區別與山石等死物的死板之氣。
此時,殺將雖然封靈,可是小獸卻不能祭出殺將,若想小獸展露而出,還需殺將達到出鞘之境。但是旁人看不到小獸,杜浚卻可以,他清晰的看到在殺將之上,有一個由殺戮之氣所凝成的虛幻妖獸。
這妖獸依稀還可以看出正是小獸,隻是身軀憑空放大的數倍,一股威壓油然而出,偌大的身軀滿是猩紅,好似那血染一般,尺長的鬢毛不時起蕩,口中伸出上下四顆獠牙,猙獰,鈴鐺般的雙眸暗含冰寒的殺機,冷酷,頭上的犄角,讓人聯想到死亡,那黑色宛如來自地獄一般,神秘。
杜浚大喜,將殺將喚到身旁,以手撫摸,大笑一聲,道:“日後便是遇到沉田大圓滿的修士,我也有一戰之力了。隻是不知道你的神通是否還是融合遊魂凶靈,若還是,那當真是妙不可言了。”
殺將、泥壇、大地之脈殘渣,還有杜浚可以稍微驅使的紅纓卷軸,此刻別說是沉田大圓滿,便是遇到那入竅小境的修士,杜浚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更何況,他還有骨逆,有骨逆之上,坤卦逆天的神通,眼下隻消給他足夠的時間,便是單單依仗法寶,他也能成長到一種駭然的境界。
杜浚張口吞了殺將,收起泥壇等物價,眼中精光一閃,自語道:“也是出關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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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浚本想找地方去試試殺將的神通,但這石陣穀中哪裏又什麽魂魄供他呢?
他此刻站在一棵大樹之後,殺將懸浮在他的頭頂之上,不時飄逸出股股黑色殺戮之氣,將他的麵容遮掩。循著他的目光看去,在百丈之外,卻有數十名鬼王穀弟子聚集在一起,相互爭吵,拖搡著。
“卻是在相互置換交易。”杜浚嘴角掛起一絲莫名的笑意,暗道:“想來穀外有眾多獸魂窺視,這些人困在穀中,無所作為,卻是起了這心思。”
話語之中,他便轉身便要離去,誰知就在此刻,遠處一個鬼王穀弟子忽而從懷中拿出一個物件來,這物件落入杜浚的眼中,登時讓他眼眸一縮,隻是不待他作何反應,紅纓、卷軸忽而掙脫著從他的懷中飛了出來。
“不好。”杜浚眼見紅纓、卷軸殺機展露,心中一沉,立刻駕著殺將追了過去。
倏忽之間,紅纓與卷軸便已然來到了那手持物件的鬼穀弟子麵前,紅纓枯臂器靈幻出,一把拍向那鬼穀弟子,而卷軸更是鬼頭探出,咬向那弟子。
且不說那手持物件的弟子有沒有濕了褲襠,卻見他旁邊的所有人都嚇傻了,癡癡的望著那比沉田大圓滿的氣勢,還要淩厲的紅纓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