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此話一出,登時讓五行宗數萬弟子眉頭一蹙,幾個老祖更是目光不善,先前他們以結丹鋪路,卻未曾直通鳳音閣,而此刻杜浚以這大陣精華布下道路,卻貫通了鳳音閣與他之間,已然將五行宗比下去,此刻卻還不滿意!

“恩,我也沒什麽東西,就勉強拿這此物湊個數吧!”杜浚略作沉思,張口之間,一道黑光浮現於空,待到這光華斂去之時,眾人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便是那三十多個老祖心中都是狠狠的抽搐了一把!

這東西不是別的,赫然便是那幽冥老祖的元嬰!

中原大地,地大物博,可五大宗老祖湊齊,也不過三十幾個,便是加上一些散修,恐怕也不過四十,可見元嬰修士的罕見!

元嬰,已然數千萬年未曾凝現在眾人麵前,不說眾多修士,便是老祖,恐怕除了自己的元嬰之外,一生也不曾見過幾次他人元嬰!

由此可見,這種被奪,且抹去神智的元嬰有多麽難能可貴了!若是杜浚肯置換,恐怕便是三十幾個老祖傾盡多年積澱,也不能湊足足夠的寶物!

可是現在,就是這麽珍貴的東西,杜浚居然一把捏碎了,大袖一揮,將那澎湃如海的元嬰之氣凝聚一切,化為一道漆黑的綢緞一般,鋪在了花路之上!

“強差人意,強差人意啊!”

杜浚故作搖頭的一句話,端是讓眾人心中窒悶,直翻白眼,更是讓一旁的三十幾個老祖氣差點吐血。

五行宗幾個老祖更是麵色鐵青,不說那百合煙火、玫瑰大陣,便是這一個元嬰,都堪比他們拿出所有的聘禮,便是那天霞衣,百件都不能置換一個元嬰!

莫文等了一下,見杜浚不再有動靜,才扶著蒼韻上了通天路,一口氣走了萬丈,距離杜浚也不過千丈之遙。

杜浚卻搖搖頭,道:“退回去,退回去,這才開始,哪裏能走這麽多,那我下麵的聘禮,卻又如何?”

眾人錯愕,卻又忍不住要笑,當真是被杜浚搞的不知所措,平素這通天路,迎娶之人唯恐陪嫁之人走的太慢,搭上過多的法寶,此刻杜浚居然嫌人家走的多!

杜浚望著錯愕的莫文,搖搖頭,道:“百年啊,蒼韻為了等了百年,我卻要送她一場驚天動地的婚禮,還報她這百年的寂寞!”

莫文點點頭,對杜浚會心一笑,旋即扶著傻笑不已的蒼韻退後五千丈,杜浚卻也沒有再說什麽,旋即喝道:“修為壓人!”

周身之聲登時爆發出一股碎丹之氣,便在五行宗幾個老祖欲要譏諷之時,這氣息轟然一聲,竟然達到了元嬰第一重!

“唉,還是修為太慢啊!”杜浚展現元嬰第一重修為,片刻之後,便消弭了氣息,一掃五行宗幾個老祖,一笑,不知是譏諷自己,還是再譏諷那被五行宗譽為不世之才的浩重。

“他怎麽能再凝元嬰!”眾人大驚,便是那天音都是目光閃動,詫異的望著杜浚。

莫文卻不管這些,扶著傻樂的蒼韻行進一千丈。

“靈玉引路!”杜浚麵色稍微作難,讓五行宗之人心中一鬆,暗道:“畢竟乃是散修,比靈玉,卻哪裏能和我五行宗想比!”

“唉,我這些年來隻顧修為,卻積澱不多,就這些吧,若是不夠,來日再補上!”杜浚歎息一聲,大袖一抬,便有漫天金玉、宛如倒豆子一般,呈現落雨之勢,飄飛向莫文。

莫文錯愕一驚,忙不迭的祭出須彌袋,收金玉,隻是當這須彌袋裝滿之後,漫天金玉卻不曾有絲毫的減緩,再祭出一個須彌袋,再滿……

“快拿幾個須彌袋來!”莫文將身上的須彌袋全部裝滿,望著漫天而來的金玉,不禁摸了一把汗,回頭叫了一聲,便有幾個鳳音閣弟子奔息而來,祭出十個須彌袋,裝了數次,金玉方才告一段落!

別說圍觀的一眾修士了,此刻,便是鳳音閣,便是五行宗,便是三十幾個老祖都是一臉的呆滯,揉揉眼睛,定眼再看,許久對視一眼,呐呐道:“我沒有看錯吧!?”

“估計不會錯!”被問之人呆滯的望了一眼幾個手忙腳亂的鳳音閣弟子,以及那幾十個鼓鼓囊囊的須彌袋,咽了一口唾液,如是說道。

“這下是真的沒了,為娶這個媳婦,在鬼州收斂的靈玉,都給你們了,希望日後,你們可別再難為我這姑爺了!”杜浚笑道,故作的謙虛,讓人氣悶。

莫文忍不住失笑,扶著蒼韻行進三千丈。

“哼,我看這紅人你如何!”五行宗一老祖冷然說道:“我就不信,這倉促之間,你能花代價請到身份顯赫之人!”

眾人也是神色複雜的望著杜浚,這紅人那個不是被許下了天大的好處,方才肯做?做紅人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又要送女子莫大的見麵禮,日後還要花費時間,指點這一對仙侶的修為瑣事等。

可以說,紅人比仙侶雙方的師尊更麻煩,換句話說,紅人便是仙侶雙方共同的師尊,還是那種隻出力,沒名分的!

靜默了半晌,杜浚不動,不禁讓圍觀之人失望,更有五行宗弟子譏笑道:“沒有紅人,縱然你財富滔天,也是不行!”

“杜浚,還勸你還是早早退下,免得丟人現眼了,這婚嫁之事,卻連個像樣的紅人都請不到!”

更有五行宗老祖上前幾步,笑道:“杜浚,快快閃開,莫要耽擱我家徒孫的婚事!”

此刻,便是蒼韻都有些擔憂的望著杜浚,莫文也是忍不住歎息一聲,遠處,天音目光閃動,有心相助,隻是苦於她身份,卻不能擔任紅人。

“誰說,我沒有紅人呢?”杜浚忽而一笑,側身望著西方的虛空。

“希望我沒有來遲!”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西方天際遙遙傳來,旋即一條婉約的人影倏忽出現在了杜浚身側,其身後,伏媚而來。

青衣老祖淺笑嫣嫣,看了一眼杜浚,道:“還望魔君莫要怪罪,我這徒兒一將情況說明,我就立馬起身了!”

“不晚,不晚!”杜浚笑道,其雙眸中,卻是目光閃動,別有深意的望著青衣老祖。

青衣老祖忽而靠前杜浚一步,輕聲道:“我等之事,日後再說,此刻莫要墮我魔宗顏麵……其他老祖現在也恐怕在路上了!”

自家的仇怨自有自家計算,這一致對外,卻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杜浚點頭,青衣老祖含笑一步上前,臨近蒼韻,故作愁容道:“你說,我送些什麽,方才能匹配魔君的身份呢?”

雖然說的苦悶,卻是毫不遲的祭出了一件法寶,卻是一條彩帶,塞到蒼韻手中,道:“這法寶也不甚出奇,乃是我自家溫養而出的,到現在也算是仙品巔峰了,其器靈乃水之道,奮力之下,堪比碎丹修士的一記大道神通!”

眾人震驚,仙品上階法寶,便是對元嬰修士來說,恐怕也要珍貴萬分,竟然就這麽輕易送人了?

此刻,五行宗幾個老祖已然麵色鐵青,望著前來的青衣老祖,簡直連腸子都悔青了!

“老祖還是想清楚了,做我的紅人,可是沒有回報的!”杜浚笑道。

眾人已然錯愕的說不出話來了,隻是傻傻的望著杜浚,誰又能想到,杜浚居然片點好處都沒有許給青衣老祖,而青衣老祖不但做了這紅人,更是奉上如此珍寶!

就在此刻,天際忽而轟隆奔息來四道元嬰之氣,眾人看去,所來之人,莫不是女修,落到杜浚身側,便立刻向蒼韻搶去,口中叫道:“這魔君的紅人誰也不能和我搶!”

中原老祖錯愕,天音錯愕,蒼韻錯愕,眾人更是驚的上氣不接下氣,站在蒼韻身側的莫文眼見四個老祖奔息而來,心中更是狠狠的抽搐了一把!

“諸位道友,不好意思,你們來遲一步!”青衣老祖含笑說道,登時讓四個老祖注意到她,一怔,錯愕頓足,麵色端是悔恨。

這悔恨,仿若是什麽好事沒搶上一般,卻又讓一眾修士目瞪口呆,旋即這十數萬修士的目光便聚集在了杜浚的身上,羨慕嫉妒恨!

“我結婚的時候,便是有杜浚一半……不,便是有一個十大宗派碎丹掌門之流做紅人,就他娘的什麽都不想了!”有人心嘀咕。

卻是不知道,這紅人雖然是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但是其身份卻和塵世中的奶娘差不多,能做杜浚的紅人,放在荒州,已然是天大的榮譽!

且還不說,與杜浚結下善緣,男子身後的那百萬散修!

晚來的荒州四大宗派的女修老祖紛自悔恨,對視一眼,卻忽而圍上蒼韻,紛自拿出見麵禮,口中笑道:“無妨,我們便做個第二紅人也好!”

眾人看去。

自然宗送出的乃是一寸血精,其中生機如海,據說有起死回生之能!

刀穀送出的卻是一柄短劍,幾寸,據說乃是玄祖親自祭煉的偽大道神通,可使用三次,神通之下,萬劍齊發,元嬰以下,無人可幸免!

赤魔穀送出的卻是一枚丹丸,死黑,乃無盡死氣凝練,捏碎之下,有死氣彌漫千裏,千裏之內,元嬰修士以下,人人入魔三日,斃命!

幽冥宗送出的乃是一枚極品丹藥,服用之下,其藥效,竟然不必破魔丹差!

看著一件件珍寶被送出,直讓圍觀的數萬修士一個勁的咽口水,垂涎的盯著那些珍寶,不禁歎道:“還他娘的是大人物,結個婚,過個生日……媽的,就是家裏的狗過生日,都能斂財無數!”

待到幾方老祖紛自將重禮送出,卻又有異變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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