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退出百丈,麵色凝重的望著麵前布滿一地的丹藥,心有餘悸,暗道:“此地並不甚隱蔽,按照我先前所見,便是那極為隱蔽的寶物,都被先來的修士取走,這些丹藥為何還能安然存在於此?”
這地方不但不隱蔽,甚至極為好找,不過在宮殿之後。
靜默了半晌,杜浚按住心中的誘惑,轉頭而去,一路出了洞府,抬眼一掃,不禁又愣住了,但見腳下不是何時,卻有出現了一地的丹藥!
這數百顆珍貴丹藥,便這麽被隨意的散布在地上,其香氣撲鼻,便是氣味入體,都令杜浚渾身舒泰,可見其藥性如何了!
杜浚目光閃動,在丹藥香氣的彌漫之下,他竟然再次出現了那麽一刻的失神,宛如遍地的丹藥在召喚他一般,讓緩緩的抬起了腳步。
隻是,這隻腳還未落下,杜浚忽而目光一凝,麵色驚錯的望了那遍地丹藥,不再遲疑,一步入空而去,遁出萬丈,稍作遲疑,卻還是祭出了奔息之時聲勢浩大的羅盤,踏上,羅盤轟鳴一聲,便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趁此刻,中原、荒州等人還未來,我卻是要以這羅盤的速度,多找些洞府!”羅盤之上,杜浚目光湛湛,如是想道。
鬼州呈現不規則的東西向長方形,杜浚此刻所處之地,便是鬼州東陲之地,以羅盤的速度,三日之內,他卻是深入了鬼州萬裏,並非直線而行,途中,他神念散布到極限,籠罩百裏,但凡有洞府,他便要進入其間。
隻是數百洞府找尋下來,莫不是空空如也。
而在這三日內,杜浚遇到了數次丹藥,遍地隨意擺放,一副任君采摘的摸樣,隻是此刻,他卻看也不看,便駕馭著羅盤轟隆而去。
站在羅盤之上,眺望隱脈的前方,杜浚不禁暗道一聲:“看來這鬼州邊緣一帶的洞府莫不是被人前幾次的人捷足先登了,此行若想有收獲,這鬼州深處,卻不能不去了!”
一念到此,他也不再滯留,腳下的殺將呼嘯一聲,瘋狂進入了鬼州深處,隨著不斷的深入鬼州,那蔓延的凶怨之氣越發的濃鬱,到了最後,甚至能令人產生幻覺,但覺眼前鬼影錯落,耳畔鬼嘯連連。
杜浚收斂心神,每進入百裏,便要稍作停滯,神念窺探,幾次下來,卻發現隨著他不斷的深入鬼州,散布在大地上的洞府也是多了起來,隻是雖然如此,卻也大多都是空空如也!
第五日,杜浚進入一個洞府之中,這洞府頗為隱蔽,若非羅盤奔息之時,他一時不查,其轟鳴的威勢震碎了此山山頭,卻也不能發現這洞府所在。
果然,杜浚半晌之後轉回,麵帶喜色,僅這一個洞府居然便讓他獲得了數百萬的金玉,更有兩塊帝王玉,魂品法寶十數件,更有那仙品下階法寶一件!
至於丹藥,卻也不少,隻是由於歲月的流逝,丹藥保存不擅,藥性多隨著丹氣飄逸消弭而去了,不禁令杜浚惋惜。
不過即便是如此,這一座洞府端是讓杜浚信心百倍,幾日下來,他倒也發現,越是地處鬼州深處的洞府,其規格便會越高,也即是說,修為高絕之人多半的都居住在了鬼州深處。
明白了此間,杜浚索性不再窺探沿途的洞府,駕著羅盤一路轟隆,卻是向鬼州至深之處而去。
果不其然,待到杜浚深入鬼州十萬裏之時,沿途的洞府越發的多了起來,其中的財富也隨之攀升,法寶、靈玉無數,甚至丹藥也偶見完好保存下來的!
最讓杜浚歡喜的是,鬼州數十裏,那澎湃的凶氣已然宛如狂風驟雨一般,恐怕便是元嬰修士也不願再次多留。
因為,這十萬裏之地過後,其洞府竟然保存下來了少半。
“由此可見這鬼州昔日的富足,堪比中原……隻是卻為何此間的生靈全部消失,亦或是全部被殺戮了!”
杜浚站在羅盤之上,此行他收獲不少,隻是若非有腳下的羅盤,恐怕他也難以再次多留,此刻,心念一轉,一狠心,當即拋卻了這十萬裏之地的殘餘洞府,再入鬼州五萬裏!
鬼州十五萬裏,凶怨之氣宛如怒海,竟讓杜浚不敢下羅盤,唯恐被這滔天的凶怨之氣侵蝕了道心,便是進入洞府,也是凝縮羅盤大小。
付出必有收獲。
一日之內,杜浚便發現了數個洞府,其中隻有那幾座被人捷足先登,剩餘的洞府莫不是被他收刮一空,其法寶、靈玉、丹藥、天材地寶的等級卻是有上升了不少!
在此地,不見其他靈玉,有的莫不是帝王玉,在一座洞府中,杜浚竟然一次性的得到了百餘帝王玉!其他的寶物也莫過於此!
“此刻,極有可能便是昔日鬼州元嬰修士洞府所在!”杜浚目光一閃,花費數日,將鬼州十五萬裏之地的洞府搜刮一遍!
如此財富,便是杜浚都有些瘋狂,速度極快的將十萬裏之內的洞府搜刮一空,約莫有百餘座,令杜浚一時暴富!
至於那些較為隱蔽的洞府,男子此刻端是沒有花費時間去找尋,便驅使羅盤再次深入貴州,卻不想,再行萬裏,他便不敢再行!
虛空中,杜浚麵色凝重,舉目眺望,但見在距離他千裏之外,霧氣蒸騰,神念少觸及到這霧氣,竟然頃刻間便被這霧氣腐蝕殆盡!
這霧氣時而死黑,而是血紅,杜浚觀探許久,心中不見駭然:“這霧氣竟然是那凶怨之氣凝現而成!”
看地圖上,此刻他卻是依然臨近那玫瑰,估摸著距離玫瑰也不過五千裏而已,隻是杜浚駕著羅盤循著霧氣遊走一番,卻發現,這漫天的霧氣依然將前方的去路堵死,其蔓延,竟然遼闊了整個鬼州南北方向。
“鬼州呈現東西向的長形,玫瑰卻在鬼州的四個方向的中心,也即是說,過了此間黑霧,東去鬼州,卻還有十萬裏的地域!”
杜浚站在羅盤之上,凝望地圖片刻,忽而長身而起,羅盤便轟隆折返回去。
“那霧氣凶惡無比,玫瑰標記更出現在這荒涼大地之上,更是詭異,卻不可貿然而入,我來之前,多有隱蔽的洞府還未參看,或可其中便有那可讓我再次化嬰的丹藥!”
杜浚目光一閃,先前他為了趕進鬼州深處,放放氣了那些較為隱蔽的洞府,此刻計較之下,卻還是先不進入黑霧。
其實,先前他之所以如此急躁,不惜放氣了那些隱蔽的洞府,趕著深入鬼州,卻還有一個念頭在他心中鼓動:“邊陲之地的洞府,想來便是一些結丹修士的洞府了,而十萬裏處,多為碎丹修士遺棄的洞府,再入五萬裏,若我沒有料錯,便是元嬰修士的洞府了!”
“那麽,過了這元嬰修士居住的這一帶洞府,若在出現洞府,又會是何等存在的修真之所?”杜浚心中暗道一聲:“元嬰之上,到底是什麽境界?”
杜浚折返回到十五萬裏,半日之內,瘋狂的尋找洞府,但凡有那山石阻路,莫不是一掌拍碎,洞府若在地腹之中,卻也毫不遲疑的祭出鎮天印,轟然將大地砸出一個深坑來!
就在杜浚大肆尋找隱蔽洞府之時,大批的修士也終於湧入鬼州東方邊陲之地,個個麵色興奮,湧入千裏,便不時有人驚喜,暗自進入發現的洞府,卻失望而歸。
而隨行而來的十數位老祖去勢一路西進,眼波都不動一下,中原、荒州十大宗派每一輪,便會指派一個元嬰修士前來,這一輪一輪的,倒也積累了不少的經驗!
而散修的元嬰修士,此前,莫不是前來數次了,反倒對這地方,有著更深的了解,隻是先前畢竟是孤家寡人,不比十大宗派或是數個元嬰同來,或是像眼下這般,隨行眾多碎丹。
十數個元嬰修士一路狂奔,便到了十萬裏之處,方才散開神念,以期發現洞府,誰知細找先來,但見沿途所有的洞府,莫不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尤其是看到了那翻動的痕跡、仿若是今日,更是讓自然老祖忍不住咆哮一聲:“肯定是那羅盤之上的修士!”
由此,十數個老祖不再同行,紛自散開,倒也免除了相互牽製束縛,而此刻,身後的那些碎丹修士方才如夢初醒,也不再留戀那些已然空洞的洞府,轟轟遁空,向鬼州深處而去。
鬼州十五萬裏出,杜浚方才從一個洞府中出來,雖然是收獲頗豐,卻是麵色陰沉,這些時日,他足足找尋了數個隱蔽的洞府,雖然比普通洞府收獲更多,卻並未發現有關修複元嬰的丹藥。
他眺望一眼周身起蕩的山脈,神念散開,正待再次尋在洞府之時,卻忽而麵色一變,但覺數道元嬰之氣轟然而來!
以此刻杜浚的修為,雖然可在元嬰修士神念之下,隱蔽修為、麵容,卻不能徹底隱息,而此刻,一旦被這些奔息而來的老祖發現他的行蹤,便不難想出他的身份!
畢竟,他竟然比元嬰修士還要早一步,來到此地,便是一個讓人猜疑的地方。
杜浚也是那果斷之人,此刻眉頭一蹙,心中便有了計較,當即祭出了羅盤,步入其上,羅盤轟然升空,而他身上卻是轟然繚繞出滔天邪殺之氣,黑霧彌漫,卻是將他麵容掩蓋了!
以羅盤的速度,不消片刻,杜浚便已然遙遙可見虛空奔息而來的元嬰修士,細眼看去,卻是那幽冥老祖等人。
冷哼一聲,毫不閃躲,腳下的羅盤對著幾個老祖轟隆撞去,且威勢之下,端是讓幽冥老祖幾人麵色一變,先前便以為這駕馭羅盤的修士,乃是那個隱居的玄祖,此刻哪裏敢阻攔,唯恐惹怒了其人,當即便散開了。
旋即,羅盤轟然而過,隻留下一陣沙啞的笑聲。
而那自然老祖麵色一狠,神念轟然彌漫向羅盤,就在觸及到羅盤之時,其人忽而麵色一變,身軀一震,那浩蕩的神念便宛如被人操控的手掌一般,狠狠的逆襲而來,拍在了他的身上!
羅盤金光,可阻擋逆襲天下一切神念!
杜浚一路奔息之間,天際轟轟作響,驚的沿途修士莫不是驚駭相望,隻是待到這些修士聽到聲音,再抬頭看去的時候,羅盤已然載著杜浚消失在了天際!
如此,杜浚一路出了鬼州,進入大荒,再行千裏,方才按下身勢,收了羅盤,祭出一見長劍狀的魂品法寶,周身煞氣蒸騰,卻又折返回了鬼州!
(小冷在鋪墊一個大**,也是一個轉折,新的劇情即將出現,看了下章,道友們多少也能了解一些了,杜浚也馬上就要元嬰了,元嬰是一個大**,也是本卷結束的**,然後,故事便會開展出一個大的劇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