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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萬餘自然弟子驀然齊聲暴喝:“交出我自然宗的叛徒,可饒過爾等!”
聲勢浩大,登時蓋過了三千荒天門徒的叫嚷之聲。
站立在謝青身側的幾人聞言登時苦笑一聲,不再多言,身軀一閃,便轟然遁向萬餘自然宗弟子,有人低聲:“長老保重,留下我荒天一絲香火,待到門主歸來,再我等報仇!”
旋即,幾人淩空大笑,怒然道:“我荒天門就沒有怕死之人,我等來了!”
話語中帶著說不盡的決然與悲怒,令三千荒天門徒紛自相看,狂怒吼道:“殺!”
一陣腳步之聲,轟隆而起,卻是三千荒天門徒哀兵之下,怒然暴起,浩蕩襲向自然宗,卻忽聞謝青嗬斥一聲:“都給我回來!”
一聲暴喝,讓三千荒天門徒一怔,腳下一窒,不解的望著已然遁上半空的謝青,不待謝青發言,便聽那幾名叛離自然宗的荒天弟子沉聲說道:“用我等性命,換來荒天一絲香火,留待門主歸來,值了!”
“值了!”剩餘的幾人登時狂笑一聲,遁向自然宗派。
“哼,不過你們不過幾個叛徒而已,卻說的冠冕堂皇!”
自然宗萬餘人中旋即傳來一聲暴喝,幾個銀丹弟子呼嘯而出,迎去,氣勢輕易蓋過了幾個叛離之人。
“你們不懂,你們不懂!”幾個叛離之人麵色悲絕,狂然怒吼,絲毫不懼,臨近幾個迎來的自然宗銀丹,身軀忽而無限漲大,卻是要自爆!
幾個銀丹爆退,卻是冷笑一聲,道:“到底,這人還是交了!”
其中一個銀丹一掃荒天弟子,冷道:“你們不過是一眾烏合之眾,如今還不是將人交了出來?”
“我看,這人不交也罷!”
忽而,一聲淡然遙遙傳來,聲音不大,卻清晰的落入了在場的所有人的耳中,旋即一道璀璨的紫光遙空而來,將幾個叛離之人的自爆之勢,生生按下!
“杜浚!”謝青身軀一震,難以置信的望著天際遠方!
此一刻,所有的人都愣住,莫不是望著南方的天際。
少頃,南方的虛空中,浩蕩千餘人轟隆而來,男子當首,一頭黑方隨意的束在腦後,隨風激蕩,男子麵色淡然若水,身後卻有著千餘弟子轟然相隨!
“荒天門門主、玄陰老祖、九煞魔君、杜浚歸來,眾人還不退避!”杜浚身後,那南壇散主目光一掃眾人,放聲喝道。
九煞魔君卻是荒天門為杜浚所定!
場麵寂靜,旋即在謝青的帶領之下,荒天三千門徒哄然跪倒在地,齊聲震天:“恭迎門主歸來!”
一句話,卻讓多半的荒天門徒忍不住便流下了淚水!
眾人簇擁之下,杜浚淩空謝青等人上空,目光冷峻,一掃麵色難堪、驚恐的自然宗萬餘人,其目光之下,無人敢迎視一眼。
“你們幾人還不歸來!”杜浚目光落在、怔立在虛空的幾人叛離之人身上,冷然說道。
男子麵前,誰敢要人?
便是虛空中,那數個銀丹稍有色變,男子便二話不說,祭出鎮天印,化為千丈,轟然破空,砸向虛空中的幾個銀丹修士,令幾個銀丹修士大驚失色,暴喝一聲,紛自祭出法寶,卻不敵鎮天印一絲,慘呼一聲,被砸碎了肉身,銀丹遁出,逃遁!
杜浚探手便將幾顆銀丹抓在手中,甩手丟給了幾個叛離之人,道:“爾等方才有功,這幾顆銀丹爾等自行分配吧!”
銀丹!對於普通修士而言,堪比靈品法寶,一見杜浚竟然如此大方,登時讓一眾荒天門徒氣勢暴漲,便是那錯愕中的自然宗弟子也是一臉的垂涎。
“滾!”杜浚冷然一聲,周身煞氣轟然而出,宛如浩天之水,轟隆破空,逼的一眾自然弟子步步後退!
這些自然弟子雖然駭然,幾欲逃遁,隻是心中卻仿若有著某種顧忌,饒是被杜浚氣勢震的道心轟然,也不敢扭頭逃遁而去。
便在此刻,虛空之中,忽而有一股浩蕩的氣勢轟然撞來,竟然堪堪頂住了杜浚的神念,同時但聞一個譏諷的聲音傳來:“這荒天門到底有什麽好的?想不到竟然還有人為了這一群烏合之眾叛離我自然宗。”
杜浚神色淡然下來,收了神念,舉目看去,卻見一個少年踏空而來,麵帶譏諷,姿態隨意,仿若此來之事,不過是探手取物,毫無壓力。
“是首席,首席來了!”一眾自然門徒登時放聲大叫。
旋即,一個自然弟子拔地而起,來到自然首席身側,輕聲道:“杜浚來了。”
“竟然沒死?”自然首席眉頭一出,當即遁勢一窒,卻是暗道一聲:“素問這杜浚有通天之力,卻不知真假,隻是從昔日此人近乎損落在天劫之下來看,卻也不過爾爾!”
“首席,殺了杜浚,殺了杜浚!”一眾自然門徒登時氣勢暴漲,叫聲震天。
“好!倒要看看這杜浚是否有三頭六臂!”自然首席點點頭,不再遲疑,周身血煞之氣暴漲,竟然凝現出一個血嬰來,血嬰一出,登時呼嘯一聲,撲向杜浚!
杜浚冷哼一聲,探手抓來鎮天印,正要砸去,卻一眼望見了那自然首席的麵容,登時一怔,失聲道:“竟然是你!”
自然首席聞言也是一愣,止住血嬰,這才抬頭一望,此一眼,不禁讓他身軀一震,呆滯在了虛空之上!
“杜浚難道你是害怕了,打不過我家首席,便要攀親戚了?”一眾自然弟子登時哄然大笑。
隻是,這笑聲下一刻便嘎然而止,那笑臉便凝固在了臉上,漸漸的變成了驚駭!
但見虛空中,自然首席靜默半晌,忽而對著杜浚虛空一跪,道:“小七當真是沒有想到、會在此地碰到恩人!”
此人正是當年杜浚在下田村救下的那少年,小名小七,正名林小羽,昔日,他並不知杜浚名號,隻記得男子麵容,適才有了如此的情景。
他這一跪,不但是自然門徒愣住,便是荒天門弟子也端是錯愕了半晌,暗自想道:“門主就是門主,威名之下,便是自然首席見了,都要下跪!”
自然們更是心中狠狠的抽搐了一把,方才還叫囂讓首席誅殺杜浚,卻不想下一刻,首席便跪倒在了杜浚的身前。
“起來吧!”杜浚淡然一聲,心中難免有些唏噓。
小七當即站起起身來,望著杜浚,歡喜道:“真是沒有想到,杜浚就是恩人。”
杜浚一笑,道:“天地之間,人人自有一番造化,你也不必感激我,帶著你的人,走吧!”
“當年若非遇到了恩人,想來我此刻已然死在了那遁地宗手中,此恩如天!”小七凝望杜浚,鄭重說道。
隻是,漸漸的,他的臉色卻是複雜了起來,神色古怪,忽而說道:“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身在自然宗……”
杜浚點點頭,道:“我不怪你,你將昔日我送你的那令牌還來,錯過此間,我二人再無糾葛!”
這人,若是在極為貧瘠之下,忽而暴富,心中難免就有了野心,那性格就有些變味了。
小七遲疑,昔日他曆經生死,九死一生之下,方才偶然穿過了大荒,來到了這荒州之中,荒州之大,若非他有那令牌,此刻,恐怕在就被窺視他異靈根的修士、抓去當爐鼎了。
隻是,他縱然再有野心,當年之恩卻是如海,半晌之後,他祭出令牌,丟給杜浚,率眾離去!
荒天門徒見此,不禁叫道:“還望門主下令,率我等誅殺了自然宗等人,為我死去的同門報仇!”
杜浚搖搖頭,默然不語,令荒天一眾不禁有些失望,望著虛空中麵色平淡的男子,不禁暗道一聲:“這還是我等追捧的那個門主麽?這還是那個敢於五方老祖狂言的門主麽?”
隨後三日中,眾人打掃山穀,清理殘骸屍首,休整建築。
杜浚居所是處在山穀的中間,正是荒天神殿,三日中,他深居簡出,心神凝現,三日之前的事情,若是發生在百年前,杜浚當真是會怒然誅殺自然宗萬名弟子。
隻是,隨他對大道的感悟,心中卻是寧靜了不少,不再像以往那般衝動,並非他無怒,隻是這怒被他藏在心底,不發則以,一怒之下,必定要血染長空!
正如那長劍,輕不出鞘,出鞘,無血不歸!
山穀中,一眾荒州門徒紛自驀然的清理著死去的同門,個個麵色哀傷,有人不禁被同門屍體觸動,輕聲道:“門主已經不再是那個門主,兄弟們,你們死的好冤啊!”
此言一出,登時讓眾人心中悲戚戚,頓感留在荒天門中有些憋屈,更有人忍不住道:“昔日,據說門主一怒之下,率玄陰數千弟子,直殺到玄天宗山門之前!而此刻……”
有人搖搖頭,歎息道:“昔日?昔日門主是何等的威風?一怒之下,血染大地,隻是此刻呢?”
“此刻門主還那還有昔日的銳氣?”
在一座樓閣中,謝青靜默而立,聞聽此言,驀然不語,暗自卻歎息一聲,道:“門主這是怎麽了?昔日對六方老祖狂言不止的氣概呢?”
“這人心若是散了,荒天門還有何意義存在呢?”女子歎息一聲,轉身走入樓閣中。
隻是,越是不輕易出鞘的劍,便殺機越大,正如此刻的杜浚,此刻以他的心境,天下之間,難得有事惹他一怒,隻是他若一怒,必定會荒州動蕩,哀鴻遍野!
而,讓他一怒的契機,已然悄然而來!